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寒冬已过 好好的怎么会被雷劈呢?……
江渡迟梦到了什么时九并不知道, 也没问江渡迟,问了大概也得不到回答。
时九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一封信。
信是纸灵鹤寄来, 纸灵鹤是一种传信法器,写好后施术燃烧, 等灰烬到了收信者手中又会凝聚成一封信的模样。
寄件者是霍娇, 她在玄武大陆遇上的第一个普通人。
先前霍娇要回家看一看亲人,结果离开红星城后一直杳无音讯。
霍娇在信上她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死亡, 唯一活着的亲人只剩妹妹,妹妹被无上宗的人带走,她现在追去无上宗,因为在红星城修炼过的缘故, 被无上宗招收为弟子,潜伏在无上宗庇护妹妹。
她成功取得无上宗的信任, 目前正在修炼无上宗的功法,算积攒些实力后再离开, 目前一切安好, 因为短时间内无法回到红星城,所以寄信来告知时九一声。
信上的字句很平静,时九却从中看出霍娇并不冷静的情绪,字里行间隐隐透出来愤恨无法掩盖, 霍娇待在无上宗,或许不仅是不方便离开的缘故。
可惜纸灵鹤需要知道收信者的具体位置才可以进行寄信,无上宗的大致位置她清楚, 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无法给霍娇回信。
知道故人当下安好,也算是个好消息。
看完霍娇的信, 时九将其收好,起身去往南斗街。
南斗街的贩人街道冷冷清清,原先污浊的街道被落叶和灰尘掩盖,难闻的臭味倒是散去一些。
瞎眼老头坐在屋顶上,脸颊深陷,身上的剑伤仍未恢复,一年初始,万物复苏的季节,瞎眼老头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颓势。
感受到有人来,瞎眼老头喘着气,咧嘴无声冷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前些日子有点忙,过了个年,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送你上路吗?”时九微笑道。
对于修士而言,没有过年的法,在修士漫长的生命岁月中,一年的时光十分短暂,修士生活的地方灵力充沛,树木四季常青,并不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因而也没有四季之分。
瞎眼老头无视时九的话,脸上浮现嘲讽之色,“这么快就突破金丹期,你修练速度如此之快,走得又是什么阴邪路子?当心反噬自己,死在我前头。”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时九面不改色。
短暂的寒暄过后,时九像往常一般拔剑袭去,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支撑着她一剑又一剑劈向瞎眼老头。
先前她在筑基期就能勉强和瞎眼老头对战,现在到金丹期更是游刃有余,长期的战斗让她了解瞎眼老头的招数,没过多久便一剑刺中对方的肩膀。
瞎眼老头做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刀石,她这把刀越来越锐利,磨刀石也逐渐缩。
时九:“多谢陪练,等你死后我可以把你埋了,不让你暴尸荒野。”
今天锋芒毕露的宝剑,就要把这块老旧的磨刀石给斩断!
瞎眼老头没有再回答,每一次面对时九,他都会因为对方的成长速度而惊讶,时九就像顽强生长的野草,心心念念要吸干他的血肉作为养料。
重伤未愈的瞎眼老头抓着一把出现缺口的残剑,身上的伤口往外冒血,血液渗进脏兮兮的黑色衣服中,又滴滴答答地从衣角滴落。
他急促喘息着,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已是强弩之末的状态。
看着逐渐靠近的时九,他眼中闪过一抹阴毒,挥出一剑后体力不支般摔倒在地。
时九咳出一口血,即使瞎眼老头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能轻易将对方击杀,金丹期和元婴期中间依旧隔着很大一段距离,犹如天堑。
不过今天,她就要跨过这道天堑!
