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骗子大师(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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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简用了两个时才让崽崽回到自己的身体。

    有过上一次在兰兰身上的试验,这对司行简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考虑到崽崽身娇魂弱,他不得不更心谨慎一点。

    而且,崽崽和兰兰的灵魂强度完全没法比。

    司行简这次操作起来,不仅用了更多的时间,对他自己的身体也是极大的消耗。

    他原本白皙有着健康的色泽的皮肤变得有些苍白,一头青丝也变成了白发,并且还不是那种雪白的银丝,而是灰白的,像是营养不良的枯草。

    司行简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啧一声,心想:早知道就把长发卖了,现在顶着这一头斑驳得如同染废布料的头发,委实有些不好看,还显老。

    不管他实际经历了多少年的时光,这副皮囊还是要年轻、勉强能入眼的。

    司行简把头发剪了,又染成黑色,才去山上把崽崽抱回家。

    因为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司行简已经事先把幼崽醒来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崽崽到第二天才醒来。

    那条蛇倒比他醒得早,就盘成一团一直我再崽崽身边。

    幼崽一睁开眼睛,就有一番新奇的体验——他看到的世界和以往不同了,而且他想爬行,却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

    可人的眼睛和蛇的眼睛不同,不一会儿,他就撑不住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他的眼角就溢出两滴眼泪。

    司行简发现崽崽醒了之后,忙把崽崽抱起来。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慌乱的崽崽才有了点安全感,开始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对崽崽来,司行简是熟悉又陌生的。他觉得亲近,但眼中所看到的形象却是陌生的。

    在崽崽盯着司行简的时候,他也在看醒来的崽崽。

    崽崽的眼睛很大,眼中充满懵懂纯真,眸色是浅浅的琥珀色,却很亮,再配上奶白色的肌肤,让崽崽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司行简捏捏崽崽Q弹的脸颊,:“叫爸爸。”

    崽崽努了努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用蛇的身体生活了两年多,崽崽完全没有话这个概念,连听到声音都觉得很新奇。

    崽崽现在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体,不仅不会话,连爬都不会了。

    为了让崽崽学话,司行简经常给崽崽念故事,还把之前看过的动画片全部陪崽崽重新看一遍。

    至于走路,不能一蹴而就。要先让崽崽学会坐、翻身、爬、站立,再学走路。

    如何爬行,就让兰兰示范,毕竟现在的崽崽手脚并用,是个四足幼崽,不能像原来蛇崽崽那么爬。

    司行简眼带笑意,看着身穿连体恐龙睡衣的崽崽跟在兰兰后面爬。

    人形幼崽还是比蛇崽崽可爱的,也更好玩。

    崽崽现在两岁半,学爬学话都比一岁孩快得多。这样下去,崽崽很快就会走了。

    崽崽很快爬到司行简脚边,扶着他的腿站起来,高兴地喊了声“爸爸”。

    因为前两年崽崽不能话,现在能开口了,他就变成了话唠。

    刚开始会话的时候,他就会兴奋地用各种音调喊一些“啊”、“呀”等没有意义的语气词。

    他学会的第一个有意义的词,就是“爸爸”这个称呼。

    两个月的时间,崽崽都快把前两年没喊的“爸爸”全补上了。

    司行简把崽崽扶到沙发上,帮崽崽把有些散的头发绑好。

    “爸爸,发……”崽崽着,伸出两条胳膊比出一个长度,他想表达的是以前爸爸是长头发。

    司行简:“会长长的。”

    在崽崽恢复人身之后,司行简的日常生活多了许多乐趣。

    两岁半的幼崽正是好玩的时候,而崽崽因为之前的经历,比别的孩更有趣。

    这天,司行简带着崽崽去疫苗。

    以前给崽崽的身体疫苗,都是使了障眼法,让人只以为崽崽是睡着了。

    这还是崽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挨针。

    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其余哇哇大哭的朋友,好奇地问:“爸爸,他们,哭。”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司行简一直引导着崽崽练习话。

