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爱惨不惨 ...
一触即分柔软的吻。呼吸相撞。
“唔。”莫慎远抽出手狼狈后退,完全忘了避开桌角。碡上前,后脑勺被姜祁山手心护住,旋即向自己压了一些。
刚刚分开的唇瓣又贴在一起。
不深入探索,只是汲取气息和温度。
“哥。”姜祁山声音很哑,带着急切磨蹭轻含。他的视线明亮又灼热。不遮掩任何渴望。朝气如旧。
莫慎远心跳乱了几拍,神使鬼差地松开唇,任由姜祁山试探的舌尖蹭过。
空气顿时升温。
后脑勺被压得很紧。躲在狭仄的地方做越轨的事情感官的刺激叫他浑身颤,蹲不稳前扑一下。
手顺着动作圈住对方脖子。姿势愈亲密。
姜祁山倒吸一口冷气.旋即宰息一般喉结上下滚,彻底丢了从容,含吮带起了攻击性。
秦臻喝了半杯酒,警过边上,好奇扬声:"捡什么呢,两个人找这么半天!"
“砰!”沉重的木桌被撞了下,桌面酒水乱颤。
莫慎远率先钻出来,顶上的衬衣扣松了一颗,露出锁骨中间的皮肤。
他用力把硬币放在桌上,像是很热,视线飘忽着喘
等姜祁山回到椅子上,莫慎远扭开视线,两根指头捏着硬币,对秦臻:"有点黑,摸了会儿。"
姜祁山似笑非笑,拇指蹭过水润的下唇,浅浅嗯了声
视线转两圈,笑意戛然而止,他突然探手,认认真真把莫慎远衣领扣好,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皮肤。
酒桌沉默。
宁贞觉得怪异,又不出哪里不对劲。
所里第一次聚会,作为新加入的同事,莫慎远无法推
拒 连喝了几杯。
等一群人散去到门口,宁贞见确实没有机会,才蔫蔬离开。
秦臻扭头看莫慎远,“我走回家,你车怎么办?”
“我没喝。"姜祁山接过车钥匙,示意她放心。他拉开车门,比谁都熟练。
莫慎远站在边上,犹豫半天该不该上车。
姜祁山本来颇有耐心地等待,视线转到边上,倏地褪去笑意,因为戒备绷紧身体--
马路对面,挺拔的男人拎着月饼靠在车门,掐着烟慢悠悠地抽,穿过马路直勾勾看莫慎远。
有紧张,也有希冀。
恍然间,傅竹疏想起刚毕业的时候。
他买了车,第一个做的就是接莫慎远回家,让恋人在车里留下气味。
那时候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的故事会画上句
一切还有机会。
挣脱记忆,傅竹疏用口型:送你回家。
他预料中,莫慎远可能会抗拒,可能会疑惑。
唯独没有想到,对方礼貌温和地颔首招呼,随后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
没有一点犹豫。
用实际行为表示,对傅竹疏这个存在,他既没有爱意,也没有怨恨。
淡的如同陌生人。
姜祁山抛了下车钥匙。轿车绝尘而去。
一天的等待都是自我感动的浪费
傅竹疏垂下眼吐出烟,后脑勺靠在车上,长长叹息。莫慎远的眼神,陌生而熟悉,
初见时就是这样的,温和禁欲,让他向往之下,还萌生出破坏欲与侵占欲。
“不认识也挺好。重新开始。”
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反复地,莫慎远还记得。
傅竹疏自嘲地笑笑,报复性抽烟,望着无垠幽深的夜空,渴望有场及时雨来临,洗刷去他的狼狈孤独,
"如果你记得,却硬失忆了。"“那该是多烦我。"
取出耳机,他点击播放那三句话,
在记忆的角落,寻找唯一能让自己平静的东西。
楼下。
停好车,草慎远刻意不问姜祁山怎么回去,闷头走,
姜祁山手插口袋,跟了几步。
两人穿梭过几个路灯。
忍受不住沉默,莫慎远突然停下,"你不回家吗?"
"回。"
“你看着我我就回。”
莫慎远依言转身,姜祁山立马心满意足,一步三回头往区外走。
走一步看一步,鞋跟拖拽,半天也没走几米。
眼梢越压越低,满脸写着:我无处可去,请收留我,
被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弄得无语,草慎远抿抿唇,捏紧电脑包忽然问:“看新闻,你是姜家孩子?"
挺意外的,无比排斥这些人的姜祁山,接受自己挂上这个名号。
“昂。”姜祁山无所谓地耸肩。
“你快乐吗?"