灵力所剩无几,她必须再靠近一些才能确保一击必杀。
离瞎眼老头还有两米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据她对瞎眼老头的了解,对方不会是甘愿等死之人,就算是躺在地上也要爬起来给她一剑。
果然,瞎眼老头突然暴起,整个人快出一道残影,右手死死钳住她的脚踝,表情狰狞,“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时九脸色一变,瞎眼老头竟是要自爆,想和她同归于尽。
她试图用灵力包裹住瞎眼老头,但是对方暴虐的灵力突破她的防卫,将她的防御粉碎。
元婴期修士自爆的威力足以炸平这条贩人街道,何况她离瞎眼老头这么近,还消耗过大量灵力,肯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一剑斩断瞎眼老头的右手,快速往周边跑去,一条铁链横空飞出,勒住她的腰。
瞎眼老头没有眼珠的眼眶里聚着一团金色光芒,左手抓着一根不知道是谁扔在地上的铁链,铁链另一头将时九死死捆住。
铁链很脆,被破月剑轻易斩断,但就在这一个呼吸间里,瞎眼老头已经爆开。
巨大的热浪袭来,将空气变得扭曲,时九被热浪卷席而去,撞塌一堵墙后也未能停下,炸开的灵力像是能撕碎一切事物,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在撞塌两堵墙和一棵树后,她砸向一棵巨大的古树。
古树没断,她倒是要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灵魂都会走马观花浏览前生,爆开的灵力在抵达之前,她脑中过了一遍前半生的经历,上一次死的时候还有江渡迟把她带到玄武大陆,这一次要是死了,估计就真魂归大地了。
她还是太大意,忘记修士会自爆,谁让她从没见过自爆的人,结果第一次看见就中招。
风沙糊住她的眼睛,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自爆的灵力像波纹一般散开,一圈又一圈,将她飞的不过是最外圈的灵力,她还要经受其他圈灵力的暴击。
树下被尘土包裹的身影奄奄一息,双眼紧闭,半空中忽然聚集一些金色光芒,光芒落到时九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光层,将一道道灵力风暴挡去。
良久,感受不到灵力暴击的时九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一眼稀碎的周边事物。
自爆的灵力呢?
她只花了一秒的时间思考,而后心中一阵狂喜,若不是身受重伤没办法站起来,她一定要叉腰大笑,瞎眼老头死了,而她还活着!
没等她高兴太久,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阵阵。
她抬头看去,头顶正上方是半片树荫,她动动手脚试图爬到一边去,雷的时候不能在树下,会被雷劈。
奈何她实在行动不便,下一秒心中预感成真,一道闪电劈下,避开树干直直砸在她头上。
雷电在身体里扫过一遍,又疼又麻的感觉让她无法动弹,低头呕出一口黑血,一道闪电让本就不健康的身体雪上加霜。
又一道雷电落下,她躲避不及时,又是一阵贯穿身体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闪电不应该劈树上吗?这个该死的闪电为什么对着她劈?
这个熟悉的感觉让她想到雷劫,每次晋级时会引来雷劫,可是她升到金丹期的雷劫都没现在一半动静大,这雷简直就是要把她往死里劈。
第三道雷落下后,她已经没有骂老天的力气了,意识开始有些涣散,眼睁睁看着第四道雷落下。
这道雷劈下来,估计她就该熟透了吧?
第四道雷……第四道雷没能落到她身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撑开一个坚固的防护。
她有些朦胧的意识归回大脑,但还是无法动弹,看着雷电一道道劈下。
一道磅礴的灵力冲上半空,和雷电碰撞在一起,庞大的灵力从江渡迟身上逸散开来,他的威压比十个瞎眼老头都要强。
时九咳嗽两声,声音沙哑,“你走吧,等我死后记得给我安个碑,埋在红星城附近,逢年过节记得祭拜我,我会在天上保佑你和红星城。”
江渡迟:“安静。”
“别撑着了,你的灵力受到束缚,本来就不能进行攻击,现在还要跟老天斗,是嫌自己命太长吗?”时九无视江渡迟的话,继续絮絮叨叨。
“你不是早想换一个勤勤恳恳又有天赋还胆大的人吗?现在正是好时候,我估计再被劈一下就能死,我死前提醒你一句,你这个条件可能招不到人,太苛刻了,建议对待新人多点耐心,你这个人脾气不好……”
时九抱着必死的心态,难得多了一点实话,把平时对江渡迟积攒的不满全部出,“你别嫌我烦,我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话没完,一道雷电避开江渡迟放出灵力屏障,朝时九砸去。
时九:……这雷电还会拐弯?
