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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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桑柔回到屋子,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关联来。

    这些猜想马上令她心中一颤。

    如果七弦宫前任宫主上官建业和太后关系匪浅,那秦风背后的人,就是韩太后?

    这样的话, 秦风多次表露出来不想参与叛乱,会不会是真的?

    秦风武功高绝,怎会受他人胁迫,更何况是时候连代养都不愿意的太后胁迫?

    难道,秦风身上, 也有和她一样的子母蛊?

    韩太后想推翻韩帝, 将秦风作为傀儡,自己把持朝政?

    如果没有因为自己间接让秦风参军, 韩太后是不是就会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无能而放过他,去找新的棋子?

    这些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就难以挥去,她的心口越来越窒息。

    秦风, 真的要走上那样一条道路吗?

    有朝一日功成, 自己也是刽子手一员, 将他送上永无宁日的牢笼。

    「你怎么能这样逼迫别人啊?他可能,真的不想啊。」

    “姐, 你怎么了?”春桃扶住一旁摇摇欲坠的桑柔,“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 我没事,我去那里坐一下就好了。”

    桑柔飞快地深呼吸,企图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

    为什么不顾他的意念,非要将不喜欢的东西强加在他身上?

    “姐是不是今日累了, 春桃去烧点水, 姐泡个澡好吗?”

    “好。”

    她手里死死攥着桌角, 眼里只剩了空洞。

    桑柔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中秦风掐着她的脖子,反复逼问她为什么要逼他去做那个皇帝,突然身后出现了一张模糊不清的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将刀子捅进了秦风的心脏。桑柔反复低喃“对不起”,泪水流了满脸。

    惊醒过来,桑柔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都是眼泪。

    秋月在一旁睡熟了,她悄悄起身,开房门。

    此刻黑夜笼罩,月色静谧,只有竹林沙沙作响的声音。

    八月的夜风,竟冷瑟如冬。

    正要关上门,突然,远处墙上飞过一道黑影。

    桑柔的手再不敢擅动,生怕惊扰了那人,眼神跟着他的身影。

    只见那黑衣人轻轻一跃,好似往林司炎院子那处去了。

    桑柔心下一悸,顾不得这许多,忙蹑着手脚去叫醒了元生。

    元生醒得很快,听了姐姐的,起身穿好衣服。

    等姐弟俩轻轻溜到了林司炎的院子,院中四下无人。

    林司炎的屋子熄着灯,无甚动静。

    桑柔轻声让元生在院中把守,自己轻手推门进去。

    黑夜中只能看见床上睡着人,桑柔再往前几步,靠近了床,脖间便有了把明晃晃的匕首挟来。

    桑柔窒住呼吸,身形僵硬,背后那人开口,却是林司炎的声音,“你是谁?”

    “我,哥,我。”桑柔松了口气,忙表明身份。

    脖间的匕首立刻松开了,林司炎转身去点灯,推开门,喊桓安和元生进来。

    “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干嘛?”

    林司炎嘴上不饶人,见她衣衫单薄,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我看见一个黑衣人,飞到你这里来,我担心,就叫醒元生了。”

    “嗯。”

    “哥你怎么没睡,床上那人……”桑柔上前一翻,发现床上是个枕头堆出来的假人,“哥你是不是也发现什么了?”

    林司炎点点头,却再无多话,只道:“你们俩快回去睡吧,今晚不会有事的。”

    元生便乖巧地往门口去,等着桑柔同行。

    桑柔却一动不动,看向元生,“元生你先回去吧,姐姐一会儿自己回去。”

    林司炎瞥了她一眼,便也转头对元生道:“元生回去睡吧,我等下送你姐姐回去。”

    待屋内剩了他二人,林司炎才悠悠开口,“你还要问什么?”

    “那个黑衣人……”桑柔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锦衣卫。”

    林司炎眯着眼看桑柔,反问:“你怎么知道是锦衣卫的?”

    “我……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锦衣卫头戴黑色纱帽,腰间还有一把佩剑。”

    桑柔快速抬眼看了一眼林司炎,见他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嗯,是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哥,他们是不是来杀你的?”

    “傻丫头,”林司炎摸摸她的脑袋,“他们是来找东西的。”

    “什么东西?”桑柔睁着眼睛看他。

    “陛下近来得了个消息,苍黄山有个圣子,藏了长生不老的宝珠,得了那珠子,便可长生不老。”

    “那陛下为何来哥这里找东西?”

