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月楹的真面目

A+A-

    两位姑娘一个姓施, 一个姓舒,一温婉一活泼,倒是相得益彰。

    “世子平日喜欢吃什么?”

    月楹:“……蟹粉酥。”其实是她比较喜欢吃。

    萧沂对食物还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基本是厨房送什么他就吃什么。

    “琴棋书画, 世子喜欢哪个?”

    这个她知道, “世子喜欢下棋!”

    施惜柔闻言高兴起来, 舒眉欣有些不悦,“别以为棋下得好就能得世子青睐!”

    施惜柔笑道, “吃不到葡萄别葡萄酸。”

    月楹与她们聊了一下午, 大概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和关系,她们的父亲都是太守手底下的官员, 见有攀龙附凤的机会便把女儿送来, 这两姑娘从便认识, 是冤家也不为过。

    严太守不止给萧沂送了两个, 给萧澄同样也送去了。

    不过送去的当日就被萧澄给退回去了,严太守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带着那两个姑娘的父亲也被降职。

    所以施舒二位姑娘,在见到月楹时便向她卖了好大一通惨, 两人跪下哭得梨花带雨, 只求不要当夜将她们送回。两人对世子并无觊觎之心,只是想让父亲能够保住官职。

    月楹见她们也是身不由己, 就安排了两间偏房让她们去住。

    岂料第二日, 施惜柔一早端着棋盘等在萧沂房门口,萧沂开门出来, 她盈盈拜见,“世子安好,可愿手谈一局。”

    月楹听见动静探头看。

    萧沂挑眉道, “这就是你的解决?”

    昨夜月楹信誓旦旦地她已经搞定了那两位姑娘。

    月楹也有些生气,怪她不该轻信于人,“奴婢知罪。”

    萧沂看她表情不似作伪,转脸对姓施的道,“你想与我对弈?”

    施惜柔巧笑嫣然,“听闻世子乃大雍国手,奴家从下棋,自想讨教一番。”

    “和本世子下棋,你还不够格,先赢了她再。”萧沂指向月楹。

    施惜柔不屑,“赢了月楹姑娘,世子便会与我对弈吗?”

    萧沂笑起来,“是。”

    “好,那您等着。”施惜柔信心满满,月楹只一个丫鬟而已,能有多高超的棋艺,败她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萧沂煮了壶茶在亭前看她们对弈,开局之际,舒眉欣也来了,便坐下一起看。

    施惜柔在萧沂面前,极尽优雅,“月楹姑娘先请吧。”

    月楹本因为被欺骗心情就不好,看见她这副做作的姿态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愿意装大方是吧,那就装呗。

    月楹没和她客气,开手下在天元。

    施惜柔偷笑,“月楹姑娘是不是落错了子?”

    月楹勾唇笑,“没错,施姑娘继续吧。”

    施惜柔更加笃定月楹是个不怎么会下棋的,她偷偷瞄了眼萧沂,心中不免浮想联翩起来,萧沂定然知道月楹的水平,还让自己与她下棋,是否不好意思直接答应,拐着弯暗示她。

    施惜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更是不住地向萧沂递送秋波。

    夏风侍立一旁,心中暗叹,这姑娘的眼睛大概率保不住了!

    “惜柔,你要输了呀!”舒眉欣幸灾乐祸。

    不过一刻钟时间,施惜柔脸上笑容已经消失殆尽,只余满头大汗,心中充满了不解,这怎么可能,才五十子不到,她便要输了?这怎么可能?

    她的棋艺,即便在整个两淮,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拿着棋子久久不动作,月楹无聊地双指夹着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棋盘,“想好了吗?”她本是不屑于催促的,但不知为什么开口了。

    也许是这个施惜柔真的让她很不爽吧。

    萧沂递过来一杯茶,“润润嗓子。”

    月楹本不想要,看见对面的施惜柔,还是接过来了,喝了一口,评价道,“没有上次好喝。”

    萧沂嘴角含笑,“这里茶叶不好,先凑合着,回去再给你煮好的,可好?”