雷电即将落下之际,江渡迟半跪着抱住时九,雷电没能再拐弯,直接击中江渡迟的背部,江渡迟一声不哼,硬生生扛下一击。
他眼角殷红,撑在地上的左手微微颤抖,反手挥出一道灵力和天上的雷电相撞。
一道、两道、三道……
不知过了多久,如墨的乌云渐渐散开,雷电停歇,周边的房屋全部夷平,两人旁边的树木叶子掉光,枝干焦黑。
雷电消失之后,定在时九身上的厚重威压也随之消失,她艰难地拿出丹药塞进嘴里,这个动作耗尽她所有的力量,等丹药化开后,她才有了一些力气。
远方传来脚步声,她吐出一口浊气,伸手轻推仍死死抱着她的江渡迟,“快走,有人过来了。”
江渡迟双手抵在时九肩头两侧,身体一动不动。
时九察觉不对,抬头看去,正好对上江渡迟通红的双眸,他眼角的红色浓郁到几乎要滴出血来,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白色,一张清冷隽逸的脸在此刻显得妖异万分。
她看到江渡迟眼中熟悉的杀意,心头一梗,用稍微积攒的力量往前窜去,江渡迟抓住她脚踝,她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救我是为了让我死在你手里是吧?精神分裂啊你!”短短的时间里,她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江渡迟恍若未闻,站起靠近时九,一双红眸一眨不眨盯着时九,白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像是一条银白的柔滑绸缎。
脚步声逐渐靠近,时九顾不得太多,直接拉着江渡迟就跑。
这里的动静太大,肯定会有人过来探查,她现在还很虚弱,江渡迟又突然发疯,被人发现就糟了。
她没有去玩家开在南斗街的店,而是带着江渡迟去到坠月楼,上次合欢宗宗主去过红星城一趟,双方确定合作关系之后,坠月楼四楼有专门留给时九的一个专属房间。
回到安全的地方,时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全身酸软不已,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江渡迟走近她,一双眼仍是异常猩红,自言自语道:“你乱我心境,误我修行,该杀!”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嘶——疼疼疼!”时九头皮一麻。
江渡迟俯下身扣住她的下巴,张口咬在她颈侧,力道大得像是要撕下她的一块肉,她伸手绕过江渡迟的脖子,反手将他甩到床上。
两人的位置颠倒,她快速掏出麻药灌进他嘴里。
等确定江渡迟彻底昏过去后,她拿起镜子照一下脖子,一个牙印出现在她左肩上方的脖子上,还在往外渗血。
江渡迟是想生吃了她吗!?
门外传来郁连枝的声音,“时城主?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提供一些玩意?”
时九手指微僵,她现在已经能够通过郁连枝的语气来判断对方的脑子在想什么,她开门,装作无事发生道:“东边现在什么情况?”
东边就是瞎眼老头之前所在街道,因为天雷的缘故,周边的街道都受到一些影响。
“没大事,只知道有大人物在东边了一架,其他人赶过去时候已经没事了,倒是听瞎眼老头死了。”郁连枝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不是扰到时城主了?”