    林司炎低头看她,隐晦笑道:“也许陛下疯了吧。”

    桑柔皱了皱眉,心知他在瞒她,索性不纠结,起身来,“那我回去睡了。”

    “你真想知道?”林司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桑柔步子一顿,转头笑着拒绝:“不想,哥也早点睡吧。”

    因为秦风这件事,桑柔的精神每况愈下,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能性来否定自己的猜测。

    于是终日萎靡,但凡无人和她对话,便卧倒发呆,食欲也越来越差。

    春桃秋月急得不行,悄悄在林司炎那里透露了点,没曾想林司炎只是淡淡回:“给她找个大夫看看吧。”

    大夫来了也无济于事。

    晏三间或地来找桑柔玩,她便坐在旁边看晏三画画,有时晏三一画一下午,她竟能比晏三还要入定。

    去问林司炎:“桑柔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林司炎眸色却幽深,只平静道:“想来是担心你的婚事。”

    “林司炎你去死吧。”晏三踹了他一脚,愤愤离开。

    十月底的天气愈发寒冷,晏三这日待得晚了,索性递了消息回晏家,留宿在林府这,人多热闹,她就提议吃火锅。

    “桑柔,今日天寒,咱们喝点酒暖身,吃个火锅,好生自在。”晏三抱着桑柔的手臂软软地撒娇。

    “好,听你的。”桑柔神色清冷,眉眼弯了起来。

    正厅摆了一大桌,铜炉热炭,羔羊肥牛,云峰酒度数高,在热水中被温起。

    林府自桑柔来后,规矩也浅了,林司炎此下唤了桓安和春桃他们一起上桌,众人也觉得如常。

    一大桌子,好生热闹。

    晏三性格热络,早已和府内众人熟了,举起酒杯,和众人一一敬了,到了桑柔那里,想着她近来不快,酒能纵情,便怎么也要桑柔喝酒。

    林司炎端着酒杯在一旁看着,却没有帮她挡的意思。

    一杯烈酒下肚,桑柔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缓过来。

    众人笑,春桃和秋月起哄,也过来敬桑柔,她便一一喝了。

    “姐,你的脸红彤彤的,好可爱。”

    春桃有些醉了,眯着眼看着桑柔。

    桑柔撑着胳膊,勉强看向春桃。

    元生也有些醉,还是担忧道:“姐姐,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哎呀元生,你姐姐没喝多,再来一杯,干。”

    晏三挡了元生,又和桑柔碰了杯。

    桑柔笑眯眯地,人有点晃,仍旧喝了。

    “桑柔,你醉了。”

    林司炎在一旁浅酌,眼神看向她,通身一派深邃慵懒。

    “我没醉,”桑柔晃了晃头,又给自己满上,敬向林司炎,“来,继续喝。”

    林司炎头歪了歪,低笑着碰了杯,一饮而尽,看着她。

    桑柔深呼吸一口,将酒一口闷了,脑袋却越来越沉。

    突然,她被一把横抱起,晏三回过神来,惊呼:“林司炎你干嘛?”

    “没看到她醉了吗?我带她回去休息。”林司炎转头,语气却冷漠。

    春桃秋月正要起身随同,林司炎肃杀般的眼神扫来。

    “你们俩接着吃,我带你们姐回去即可。”

    在场众人噤了声,有些酒醒,晏三皱皱眉,还是笑道:“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突然掉到一个柔软床榻间,桑柔闭着眼睛皱眉,好似有些排斥。

    林司炎没有点灯,只是垂眸,在黑暗中审视着她。

    桑柔伸手,却碰到睫毛似的东西,嘴里喃喃:“春桃,帮我更衣。”

    “渴……”

    林司炎眯着眼,慢慢地,俯身吻住了她。

    “还渴吗?”

    林司炎克制地起身,唇间还有她的气息,语气里已开始结霜。

    她没有回。

    林司炎俯身,薄醉的气息溢散在桑柔耳边,“你是谁?”

    桑柔皱了皱眉,好似在消化她听到的问题。

    好半响后,才迟缓地回答:“我是桑柔,春桃你傻了?”

    “你跟七弦宫,什么关系?”

    黑暗中紧接着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七弦宫三个字如惊雷乍醒在她耳畔,桑柔呼吸一滞,在迷蒙中掐着手心,克服阵阵头疼。

    眼前是林司炎?七弦宫?自己和七弦宫什么关系?

    晴天霹雳一般,将她彻底拉回现实。

    “醒了?”

