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哄我老婆 ..
亢奋之下,眼皮有些沉。
姜祁山挪了下膝盖,还是没起身,膝盖叉开落在冰冷的地面,浑身肌肉都很紧。
视线灼热,姜祁山微喘地看着莫慎远。
"对不起。”嗓音嗡嗡的哑
嘴上是在对不起,手放在原地,还有想继续动的意思
“我会帮你洗衣服的。"他蛊惑。
要是真拿回去,衣服只会沾更多的东西。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到莫慎远耳朵里,敲得耳膜都痒。
他松开手慢的绷不住表情,咬牙切齿站起,拉着姜祁山胳膊,“把东西收起来!"
结果对方沉吟,就是不塞回去,,极其放松地扬起下巴,仰首:"别拉我疼。"
喉结滚动,既可怜又慵懒。
"……把手收松开就不疼了。"
“可你在。"
“你在,我就想放上面。”
虚眯眼,边喘边耍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理直气壮。好像发生这种事情,犯罪的源头是莫慎远。
越,莫慎远脸越红,他焦灼地在房间踱步。
不敢开灯,也不敢拉开门,只能抽几张纸一言不发地擦衣服。
白衬衫上痕迹不深,却有些直冲脑门的色气感。
后颈、衣领的湿濡还没蒸发干净,时时刻刻提醒着莫慎远,姜祁山歪心思不仅没收回去,这一年不准还越来越歪。
真够牛的,把他当块肉在那闻。
金属扣碰撞声再次响起,悉悉索索,身后的人慢吞吞地收拾起身,随后用湿纸巾擦手,
姜祁山缓慢走近,莫慎远脸越来越红。
"对不起啊。"“真忍不住。"“动静就大了点。"
话时的吐息喷酒在后脑勺。
压根不是动静的问题,心里腹诽莫慎远心跳加速,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温热的臂擦过腰际,猛地将他搂在怀
姜祁山的鼻尖压在他肩窝,像是一只靠本能行事的野使劲地蹭、嗅,就差拿牙齿啮咬磨牙,
“本来还想再装装的……"姜祁山声音很闷。
被压得紧,莫慎远攥着餐巾纸,挣扎慢慢弱了下来。他能感觉到,姜祁山浑身在发抖。
“但我真的好想你。”“一年一个月零三天。""每一秒都在想。"
垂下眼,莫慎远抿唇,将手掌盖在姜祁山臂上,随后干涩:"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们刚认识。"
“因为失忆了吗?"
"嗯。"
“那我就一千次一万次。"
狭窄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以及姜祁山闷而沙哑的声音。
"想你,想亲你。"
圈住腰部的手松开,反压在莫慎远手背,湿热的掌心压覆,指尖蹭过手心十指相扣。
"亲亲呗老婆。”“亲一下。"
莫慎远眼皮有些涩,
在国外一年没受傅竹疏扰,他心知肚明,有姜祁山帮忙。
不感激是假的。
他也承认曾有些被触动。不仅是烟花与礼物,更是这孩子摸不透自己情绪,却尽力压制的模样。
暗叹一声,莫慎远还是决定狠心。
姜祁山和傅竹疏的经历过于相似。他胆也好,但他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因为童年精神不稳定的人。
“松手。"
“不要。"姜祁山偏过头,耳朵压在莫慎远肩骨上,鼻尖蹭着近在咫尺的脖子,拼了命的吸。
能把那一块的空气吸真空了。
房间没开空调本就热,成年男性紧贴身后,莫慎远只觉得燥热的慌。
后背浮了一层汗。
他躲藏不开,指头被耍赖皮的人攥得紧紧的, 压根挥
不掉。
动作间,察觉压着腿根的东西,莫慎远乱了阵脚,瞬间不敢再动。
"……你没完没了了!"
长吐一口气,他慌忙:"外面有人。"
“门上挂了勿扰的牌子。”
“监控。"
“关掉了。”姜祁山压得紧紧地蹭蹭,薄唇松开,一下又咬住莫慎远衣领,胸腔起起伏伏,差点自己缺氧窒息,
“我叫姜祁山。”
“……我知道。”
“有健身习惯,不抽烟喝酒,无遗传病,没有性经验,但我会认真学。长度,持久度都在平均线上很多。"
莫慎远干笑,"然后呢?”