“扰什……”时九正要追问,注意到郁连枝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
牙印……
刚才郁连枝突然出声,把她的思路断,忘了处理。
时九:“你听我解释……”
咚——
大门关上,时九怀里被郁连枝塞了一个乾坤袋。
郁连枝的声音渐远:“我懂~”
时九:……麻了。
*
牙印用药膏可以抹去痕迹,但时九没用,为了不让人发现脖子上痕迹,她的踪迹越发神秘,红星城的人根本找不到她。
这一切的原因是时九要保留“谋杀”的证据,等江渡迟清醒过来后好兴师问罪,又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牙印,以免让燃烧着八卦之魂的玩家们引起一些无中生有的误会。
好在红星城没有太多事情要她做,山青雨是个优秀的副城主,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十分妥当。
离她晕江渡迟已经过去五天,江渡迟一直没醒来,也不知道是麻药的计量太大,还是天雷的威力太盛,才让他一直昏睡。
江渡迟仍是一头银发,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现在眼珠子是黑的还是红的。
她每天在江渡迟房间里修练,顺便盯着他,以防他醒来发疯伤红星城的人。
第六天的晚上,江渡迟的头发恢复黑色,幽幽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时九黑亮的眸子,房间很暗,没有开灯,房子外的路灯透进来些许光芒,时九一张脸有一半在阴影中,神色不明。
脑中的回忆浮现,江渡迟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你……”
时九断他的话,“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江渡迟的喉结上下滚动,默不作声。
这副模样落在时九眼中,就是被雷电和麻药同时弄傻的迹象,天雷加大剂量麻药,脑子出点问题好像也很合理。
“我以为你已经不想杀我了,但现在看来没有。”时九不再试探,开门见山道。
上次带玩家一起去南斗街的时候,她在半醉中试探过江渡迟的态度,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江渡迟都没有在展露过杀意,她以为这个新老板已经接受员工平庸的事实。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时九藏在阴影中,声音微低。
江渡迟垂眸,“我现在并没有想杀你的意思。”
“那就是之前有咯?”时九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江渡迟:“……你诈我。”
“诈你?”时九上前一步,整个人暴露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苍白的肤色配上微红的嘴唇,像是夜半勾魂的女妖怪。
她将一个发着微光的法器放在江渡迟床头,光亮并没有完全驱散房间里的黑暗,只让两人更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表情。
莹润的指尖捡起床头的一根银白长发,将其展示在江渡迟面前,又往前一步凑近江渡迟,偏偏头指向脖子上的伤痕,“看到了吗?我的脖子差点少了一块肉。”
江渡迟的手指微动。
时九凑得更近,盯着江渡迟的眼睛,伸手在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轻轻一戳,江渡迟下意识眨一下眼睛,她的手指不停,顺势抹过他的眼尾。
指尖冰凉,眼尾微烫。
江渡迟的眼尾还泛着些微的红色,像是火光燃尽后余留下来的红炭。
“怎么解释?”时九问。
江渡迟的目光在时九的脖子上掠过,又停留在她指尖的落发上,声音有些暗哑,“这是修练魔道功法的印记。”
时九:“红星城里的魔修为什么没有?”
江渡迟目光平静,“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修练魔道功法,而我是半道入魔。”
“入魔?”时九重复一遍。
只有道修才会有入魔的法,所以江渡迟先前是个道修,后来又修练魔修功法吗?这样都能得道飞升,出去估计能把认认真真修练道心的道修和魔修气死。
江渡迟没有谈及太多过往,时九也没有追问,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轻轻点在江渡迟胸口,“你现在很虚弱。”
“你想干什么?”江渡迟依旧平静,仿佛被匕首戳胸口的人不是他。
时九笑眯眯,“你猜。”
江渡迟:“因为察觉到我想杀你,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时九反问:“你觉得这个做法怎么样?我现在杀人已经不会害怕,这是你教我的。”