    林司炎察觉她的反应,冷笑一声,语气令人如置身冰窖。

    “既然醒了,那就跟你个故事。一年前,大理寺卿郑休的何姨娘产下一子,产后虚弱,昏迷了一个月,何姨娘在昏迷中数次低语了两个字,珍哥。

    “郑休时任大理寺卿数年,经手的怪案奇案无数,早已有了不同于常人的警惕心。虽然何姨娘呢喃的这两字不甚清楚,郑休也很快猜测过来,何姨娘喊的,正是曹自珍。

    “这曹自珍别人可能不知,但郑休却清楚得很,正是他昔年旧友,与何姨娘一同长大,三人算是青梅竹马。何姨娘家乡骊郡,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与身居当地府衙要职的曹自珍正是门当户对,而且郑休自便知何姨娘喜欢曹自珍,他只好将自己的心事藏匿了起来,发奋读书,才有了后来一举中第。

    “彼时郑休受陛下重用,念他举目无依,给他牵线了朝中的殿前副都指挥使的女儿为妻。谁知他几年后返乡,偶遇深闺待嫁的何姑娘,何姑娘哭诉,自己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郑休,郑休遇年少暗恋之人表白,心中大喜,却只能按捺着悸动拒绝,言明已有正妻。

    “谁知何姑娘铁了心要嫁给他,做妾也无妨,郑休心有愧疚,见了何老,于是带何姑娘回京,抬了贵妾,待遇几乎同于正妻。就这样两年后,才有了生子时那一幕。此事便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他没有草惊蛇,只是徐徐图之,终于让他在几个月前找到了事情的原委,桑柔你猜猜看,是什么原因?”

    桑柔摈着呼吸,不敢话。

    “何姑娘在深闺期间,曾被发现有贼人上门夜探,何老为着女儿名声着想,不敢张扬,压下了此事,但是有个婢女却目睹了事情的经过,那贼人既不图财,也不图色,只是和何姑娘了很多话。那日之后,何姑娘就好似失忆一般地,忘记了心心念念的曹自珍,再就是在郑休回乡时,千方百计地设计与他相遇。

    “桑柔,这桥段,眼熟吗?”

    桑柔脑海混沌一片,努力令自己神色自若。

    “哥这个故事想明什么?我不明白。”

    “还要我继续?好,”林司炎微笑,在她耳边低语,“郑休起了疑心,便暗中观察何姨娘,果然被他发现有一次何姨娘去他的书房中偷了机密,递信出去,收信人被当场擒拿,想来是个新人,随意拷就问出来了,收信目的地,是七弦宫。

    “我知道你想问,这与你何干,桑柔,你确实从来不曾对我的事有过一丝好奇,连听叶家,都心谨慎,可是你太谨慎了,这才令人觉得不正常。你西京那么多人,为何你一从怡红楼出逃,就能撞到我呢?

    “于是我再找人去怡红楼听了一次,你猜怎么样?那个被你挟持着出来的刘妈妈,竟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无人记得,一丝记录都不曾在怡红楼留下。”

    桑柔的呼吸略有些乱,没有逃过林司炎的耳朵。

    他轻笑,“桑柔,我还有好些证据没呢,你是个聪明人,不必做无谓的辩驳。”

    “你想要什么?”桑柔问他。

    “这话该我问你,”林司炎好似听了个笑话,“你想要什么?”

    “我没有害过你,林司炎,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接到过任何任务,从你这里索取什么。”桑柔坦白。

    “所以我问你,你想要什么?”林司炎又迫近,声音有些发狠,“啊,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天锦衣卫到底来找什么?我告诉你,他们想找……”

    “我不想知道,”桑柔推不开他,只能止住他的话,“我真的不想知道,我好累,你若是问完了,把我杀了吧。”

    “你凭什么死?桑柔,你是我换回来的,没我允许,死这个念头,想都不准想。”

    林司炎的话近乎咬牙切齿。

    “那你要什么呢?林司炎,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条命了。”

    桑柔清醒着,剧烈地抵抗着他的来袭。

    “林司炎,你干什么?你表妹在外面,元生他们都在,你就算这样吗?”

    桑柔哽咽,几乎求饶。

    他没有回答,攻势更猛。

    “你算和叶翰飞一样吗?好,本就是我欠你的,那你便来吧。”

    桑柔放弃了抵抗,他的吻便长驱直入,混着酒意的混乱。

    眼泪顺着发间流下,浸润了他的手掌,他顿住了。

    他的吻向上,替她亲去了泪痕,一声长叹缓缓落下。

    “你们一个个,都将我视作棋子和工具,可我是人啊。”

    她的眼泪越哭越凶,声音带着颤抖。

    “林司炎,我进林府的时候,失去了所有记忆,我的身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我来的地方,人人平权,却要在这里成为随时被人驱使的棋子,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没人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

    “林司炎,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可是那种好,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我不在乎也不敢在乎,因为从来没有亲人对我这么对过我,所以我也尽我所能地对你好,权衡利弊,不要伤害到你,我真的很努力了林司炎。你们自己去吧,求求你了,杀了我吧,我真的太累了。”

    桑柔泣不成声,胸膛上下起伏,几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林司炎坐起身来,仿佛能透过黑暗看见她泪如雨下的无助。

    “别哭了,”林司炎将她的眼泪拂去,言语温软了下来,“别哭了。”

    桑柔还是不停地哭,几乎嚎啕出来。

    林司炎从未见过这样的桑柔,以往她聪明得耀眼,亦或是颓废得无形,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绝望的她,仿佛有数以万计的委屈。

    林司炎不会哄女孩子,只能不停地替她擦泪,低声哄她:“别哭了。”

    “那个,你的,那个人人平权的地方,跟我好吗?”