    他语气宠溺,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施惜柔与舒眉欣都看出了不对。

    这哪是主子对丫鬟该有的态度,分明是……

    施惜柔与舒眉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种可能,眼前这位大丫鬟,不是普通丫鬟,而是世子的房里人。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昨天自己有多愚蠢,竟然向她请教如何讨好萧沂,怪不得昨天月楹明显对她们爱答不理,原来有这层干系在,她们就相当于要与月楹抢宠爱,那人家能乐意吗?

    施惜柔不愿认输,却也不得不承认与月楹之间的差距,还不如尽早认输,在萧沂面前搏一个好印象,“惜柔技不如人。”

    但碰上萧沂,她的心机终究是枉费。

    萧沂见好戏散场,也没了多待的心思,留下月楹独自面对二女,还非常贴心地把夏风留给了她。

    月楹:我谢谢你!

    萧沂有正事,施惜柔与舒眉欣不好扰,只得缠着月楹。

    “月楹姑娘,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勿怪。”

    这俩姑娘倒是能屈能伸,月楹也没想为难她们,“有攀高枝的心思很正常,只是你们不该骗我。”

    她们若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想接近萧沂,她也会帮忙的,至于萧沂拒不拒绝,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们错了,不该骗月楹姑娘,姑娘午后若无事,不如去奇货居挑上一件东西,便当做是我给姑娘的赔礼了。”

    照现在萧沂对月楹的宠溺程度来,讨好她绝对错不了。

    施惜柔的母亲嫁妆丰厚,有不少的家私,出手向来大方。

    舒眉欣也不甘示弱,“我也送姑娘一件赔礼。”若能勾搭到萧沂,这点前期投入她还是舍得的。

    月楹本不想理她们了,但这两位上赶着送钱,她再拒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吧。

    “两位姑娘如此客气,倒让月楹盛情难却。”

    两人一听有戏,生怕她反悔,一人挽住月楹一边的胳膊,半架着就把人带出了府。夏风不远不近地跟着。

    舒眉欣还不忘恭维,“月楹姑娘,世子真是疼你,还特地派个女护卫来保护你,这是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啊!”

    月楹心中腹诽,想要可以送给你。

    来到街上没走多远就有几个乞丐围过来乞讨,“好心的姑娘们,商些饭吃吧。”

    这是个蓬头垢面的老人带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细胳膊细腿,一看就营养不良。

    月楹于心不忍,连夏风都看不下去想要掏银子,施惜柔却一把拦住了两人,“我在太守府门前见过你们不止一回,上次我爹还给了你们几两银子,这么快就花完了?”

    月楹看向老人,像这样的乞丐,他们自进城中就遇见不少,数量实在太多,她即便有心也无力,还是萧沂,只要整治了两淮这帮人,民生自会好起来。

    老人面露尴尬,“大人赐银,人感激不尽,只是我们老幼,哪里护得住那么多银子,那钱还没在我们手里焐热,便被强忍抢了去。”

    着老丈露出被的伤口来,胳膊上的血痕已经发紫,伤口破了许久,没有医治,天气又炎热,已经有了腐烂的趋势。

    施惜柔皱着眉转开头,舒眉欣也吓得不敢直视。

    一直不开口的孩子忽然倒地,浑身抽搐起来。老丈跪地抱住孩子,神情悲切,却并不着急,似乎对此场面习以为常。

    反倒是月楹身边的两个姑娘害怕地躲在了她身后,“这……这怎么回事?”