若是平常,十个她也弄不死江渡迟,但是当下江渡迟非常虚弱,手中匕首刺下去的时候一定不会受到太大阻碍。
江渡迟不话,红眸也早已变黑,映出时九的脸。
时九像是没看到他的视线,把匕首收起来,伸手把他的头转到一边,而后把头埋在他颈间,张嘴狠狠咬下去,直到舌尖触到一丝血腥味才停下来。
她微微起身,对上江渡迟的红眼睛,两人离得很近,她的嘴唇沾上血迹,更显妖冶,“扯平了。”
出了一口恶气的时九推门离开,走在红星城的街道上心情甚好,去往夜市吃宵夜。
江渡迟看着远去的身影,敛下眼眸,伸手抚上颈间的伤口,触摸到有些粘稠的血液,指尖轻颤,眼神晦暗。
红星城的城主和副城主相互报复的时候,玩家们的生活依旧精彩热闹。
现实世界已经开学,琬琬上个学期做的期末作业得到高分,在新学期开学初始,她腾出时间来将作品的制作过程拍成视频展示出来。
期末作业的主题是景色,她做了琬琬家具店的风景,各种缩版的现实法器经过粘土展现出来,视频出来几天后被《征服异界》的玩家和云玩家们发现,将视频送上热门。
【大佬做定制手办吗?价钱由你开,能不能做一个我在游戏里的形象?】
【博主的ID是琬琬,不会是琬琬家具店的琬琬吧?】
【游戏里是炼器大神就算了,现实世界竟然也是大佬吗?恐怖如斯!】
【用钱换积分再买装备有点麻烦,能不能我直接钱给你,你在游戏里把装备卖给我?】
【我既没有游戏账号,也不会做手工,还没有钱,只会喊大佬666】
游戏的玩家们都很活跃,发现此琬琬就是彼琬琬之后更加捧场,琬琬两天时间涨粉十万,其中评论最多的就是卖不卖现实手办和游戏装备。
如果琬琬在网上掀起的风浪是风浪,那么乔风灵则是掀起了狂风暴雨,又一次将《征服异界》送上热搜。
【感谢这款游戏让我找回消失已久的灵感,今年的新歌一定不会鸽!还有,感谢这个舞台,我拿到了三个游戏名额哦~】
以上是乔风灵在某个软件上发布的博客,除文字外还配了一张图片,图片是一个骷髅头在舞台上唱歌,虽然乔风灵没有明是哪个游戏,但对游戏有点了解的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是《征服异界》。
乔风灵得到的三个账号,自然就是她在晚会比赛中得到的,乔风灵的发挥无可指摘,拿不到才奇怪。
一时间,各种评论充斥在博客下方,粉丝、黑粉、游戏玩家、云玩家全部涌现,各种争吵也随之而来。
【哪家的游戏公司,竟然能请动佛系出名的乔风灵?】
【我不关心是哪个游戏,我只在意风灵她要出新歌了!】
【这是什么垃圾游戏?听都没听,过气就不要买热搜了,省点钱不好吗?】
【没听过这个游戏才有问题,你见识浅薄就不要出来秀好吗?只要了解一下这款游戏,你都不会出这样的话】
【笑死,从乔风灵出道开始,每年都有人她过气了,可是怎么她过气的人这么久还惦记她?】
【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喜欢的游戏,双厨狂喜!】
乔风灵的作品足够优秀,自然也积累一些死忠粉,影响力一直不低,只是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才会被误以为过气。
若《征服异界》先前是在游戏圈子中出名,经过乔风灵的一条博客,现在的名气更是传得极广。
游戏的口碑很好,大家的起点资质都一样,修炼到什么等级全看够不够勤奋,就算不像龙傲天一样可以随意往里砸钱,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技能来挣钱,就像造法器的琬琬、做衣服的杭雪芷、送快递的祁赫,游戏里总会有不差钱的玩家出钱买东西。
唯一可以吐槽的点大概就在于游戏依旧在内测,游戏账号开放得太少,很多云玩家只能眼巴巴看着。
游戏的出名也养活一批视频博主,除了有账号的博主外,还有出现分析修士战斗的博主,视频播放量还不低,新出现的一个博主出名的视频主题更是出其不意。
名为“不瘦不改名”的博主发布一条视频,视频内容是她在跟练游戏里的一些修炼方式,先前村民们在静初堂修炼时,全部过程都被玩家直播录屏,她整理出完整过程后跟练了两个月。
根据游戏的设定,这是在引天地的灵体入体,排去体内的污浊。
“不瘦不改名”原先是想着拍视频玩一玩,没想到真的有效果,她的身材瘦下去一些,脸上的气色明显变好,黑眼圈直接消失不见。
据她而言,她先前因为工作压力一直失眠,自从练了引气入体的功法后,躺在床上五分钟内就能睡着,每天爬八楼气都不喘一下,视频中还展示了立定跳远,轻轻一跃就能跳两米。
两米是女大学生的满分线,对疏于锻炼多年的上班族来难以达到,而视频中的博主很容易就跳到,在这两个月前,她只能勉强跳个及格。
这个视频也被推上热门,质疑真实性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人骂游戏营销过度,不过更多的人却开始尝试修练,反正每天十分钟,练练也不亏。
网上又多了不少立志练完两个月然后回来脸的网友,至于是“假营销”一派的脸,还是“真有用”一派的脸,只能全部都有,凑热闹的也不在少数。
在吵吵闹闹中,红星城迎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