“择偶看看我呗,哥哥。"姜祁山亲亲他脖子,
见人浑身羞赧的发烫、又气又训斥不出来的模样,姜祁山尽全力平息呼吸,随后顺从地松手。
他开灯,突兀起公事,“我约了齐研究员,关于照光系统,他会和你商量具体细节。”
“齐?"眼睛被刺得眯了眯,莫慎远丢掉纸巾,意味不明问:"刚才还是N大研发的。"
“唔。”姜祁山抖抖耳尖,捏住鼻子防止嗅到莫慎远味道。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他负责。"
“怎么?"莫慎远抚平衣角,刻意不提刚才的尴尬事情,:"你是怕有你的名字,我不愿意合作?"
"是。"
姜祁山面不改色,"你的没错。但他是一个团队的,不算无关人员。"
莫慎远心里有个莫名的猜测。
或许因为他一向抗拒与傅竹疏相关企业合作,也十分厌恶傅竹疏带私人情绪,一掷千金或者借着权势来帮他的行为。
所有姜祁山摸准他态度,干脆想着将两人工作事宜撇干净。
挺心机。但不反感。
姜祁山推开门,扯扯领带,扭头示意莫慎远跟上。坦然舒缓,完全联系不上先前的色气模样。多了些慵懒魇足。
一年时间,足够莫慎远学会冷处理。
他强行忽略脖子上的湿濡感,被咬着衣领做那种事的错愕。
只当一切没有发生。
“走。"
不得不,离开的这段时间。
姜祁山做出的成绩可能远超想象。
原本抱着听听看的态度,交流后,莫慎远才察觉到新照光系统的厉害之处。
很需要。
交换完联系方式,莫慎远还是飘着的。
等回过神,已经被姜祁山塞到副驾驶坐下。
"去哪里?"姜祁山开空调问。
“回家,晚上要出去吃饭。"
莫慎远看向车窗外,"爸爸给我送车,我们一起去。到爸爸两个字,特地警了眼姜祁山。
对方喊“岳父"喊的自然的很。
果不其然,姜祁山本来还支起耳朵,因为"出去吃饭四个字有所戒备,听到是莫洋河,顿时松气。
他放松地握住方向盘,心情愉悦地把人送回家。
车停,姜祁山坐在驾驶座,撑在车窗忽然扬声喊"还没给车费呢!"
莫慎远一个趔趄,走回车边俯身问:“给你多少钱?”
“我有钱。"
姜祁山伸出手,在莫慎远离开前拉住他衣领,探过去商量:“能亲一下吗?”
“做梦都想亲你。"
"真的就一下。"扬起脑袋,姜祁山掀起眼皮软磨硬泡,像是为了亲这一下忍了八百年。
莫慎远发觉没有反感,他好笑地:"我昨天才认识你。"
“昨天就该亲的。"
“亲一下呗。"姜祁山凑得更近,毫不在乎胳膊被车窗卡的疼。
"会很舒服的。"
莫慎远扯回衣领,"你哄谁呢?"
“哄我老婆。"
话刚完,姜祁山察觉人表情不对。
顺着视线朝下--他的衣袖因为动作滑下,露出臂的内侧。
没有赘肉的皮肤很紧,一道道计数的新伤口被扯着触目惊心。
唰地收回手,姜祁山看着车前,心虚攥着方向盘“还要回学校,我先走了。"
"自己弄的?"
在莫慎远面前,姜祁山撒不了谎
他挪开眼点头,“因为怕忘了他走多久。我对时间不敏感。"
“如果走一辈子呢?"
“那就留一辈子。"
“真行。"莫慎远沉默。
看到他会硬,所以把胳膊弄得尽是淤青,对时间不敏感,就自己把皮肤划开计数。
他都能想象,做这些行为的时候,姜祁山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你真行。”直起身,莫慎远头也不回地走。他不管,爱怎么的怎么。
条件反射的,姜祁山拉扯车门急忙去追,拼了命去理解莫慎远表情的意思。
大概是不希望他做这些?
对其余人只要有丝毫不耐烦,他当然只会毫不留情地击溃对方。
可莫慎远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有病,偏激,偷拍自渎,跟踪,卖惨他都
做得出来。
想要给莫慎远铺平道路提供便利,也想要变得收敛克制。
“别气别气。"
莫慎远甩开他手。
“哥哥,看看我。"
"不看。"
"看看我呗。"
“我的这辈子就这样了,无趣到底。我就喜欢这一个人,他让我像是活的。”
“眼瞎了我能啤到他的气味,丢失嗅觉我能碰他,手筋挑断我能看见他。可他走了,什么也没有。用刺痛、灼痛提醒自己还活着,不可以吗?"
