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4章 不该玩火
邵蓉蓉此时伏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 脸颊已经烧红了,但她依旧点头,放轻声音道:“嗯, 对的, 还要往右的...”
慕容彻脑袋“蹭”地一声炸开, 慌忙把她推开, 笔直站了起来。
“...前面你够得到,你自己来吧...”
慕容彻缓缓地背转过身。
邵蓉蓉很不高兴地跺了跺脚, 这时候, 突然想起自己来之前事先从昭娘给的手札里截取了内容。
抄好了抄,以防没有应对方法时可以参考。
她趁着慕容彻没看过来, 赶紧从袖中展开布条抄写的抄。
“蓉蓉...你挠好了吗?”慕容彻始终保持着挺立背对着的姿态, 生怕看见什么活`色`生香的场面, 自己又会遭折磨。
邵蓉蓉看完慌忙凑到青铜落地烛台前, 将布条烧掉,同时,她狠了狠心,掐着那一端燃烧的布条, 抽出自己冗长腰带的一端, 点燃了。
“啊!救命啊!火烧起来了!”
邵蓉蓉惊慌失措起来。
慕容彻转过身去,刚好看见她正慌张地脱着身上, 被火点燃的衣物。
他连忙抄了水壶来, 要帮她浇灭衣物上的火焰。
“蓉蓉别动!”
可他每次把水泼过去,她总能精准地让水淋到她身体, 衣角的火持续燃烧。
于是,手忙脚乱下,一个扑火, 一个故意煽风点火,最后慕容彻干脆用手揽住她的腰,固定住她身体,一把将燃烧的衣物全部撕去。
美人墨发垂散,鬓角的发湿成几绺,长长的眼睫上垂着晶莹的水珠,要掉不掉。羽睫微微一抖,水珠就迎风摆动顺势坠落,中途有的坠落红艳雪梅,有的坠落雪山沟壑,简直美不胜收。
“蓉蓉,你,是不是故意的?”
阴鸷天子的声音严肃哑沉下来,拧眉轻斥她。
邵蓉蓉心虚地半敛眉眼,不肯看他。
她感觉到他松开她的腰,像是生气了准备离去,她忙伸臂去抓他,“阿彻,对不起啦,我只是...你别走...”
就在她以为这次肯定又搞砸了的时候,身体却被人一把横抱起来,朝内室的方向去。
一帘纱帐倾泻而下,遮掩了一帐的温柔缱`绻。
早上醒来,蓉蓉掀开被衾看着雪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时,顷刻有些后悔了。
呜呜...这些痕迹很丑,早知道那样撩他,会惹得他如此凶猛,她就不该玩火的。
而事实上,昨夜那样的程度,已经是慕容彻非常克制的后果了。
哪怕他被她挑得如此厉害,最后也还是能守住那最后的一关,只是叫她全身的肌肤遭殃而已。
昨夜一夜,他几乎将她从头发丝到脚趾丫都啃遍了,才勉强算灭了那火,倘若再遭一回,他都没有信心能够稳住了。
身旁的人儿好像嫌他不够累似的,一大早上醒来,不是乖乖地缩进他怀里继续睡,而是一个劲地用手指在他身上乱戳,还摇晃着铜铃“沙琅琅”地响。
“阿彻,阿彻...”
邵蓉蓉像只没有遭受过真正风雨摧折,依旧能唱出婉转歌喉的百灵鸟,一个劲地在他身上窜上蹿下。
“阿彻,你帮我穿上这个好不好?我自己怎么都穿不好,身上很酸。”
邵蓉蓉摇晃着黄金铜铃衣,缠着他。
“蓉蓉,天还没亮呢,多睡会好不好?”慕容彻因为体力内耗,比起正常宣泄的途经要累上不少,自然没有邵蓉蓉精神。
他大手一拉,就连人带抱拉进自己怀里抱着。
可是这一抱,他就又开始心猿意马,睡不着了。
“阿彻,帮我穿好不好?”
现在的邵蓉蓉不愧是服用过“催`情散”的邵蓉蓉,她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句话都充分体现了她对他的迷恋。
“蓉蓉,这是把你拘在孤身边的衣裳,你当真还要穿吗?”慕容彻问。
而此刻的邵蓉蓉压根不在乎这些,她只是觉得穿上这衣裳,晚上他啃她的时候,能够为她保留一些完好的地方而已。
“要穿,当然要穿啊...”邵蓉蓉俏皮地眨了眨眼,“拘禁我的人是阿彻,我可喜欢被你拘着了。”
这话霎时间让慕容彻无言以对。
自她服药了以后,他倒是能够放心地,把什么话都同她开,也不担心她会逃走了。
但是,人是有贪欲的,一旦得到一些东西后,就会想要得到更多的。
就比如现在,慕容彻看着她着一些,换作从前那个真正的她,肯定不会的话,就有些不是滋味。
“蓉蓉,再穿上可能就很难脱了,设计这衣裳的时候,虽然只孤一人能脱,但也只能脱一次而已,下回再扣上这排扣子,丝线坚韧无比,连刀剑都无法砍开。”
邵蓉蓉这时候内心犹豫了,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服用了“催`情散”的人,不能表现出来让他察觉啊,而且,穿上这铜铃衣也并不妨碍日常生活,唯一不好之处就是不管她到哪都能轻易让阿彻找到。
不过要是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话,这也不算是什么坏处了。
以她这几天与他的相处看来,蓉蓉觉得兴许值得一搏。
于是她软软地圈上他脖子,撒娇道:“我知道呀,可这是为阿彻而穿的,你爱我的话,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邵蓉蓉着又开始亲起他来。
“阿彻,那你看,你上回爱我是假的吗?”
