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偏执帝皇的骄矜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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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宽敞的皇账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这笑声毫无感情可言,每一声都踩在一个点上,像是复制粘贴。

    曲封眠有些头痛的扒拉下再一次踩到自己膝盖上的胖脚,开始后悔给人灌酒了。

    他也没想到对方喝醉了后会是这个模样,实在黏人的紧。

    “大胆!”

    “放开我的jio!”

    醉酒的少爷还以为自己在家里,面前的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侍从,因此格外肆无忌惮。

    他拍拍屁股从矮榻上站起来,双手叉腰,红着一张脸怒目瞪着不听话的侍从。

    两只胖脚在软垫上踩了两下,一个嚎叫朝曲封眠扑了过去。

    “砰!”

    “嗷!”

    “好痛啊!”

    脑袋碰脑袋,发出响亮的声音和那惨兮兮的呼痛声。

    曲封眠好笑的扶住顾苧的脑袋瓜,伸出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脑门。

    以后绝对不能给他喝酒,这也太闹腾了点。

    顾苧横眉冷对,一巴掌拍掉脑门上的手,大声训斥:“不许碰我!”

    曲封眠气笑了,他伸手在少年挺翘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磨着牙齿狠狠道:“怎么,连孤都不许碰?”

    曲封眠心想: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碰过,还不许碰,胆子大了啊。

    孤?

    顾苧晕乎乎的大脑勉为其难的转了两圈,然后眼神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他仰着脑袋,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憨呼呼的道:“曲封眠,我家的!”

    曲封眠被逗乐了,他伸手像逗狗一般挠着少年白皙的下巴,意味不明:“你…家的?”

    这个家字语调轻飘,若是耳朵不好使,听到的就是“你的”两个字了。

    少年被挠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在男人询问的眼神里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我家的,我…唔、我的!”

    他花钱买来的,当然就是他的了。

    顾苧骄傲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守营帐的士兵听到账内穿出的爽朗笑声时还有些震惊,但良好的素质让他们把所有疑问吞入了肚腹,只留着一双好奇的眸子互相对视。

    渐渐的,酒意开始消退,而药效逐渐发挥,顾苧呆呆坐在矮榻边,脑袋跟着曲封眠的动作转啊转的。

    他委屈的瘪瘪嘴,朝着更衣的男人伸出手:“难受…”

    浑身上下跟被火烧了一样热,心里更是难受的紧,想要发泄些什么却总是找不对要领,只能向男人求助。

    曲封眠随手脱去被吐了一身的脏衣服,赤裸着健壮的上身将迷蒙着眼的少年抱入怀中安抚。

    少年人的身体敏感,稍微一撩拨就忍受不住。

    君王的营帐里,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传出沙哑的唤水声。

    福全招呼着内侍进进出出抬水,不经意间扫过被屏风遮挡的矮榻。

    哪怕是个没有子孙根的人,他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忍不了啊。

    那肌肤雪白如玉,细弱柔软的发丝粘在脸颊,少年红唇微肿,脸颊是霞红色的,他紧紧闭着双眸,神色略有不安,带着浓重的破碎的美感。

    “福全”

    帝王眸色深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福全忍不住抖了抖肥胖的身躯,目不斜视的讪笑着退出了营帐。

    福珠在一旁矮身询问:“陛下,是否需要奴婢服侍公子沐浴更衣?”

    曲封眠摇摇头,挥手禀退左右,亲自用锦被包裹着疲惫的少年,为他擦拭身体。

    少年的滋味过于甜美,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和对少年的不舍,他怕是今夜就会要了他。

    男人漆黑的眸子深处燃起一点猩红,他拂去顾苧肩膀处的发丝,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快了,他的宝贝很快就要属于他了。

    隐藏在黑暗里的猛兽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一举咬住猎物的喉咙。

    顾苧撅着嘴嘟囔着“不要了”,身体在男人暗沉沉的眼底了个哆嗦。

    秋猎结束后,顾父也到达了京城。

    冬季第一场雪已经来了,洋洋洒洒的飘落给大地裹上一层银色。

    顾苧披着毛绒狐裘,蹲在御花园里堆雪人。

    先滚一个大雪球,再滚一个雪球,把雪球往大雪球头上一怼,雪人的躯体就做好了。

    顾苧兴冲冲的拿起率先捡来的树枝往大雪球两侧一插,就是手臂了,又把从御膳房顺来的胡萝卜塞到雪球上,捏上两颗黑色的宝石当眼睛,一个活灵活现的大大大…雪人就完成啦!