“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他!"莫慎远忽然回头,冷声。
"我知道。"
“你最清楚了,我是不是知道。"
莫慎远顿时无言。
的没错,姜祁山没有用喜欢绑架过他和自己,
姜祁山年轻有为,不仅没有原地踏步,更是做出了令人咂舌的成就。
是与差家药企商业帝国截然不同的成就。
“想你才这样的。"
“但不论你还会不会离开,我不会再这样了。"姜祁山保证,随后好声好气地凑过去哄:"错了。"
“明后要出差,同行有女性。"
“我保证把扣子扣到最上面,十点后不出房间门。"
莫慎远胸腔上下起伏,“跟我这个做什么。"
“和你报备。"
“别和我报备。”
“可是你是我老婆。"两人在门口拉扯几句。
嘀嘀喇叭声突然响起
莫慎远一转头,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仔细看过去,莫洋河坐在驾驶座,拧着眉毛,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们俩。
急忙往边上一步,莫慎远慌得赶紧整理衣服,随后闷头往车子那走。
万幸姜祁山没跟上。
车里很凉快。
莫慎远眼观鼻鼻观心。出生到现在,他早已习惯在莫洋河面前声话,生怕惹了怒火。
等了半天车子也发动,莫慎远冷汗都快下来。
"听出了事故,失忆了?"
“……嗯。稍微忘了点事情。”
"别太拼,身体重要。"
车子平缓开起来,莫慎远刚松一口气,随后眼睁睁见着姜祁山从他家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个崭新的牛奶箱--不知道谁刚装上去的。
对方难掩不耐,直接把箱子丢进垃圾筒。“哐当--”怒气满满。
莫洋河旋即:"还记得他吗?"
"不记得,父亲。"
“傅竹疏呢。"
“没记错的话,是民复的总裁。"
“很好。"莫洋河满意颔首。"都别记得。"
一个是看着就暴躁易怒的前任,一个是琢磨不透的屁大子。
都别记得。
吃饭的地方离得不近,到了地方莫慎远才发现,已经一大桌子人在等候。
李棉歆百无聊赖,眼睛一亮跳到莫慎远面前,“慎远哥!欢迎回家!"
她绕着人转,惊觉对方愈发有魅力。
莫邬好笑地让人回来。
"来坐。"
莫慎远坐在李棉歆边上,一一过招呼。
也许是从莫慎远强忍恐惧、坦白自己同性恋情开始也许是莫洋河挥动鞭子,一夜无眠开始。
已经很久很久,饭桌上再也没有催婚催娶的压抑气氛,也再也不需要莫洋河动筷子,别人才敢吃饭。
看着熟悉的亲切面孔,莫慎远眼眶稍红。
走出那一步他才发现,压根没有家庭、感情的牢笼只要坚定做自己,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吃到一半,莫邬丈夫冷不丁开口,"上次没完。民复总裁为什么找你吃饭来着?"
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还能为什么,坦白之前的行径,再投出橄榄枝呗。莫邬眼睛都快翻抽筋,真觉得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道最先话的是草慎远。
他从容地放下筷子,温和笑道:"民复与姜企虽各占市场是竞争关系,但赏识人才,私下联系交流,也是能够理解。”
没一点对前任的留恋和尴尬,也足够大气坦然。莫邬赞赏地颔首。
僵局立马被破,笑声重新响起。
李棉歆坐不住,忽然举手要发言。“我想先走。"
“去哪里?"
“回学校。”李棉歆站起挺起胸,骄傲:"给差教授项目下手。”
“啥项目。"
“运载火箭,造卫星!”
"姜教授,要让他哥看他做的星星。"
“虽然他上学期给我59分,但我还是支持姜教授!"
“噗--”没忍住,莫慎远抽张纸捂住嘴,憋得脸红。
莫邬表情不好看,去看莫洋河,结果对方悠然夹菜、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回到家后。
莫慎远把身上的白衬衫手搓了五六遍。
在睡梦中,仿佛也被咬着后颈,身后传来黏糊糊水声。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很久。至少今天是这样的。
刚回国手上时间充裕,有个设备试用阶段出现问题。需要人过去排查错误,回收器械。
任务自然而然落在莫慎远头上,
欣喜接下的同时,看到地址他却愣住。可不就是民复。
倒也不该意外。
民复主做医疗器械,自然是可能接触到,
错愕也就持续一两秒,随后莫慎远镇静下来,平静如水地带秦臻一起驱车前往,
下车前,秦臻划手机问:"所里几个人结束了一起喝咖啡,去吗?”
