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陆淮修看了看她的手,握笔的两根手指已经有了红印,应该是刚才握笔的时候太过用力了,他心疼的放在嘴边亲了亲:“那些都是我的财产,你签了它们才能属于你。”
阮夏:“我不想要你的财产。”
陆淮修:“那你想要什么?”
阮夏风情地勾了勾唇角,整个人翻了过来,被他吻过的指尖轻轻地点着他的胸口,媚眼如丝:“你啊,我想要你。”
“我人已经是你的了,所以才想把财产也一并给你。”
陆淮修是有私心的。
“谁要那些俗物啊。”阮夏抱怨道,手指却越发用力的点着他的胸口处:“我要你放弃你自己来爱我,懂么?”
“不是给我财产,给我司机,给我你的人,我要你的全部,放弃自己来爱我,做得到么?”
陆淮修仰着头痴迷地望着她,这样无理又过界的要求,应该只有她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提出来吧。
可他偏偏就想这么做。
男人吻着她的嘴角,无限深情:“可以,我会做到的。”
拭目以待吧。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屋内的旖旎才刚刚开始。
事后,陆淮修抱着她享受这份满足,阮夏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我饿了,从医院回来都没有吃饭。”
陆淮修摸着她的脸,“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做饭,你好了就下来吃。”
完,他当真穿起衣服朝楼下走去。
阮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湿湿的,确实要去洗个澡。
她在浴室里待了半个时,才换好衣服下楼。
果然是她高估了,像陆淮修这样的男人,洗手作汤羹这种事并不在他的擅长范围内,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被他做成了米糊状,面是硬的,鸡蛋是散的,就连西红柿也是一刀切成两半直接丢在碗里的。
阮夏看着在发呆。
陆淮修:“对不起,我会去练习的。”
阮夏:“去练又不一定能做好,做饭这种事是要有天分的。”
男人的目光很低落,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自己会为她下厨,顿了顿,他才继续开口道:“不然…我去让人买一点回来。”
他话的时候,阮夏已经拿着筷子在吃那碗面:“不用,没那么难吃。”
本来她对吃饭这事就没有多大的执念,她不用吃饭就能活,吃饭也只是为了维持阮夏这副人类身体而已。
那碗难以下咽的面被阮夏消灭了三分之一后,她才放下筷子定睛看着他:“秦情好像怀孕了,只不过是陆远的还是阮卿的我就不知道了。”
陆淮修:“你不开心了?”
阮夏神色自如:“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只不过觉得让我哥来背这个锅,他实在是有点惨,你也知道我父母的脾气,想抱孙子很久了,他们如果知道她怀孕了,一定会让我哥娶她的。”
“不会有这个可能的,我来处理。”陆淮修轻声道,完,他的眉头在紧绷起来,转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手心,回了身走到她身边,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地:“我想,你父母既然那么想抱孙子,那我现在跟你求婚的话,是不是多了一些胜算?”
阮夏坐在椅子上,嘴角蓄着笑。
“阮夏,我想请你嫁给我,你会答应我么?”
盒子被他开,是颗很大很闪的鸽子蛋。
阮夏眯了眯眼,在他跪了五分钟后才回答道:“不会,我拒绝。”
陆淮修不明白,固执地追问:“为什么?”
“因为婚姻对我来讲没那么大的兴趣,我会失去自由啊,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现在的关系来的有趣。”阮夏眯着眼伸手把盒子重新关了起来,她牵着他的手:“如果我们是相爱的,结不结婚很重要么?”
原主的意愿是要一个爱她爱到没了自我的男人,而并不是另一场婚姻。
婚姻有什么好玩的。
陆淮修紧绷着脸,看不出情绪来。
阮夏拿手拍了拍他的面颊,趣道:“所以...因为我拒绝你,所以你就不开心,就不算理我了?是不是连我之前签过的文件也要收回?男人啊,真是没信誉。”
陆淮修无奈的缓和了面色,伸手揽着她:“我什么时候过这些…我对你过的话永远都有效,我只是有点没安全感。”
“觉得我会离开你?”
“嗯。”
阮夏思忖片刻后,才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虽然不能跟你结婚,但是我也可以陪你出席正式场合,这样你总可以开心了吧?”
