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 第三次逃跑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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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满楼, 月楹破天荒换了一身淡粉裙装,是萧沂强硬要求的。

    “出去见客,不能如此随意。”

    月楹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 “从前都是这样的呀。”连见皇帝她都是这身衣服, 哪里不得体了。

    “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萧沂在心底回答, 身份不一样。但他知道, 出来又会惹得她不高兴。

    月楹还以为是因为要去见的人身份特殊,有些好奇起来, “你这位友人, 是男是女啊?该不会是什么红颜知己吧?”

    萧沂手指弯成圈,轻轻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我哪里来的红颜知己。”

    “是男的。”

    “男的。他戍守北境许久, 此次回京述职, 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是薛家人吗?”

    萧沂点点头, “薛家的侯爷,薛观。”

    月楹听过薛家人,薛家人是自开国时就与当时的皇帝一起天下的,薛家先祖是第一任飞羽卫指挥使, 也是唯一一任公开身份的, 也因此受到很多人的迫害,高祖皇帝觉得身处这个位置, 实在太容易招到祸患, 于是便将飞羽卫指挥使的身份不再公开。

    众人只知道接手这个位置的人必定是王孙贵族中的一个,可仅仅京城的王公贵族就有不下百人, 目标分散了,真正的飞羽卫指挥使也就安全了。

    后来北疆与西戎联合进攻大雍西北境,薛家先祖请缨受封镇北将军领兵出征, 立下赫赫战功,回朝后又受封镇北侯,高祖皇帝降旨,薛家永不降爵,传到如今这一代,已经过去三代镇北侯。

    薛家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不显眼,但百年内屹立不倒,在如今的世家大族中,薛家也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尤其是这十年间,薛家父子在于北疆的对战中,屡屡获胜。

    薛家的支持,在储位争夺中,也是十分重要的。

    两淮盐引案,让萧澈与萧浴都吃了很大的亏,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萧澄初露锋芒,但两人还是没把萧澄当对手,毕竟他们已经忽略了萧澄太多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在给他铺路。

    薛观时候调皮,被丢到过白马寺几年,两人幼时在白马寺相识。

    是以,此次薛观回京,萧澈与萧浴必然会有动作。

    原来又是带着目的的交往,月楹只觉得疲累,这些人交朋友都要带一百八十个心眼,稍有不慎,被坑了都不知道。

    两人才到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萧沂轻扣房门,里面出来一个厮,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量未足,话也还是童音,“是萧世子吗?”

    月楹看见这孩的面庞,“军营里还有娃娃兵吗?”

    这孩身上的衣服是军营里的便服,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萧沂解释道,“征兵最的年岁是十三岁,这孩子的情况,楹楹还是问梓昀吧。”

    “哈哈。”薛观人未见,声先至,“不言身边何时多了个美娇娘?”

    萧沂浅笑着走进去,薛观坐在棋盘前,手中把玩着一个方形玩具。

    薛观天生一双笑眼,两眼弯弯,配上一张圆脸更是看不出他本来的年纪,瞧着才十几岁的年纪。

    可照萧沂的他十年前就开始领兵作战,怎么也不可能十几岁。

    “你确定他是薛侯爷?”

    “不用怀疑,他今年二十六了。”被薛观这张脸疑惑的不止月楹一个。

    薛观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张脸了,有次睿王夫妇上山看望萧沂,见到薛观,还以为薛观比萧沂,还让萧沂多照顾些薛观,一口一个看好弟弟,后来被薛母点破,才知道薛观比萧沂整整大了六岁。

    月楹眼睛瞪得浑圆,这是遇上传中的不老神颜了啊,月楹羡慕地多看了两眼。

    “嫂子,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礼,这个便送与你了。”薛观将手中的方形玩具递上。

    月楹视线忽然顿住,好长时间一动不动。

    萧沂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拿着吧。”

    萧沂又道,“还是这么厚脸皮,谁是你嫂子,该叫弟妹才对。”薛观这厮,就喜欢装年轻!

    “多谢侯爷。”月楹颤颤巍巍接过那东西,却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太惊讶了。

    这个方形物体,分明就是一个三阶魔方!

