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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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进来的。”谢珵枕着自己的手臂悠哉道。

    时锦瑶背过身, “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谢珵听后无动于衷,空气一度陷入尴尬的氛围。

    “你怀孕了?”谢珵尴尬地问道。

    时锦瑶捏着被脚,“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珵将时锦瑶拥在怀中, “你怎么跟我没关系, 嗯?”

    “爷我在兰陵城照顾你多久, 你就这么没良心?”

    时锦瑶就想故意气一下谢珵, “你是照顾我, 可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谢珵瞬间变了脸色, “不是我的?是赵子舒的?”

    时锦瑶不语, 谢珵的手狠狠地掐着时锦瑶的□□,“时锦瑶, 你要是这么放荡,我就把你卖到花楼去任人践踏。”

    时锦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谢珵才缓缓松了手。

    “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谢珵枕着自己的手臂吊儿郎当地笑了声, “你喊,到时候我就你是我从花楼里买来的。”

    时锦瑶被谢珵气的无话可, 便闭了嘴不再搭理谢珵,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谢珵自从知道时锦瑶回江南了, 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甚至有几天晚上还喝了不少酒,今日能搂着时锦瑶实属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锦瑶一觉睡到天亮, 她伸手摸着床榻边, 连一丝残留的余温都没有, 也不知谢珵是何时走的。

    铃铛挑起珠帘走进内室, “姐可又在乱想了?”

    “没。”

    时锦瑶梳洗完整吃着早饭,赵子舒就在外面喊着:“瑶妹妹,你今日让我进去吧。”

    时锦瑶他循声看去,赵子舒正被瑶光院的护院拦在门口,手里好像还拎着昨日买的糕点。

    还真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时锦瑶心道。

    铃铛见自家姐不愿搭理,道:“姐若是不喜奴婢这就将他发走。”

    时锦瑶原本都要点头了,后来又想到谢珵也在江南,若是不气气谢珵,她咽不下心中的气。

    “不用了。”

    时锦瑶拿着帕子沾了沾唇角,“我吃好了,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

    主仆二人才走到门口,铃铛猛然一拍脑门,又转身朝着屋子走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件披风。

    “姐,入秋了风大,当心着凉。”

    赵子舒站在一旁想要搭把手,铃铛硬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之后赵子舒像个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的跟在时锦瑶的身后,很是贴心地询问时锦瑶今日要去做什么,他什么都能陪着。

    时锦瑶不想同赵子舒太多,“随便转转。”

    二人正准备出门,钱礼已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前,一抬头见着时锦瑶便想要破口大骂。

    时锦瑶笑道:“呦,这不是钱管事吗,这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钱礼今日狼狈不堪,鞋边上沾着泥渍,浅蓝色云纹长衫也看不出原先的成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叫花子呢。

    “你竟然算计我。”钱礼气的直跳脚。

    那日他喝了时锦瑶的茶就晕过去了,再醒来之后竟然是在花楼,屋子里一屋子的姑娘守着他,就等他醒来付钱呢。

    可时锦瑶那日给他的银钱总共也没多少,根本不够喝花酒的,后来为了还钱,他硬是被花楼的老鸨押在后院洗了数日的衣裳。

    从花楼出来后,钱礼又去了郊外的庄子,结果又被告知庄子的管事换人了,现在的他可真是无处可去了,就想来找时锦瑶讨个法。

    时锦瑶掩唇浅笑,“我如何算计你了?你可莫要信口开河。”

    钱礼不出个所以然,他指着时锦瑶气的结巴,“你、你、你,本公子从城中走到庄子,又从庄子走回来,你是在耍本公子吗?”

    “又不是我让你去的。”时锦瑶满不在乎,反倒多了几分委屈。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谢珵听闻后也急忙赶来看戏。

    “你、你凭什么换了我管事的位置?”

    时锦瑶听见这话都气笑了,“这是时家的底盘,我想让谁做管事就让谁做管事,需要给你一个理由吗?”

    看戏的人对钱礼指指点点的,还声议论着,时锦瑶倒是不怕,她还怕有人忘了时家究竟是谁了算呢。

    钱礼听着指指点点,朝着时锦瑶伸出手,“你把老子的工钱结清,老子绝不扰你。”

    时锦瑶给铃铛使了个眼色,铃铛没一会儿便从账房支出十两银子。

    “拿着这些赶紧走。”

    钱礼看着十两银子哂笑道:“发叫花子呢?老子一个月的工钱是二十两。”

    “那是以前!”

    时锦瑶的语气硬了几分,谢珵从人群中挤出来,“二十两?请问您是出力了还是卖命了?”