    月楹已经蹲下身去,拔下头上银簪,塞进孩嘴里,让他不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抱着孩子到那个茶棚去。”月楹道。

    老丈不敢耽搁,急忙抱着孩过去。

    “夏风,让店家上一碗加了盐的茶水。”她吩咐道。

    月楹又道,“您抓住孩子的手脚,别让他乱动。”

    老丈点头,月楹拿出金针,刺入足太明,大椎穴,手阳明,足阳明等穴位。

    孩子的抽搐渐渐缓解,平静的躺在老丈怀里。

    施惜柔与舒眉欣看得啧啧称奇,“好了!真的好了!”

    夏风端着水过来,忿忿道,“这店家真黑,这样一碗茶要十个铜板。”

    老丈对夏风道,“这价不黑,您方才要在茶中加盐,淮南的盐价这么高,大家都不容易。”

    月楹接过喂了些水给那孩子,孩子犹如久干逢甘露,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不一会儿就把一整碗全喝完了,喝完舔了舔唇,似意犹未尽。

    孩子鹿般澄澈的大眼睛盯着她,月楹轻声问,“还想喝?”

    孩怯怯地点头。

    施惜柔豪气道,“再来三碗,我付钱。”

    月楹回头瞪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孩的头,“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哦,肚子会撑坏的,先吃点东西。”

    孩乖巧地点头。

    “夏风,你回府把我的药箱取来。”

    夏风有些犹豫,“世子叫我寸步不离跟着你。”

    月楹道,“此地离太守府不过几百丈,你来回也就几个瞬息的事情,我也走不了多远。”

    夏风觉得有理,月楹已经开始清理起了老丈的伤口,便不再纠结身子一轻,人已在几十丈开外。

    施惜柔与舒眉欣讶然,“这是话本子上才有的武林高手吧。”两人又见月楹专心治伤,干起了大夫的行当,不禁好奇。

    “月楹姑娘还会医术?”

    月楹未抬眼,“皮毛而已。”

    月楹摸了下老丈的脉,“您与您孙儿,多久未食盐了?”这孩明显是缺钠,低钠血症,严重还会引起脑损伤。

    老丈叹了声,“有多久没尝到盐味了,老夫自己都记不清。这孩子前头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因为没盐吃没的。”

    施惜柔坐下来道,“这两年的盐价,的确上涨的很快。”她家境还算殷实,然加了盐的菜她们家的下人也是没什么资格享用的,富人尚且如此,何况穷人。

    舒眉欣没好意思开口,她平素乖巧又有主意,父亲有正事也会找她商量,她知道他父亲在盐课上是贪了不少的,这对祖孙落得如此下场,不能不没有她家里的手笔。

    这淮南人人都贪,你不贪也会有别人贪,不贪反倒不合群了,上至太守,下至运盐的兵士,都得了好处,施惜柔的父亲也没有免俗,只是她并不知情而已。

    夏风很快回来,将药箱放在月楹面前。

    月楹道,“你身上匕首借我。”

    夏风递给她,月楹揭开老丈的衣服,撒了些麻沸散上去,“您忍着些。”他手臂有些肉已经腐烂,必须切除。

    “你们最好转过头去。”施惜柔与舒眉欣听话转头,夏风帮忙捂住了孩的眼睛。

    月楹下手很快,腐肉被利落地切除,上药,缝合,一气呵成。

    施惜柔没忍住好奇转头来看,被月楹的手法震慑到,“人的皮肉,还能和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当然可以。”月楹回答。

    舒眉欣被施惜柔得也好奇起来,她接受能力差一点,只瞥见一片血肉模糊,低着头若有所思,这位月楹姑娘,医术好像不错,她是不是可以……

    “好利落的手法!”

