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偏执帝皇的骄矜小少爷
“怎么这么招人啊你。”
男人话音刚落,顾苧就瞪着他那双大眼睛,磨了磨白牙,愤怒的嗷呜一口咬上了男人的下巴。
“唔…唔唔!”
大粪蛋!你才招人!
虽然听不懂少年在呜咽着什么,但曲封眠就是觉得是在骂他。
于是他伸手,在顾苧滑嫩的脸蛋上狠狠一揪,那软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揪完也就算了,男人还掐着他的脸,拿牙齿细细磨蹭,顾苧哭丧着脸,他的脸好痛哦,肯定都红了。
此时,福全站在营帐前禀告,是队伍以整顿完毕,正等着陛下宣布秋猎开始。
曲封眠闻言,让人烧了水进来,把汗水淋漓的少年扒了个干净,一把塞进浴桶。
顾苧目瞪口呆,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从上到下扒了个干净,连底裤都不给他留。
一种悲愤的情绪突然猛涨,却在接触到温热的水流后偃旗息鼓。
疲累的躯体被恰当的温度驱赶,四肢肌肉放松下来,一块白巾布贴上了额头。
呼…
好舒服哦…
少年舒服的眯起眼睛,脸蛋被水汽蒸的红彤彤的,他支着脑袋垫在浴桶边上,是十分享受了。
曲封眠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香茗,时不时啜一口,他看着顾苧的样子,低笑了声:“舒服?”
“舒服的呀!”
少年歪着头,眼睛又圆又大,一滴清澈的水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随着主人眨眼的瞬间滴落,溅起一圈细的水波,那长而浓的发漂浮在水上,像勾人心魄的水中妖精
草草洗了个澡,顾苧在男人的服侍下穿戴上新的衣物。
那是一套骑装,以红色为主,黑色底,用金银线勾勒出劲竹的轮廓,用料轻便简洁,没有多余的珠宝点缀也能看出这衣服的贵气。
穿完衣服,再脚踏一双鹿皮短靴。
顾苧高兴的原地蹦哒了几下,扯着衣服下摆稀罕个不停:“好看!喜欢!”
曲封眠颔首:“那走吧。”
文武百官已经在猎场空地等候多时了,乔羽然懒散的斜靠在一根圆木柱上,玩着手中精致的折扇。
绿色的扇坠一晃一晃的。
一个身穿酒红色官袍的青年男人从后头蹭了过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吊儿郎当的道:“听你家那个也来了?什么时候带我见见?”
乔羽然拍掉肩上的手,一脸嫌弃:“带你见?本公子自己都见不到!”
想到某个腹黑的男人硬生生从自己车架上抢走可爱的外甥他就气的心肝疼。
不行,不能想。
越想约越气。
总觉得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水灵白菜被猪拱了。
随着宦官的通报声响起,本来站姿随意的官员们变得凛然有序,整整齐齐两排恭敬的站在下首。
威严的帝王踏步而来,身后跟着身材娇的少年。
顾苧手放在男人掌心,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上了最上首的位置。
曲封眠将面色犹豫不定的少年强压着坐到了左侧的椅子上,又吩咐福全拿了一个软垫枕在他的腰际。
顾苧身子娇,一丁点儿碰撞就能出好大一块儿淤青。
上次作弄出来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尤其是腰上那两道青紫。
有了软垫的缓冲,顾苧坐下的时候倒不觉得难受,只是他有些担心,以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坐在这个位置。
自古以来以左为尊,他的位置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分容易受到置喙。
“曲封眠,我坐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是顾苧不自信,而是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男人闻言挑了下眉,他伸手抚了抚少年眉间的皱痕,在顾苧唇角落下一个轻吻,狭长的凤目带着一丝邪气:“你连孤的名讳都唤得,何况只是一个位置。”
“孤你坐得,谁又敢反对。”
此言一出,底下百官具是垂下了头,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
男人积威甚深,在朝堂上更是一不二,反对他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听了他的话,顾苧就老老实实窝在宽大的椅子里了,圆滚滚的眼睛扫视四周,手上还拿着福珠塞给他的红薯干,用来磨牙。
一连串无聊的仪式后,曲封眠宣布秋猎开始,那些世家子弟纷纷上马奔向林子。
曲封眠也换上了轻便的骑装,他拍拍马背,眼眸带笑的盯着顾苧略有些苍白的脸蛋:“想骑马吗?”