    魔方六个面上了深浅不一的油漆,一区别颜色。

    但她只激动了一瞬,忽然想起这个世界是有穿越的先贤的,玻璃都能做,出现个魔方也不稀奇。

    “好好好,弟妹!”薛观妥协,年龄这事,萧沂从十几年前到现在,还是不肯相让一步。

    萧沂看了眼魔方,“你给她这个还得搭个图纸,不然没办法玩。”

    “图纸没带在身上,稍后我给你送府上去。”薛观与萧沂很是熟稔,话间也没什么架子。

    月楹多少年没碰魔方了,她对魔方是不感兴趣的,她从前有个过世了的姐妹,业余爱好就是玩这个,走到哪里都带着,高阶的也会。

    她耳濡目染跟着学了点,她会的不多,三阶恰好是会拼的,只是有些生疏,不过玩魔方大多靠的都是肌肉记,她转了几下就很快找到了手感。

    没过多久就拼好了第一层。

    薛观讶然,“弟妹不错啊,这么快就拼出第一层啦,想当年不言可是足足花了一炷香时间才成功。”

    萧沂面目自豪,“我家楹楹什么都会,魔方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见月楹指尖转动,也不知她怎么操作的,第二层迅速完成。

    这下薛观不是惊讶了,而是震惊,一个新手,是不可能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拼完第二层,“弟妹从前玩过魔方?”

    月楹完得太忘我,一时间忘记藏拙,没有也太假了些,但有她又该怎么解释接触过魔方。

    这东西她没怎么在市面上见到过,就明不是她这个身份能随意玩的。

    “没有啊,这东西叫魔方吗,它很难吗?”装傻大法再次上线,月楹决定否认到底。

    萧沂的吃惊程度比薛观要浅,他已经见惯了月楹的异于常人之处,“这是薛家的独门机关术做出的童玩,楹楹应该是没见过的。”

    薛家的独门机关术?

    月楹猜测,难道那位穿越先贤是薛家先祖?

    “拼出二层也不算什么,兴许是楹楹天赋异禀。”

    薛观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弟妹再试试,能不能拼出第三层。”

    月楹能怎么办,接着演呗,“那我就再试试。”现在再装不会好像有点太迟,拼完了顶层十字之后,月楹还真有些忘了换角公式。

    不行,不能被他看出她是用公式的,想了想又把顶层弄乱,按照角块拼,造成她是一块一块按照次序拼的假象。

    薛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上动作,开始有些真的相信这个姑娘只是天赋异禀。

    剩下最后几个块时,月楹开始名正言顺摆烂,“这几个好难啊,拼不回去。”

    薛观不动声色瞄了她一眼,“没看过图纸,能拼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的友人叙旧,却变成了看她玩魔方。月楹准备撤,“要不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萧沂与薛观的谈话,的确不适合月楹听,萧沂倒是没所谓,就怕日后萧澄知道了,对月楹没有好处。

    “你就……”

    月楹贴近他,语气又娇又软,“不言,就让我下去转转嘛,保证不乱跑,你要还是不放心,让那个娃娃兵陪我去吧。”

    这次出来夏风与燕风没跟来,月楹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们了,是被萧沂派出去执行任务。

    萧沂沉默不语,在斟酌月楹话语的可行性。

    薛观自是不知他的想法,还单纯只以为萧沂担心月楹的安全,“别看阿谦,他是个练武奇才,才一年,拳脚就已经很不错了,保护你心尖上的人,没问题的。”

    薛观何时见过萧沂如此温柔,推心置腹地对待一个姑娘,能带过来见他的,必是认定了人家。

    他与萧沂是自的交情,调侃起来也不避讳。

    萧沂面对调侃没什么表情,“好吧,你可以下去玩,只是不许跑远。”

    “绝对不跑远。”月楹举着手发誓。

    “去吧。”萧沂捏了捏她的手。

    薛观吩咐道,“阿谦,跟紧这位楹姑娘。”

    “是。”阿谦拱手,身体绷直,年纪虽,军人的架子摆得十足。

    月楹脚步轻快地下楼,奔向早就观察好的目的地——药铺。

    萧沂眺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了他才收回视线。

    “别看了,离开那么一会儿也舍不得?”薛观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萧沂勾唇一笑,“你不知道她有多不让人放心。”

    “啧啧啧——”这话透着宠溺,薛观可以理解,还新鲜着,就喜欢时刻黏糊在一次,想当年他与夫人刚成亲那会儿也是这样。

    “行了,正事,陛下真算让十一皇子做储君?”薛观是知道萧沂飞羽卫指挥使的身份的,他自己也是飞羽卫的人,只是这身份与萧沂一样是绝密。

    “是的,陛下已经拟好了册封圣旨。”

    “这么快,陛下也太心急了!”