    崽崽很认真地点头,“知道,苗苗,对崽崽好。”

    “疫苗。”

    崽崽重复:“腻苗。”

    司行简纠正:“yi疫。”

    “一一一。”崽崽继续学舌。

    司行简:行吧。

    等到针的时候,崽崽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大褂拿着针管抽药,拿着棉签准备给他消毒。

    “朋友不害怕啊?”医生和崽崽搭话,转移他注意力。

    “不怕。”崽崽着,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嘴角也绷着,他的目光追着医生的手,一副想要看医生如何扎针的样子。

    司行简把崽崽的脑袋转过来,不让崽崽看针头扎进皮肤的场景。

    他怕崽崽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晕针。

    扎针的时候,崽崽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哭出声。

    司行简低头一看,就见崽崽咬着唇,鼓着腮帮子,眼里蓄满了泪水。

    这一幕令人心疼,又有点想笑。

    等抱着崽崽离开,司行简才问:“疼吗?”

    崽崽瘪瘪嘴,委屈地:“疼。”

    “那你怎么不哭?”

    “不能怕。”

    司行简又笑了,年纪,倒是要强。

    挨针的时候,崽崽忍着没有哭,现在听到爸爸的笑声,却抽泣起来,“爸爸笑我。”

    司行简收起笑,“没有,爸爸是在夸你勇敢。”

    崽崽还没有把眼泪擦干净,就又听到司行简:“以后再针的时候,也要这么勇敢。”

    于是崽崽哭得更伤心了。

    司行简把崽崽逗哭之后,还一脸平静。

    幼崽就应该有幼崽的样子,遇见这种事,怎么能不哭呢?

    他给崽崽把眼泪擦干净,又用一颗糖把崽崽哄得破涕为笑。

    崽崽嘴里含着糖,含糊地:“谢谢爸爸。我,下次,不哭。”

    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崽崽在身边,司行简的生活平静又充满欢乐。

    把崽崽从观里带回来之后,司行简也和邻里有了更多的来往。

    老人们大都很喜欢孩子,更别提是崽崽这个漂亮又乖巧的孩子。

    以前邻居们见到司行简,顶多个“伙子,去钓鱼啊”、“伙子,上街啊”之类的招呼。

    现在要是遇见他带着崽崽出门,他们就很热情地和崽崽唠嗑——

    “安安又去和爸爸一起钓鱼啊,真乖!会不会觉得无聊啊?要不要去爷爷家……”

    “让奶奶量量安安的脚有多大,奶奶给你织双袜子,纯羊毛线的。”

    “家里种的瓜熟了,过会儿给安安送点。”

    ……

    崽崽成了全村的团宠。

    尤其是房东太太刘奶奶,特别喜欢崽崽,经常送他礼物,给他做吃的,甚至还让在大城市的儿子买新奇的玩具寄来。

    和刘奶奶交流得多了,崽崽话也经常带上“呀”的尾音,可爱极了。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崽崽,所以尽管这里没有什么同龄人和崽崽一起玩,崽崽的社交能力还是很强的。

    崽崽除了兰兰和白白——那条蛇的名字,这两个伙伴外,就只认识了一个叫虾饺的四岁姑娘。

    虾饺是寒假的时候被父母送回来陪爷爷奶奶的,就和崽崽成了玩伴。

    有一次,司行简去虾饺家接崽崽,无意间撞到了两个孩子的“炫父”现场。

    崽崽:“我爸爸长得好看!”

    虾饺就反驳:“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男人要有钱。”

    “有用的呀!我好看,爷爷奶奶都喜欢我。”

    虾饺:“你是孩子,不是男人。”

    崽崽又:“爸爸好看,别人给他便宜。”

    “我爸爸不稀罕便宜!”虾饺叉着腰大声。

    崽崽:“我爸爸也不稀罕!是他们给的呀!”