    月楹缝合已经到尾声,这陡然出现的声音险些让她手一抖,她察觉有人靠近,缝好最后一针才有些不悦地抬头。

    “治病时,扰大夫可是大忌。”

    “邵某唐突,还望姑娘勿怪。”来人正是邵然,志林堂淮南的分店才开张不久,需要有他坐镇,在淮南开店想要安稳,少不得要去太守府拜码头。

    邵然也是没想到,竟然在太守府门前再次遇见月楹,而且她治病的手法,他只在医术上看到过,还不曾见过有人实践。

    邵然笃定月楹就是那位对上对联的姑娘,这一手医术,不会再有别人了。

    月楹低声道,“老丈,这瓶药您拿着,每日记得换药,七日后来找我拆线,我还在这个茶棚等您。”

    月楹用手帕包裹着药瓶交给老丈,老丈带着孩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姑娘,你的善心会有好报的。”

    月楹笑道,“借您吉言。”

    邵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敢问姑娘芳名?”

    夏风作为飞羽卫,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邵然的异常举动,顿时让她警铃大作。

    这子,像是来挖墙角的。

    “我姓岳。”月楹对邵然还是印象挺好的,那日那个老汉他还肯给他减免药费。

    邵然行了个叉手礼,“岳姑娘,姑娘方才用的法子,可是《华佗医经》上的缝合之法?”

    月楹颔首,“正是。”

    “妙哉!”邵然夸赞道,“邵某一直想将此法实践,无奈家父觉得太过天方夜谭,偶在牛羊身上使用此法,成效却一直不好,后便熄了这念头,今见姑娘使此法,属实讶然。敢问姑娘,此法成功的关键为何?”

    月楹对与喜欢问问题,有钻研精神的医者还是很敬重的,也不吝赐教,认真与邵然探讨起了缝合之术。

    两人旁若无人,相谈甚欢,邵然还掏出了随身册子记录下来。

    施惜柔有些替萧沂不值,“月楹姑娘是世子房里人,是否该与外男保持一点距离?”

    月楹沉下脸,“我的事,还轮不到施姑娘来管!”

    邵然却在听到这句房里人后,心头热情浇灭了大半,他本还想着如果月楹只是个丫鬟,他还能替她赎身,现下却是不行了。

    施惜柔仍不依不饶,讨好月楹她本来就不怎么情愿,她心想要是把月楹私会外男的事情告诉萧沂,月楹必定会失宠,届时她不就有机会了吗?

    “月楹姑娘,倘若世子知道了这件事,他会如何对你呢?”

    月楹懒得理她,夏风都还在这里,萧沂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因为这误会她。

    邵然为月楹话,“这位姑娘,话不能乱,我与岳姑娘在今日之前只有一面之缘,哪里来的私会一。”

    施惜柔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约好了,只是撞着我们也要出府,才不得不将地点改在了这里。”

    这话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月楹双手环抱站起来,她身量比施惜柔略高些,俯视她,隐隐有些压迫的感觉,“行啊,施姑娘尽可去世子面前告状!”

    “你……你等着……”施惜柔气急。见不惯一个丫鬟这么嚣张,好歹她才是正经的姐,家里也是仆婢无数的,那曾受过这闲气。

    舒眉欣扯了扯施惜柔的袖子,想阻止她,“少两句。”

    施惜柔丝毫不感激,反而瞪她一眼,“你想要讨好人家,还得人家领你的情!”

    施惜柔拍开她的手,跑着回了太守府。

    邵然担忧道,“岳姑娘,如果需要我向世子解释,您尽可去芝林堂寻我。”

    月楹道,“不必。”邵然要是真出现,反而不清。

    “邵公子来太守府有事吧,还是不耽误您的事了。”月楹委婉道。

    邵然拱手,“邵某告辞!”

    月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舒眉欣道,“惜柔她不懂事,姑娘别与她计较。”

    月楹眯起眼,“昨日不还不对付吗,今日就成了好姐妹?”

    舒眉欣摸了摸鼻子,糟糕,似乎有些暴露了。

    月楹摩挲着茶杯口,“行了,不必找借口,你们关系不错,我早看出来了。”

    舒眉欣干笑,“月楹姑娘看出来了?”