“去。"莫慎远想也没想,
不比以前,现在下班后再也不需要买菜做饭。
踏入民复的大楼,装潢大气考究。
几位工作人员恭敬礼貌,将人带到设备间。
莫慎远端着电脑,连接上设备时,屏幕上闪过一串难懂的字符,看的后面的人瞠目结舌。
傅竹疏刚刚开完会,被一群效率低下的员工气的脑壳痛,
消息传得很快一-
国外回来的俊朗研究员在一楼调试设备,人长得夺目,技术也过硬。
傅竹疏心跳加快,坐在办公椅急忙跟助手确认消息。知道是莫慎远过来,他火速把工作安排到位,随后捞起西服冲出办公室。
是机会。
送他回家的机会。
他知道一家月饼,莫慎远一定会喜欢,
后座花香弥漫,一捧娇嫩的玫瑰静静躺着,
副驾驶摆放两三盒月饼糕点,傅竹疏局促地坐着,不禁理了下衣角发丝。
只是直到日落西山,他的眼睛都盯的发酸,也没等到人下来。
就在街角路灯亮起的一瞬,熟悉的身影总算出现,
他拎着电脑包,端正干净,整个人没有分毫攻击性。却浑身上下透露着知性魅力,
傅竹疏吞咽一下,怕吓到莫慎远,想下车假装偶遇,
只是紧随在莫慎远身后的,是那天机场、医院明会见到的女子。
他们相互交谈,边上簇拥着一群民复的工作人员。显然是都对莫慎远很感兴趣,想要多聊几句,
傅竹疏浑身难受,肌肉绷得很紧,又怕唐突出现扰到莫慎远,只能憋着酸味,沿路把车开得很慢,偷摸跟在莫慎远后面。
眼睁睁的,他看见两人走入了一间酒馆。过了不久,姜祁山和另一群人也走了进去,
拳头用力砸在方向盘上,车鸣刺耳地响起,“等,然后送他回家。"
“深呼吸。”傅竹疏自己抚慰自己。
莫慎远坐在桌子边,有些不知所措,
所里基本上有空的年轻人都来了,围着圆桌互相
爵士乐和昏黄灯光影响,一切都有些暧昧,
秦臻笑吟吟对大家道歉:“碰到个没遇见过的漏洞还好莫脑瓜子灵光,不然今天是别想见了。"
“嗷。”宁贞单手托腮,对莫慎远眨眨眼:"好厉害。"
“那是。”
秦臻把莫慎远的事情当自己的吹,“他学东西很快。半年就把Davin能教的学完了。"
"怎么不谈对象?”宁贞眼睛眨的都快抽筋,周围人也都知道她有意思,结果莫慎远就是不为所动,一点反应也
没。
莫慎远坦诚:“暂时没这个算。"
宁贞遗憾地摇头。
“对。”
个陌生的声音
所有人抬起头,只见莫名眼熟的男子忽然插进来,赶在宁贞之前,直接坐在秦臻和莫慎远中间的位置上,
他面不改色,勾起唇角:“他没这算。戒备看着宁贞,一副吃味耀武扬威的模样。
莫慎远捂住额头,无奈地转头。
宁贞不死心,又:"所里优秀的人很多,缘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
“优秀?要多优秀。"
姜祁山指尖点在膝盖,突然抬头看向屏幕,
一则新闻跳出来,N大几位教授团队合作,联合全校几十位博士、研究、本科生,低投入高产出研发出自制卫
新闻里浅笑的男子,五官深邃个子挺拔。
秦臻抬头看看屏幕,又低头看看姜祁山,旋即唰地站起来,"你不是开黑车的!"
“兼职。”姜祁山不置可否,挑衅似地看着宁贞。为了追老婆卯足力气。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聊起来,姜祁山兴致在,颇有耐心地--回答。
莫慎远捏捏眉心,一时无言,
口袋硬币滚了两圈掉下去,他忙不迭蹲下掀开桌布探手拍住那枚硬币,
悉悉索索,边上的人也蹲下。
桌布之下暗色一片,酒馆的话声被桌子阻隔住
姜祁山把手压在莫慎远手背上,瞳仁里隐约印着莫慎
远
“好香。”他哑声。“忍不了了。”
忽然凑近,心悸万分地把唇压上,
唇峰相触,缓慢贴上,压歪了又撤开,唇瓣留下的温度还没散去,轻柔的吻再次贴上。
很轻,很热,也很干燥。
莫慎远微微撤离,对方急忙跟上。
能感觉到,姜祁山的手心都沁出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