她缠着他,不依不挠。
原本她只是想趁机再确认他的心意,慕容彻却误以为她很渴望穿这件衣,于是用这话来逼迫他。
慕容彻鬼使神差之下,终究还是亲自给她扣上了。
“蓉蓉,给你穿好了。”
邵蓉蓉脑子有些懵,他就给她穿上了,还贴心地替她将胸`口的位置调宽裕了。
“最近你吃多了,腰上是不见你长,可这地方却看你实在是勒。”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充国在□□年前就已经被萧正德灭了,后来慕容彻杀阉贼,登基为帝后,从前充国的那块土地就被他从那几个侯爵手里强行抢了回来。
这些年经他悉心经营,那个地方倒成了块风水宝地,盛产各类物产,富裕得惹了各国垂涎。
于是近些年除了有人不服新天子外,也还是有不少周边侯爵为了取得天子垂青,开始主动替天子揽事,意图取得他欢心,希望他能将手底下这块富饶之地赠赐监管之权。
只可惜,哪怕天子如今事务多得,根本乏力亲自管理那么多的土地,依旧没有将充国旧址分割给别人监管的意思。
“陛下,依臣之见,不若先召开个诸侯大会,令各诸侯来,看谁更能聊表忠心,能替陛下抓拿孽党,为陛下分忧更多的,就可得到原充国暂时的监管权。”
丹陛之下,一群大臣在为天子出谋划策,为那块风水宝地的去向绞尽了脑汁。
而今日的天子,因为感染风寒,吹不得风,特在丹陛之前嘱人悬下层层叠叠的纱幕,天子高作朝堂的身影也在这层叠的纱幕下看不真切。
刚刚这个出列提议的臣子,便是上回提议招降卫凛等人,给清源大宗血统之人一条活路的白舀。
因为上回天子采用了他的建议,群臣如今都认为,白舀是唯一能服天子释权的人,都怂恿他去跟天子。
可这回,高坐丹陛之上的天子却连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原充国旧址的监管权,孤早有人选,不叫众卿费心了。”
一众臣子大失所望。
邵蓉蓉此时隔着厚重的纱幕,也在丹陛之上。她趴在天子的腿上静静地听着。
等那位白大人提出建议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狂跳,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的家被人抄了,自己在一旁听人商量着要如何分成一样难受。
幸亏天子一言带过,很快就强行将话题带到了别处,没人再敢去提充国的去向。
邵蓉蓉心里明白,天子的那句“早有人选”不过是推辞的话罢了,他大概不是真的有什么人选,只是不希望她难过,所以草草将此事揭过。
而她也知道一个帝国那么大,天子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原来的充国,早晚得交到别人理的。
“阿彻,谢谢你。”
邵蓉蓉仰起头,用气音对他,随后,她为表示自己的感激和喜欢,一双柔荑般的玉臂缓缓攀上他挺直端坐的劲腰。
殿前议政向来严肃冷持的年轻天子,头一回上朝如此荒唐。
悬了纱幕,膝上抱了位绝色女郎,还任由那女郎公然在大殿上对他调`情。
邵蓉蓉亲他腰的时候,他尚能面不改色地同殿下群臣继续商议。
可当邵蓉蓉懵懵懂懂地,越试探他兴致越高,调皮的白嫩的手指从他那绣着日月星纹的庄严冕服大袖中探入,一路试探至后腰,以及他肩颈时,
纱幕内的天子,突然低低地咬牙“啊”了一声。
群臣当时虽然在热烈地商议事情,但那一刻也无比真切地听到那画风迥变的声音。
大家都感觉那样轻`佻浮`浪的声音,不会像是能在朝堂之上听得的声音。
尤其是,这根本不可能从往常那冷敛凶残,对女`色毫不提起兴趣,只对权力生杀有兴致的天子能发出的声音。
白舀被背后的臣子推了推上前,表示慰问。
“陛...陛下?”白舀双手作揖心翼翼道。
“听闻陛下今日风寒,吹不得风,是否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医官?”
纱帘外抱着尘拂的安已经低头伫立在那很久了,他自然猜到里头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为了给天子挡箭,连忙上前一步,重重地“咳”了一声。
“陛下昨夜夙兴夜寐,身子不舒服,可早上也嘱咐奴等,要等下朝后再召医官来看。白大人,尔等先等上一等,陛下他喘口气,马上就好。”
安撒起谎来,即便是再夸张的谎话,也能得脸不红心不跳。
再观那纱帐之中,帘幔翩飞,偶听有金玉、玉扣掉落的脆音,还有诡异的水声。
原来,刚才邵蓉蓉将天子勾得狠了,如今人正被他扣在怀里亲得狠了,衣带上的玉扣、饰品一抓一大把掉得满地都是。
邵蓉蓉也自知这里是朝堂,刚刚她挑窦他时,兴许思考不周,并没有想过一向定力还可以的他,会在殿上那么做,于是,现在哪怕被亲狠了,她也只能眸盈水光仰着头,咬牙不发出声音,任由他转移位置,往细脖子上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