    林司炎从床上坐起,去点了灯,回到床边。

    桑柔眼睛哭得通红,两眼空洞地盯着床顶,没有一丝光芒。

    “桑柔,别哭了,跟哥哥好吗?哥哥不会逼你了,对不起。”

    林司炎低着头,不敢碰她,只是给她递了帕子。

    桑柔闭上眼,过了许久,才缓缓张口,与他简单描绘了下。

    林司炎听完她,消化了许久。

    “好,我知道了,”林司炎低声道,“我相信你。”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桑柔的声音里透出无限的疲惫。

    “是秦风吗?”

    桑柔点点头。

    “你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陛下吗?”

    “我了,我不在乎了,你也好,不也好,我是个将死之人,我真心将你当成我的哥哥,没必要再骗你,林司炎你若是不信,尽管去吧,我真的不在乎。”

    “好,我知道了,我抱你回去吧。”

    “不必了,”桑柔几乎是立刻弹坐了起来,嗓子沙哑,“我自己回去。”

    桑柔关上门,离开了。

    屋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烛火跳跃了几下,连带着影子也跟着摇曳。

    林司炎躺倒在床上,用手捂住了双眼。

    空气中只剩下带着醉意的清醒和微不可闻的叹息。

    作者有话:

    亲爱的读者姥爷们,我知道这章的林司炎的行为有点出乎意料。

    这和我没有交代林司炎和七这条童年线有些关系。

    林司炎是庶出的,母亲身份卑微,他自其实是不受林启石重视的。

    但是,林家是有个隐藏身份的,林启石在最后必须要选一个能继承的儿子,其他两个无堪大用,最后只能选择林司炎。

    七是林司炎童年唯一的一个婢女,算是他的白月光,后来因为误会,林启石把七杀了。

    这个给林司炎造成了很深的阴影。

    所以他再遇到桑柔的时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心翼翼。

    直到,他从元宵节屠杀那之前得知桑柔是卧底这件事,所以才有了后面他同意将桑柔嫁出去。

    但是,桑柔以身殉道这件事给了他非常大的震撼,因为她出了他在朝堂这么多年不敢的话。

    读者姥爷们能明白吗?桑柔在林司炎心里此刻,是非常复杂的一种存在。

    他不懂怎么喜欢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桑柔。

    所以在这一章的这一刻,他整个人是彻底迷失了,失去了理智。

    直到桑柔将自己的身份全盘脱出并以命相搏,这是桑柔的最后一张底牌。

    读者姥爷们还记得第2-3章吗?

    林司炎见到了桑柔以后,没有立刻确定,是通过层层追查。

    哪怕别人认出了桑柔,他还是要再继续查了才能大概认定。

    即使如此,在第4章的时候,林司炎对于桑柔的身份的措辞,依旧是“你应该是”。

    所以桑柔判断林司炎这个人,必须要完全赤诚以待,不能瞒他,才可以获得他的完全信任。

    同时,她也认为,林司炎是个心怀天下之人,只是跟错了皇帝。

    这就是桑柔最后的最后,将自己是穿越来的这件事告诉了林司炎。

    因为她在赌,赌林司炎既然将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能瞒这么久,势必心里已经在动摇易主之心。

    他此刻的逼问,并不是在抉择,而是在落实。

    只要桑柔的所有信息再无隐瞒,他就可以做出他的选择。

    个不太贴切的比方,就好似咱们生活中面对出轨这件事。

    知道的时候,徘徊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真正追问对方的时候,其实只是在求一个辞,如果对方这时完全坦诚,反倒是伤害最的。

    如果这时候还要层层隐瞒,反而结果可能会失控,甚至更恶劣。

    当然这不是林司炎和桑柔的终章,后面还有反转。

    来有点意思,在《自有》这个故事成形最初,第一个在我脑海中的人物,不是桑柔,也不是秦风。

    是林司炎。

    历史上有很多少年英才,他们为国满腔热血、有勇有谋。

    但仅仅因为制度和上位者无能使然,就错失了一腔抱负。

    所以在这个故事里,我想给他们的少年梦一个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