亲眼目睹一只鹿被射杀的少年忍不住扶着树干呕了几声,这还是猎场边缘,更深的地方这种残忍的场面怕是更多。
扶着男人坚硬的臂膀,顾苧闭着眼缓了缓起伏的情绪。
曲封眠心疼了,他挥了挥手禀退众人,抬手就将没几两重的少年抱上马背。
枣红的马儿嘶鸣一声,在男人一夹马肚下扬长而去。
茂盛的枝叶下,纤瘦的少年被高出他大半个头的结实男人压倒在粗壮的树干上。
少年娇嫩的唇瓣被吻的嫣红。
顾苧失神的看着碧蓝色的天空,漂亮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扭曲。
“你…呼…是、牲口吗…”
“……随、随时…唔…随地的、都能发情…唔……”
男人没有答话,他叼住锁骨处的软肉磨蹭,像是惩罚对方的辞般,直到幼白的肌肤变得红润。
少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异样,那强烈的存在感让顾苧羞红了脸,他咬着唇,嗔怪的瞪了眼沉浸在亲吻里的男人。
福全望眼欲穿的盯着远处,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黑点儿才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陛下也太过任性,将身边的人都遣了回来,这要是出什么事儿,让他怎么办才好哦。
福珠倒是十分稳定,他们这些人都是从跟着陛下的老人,陛下几斤几两还是有点了解的。
见到人平安归来,福珠也不在这儿碍眼了,下去准备要用的物品。
顾苧缩在曲封眠怀里,张开嘴了个哈欠,现在他才知道接吻是件多耗费体力的事了。
福全是个精的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少爷嘴巴红的哟,像吃了辣椒一般,还肿呢。
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
回到营帐,顾苧就彻底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中途被曲封眠喂了些吃食也没清醒。
第二日,天气阴暗,想来是要下雨的。
原本订好的日程也因为天气原因改变,所有的活动都改成了营帐内进行。
顾苧依偎在曲封眠怀中,接受男人的投喂。
清脆的蔬菜,软糯的肉食,鲜美的大虾,顾苧吃的肚饱滚圆,在男人又一次伸箸时摇了摇头。
曲封眠放下筷子,用指尖挑起少年一缕滑落的青丝,问道:“饱了?”
顾苧点点头,不仅饱了,还有点撑。
表演进行到歌舞环节,顾苧饶有兴趣,看到那一个个漂亮的舞女进来后发出惊艳的赞叹。
京城果然是养人的宝地,这些舞女身姿袅娜,长相或清纯或美艳,风格多异,令人看的眼花缭乱。
当然,在顾苧眼中,这只是对美丽的赞赏。
顾苧才惊叹了一声,腰间就掐上一双大手。
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苧苧觉得好看?”
顾苧脖子一麻,警觉性立刻上来了,他转头,弯着眼睛勾住男人细长的手指讨好:“好看啊。”
“嗯?”
“但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
少年斩钉截铁。
“嗯。”
满意了,曲封眠反手握住少年的手,揉捏把玩,看也不看一眼底下的歌舞,仿佛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便是眼前的嫩白双手了。
谁也没发现,一个容貌普通的宫女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往端着的酒壶里洒下了白色的粉末。
她端着朱红托盘,跪坐在主座的一侧,恭敬的拿起托盘上的酒壶往酒盏里倾倒透明酒液。
做完一切,又不着痕迹的失踪在营帐内。
把玩着乌黑发丝的男人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瘆人的笑。
曲封眠端起那盏酒杯,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眼神微微发亮,将酒杯凑到看歌舞看的起劲的少年唇边,诱哄:“来,喝点东西。”
顾苧毫无防备,就这么一口闷了。
“咳咳咳…”
好辣!
“唔,这是酒吗?”
少年没喝过酒,身体对酒精格外敏感,才一杯的量就已面红耳赤眼神迷离了。
他伸着胳膊攀在男人的臂膀上,歪着脑袋疑惑极了。
顾苧觉得有一把火从肚腹中灼烧,喉头也发烫,他支起身体,把脑袋埋在男人脖颈间,曲封眠的体温温凉,肌肤相触间少年发出舒适的喟叹。
“唔,有点热。”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脑子里只余下热的感觉。
曲封眠捉住少年拉扯衣裳的手,皱了皱眉,他给了福全一个眼神,抱起意识不清的顾苧退场。
底下的乔羽然余光瞟到这一幕,脸色黑成了碳。
都是男人,他怎会不知自家外甥的情况和陛下那不宜宣出口的念头。
“乔大人?乔大人?”
一旁的官员唤了几声,乔羽然隐去心底的担忧,心不在焉的和同行寒暄。
另一头,曲封眠大步超前走,一个瘦的身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主子唤属下何事?”
曲封眠低哑着声音,不满的问:“你们换了什么药,怎么效果这般强烈。”
今日宴席上的事他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让顾苧把酒喝了。
一般助兴的药可没这么大的反应。
暗卫有些无辜:“就、就普通的助兴药啊。”
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做的太过,而且大夫也了这药没有副作用的。
曲封眠垂眸,怀里的人已经酒意上头,睁着水润润的杏眸看着他,视线相对间,露出一个傻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