    这还是顾苧第一次堆雪人玩,他是南方人,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雪,而且那个时候他为了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努力学习,也没时间去玩雪。

    曲封眠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他心头骤然涌现一股怒气,大步上前握住少年的手,隐忍道:“不冷吗,嗯?”

    麦色大掌中的手已经冻的通红,摸上去冰冷冰冷的,曲封眠心疼的把顾苧的手捂住,放到唇边哈气。

    雪白的狐毛簇拥着少年,让他本就的脸看着更了,顾苧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对不起嘛,雪太好玩了我一时没忍住。”

    少年装乖卖巧的本事一贯熟练的紧,最知道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态度,这不,认错认的飞快,态度也诚恳 但眼睛里那狡黠的笑意他可没错过。

    治不了顾苧,曲封眠只能把怒气撒到他人身上。

    地上顿时跪了大片。

    男人黑着脸,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情绪:“福全,把这些玩忽职守的奴才拖下去。”

    不能及时阻止主人伤害自己身体,留着有什么用。

    “曲封眠!”

    顾苧急了,他伸出手揪住男人披风上的结扣。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这些人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曲封眠冷笑一声,他抚着少年雪白的脸颊,将自己隐藏的另一面彻底暴露出来:“苧苧 他们没有照顾好你,自然是他们的错。”

    “既然错了”

    “那就要罚。”

    男人的唇角微勾,他已经受不了在少年的面前扮演一个好人了。

    他从来都是身处黑暗,只有那一缕照入他心底的光,他不想,也不可能放弃。

    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少年水润的唇角,曲封眠眯着眼,垂下眼皮欣赏着顾苧此刻的表情。

    “苧苧觉得孤坏吗?”

    “可是怎么办,孤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啊。”

    “苧苧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训斥孤吗…”

    男人眼皮耷拉,出来的话里带着丝委屈,却无人见到他被睫毛遮挡的眼睛里盛满了疯狂。

    顾苧抿了下唇瓣,下巴处拂过的指尖微凉,虽然早就有准备,可当男人毫不掩饰的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有点退缩。

    他怕,自己回应不了对方那么浓烈的感情。

    “曲封眠,你能不能…讲点理啊…”

    少年无奈的叹息,他主动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献上娇嫩的唇瓣。

    耳鬓厮磨间,顾苧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福珠见状,朝他屈身后领着宫人们退下。

    这些动作少年自以为做的不着痕迹,却全部暴露在了男人眼底,只是香软在怀,让他没有心思计较罢了。

    曲封眠环着顾苧纤细的腰肢,在他的唇珠上轻轻咬了一口,低喃:“坏蛋。”

    “顾冲到京城了,要不要见见?”

    顾苧惊喜的睁大眼睛:“爹爹到了!真的吗!”

    而后不满的在男人唇瓣上咬了一口,留下细细的压印:“那是我爹,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呢,这不礼貌。”

    曲封眠挑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他不能直呼的名字?

    京城最大的酒楼,一架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稳稳停驻,车帘掀开,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郎君。

    郎君身穿大红色披风,白嫩的脖子围着一圈白狐狸毛,手中捧着精致的手炉,骄矜的站在马车上。

    就是那唇,有点儿肿。

    他鼓着腮帮子,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对着马车边的男人吩咐:“抱我下去吧。”

    曲封眠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这发脾气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顾苧气呼呼的瞪着他,舌尖被某个人吸的又酸又麻的,话都不利索了:“你快点啊!”

    随同前来的福全总管已经多见不怪了,他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当个背景板,顺便思索这次陛下要花多久把人哄回来。

    曲封眠掐着顾苧的胳肢窝把人抱了下来,顺便偷个香。

    矜贵的少年满脸嫌弃,从衣兜兜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然后傲娇的哼了一声,抬腿走入酒楼。

    推开包厢的门,熟悉的中年男人站在窗口,用和蔼的目光看着他。

    顾苧没忍住,哽咽着投入了顾冲的怀抱。

    “爹爹,我好想你啊!”

    算起来两人也有个把月没见了,刚分离的时候顾苧还十分忐忑,如今只剩下重逢的喜悦。

    然后,某个存在感明显的男人被父子俩齐刷刷丟在一旁。

    曲封眠:孤很生气。

    福全: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啊。

    顾苧扶着顾冲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塞到他手中,然后指着身姿笔挺的男人,撅嘴撒娇告状:“爹爹他欺负我…”

    曲封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