    “今年的秋闱,陛下算让十一殿下当副考官,待此事一了,便立即册封东宫。”

    薛观想不通,萧澄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不过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皇帝选定了人选,他们只要扶持就好。

    “萧澈与萧浴那边,应付不过来尽管一声。”

    “应付他们还不简单?你多虑了。”

    萧沂笑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是,有嫂夫人在,能帮你拦住大半的人。”

    萧沂是在嘲笑他惧内,薛观是个妻管严,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薛观也不恼,“我看某人也不远喽。”

    —

    药铺里,月楹点了几种药,“每一样只要半钱。”

    “半钱?”那伙计不解了,以为月楹来找茬的,“姑娘,买药可没有半钱的。”一钱两钱都是最低的量,这姑娘要的种类又多又杂,很难怀疑她不是故意的。

    月楹也知道有点为难,只是要多了她身上不好藏,她又不想浪费,“我真不是故意为难你,哥,就给我称半钱吧,我多给你点辛苦费。”

    伙计见她态度不错,“姑娘,不是我不想,是这称最低也就在一钱这里,半钱称不准。”

    “不准没事,你抓两种混在一起,差不多一半一半就行,价钱按高的那种算。”

    伙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顾客是上帝,她提出的要求也没让他吃亏,麻烦就麻烦点。

    随后月楹又把这些药材该捣碎的捣碎,该泡水的泡水,忙不过来还塞给阿谦一个捣药杵,“孩,帮个忙。”

    阿谦作为一个下人自然听从她的命令,只是倔强道,“我不是孩,我十一岁了。”

    月楹摸摸他的头,“才十一岁,我有个妹妹也这么大点,怎么不是孩子?”她的是喜宝。

    阿谦不高兴了,“将军,我再过两年就能上场仗了。”军营里的称呼薛观为将军,而不是侯爷。

    月楹眼神暗下来,仗,战争,从前她感觉这些离她很远。战争从来就没有胜利者。

    “快点捣药,捣完我送你个东西,阿谦。”月楹温言道,人家干活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处。

    阿谦没想着要什么东西,月楹吩咐,他照做就是了,阿谦人手脚却很麻利,力气也大。

    很快就帮她干完了活,月楹将几种药材分装到瓶子里。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阿谦好奇,凑上去瞧。

    月楹却猛地一下拉开距离,狡黠一笑,“孩子不能知道的。”

    “我不是孩!”

    “好好好,你不是。”月楹眉眼带笑,温温柔柔,“今天的事情,别告诉其他人,答应姐姐好不好?”

    阿谦鬼使神差点点头。

    “真乖,这些给你。”月楹给他几瓶药,“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你们将军用的还要好,这是补血丹,受伤流血就吃一粒,这最后一瓶,是假死药。”里面只有一颗,这是月楹最新研制出来的药丸。

    她本想留给自己,假死脱身。假死药一服下之后,气息全无,宛若死亡。三天后会症状全消,恢复呼吸。

    但按照萧沂的性格,即便是她死了可能也不会给她下葬,古代又有停灵的习俗,她跑不脱的。

    她留着没什么用,不如送给这哥,做个随水人情。

    “战场上刀剑无眼,留住性命最重要。”

    “这药真有这么厉害?”阿谦明显不太相信,月楹这么年轻,怎么会做这么厉害的药。

    月楹淡笑,“信不信随你,总之不是毒药。”

    阿谦也不认为月楹会害他,高兴地把东西全都收下,笑起来时露出两颗虎牙。

    月楹看他可爱,多问了一句,“你年纪这么,是怎么到军营的呢?”

    阿谦眼中的亮光消失,神色恹恹,“家中获罪,我辗转被买去边疆,有家人为了逃避征兵,特地买了我去冒名顶替。我年纪实在太,刚到军营就被将军发现了,本欲将我遣返,将军却发现我根骨奇佳,便将我留了下来。”

    也是个身世坎坷的孩子啊。古人的连坐之罪,让这帮无辜的孩子跟着受苦。

    月楹抚上他的发,嘴角的微笑温暖人心,“阿谦,一切都会好的。”

    阿谦怔了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姐姐。

    买完药后,月楹回到香满楼,楼上的两个人还没谈完。月楹索性在楼下大堂坐下,“又没有想吃的东西?”

    阿谦摆摆手,“没有没有。”

    “不用客气,”月楹看他盯着别的桌子的豌豆黄好久,就让二也上了一盘。

    阿谦推却几次,没坳过月楹,还是吃了,香甜软糯的豌豆黄到嘴里时,阿谦心中感慨,与从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月楹观他神色猜到他也许是触景伤情,不禁好奇起阿谦的身世来,不过别人的身世也是别人的伤心处,她贸然揭人家的伤疤,总归不太好。

    萧沂与薛观的谈话终于完了,萧沂下楼来,第一时间就是寻找月楹的身影,在看到那淡红身影闲适地在角落吃豌豆黄时,唇角微微翘起。

    作为过来人的薛观笑而不语,“不言预备何时请我喝喜酒?”

