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物 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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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的朝阳洒入屋内, 何娣在一阵清越的手机铃声中缓缓醒转过来。

    铃声不断从她枕头下传来,她紧皱眉间,懵懵地拖了好一会儿, 才伸手去枕头下面摸手机。

    身后环着她的人似乎比她睡得更沉,铃声响他没反应,她动动身体,他也和死人一般,缠在她腰间的手臂像盘踞百年的树根,坚硬得岿然不动。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睡着后, 这个人是去了游戏还是出去捉了鬼,看这架势要把床睡穿也不算醒。

    何娣眼睛半阖,拇指往左一抹, 接通电话,手机放在耳朵上,口齿不清地招呼:“喂……谁啊。”

    “姐,今天出不出来, 秦时他们整了乐队,在南城中心广场这边有个型演出, 来不来玩?”

    来电话的是张四, 电话里的秦时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具体点,是何娣的同班同学, 从前他们关系铁, 常常厮混在一块, 秦时跟他们一样, 成绩垫底,不学无术,就算努力了也不是学习那块料。

    独有两条, 他家有钱,他喜欢音乐。

    艺术生高考,文化分要求低,秦时借着点音乐天赋和家里资金支持,最后上了南城的某所一本艺术类大学。

    现在是网络上有名气的网红歌手。

    所以,他跟何娣也不仅是高中同学,也是同行。

    再算上最后,最关键的一条,秦时是何娣曾经的追求者。

    何娣用手指搓了搓眼角:“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张四:“你啥事啊?”

    何娣:“去看电影,和老陈。”

    张四:“噢…你们去哪看啊?”

    何娣:“星一广场啊。”

    张四停了几秒:“姐,星一广场不就是南城中心广场,你们要不看完电影,下来随便听听他们几个唱歌,秦时昨儿还跟我,好久没见你了,想得很,有机会想找你一起喝酒的。他听你谈男朋友了,还要去见一见。”

    何娣反应迟钝地嗯了两声后,这才慢慢开始捋顺思路,回答他刚刚一大通话中的几个关键性问题。

    “我们九点半电影才结束,你们那边要是没弄完,我们就顺便过去看看吧。”

    “见男朋友的话…还是看情况吧…你姐我就想安安静静约个会,然后回家躺着。不想出什么幺蛾子。”

    秦时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何娣也知道。当年一起玩的时候就知道他又疯又混,做朋友是可以,潇洒自在多带劲儿的,好死不死,这家伙居然跟她告白了。

    自从一表白,何娣心里别提有多隔应,真的就像换衣服不心被自己亲弟弟凑巧看见一样隔应。

    兄弟间感情一变,她也就下意识与他疏离开来,一晃四五年都过去了。偶尔多人局上会见到,他还是那副死皮赖脸赖着她的臭德行。

    何娣都不敢想这种牛皮膏药遇到陈戈峰会出什么事,八成会炸。

    张四:“那行,那我跟他一声,他们那个舞台是型的,不大。到时候你们可以个招呼啥的,要点歌也行。”

    何娣敷衍地又嗯了几声,含糊着:“那我挂了啊,真的好困…才他妈七点半…”

    她看了一眼时间,拿手机的手臂有点发麻,她把手机放在枕面上,大幅度地动了动胳膊,一个没心手肘锤到她大兄弟的胸口。

    力道还不,肘部角度也尖,痛意来得太过突然,一声闷哼,顷刻间他也醒了。

    睫毛轻轻动了几下,布满倦意的眼缓慢睁开一线,她细白的后颈从碎乱漆黑的发丝中露出一部分皮肤,洁白干净映入视野。

    他安静地再次闭上眼,薄唇贴上她的后颈,听见她着急的话声。

    何娣:“你醒了?我没疼你吧?”

    他嗓音低浓无力,沉沉地回:“没有。”

    他完就再没讲话了。诡异的安静持续了七八秒后

    张四震惊道:“卧槽?你们睡一起了?”

    何娣了个哈欠:“嗯。”

    张四:“你们这也太快了,才在一起几天,是不是他用强的,姐,他要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算是男女朋友,这也是违法的!可以告他!”

    他激动的情绪好像也感染到了身旁的其他人,何娣听见电话那头涌出几道或好奇或关心的疑问声。

    “什么啊?咋了啊?”

    “你在跟谁电话?什么告不告的?”

    “男朋友?不会是你姐的男朋友吧,男朋友家暴啊?家暴现在就报警啊!来来来,我马上一个电话就过去了。”

    越传越离谱。

    何娣捂着听筒,弯曲腰肢,避讳着身后的人道:“别他妈瞎,睡在一张床上,没有那啥。”

    张四静了片刻,不解:“为什么…是不是他不行?”