“快乐。自由的前提就是先失去一部分自由。"这话藏了一半。
强迫自己接纳姜仁合是限制,但本身对他没有多大影
看似是和姜仁合交换资源互惠互利,实际上是拿捏姜家人情绪,用他们做跳板和饵料,给莫慎远带来更多"自由”。
“什么自由?"莫慎远问。
"不告诉你。"姜祁山厌恶以牺牲绑架。
“不想我就不问。"“我想的是。”
"今晚是一个错误。"草慎远绷着神经,强行保持冷酷,“如果你是姜家人,更是要做的面面俱到,注意言行。我们没有认识几天,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你是喝
希望就此住。
“你忘了吗,我没喝酒。”
莫慎远摇头,"你喝了。"
“我就是没喝。"姜祁山阔步走到莫慎远跟前,梗着胜子又强调,“喝了也喝不醉。”
两个人较劲,好像哪一方都不能输。
越,莫慎远越急躁。
他想一个人回到一个人的家,没有理由。他不会孤独,也不会再渴望恋爱。“别做出错误选择!就此住!"
"不要。"
"怎么算是错误?姜家又怎样,老师学生又怎样!他们喊我神经病杀人魔,怕我烦我,我享受那样的清净,你却非要给我系红领巾,自作主张捏着我肩膀话,那时候我咬你我推你,你怎么就不觉得那是错误!"
“但我不会和神经病杀人魔接吻!"莫慎远嘴唇发颤突然大喊。
语毕,他心凉一片。
姜祁山收着下巴低垂眼脸,眉骨下眼窝一片阴影,淡色唇瓣没有弧度,看不到一点表情。
就心狠吧,再心狠一次,把姜祁山赶走。莫慎远木楞地想着。
他拢紧衣服,猛地转身跑。
"对不起。”他声对自己
十一点多的码头人很少。
傅偌莺站在湖边,衣裙卷起,轻声哼唱。旁边,姜子安安静地聆听。
傅竹疏坐在旁边台阶上,垂首不知记录些什么。
过了会儿,姜子安听到傅竹疏轻声问:"我把你弟弟弄进监狱,你不恨吗?”
“恨。”“但他该。”
扭头看着傅竹疏,姜子安:"设身处地代入,我能理解你的行为。”
在泥潭挣扎,再一路厮杀走到现在,傅竹疏性子易怒暴躁也能够理解。
“怎么,觉得我惨?"放下笔,傅竹疏看向姐姐,声音很轻,“是惨。”
“傅裘湳。”他咀嚼这三个字,笑道:"故事的开头爸妈就是分开睡,煤气罐在吱吱响。为钱诬陷的控告来自亲戚。”
“是挺惨,可那又怎样。”
“这是我的经历我的故事,不该成为绑架别人的筹码。当然,我意识的太晚,好牌的稀烂。"
“嗯。"姜子安若有所思,"启扬的孩子时候也很辛苦,性子偏激,反社会倾向严重。但我能理解。”
"你在记录什么?"
傅竹疏合上本子,"我的遗憾,和我永远不会放弃的追求。”
太困难了。
莫慎远被他折断的翅膀恢复如初,甚至拥有在谈判桌拒绝他合同的底气。
等傅竹疏收拾好一切,时机成熟想要拥有爱情的时候,莫慎远早已抽身离去。
“是同一个人吗?”
“只会是一个人。”
“永远等他,没有尽头。”
拍拍衣服站起,傅竹疏去引导傅偌莺走回来。
姜子安问:"回家吗?我送你们。"
“不了。"
“我去给他养的花草,浇浇水。"
姜祁山一周没有出现在莫慎远面前。
回国以后,一切都很顺利。不论事业还是家庭、友谊。
在所有人眼中,莫慎远都是位足够优秀的成熟男人。乖巧内敛。
除去一个,就是交友的性子不够主动,也过于体贴他人想法,容易让自己吃委屈。
秦臻常常调侃,对于莫慎远来,合适的另一半必须得是催化剂的类型,外放、热情。
如果碰上个敏感睡前顾后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莫
慎远能憋屈死。
那天,举国欢庆,国内高校自主研发的卫星成功升空。
新闻、短视频平台都在直播这件喜讯。
忙碌的大厦下,伴随嗡的一声响,不少人扑到窗户往楼下张望。
排气管往后排烟,只见一位男子长腿落地,放松地攥住摩托车把手,扬起头朝楼上看。
有人大喊:"就是他!N大牛逼教授!"一串唏嘘。“真年轻。”
同在看热闹的莫慎远眼皮抽了抽,心跳有些加速。
"哥!"
“熬了一个星期夜,收尾工作完成。"
找到莫慎远,姜祁山亢奋地抬起胳膊,指尖对准天空,“我们终于有星星了!"
莫慎远神色复杂。
看这模样,那天伤人的话完全没进姜祁山脑袋。这一个星期不是在黯然伤神,而是在泡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