    虾饺一看颜值比不过,就比起了别的:“可是我爸爸是大老板,能挣好多钱!”

    崽崽:“我爸爸能每天陪我玩!”

    虾饺:“我爸爸是博士!”

    崽崽:“我爸爸没有上过学!”

    虾饺捂着嘴偷笑,“没有上过学……”

    崽崽就哼一声,抱着两只短短的胳膊,“笨蛋才要上学,我爸爸什么都懂,不用去学校。”

    司行简:“……”

    他怕崽崽再出什么出格的话,就让崽崽和伙伴告别,把崽崽带回了家。

    本来这只是两个孩子的炫耀,连司行简都没放在心上,可虾饺却把那句话记住了。

    等虾饺的父母回来这里过年的时候,她就对父母自己也不上学了,因为她很聪明,不用去学校。

    她爸爸一训斥她,她就哭着:“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我要安安的爸爸,长得好看,还不用上学呜呜呜……”

    于是,虾饺的爸爸就带着她来司行简家拜访,让他劝解一下,免得孩子产生厌学心理。

    虾饺的爸爸对司行简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能让他闺女出那样的话,他能高兴才怪了。

    可等他见到司行简本人,心里只剩下浓浓的嫉妒——好看就算了,还这么年轻,头发浓密,身材保持得也好……

    司行简听到他们的来意,就看向崽崽——瞎什么大实话,把人家姑娘都忽悠得不想上学了。

    都不用司行简开口,崽崽就道:“你似不似撒呀!”

    司行简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捂脸。

    类似的话,他对权惜鱼过几次。

    只是司行简句话时,语气是平静的,带着淡淡的鄙视。而崽崽句话时,则是带着嫌弃和恨铁不成钢,也显出几分亲近。

    虾饺反驳:“你才傻!”

    崽崽:“你有你爸爸聪明吗?”

    虾饺沉默一会儿,才有些不情愿地:“没有。”

    “那就更比不上我爸爸啦!”崽崽理直气壮地,“所以,你才要去上学呀。”

    “我爸爸,人傻就要多读书。”

    司行简:这话我没有过。

    虾饺又问:“那你怎么不上学?”

    “因为我还呀,等我长大一点就去上学啦。”

    崽崽又补充:“你上学有好朋友,我在家,只能和爸爸、白白、兰兰玩。”

    崽崽凭自己的口才,给虾饺上了一堂“劝学”。

    等到崽崽过了三周岁生日后,他却问司行简:“爸爸,我真的要去上学吗?”

    司行简:“当然,你不是答应了虾饺吗?”

    “可是,我舍不得爸爸呀。”

    这话实在暖心,司行简就笑着:“那你是不想去上学了吗?”

    “唉!”崽崽沉沉地叹口气,“我还是去上学吧。”

    崽崽要上学,他们住在这里就不方便了。

    得知他们要搬家,刘奶奶很不舍,“房子还给你们留着,寒暑假想回来住就回来。”

    崽崽也舍不得这些爷爷奶奶,还有道观里的许颖聪。

    所以司行简就继续租着这里的房子。

    九月一日,司行简把崽崽送到了幼儿园。

    在幼儿园待了一天之后,崽崽就蔫蔫的。

    司行简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幼儿园的生活吗?”

    “无聊,幼稚。”

    司行简撑不住笑了,“你一个三岁的幼崽,谁幼稚呢?”

    崽崽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地:“可是我聪明啊。”

    “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幼儿园就是哄孩子的,可崽崽是去学知识的,所以他觉得幼儿园的生活十分无聊。

    司行简见崽崽实在不喜欢幼儿园,就把崽崽接回来亲自教了一年。

    他教得东西就杂了,除了课本上的知识,还有画符、炼丹、风水、制药……

    他们在夏天的时候又回到村里。

    其中大多时间,司行简都带着崽崽待在道观里。

    现在崽崽也算是道观里的一员了。

    崽崽,名安安,大名司安琛,是安字辈的。

    *

    “师叔。”许颖聪看着那个的身影,不太情愿地叫了一声。

    比他年长十岁的人,他叫师叔祖就算了,毕竟是从喊到大的,他都习惯了。结果现在来个比他十几岁的豆丁,他也要叫师叔。

    他的辈分也太低了!什么是时候他才能收个徒弟,被人叫师父呢?