    萧沂闻言心头一咯噔,任谁也不会相信,现在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最多也就在京城待一个月,我这杯喜酒喝不成的。”

    薛观浅笑,“的也是。”他此次回京述职不会待太久,京城不是他的归处,北境才是。

    “我瞧着弟妹再机关手上颇有天赋,不如我再送一些机关物,权当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几个机关物就想发了?哪那么容易。”

    “你不要,那算了。”

    萧沂回头看他一眼,“送到我府上。”然后朝着月楹走去,放低身段道,“怎么不多逛一会儿。”

    “无甚有趣。”月楹添了下唇角。

    萧沂亲昵地抹去她嘴角的糕点碎屑,“吃个豌豆黄都能成这样。”

    “你吃你也这样!”这家的豌豆黄太松软,一口一去噼里啪啦碎屑都是往下掉。

    薛观看得牙酸,不愿再待在这吃狗粮,“不言,弟妹,我便告辞了。”

    “侯爷慢走。”月楹微微屈身行礼。

    薛观眼神闪了闪,月楹行的分明是丫鬟礼,他长久不在京城,只以为萧沂订了亲,月楹是个门户的官家女。

    薛观虽觉得奇怪,仍旧没有多问。萧沂的举动,显然是动了真情,丫鬟还是姐,又有何区别。

    萧沂也察觉到月楹行错了礼,薛观是不会什么,往后月楹需要去的场面还很多,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回府后,萧沂便给月楹找了个嬷嬷教她学大家闺秀的礼仪。

    月楹本想着不要惹萧沂生气不利于她逃跑计划,但学了两天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穿来那一会儿在牙行里学了许多规矩,她还觉得当个丫鬟都这么复杂,与这些姐的礼仪一比,简直就是巫见大巫。

    步摇不准晃动,禁步不准摆动,月楹的耐心渐渐告罄,连带着看这些漂亮的首饰也不顺眼起来。

    当然最不顺眼的还是那个教规矩的嬷嬷,严厉地像她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

    “嬷嬷,能休息一下吗?”她顶着这个花瓶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脖子都快断了。

    “咱们不是好了练半个时辰吗?那一炷香都烧完多久了……”

    嬷嬷对月楹可不客气,“姑娘,您的坐姿还是不标准,得多练才是。”

    意思就是需要加练,若是往常,月楹也就忍了,但今日不行,她还要去琼楼给那些姑娘们看病。

    “不行,嬷嬷,我还有事,下次再补上行吗?”月楹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嬷嬷轻蔑地看她一眼,“姑娘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世子,旁的都是事,您还是练吧。”

    月楹的怒气在积攒,再一刻钟后,她的怒气值到了个临界点,手也有些酸,脖子一歪,花瓶掉在了地上。

    教习嬷嬷面不改色,拿了旁边的替补花瓶,“请姑娘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你自己继续吧。”

    老娘不伺候了!都什么破规矩!不学了!

    月楹背起药箱,抬脚就往外走,被教习嬷嬷一把扯了回来。

    教习嬷嬷分外不悦,“姑娘,您最好还是听老奴的。”教习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月楹这样还没过了明路的人,在她眼里就是比通房还不如的。

    萧沂虽然吩咐地是按世子妃礼仪来教导,教习嬷嬷心里却没把她当个世子妃来尊重。

    月楹也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她冷笑一声,“我不听,你又待如何?”

    教习嬷嬷眼神冰冷,“那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来人!”

    屋子里顿时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就想制住月楹。

    “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们下手可不会心软。”教习嬷嬷见多了月楹这种不懂规矩的。

    月楹扫视她们一眼,淡淡笑起来,“本姑娘就爱喝罚酒。”

    教习嬷嬷见她如此不识抬举,一摆手,四个婆子一拥而上。

    只见一阵白色粉末突然飘散在空中,月楹及时掩住口鼻,又多洒了些。

    “咳……咳……”

    “这什么东西……呛死人了……”

    “好痒,好痒,怎么回事……”

    她们脸上被粉末沾到的地方无一例外痒起来,奇痒难耐。

    教习嬷嬷也中了招,抓挠起来,指着月楹道,“你……是你干的,快给我们解药……”

    月楹大摇大摆走出去,“是我干的,我干了什么啊?”

    她一脸单纯无辜,走到房门口,还回头笑道,“忍住别抓挠,破了相可就……啧啧。”

    总算是把这些天的恶气全都出了!爽!

    夏风现身出来,“姑娘干得漂亮。”她早看这堆人不爽了,刚这堆人若敢碰姑娘,让她动手,就不是一点痒痒粉的事情了。

    “去琼楼。”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她答应妈妈今日会去,就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