    钱礼语噎,不出个所以然,“那、那十两就十两吧。”

    总比没有好。

    钱礼走后,时锦瑶看了眼谢珵转身踏入府中,谢珵将时家当作自己家一样跟着时锦瑶走进府里。

    时锦瑶顿了下步子,也没什么,门房也不好拦着。

    倒是赵子舒一副看不惯谢珵模样,要不是他知道谢珵的身份,定然让门房将他轰出去。

    “铃铛,让庄子那边的人将账本送来。”

    时锦瑶想着查查账本,看看钱礼这些年干了什么好事。

    赵子舒连忙道:“瑶妹妹,不是今日一起出去走走吗?”

    谢珵眉梢微挑,看着时锦瑶静等一个答复。

    时锦瑶此时如坐针毡,她原本就是想带着赵子舒去气一气谢珵的,可真的见着谢珵了,自己又不安起来。

    她“啊”了一声,“现在不是有事要处理吗,过两日再去也不迟?”

    谢珵的薄唇蠕动一下,那意思好像在反问“过两日”?

    时锦瑶局促地坐在太师椅上,赵子舒和谢珵各站一遍,压迫感十足。

    “那个铃铛,你去催一下赶紧将账本拿来。”

    铃铛也“啊”了一声,“账房那边需要整理一下,明日才能送来。”

    时锦瑶此时满头黑线,多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台阶下。

    谢珵兴致缺缺看着时锦瑶,就如当初看她在台上出丑一般。

    时锦瑶本想故技重施,装个头疼肚子痛的,竟被谢珵抢先一步,“今日既然没什么事,那今日本公子陪你出去逛逛。”

    谢珵都自降身段了,赵子舒也不甘认输,“瑶妹妹,今日你可先答应我的,况且我阿娘还想让你去我家吃饭呢。”

    “本公子从兰陵城大老远过来,竟连江南一顿美食都尝不到,原来这就是江南的待客之道啊,早知如此,本公子当初在兰陵城也这般待你了。”

    谢珵拿着折扇边敲着掌心边不在意地着,却不料这番话竟被三夫人给听了去。

    三夫人扶着婢女走进屋子,“瑶瑶,这是哪家的公子啊,我怎从未见过?”

    谢珵回头,他看着三夫人,三夫人也细细量着他。

    这公子眉眼生的倒是不错,就是眼角的朱砂痣太过妖娆,像是个多情的男人,三夫人还不经意间摇了摇头。

    时锦瑶连忙起身,“三婶婶,这位不是江南的,是我一个故人。”

    三夫人示意时锦瑶坐下话,“故人?我方才怎么听着他是兰陵城的。”

    时锦瑶轻微点头。

    “哦--,这就是救你之人吧。”三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锦瑶。

    时锦瑶连忙解释,“三婶婶别误会,他只是办事恰好路过。”

    三夫人的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舍不得孩子,又不讲人赶出去,这次八成又得跟人回去。

    “行了,既然人家大老远来了,就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过些日子人走了你以后都见不着呢。”

    三夫人完,起身带着婢女离开。

    赵子舒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谢珵得意地眉开眼笑,“听见没,还不赶紧好吃好喝地招待爷我。”

    “行行行,你想吃什么赶紧。”时锦瑶起身就往外走。

    赵子舒在后面跟着一个劲儿地着,时锦瑶驻足,“我让他,没让你。”

    赵子舒讪讪闭嘴,谢珵把玩着折扇,似是想要拿捏时锦瑶,“这我可得想想了。”

    “方才你三婶婶可了,不许苛待我。”

    时锦瑶甚是礼貌地收起自己的拳头,咬着后槽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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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三夫人的婢女疑惑道:“夫人方才为何那样?”

    三夫人叹了口气,“这瑶瑶啊,迟早得跟着那个人跑咯。”

    “那不是还有赵公子吗?”

    三夫人听见赵子舒的名字就来气,“他?”

    “跟他遭罪的可是瑶瑶,赵夫人颇为强势,赵子舒又对赵夫人唯命是从,瑶瑶不能跟他。”

    “更何况,当初赵子舒可是跟时清关系最好,你要记住,人以群分。”

    那边,谢珵走在街上吊儿郎当地道:“就去墨莲居,上次我还一口没吃呢。”

    “都行,你定。”时锦瑶生无可恋地道。

    她想着,肯定是她上辈子掘了谢珵家的祖坟,这辈子才能这么倒霉地碰上他。

    谢珵心里乐极了,只是看着赵子舒时脸色又变了几分,他那折扇抵在赵子舒的肩头,“瑶瑶请我吃饭,你跟着干什么?”

    “我、我、我去蹭饭。”

    谢珵嗤鼻,赵子舒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将蹭饭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瑶瑶,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