她又没算对这段关系藏着掖着,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那我们定了。”
***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真心想把自己带出来见人的话,阮夏一定会想他这么做是故意的。
不到一周的时间,她每天晚上都在参加宴会,而且还需要穿很紧身的礼服和高跟鞋,她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回家的时候,阮夏趴在车窗上吹风,嗓音随风飘了回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之前好像没那么多这种场合要出席。”
陆淮修把人给捞了回来,看她一脸倦容不免心里有些心疼:“这种场合以前我都不去。”
“那现在为什么要去?”阮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该不会为了带我去才参加的吧?”
陆淮修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观点。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认识你,知道你。”
让所有人都知道,阮夏是他的。
阮夏无语,翻了个白眼给他。
“那你做到了,可我烦了,懒得参加。”
陆淮修让她靠在自己腿上可以睡得舒服点:“那我们就不去,不过,后天还有一场你一定得出席。”
阮夏闭着眼,刚想开口拒绝,就听着他继续道。
“是我家里拒绝,你必须出席。”
男人的手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阮夏很快有了睡意,原来,他还是要在家人面前宣誓主权。
这男人宣誓主权的方法还真是幼稚。
阮夏无声的弯起了嘴角,陷入了睡眠。
梦里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令人很开心的梦。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陆淮修很重视这次她的公开亮相,到了下午的时候,家里就不停地有给她做造型和试衣服的人在出出进进,很热闹,也很聒噪。
阮夏无奈地被人拉来拉去,连指甲都要重新做过,“一定要这么认真?”
陆淮修点头,向她伸出手示意让她把手机给他,“你做好了指甲就能玩。”
行吧。
“那你们要快一点,这个味道太难闻了。”
阮夏娇滴滴的着,完人就躺回了躺椅里,手一伸搭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她骄纵的样子让陆淮修很开心,拿着她的手机准备试衣服时,却突然来了电话,是阮卿的。
陆淮修犹豫了几秒钟后,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抢先一步出声:“阮夏,你是不是疯了?那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你为什么要逼她把孩子了?你怎么这么残忍,你还有没有良知啊?”
一声声的责骂在陆淮修耳边炸开,男人的眼里狠厉俱加。
“阮先生,我是陆淮修。”
“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麻烦你下次话的时候先过过脑子,我都舍不得骂她一句,你就这么骂她?”
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阮夏的手机里,阮卿顿时愣了下,对方已经自报家门,而且关于最近陆淮修和阮夏的传闻一直不断,难不成是真的。
“她就算跟了你她也还是姓阮!她也不能胡来。”阮卿之前刚挂了秦情的电话,才知道她已经流产的消息。
更加知道了,她不是自愿的。
而是阮夏动的手。
陆淮修:“秦情的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让人做的。”
阮卿:“不可能。你又不是会为了女人做这种事的人。”
在他心里,陆淮修这样的一直都是做大事的。
陆淮修一脸无语,“那你现在知道了,我会为了她做所有的事情,包括向欺辱过她的人收一点的利息。”
“而且我想提醒你,秦姐是陆远的人,你准备好跟他分享了?”
“阮先生,秦情不知分寸的来欺负我的人,她不介意,可我心疼。”
陆淮修挂了电话,守在一旁的女人才满眼渴望的看着他:“怎么样了?”
“她承认了对不对?”
秦情眼里的恨意,才让阮卿觉得很可怕。
她这些话,应该也和陆远过了吧?
只是求助无果才来求助他的。
阮夏对这事不知情,他却这么冲动地去质问她,和阮家分裂,借助自己来向阮夏报复,这些难道才是她的意图吗?
意识到这些,阮卿只觉得她越发的可怕。
“你走吧,我妹妹不会做这种事,我相信她。”
在女人的震惊中,阮卿彻底离开了。
秦情跌落在地,她什么都没了。
她还有陆远。
对,还有陆远。
女人绝望地哭着,嘴唇咬出了血痕,一想到她是如何被拉到手术台上,又是如何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就发誓绝不能放过她。
*
作者有话要:
陆先生是个疯子。
好喜欢这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