    何娣顿了会儿,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为了赶紧带过这部分话题,她干脆没顾陈某人在他人面前的男性尊严,直接挑了个不会再被起哄或追问的答案。

    “是的吧。”

    用这种委婉的口气谈起这种事,张四可以断定,她姐的男朋友就是不行。

    啊…果然,断了半条腿,还是有影响啊……

    正这样想着,想要安慰娣姐的张四就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一些不可言的声音。

    嗯嗯哼哼的女声。渍渍湿润的水声,低沉愠怒的只言片语怒,透着压迫力十足的强势和野蛮。

    “…谁不行…”

    然后,是娇软的嘤咛。

    张四听了这么久,就这一声,他一下红了脸,啪嗒掐断了电话。

    妈妈咪呀,上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都没想过娣姐的喉咙能发出这种声音……

    果然,对外宣称的行不行。只是夫妻间闹的情趣吧。

    ——

    何娣的手机摔在木地板上,她的双手被他牢牢地按在头顶。

    他甚至还没睡醒,惺忪的眼睛对焦速度很慢,头发凌乱,几根刺着上眼皮,看起来颓冷懒散。

    “谁不行。”

    一字一句配着他大力禁锢着她双手,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有种撕破面孔的强势。

    何娣也不是什么抖m,要抖她何娣也应该是s。

    她咬紧后槽牙,恶狠狠地看着他,使劲左右挣了几下手,没挣开,她心里生出些气使来:“你他妈给老子放手,我是着玩的。”

    然而,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男性能受得住这种戳命门的话。陈戈峰当然不会是例外。

    何娣上腿去踢他:“你先放开,你个抖s变态。”

    陈戈峰盯着她,不由分压下来,把她一通吻得头晕腿软,脸颊通红,全身没力,要上踢他的腿也软趴趴地瘫下来,贴着床面。

    也许真像她的,抖s属性的人更喜欢不服管的刺头。

    每一次用绝对力量去压制和占有的过程,都让人兴奋不已,血脉喷张,头皮发麻。

    五分钟的深吻,唇角湿腻出一层红意,他没满意,又在脖子最显眼的地方留了几个绯红暧昧的吻痕,逼着她个保证,不再乱这种话,才放过她。

    ——

    开车前往星一广场的路上。何娣戴着口罩,背着脸对他,看着车窗外的熙攘人流。

    一个红灯,陈戈峰偏头望过去,看看从她的口罩边露出的部分雪肤,好言哄她:“抱歉,没控制住,不过,你戴口罩也好看。”

    何娣嘶了一声,盯着路边广告牌上贴着的不明所以的宣传启事:“老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对你女朋友动粗。我闺蜜,她男朋友要是他,但凡有一回,二话不直接分手。”

    陈戈峰反驳:“我没你。”

    何娣接:“你刚刚绑我手了。”

    陈戈峰:“这是…”

    何娣:“再是情趣,老娘死你。”

    陈戈峰:“你不喜欢?”

    何娣:“我怎么可能喜欢?我又不是抖m。”

    陈戈峰:“但是,我喜欢。”

    何娣心脏猛地一抽,斜斜看着他平静坦白自己心中恶趣味的嘴脸,回:“你是不是变态,你果然是抖s吧,控制狂。”

    抖s,陈戈峰不混二次,只是早些年在某些网站上见到过这个词,具体的意思他不懂,但有一些跟随这个词条的关键词他还记忆犹深。

    施虐,腹黑,病态。

    而他也不过是控制欲强了些,有点大男子主义,远没有到抖s这么夸张。

    他咳了一声,辩解:“不是,你太皮了,不这样压不住。”

    “虽然,我控制欲是有点强,不喜欢下面有人不服管。”

    何娣:“切,干领导干多了呗,陈队长。”

    “还有,就算是这样,也是以前了吧。出了车队,人人平等,你凭什么就想压住我啊,那我咧,我还想压住你。”

    陈戈峰:“你想压,随时都可以。”

    出乎意料的顺从,这回答让何娣一挑眉毛:“什么意思?你不仅喜欢压别人,还喜欢被人压啊。可s可m?”

    陈戈峰:“我只喜欢压你,或者被你压。”

    何娣没讲话了,看了他几眼,就飘忽开视线,手肘撑着车门,指节抵着唇角,眼神在一间间倒退的店面上一晃而过。

    他总有这个本事,仅是直率地出心里的话,就可以把她撩得心热脑涨,不知所以。

    何娣:“那你改天也让我压一下,像今天上午那样。把你的手按在头顶,一动不能动,然后我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她眼含好奇和挑衅的注视他,然后,却听到他轻描淡写地回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