    许颖聪在心里默默叹气。

    安安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往下压了压,示意自己的师侄蹲下。

    见许颖聪十分配合地蹲下,安安就把右手移到的右肩膀上,轻拍两下,“乖。”

    他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给,这是师叔送你的。”

    软软糯糯的奶音,却着一本正经、故作老成的话。

    他的手上正放着一颗丹药,只有成人拇指指甲盖儿大的丹药,占据了他大半个手掌。

    许颖聪看着那又白又嫩的手心上那颗深褐色的丹药,能感觉到鼻尖萦绕着一股香气,他惊喜地问道:“这是给我的?有什么功效啊?”

    这必然是前辈,也就是安安的父亲炼制的丹药,闻起来就不凡。

    “嗯。”安安矜持地点头,“给你哒,好吃,还能补身体。”

    安安咽了下口水,目光追着被许颖聪拿走的药丸,声音很地:“我是长辈嘛。”

    也不知道是在跟许颖聪解释,还是在服自己。

    许颖聪把丹药放进嘴里,随即睁大了眼睛,“甜的?这是糖豆啊……不对,里面还加了党参、黄芪、白术、红枣……”

    安安竖起一个大拇指,“不错。”

    他顶着一张白嫩得想让人咬一口的脸,用软糯的奶音,出长辈的夸赞。

    许颖聪莫名觉得安安的口吻有点熟悉,声音稚嫩,可这语调听起来,似乎和前辈夸人时一般无二。

    他露出一个姨母笑,忍不住把还没有他蹲着时高的师叔抱起来,一手捏着安安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安安皱着眉,含糊不清地:“晃开,窝系泥师苏!”

    “师叔要去哪儿?我抱你去。”许颖聪十分自然地叫出这个称呼。

    他现在叫“师叔”内心毫无芥蒂。就当哄孩子了,他一个大人还能和豆丁计较吗?更何况还是这么可爱会疼人的豆丁!

    安安绷着一张脸回答:“我在散步。”

    “哦。”许颖聪亲了安安的脸颊一口,才不舍地把人放下来。

    安安一被松开,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我要去上学了,你也要好好学习,不能让你师父失望呀。”

    他已经四岁了,不是三岁的孩子,不能再任性地不去上学了。

    他的师侄都快要上大学了,他也该努力呀。

    考虑到安安求学心切,司行简托了权惜鱼的关系,让安安直接去一所私立贵族学校读一年级。

    安安通过了入学考试,就和唯一的人类伙伴虾饺分享:“我也要读一年级了。”

    他比同班的同学两岁,还因为时候的特殊经历,个子还没有长高,会被一些调皮的同学欺负。

    加上他长得像个洋娃娃,还留着长发挽成一个揪揪,他一去厕所,就有人嘲笑他:“你是不是走错了?应该去女厕所才对吧。”

    安安仰着头,冷冷地看着比他高一头多的人,“幼稚,还智障!”

    “你谁呢?”

    安安:“连男女都分不清,不是智障是什么?”

    “你欠揍是不是?”

    “要是你不跪下道歉,你就别想走出厕所!”

    安安捂住嘴,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们要对我实施校园霸-凌吗?”

    “你他是不是吓傻了?”

    “屁孩嘛,肯定是怕了。”

    “怎么?你要去告老师吗?”

    安安摇头,“我四岁,不去告诉老师,你们也不能去哦。”

    他着,伸手从衣服里揪出一条蛇,“向我道歉,并且以后不能欺负别的同学,不然我就放蛇咬你们!”