    “你们虽言语间有些不合,身体却不抗拒对方。”

    早间下棋的时候,舒眉欣坐在一侧,身体是略微倾向施惜柔的,这不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会做的动作。

    要真不对付,应该如王府里那对姐妹一样,恨不得离对方几百米远。

    舒眉欣见她看出来了,也不隐瞒,“是,我们各自的父亲有些不对付,但我与惜柔的关系还可以,她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的,姑娘不要介怀。”

    月楹抿了口茶,“你的意思是,你有心眼喽?”

    “不不,我绝对没有沾惹世子的想法,我有心上人的。只是父亲一直不同意……”

    月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的心上人,是个穷子?”

    “不是,他家世与我相当。”

    月楹沉思道,“家世与你相当,如果他本人没问题,那便是那家人的问题了,你们父辈有嫌隙?”

    “姑娘真聪明。”一猜就中。

    月楹忽然有个想法,“不会是施家人吧?”舒眉欣才的两位父亲不对付。

    舒眉欣默默点头,“是……惜柔的哥哥。”

    舒眉欣开始讲他们两家的故事,“我与东哥哥是青梅竹马,原本我们两家的关系是不错的,直到五年前,家父与惜柔的父亲一同外出公干,具体发生了何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两人同时遇险,家父没有及时救施伯父,导致施伯父的左腿落下终身残疾,从此两家交恶。”

    月楹听完了始末,“你对我出这些,是想让我替施惜柔的父亲治腿?”

    舒眉欣忙道,“对,姑娘医术卓绝,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月楹却摇了摇头,“腿伤与旁的病不同,讲究一个及时性,若是最近受伤的,我还有法子可以救上一救,五年前的伤,恐怕不行。”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舒眉欣蹙眉。

    “也不是一点没有可能。”月楹卖了个关子。

    “那就是有机会!”舒眉欣高兴起来,施舒两家的症结在于施父的腿伤,若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与东哥哥的婚事,便有了可能性。

    月楹击了她一下,“还要见过病人之后方可下结论。”

    “月楹姑娘一定可以的。”

    月楹轻笑,这姑娘也是和直肠,“我可没要替施大人治病。”

    舒眉欣的笑脸瞬间垮下去,“姑娘想要多少诊金都可以。”

    月楹指尖摇摇,“我不要银子,只想要施姑娘过来给我道歉。”

    “这好办!”舒眉欣保证道。

    “她心高气傲,不见得吧?”

    舒眉欣笃定,“惜柔孝顺,只要姑娘能治好她父亲,莫道歉,就是给您磕头都不在话下。”

    “糟糕!”舒眉欣突然叫起来,“世子还没回府吧,我得去拦着惜柔。”

    完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府。

    月楹望着她的背影,这俩姑娘要是成了妯娌,日子怕是有得闹。

    却萧沂将将回府,施惜柔就来求见,燕风堵着门不让进,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不让她进去。

    就在萧沂耐心告罄想让燕风把人丢出去时,施惜柔一句,“有关月楹姑娘的事情,世子爷没兴趣吗?”

    萧沂沉声道,“燕风,让她进来。”

    萧沂手持折扇,“。”

    施惜柔清了清嗓子,措辞了一番,正欲开口,远处传来舒眉欣的声音,“惜柔——”

    舒眉欣气喘吁吁跑过来,抿唇摇头。

    “眉欣,别阻止我,今天我非让世子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舒眉欣喘匀了气,与施惜柔咬了几句耳朵。

    施惜柔的怒气一下就被平复,露了个笑,“真的?”她无声问。

    舒眉欣郑重点头。

    萧沂看不懂她们在什么哑谜,“月楹的真面目,什么面目?”

    “额……这个……”施惜柔脑子飞快运转,“月楹姑娘的真面目便是,她太厉害了!她的棋艺超群,比我不知高出多少个层次。而且人生得又美,心地善良,静雅体娴,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世子您可得对她好。”

    萧沂:“……你想的这就这个?”

    “对呀对呀!”

    “出去!”

    施惜柔与舒眉欣飞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