    安安把人吓走后,就抚着白蛇的脑袋,“唉,真不想和这些幼稚的屁孩一起上学啊。好了,你去躲起来吧,等放学我们一起回家。”

    那几个人哭着去找老师,告状司安琛带蛇到学校吓唬人。

    安安揉了揉眼睛,眼中带泪地仰着脸对老师:“我没有,老师可以搜。”

    最后,老师知道他们几个人欺负安安的事,把他们教训了一顿,还警告再有下次就叫家长。

    安安事后到他们面前嘲讽:“胆鬼!告状精!那条蛇是成了精的,只会帮助像我这样的好学生,你们要是再干坏事,它还会回来找你们的。”

    从那以后,他们就把安安奉为老大。就算后来知道那条蛇是安安养的,他们还是很佩服这个敢养蛇的老大的。

    安安对于当老大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只是不想看到他们欺负人。

    他读完一年级的上半学年,就想跳级读二年级。

    弟们不舍,老师也不同意。

    安安就泪眼濛濛地向老师哭诉:“老师,我家里好穷的。我和爸爸一起生活,爸爸没有上过学,没有工作。这里的学费太贵了……爸爸为了省钱,冬天只穿薄薄的衣服……”

    “我已经把学的课程学完了,能跟得上的,老师可以考我。”

    老师拿了二年级的试卷让安安做,看到满分的试卷后,就决定和家长商议一下。

    十二月,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司行简穿着衬衫和薄风衣,甚至连风衣的扣子都没系。

    老师:真的连羽绒服都舍不得买!

    司行简总觉得老师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难道是觉得崽崽不适合读一年?

    “老师,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师就把安安主动提出要跳级的事了。

    司行简看向崽崽,“你想读二年级。”

    “嗯,一年级的课太简单了。”

    司行简轻轻点头,又对老师:“我是支持的,就是不知道学校……”

    老师看他的眼神更复杂了——能送孩子进这种学校,却为了省那一点学费让孩子跳级?真是……就算没有学历,好歹还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实在不行就去傍富婆嘛,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啊。

    可到底为人师表,老师只能在心里吐槽,不能把这种话出口。

    老师就,要想跳级,还要通过更正式的考试,包括学识和心理素质等。

    司行简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他相信崽崽肯定能通过的。

    安安顺利跳级,他读完二年级的下半学年,就去读四年级,念了一学期之后,又读五年级。

    六年级,他倒是读了一年,期间他已经把初中课程自学了一遍。

    安安用三年读完学,两年读了初中,又用两年读完高中,顺利考上大学。

    这时他才过了十一岁的生日。

    司行简一直不知道崽崽为了跳级是在背后怎么坑爹的。

    等安安进了大学,更是理所当然地修学分,好提前毕业,他不仅修了双学位,还保送直博。

    他拿到博士证书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他选择留校,教的学生年纪比他还大。

    之后他又很顺利地成为国科院地学部的院士,不用,他肯定是年纪最的院士。

    司安琛表示:最好的风水大师当然是要上交给国家了。

    有那样一个爸爸,司安琛从就是自信的,而且他也有自信的底气。

    *

    司行简陪崽崽过完十八岁生日就离开了。

    “以命换命”这种法是有点道理的,要想救崽崽,司行简总得付出点代价。他帮崽崽换回身体之后,他的精神一直不怎么好。

    这确实有华阳真人的“自食其果”的意思。

    不过司行简本来也没算在一个世界留到老,一切都是他随心而为。

    等司行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些难受。

    难道是上个世界的影响还没消吗?

    还没睁眼,司行简就听到哭声——

    “呜呜呜……父王,你不要死……”

    司行简眉毛轻轻动了下,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趴着的团子震惊地睁大眼睛,又因为太惊讶起了哭嗝。

    司行简:我真的活了,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