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出去’了?
一个牙印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丁白的肩膀上,他反复观察了一番发现确实就是一个牙印,而且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咬的,是人的牙齿印。
而且他的手指还有一个伤口,这两样东西的出现让丁白心中疑惑。
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他心里想着事儿,迷迷糊糊的出门,在门口碰到了徐思源,对方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丁白一把拉住从旁边跑过去的徐思源问到。
“跟我一个房间里的那个庄家不见了,我正找他呢。”徐思源到。这个时候的不见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会吧?”丁白立刻警醒起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昨晚睡着之前都还看见他了。”徐思源着,两人都明白估计这位庄家是没了。
“先下去看看。”丁白到,两人快速的下了楼。
此时并没有到时间,所以教室里还没有人。他两人开始寻找刚刚出现的艺术品,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昨晚失踪的那名庄家。
因为发现的时间还早,所以当他两人到楼下的时候教室里还没有人,甚至连走廊里的灯都还亮着。
“没有。”徐思源到,“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根本没有什么咱们没见过的什么艺术品。”
那就奇怪了。丁白心想,之前死去的庄家再怎么都尸体最终都会出现,这个为什么会没有呢?
是不是他们错过了什么地方?还是这栋楼里还有什么隐蔽的空间是他们没找到的?
到了时间,楼上的人纷纷走了下来,丁白眼看着的这帮学生就越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明知道那个所谓的艺术展是一场诅咒,为什么这些学生不去找解决掉诅咒的办法而是在这里继续准备他们的作品?
所有的谜团像是乱在脑子的线,七拐八绕的让丁白也觉得很费解。
他抽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教室里弥漫着微的响动,纸张之间的摩擦声,画笔在水桶里洗涮的声音。他将自己放在了声音之外,企图得到一丝灵感。
他发现,自始自终这些学生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楼上休息的房间和楼下的这间教室,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两个地方之外看到过这些学生。
丁白摸了摸下巴,开始对教室里的人数进行清点,数到最后他发现好像人数不对。
由于庄家和学生的总数较多,所以当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间教室的时候就会显得很拥挤,除非出现大幅度的人数减少,否则是很难出人数的变化。
今天突然一数才发现,原本总数是三十二个人,此时变成了二十六个人,除去已经确定死亡的四人(三名庄家和一名学生之外)还少了两个。
他又仔细的再数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丁白的目光快速的在人群中寻找,碍于整体人数太多导致他无法记住每一个人,但是有一些他过话的还是会留有印象。
比如昨天那两个学生。因为这两个学生所的内容两极分化,所以丁白对于他们两个的印象很深,只不过他找了一圈只发现了其中的一个。
还有一个丁白记得他有一把很特殊的美工刀,那个学生消失不见了。
丁白走到昨天那个学生待过的地方,桌面上是一堆散乱的的笔和一堆设计手稿。他随口问了一句旁边的学生,这个学生去哪了。
“出去了吧。”对方回答到,脑袋还埋在一堆设计手稿中。
“出去?去哪儿了?你们不是出不去吗?”丁白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在他的逼问下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脸色开始变化。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从赌局开始到现在总会有些奇怪,奇怪的点在于这个所谓的艺术展,也就是学生们口中的诅咒。
现在细想起来当时那名学生的话几乎全是漏洞,明明过这个诅咒是因为某一个参与艺术展的学姐被人杀害而导致这个艺术展成为了诅咒,但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所有的学生好像都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
这幅模样反到像是非常期待这一场艺术展。
对方慌乱的避开丁白的话题,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自己手中的的设计稿,偏偏这一个动作再次吸引了丁白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设计稿。
稿件来自于那个拥有特殊美工刀的男生,一堆纸张中能够看到他用极细的铅笔在上面绘画的图案,只是这些图案的颜色非常浅淡,需要很凑近才能看见。
他想起了昨天看见和这个男生对话的时候,对方好像过什么纸雕来着。
莫非这些设计稿其实就是他想要完成的最终的作品?丁白眼睛盯着这些漂亮的图案,总觉得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是哪儿来着?
他在脑海中回忆刚刚到过的场所,几间荒废的教室,无人的走廊,眼前的教室。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
有人走到窗户边开了窗户,一阵微风吹过,窗帘微微扬起,透过外头有些昏暗的天,丁白看到了那个眼熟的图案。
刻在窗帘上的,正在飞扬的图案。
他走上去轻轻的碰了碰,眼前的‘窗帘’传来不一样的触感,紧接着桌上的设计稿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死掉的哪位庄家的尸体找到了。
不过丁白心中的疑惑犹在,眼前的‘窗帘’出自那个拥有特殊美工刀的男生之手,而那个男生已经出去了。
现在暂时还不清楚所谓的‘出去’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丁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他突然看向教室中被布盖起来的那个水缸,在发现了那具尸体之后,这个水缸就再也没有人碰过。
想到这里,丁白快步朝着水缸走去,脚步声惊扰了周围的人。
“你干什么?”徐思源拉住朝着水缸走过去的丁白,“那里面......”
“我知道。”丁白断徐思源的话,“但是我必须要证实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中,丁白走向那个装有尸体的水缸掀开了上面盖着的布。
“啊!”有人惊呼了一声,因为水缸之中的尸体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顶假发还漂浮在水中,像是腐败已久的水草。
“尸体不见了。”徐思源有些惊讶的到,“怎么会?我们明明都看着这具尸体,而且每天都在这间教室里......”到这儿他顿住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算一直待在这间教室里。
丁白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渐渐的成型,他飞快的冲出教室,身后的徐思源见状立马跟上。
一群庄家跟着丁白快速跑到了废弃的教室里,又再次跑到了那个型的汇报厅。丁白连续跑过这两个地方为的就是去确认其他的尸体是否还在,以此来印证他的猜想。
“这两具尸体都还在啊。”徐思源不理解丁白突然的举动,但是他能猜到丁白或许知道了些什么。
“准确的是属于庄家们的尸体还在,并且是三具。”丁白到,“还有一具尸体就挂在刚刚那间教室的窗帘上。”
听闻这些的庄家一个个看上满是震惊,他们不仅震惊于已经又死了一个庄家,还震惊于每一个庄家的死法都无比的残忍。
“你发现了吗?”丁白问。
“发现什么?”徐思雨不解。
“只有庄家的尸体还在,而属于学生的尸体却消失不见了。”丁白到。
现在他脑子里的线索开始渐渐的清晰,整个赌局到现在加上学生总共消失了六个人,姑且把他们都看作已经死亡,但是却只有三具尸体在。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学生并没有死。
那个死在水缸里的学生可以肯定是假象,结合刚刚他从另一个学生口中套到的话可以猜到,时的三个学生已经‘出去’了。
至于‘出去’了是什么意思,丁白猜测应该是离开了这栋楼,或者摆脱了这个所谓的诅咒。
如果是这样,那会不会代表着每死一名庄家就有一名学生安全了?而他们所看到庄家离奇的死因或许就是学生们参与这场名叫‘美丽无罪’的作品。
所以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诅咒传,也没有突然消失的十二个学生,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成为这些学生手中的艺术品。
庄家们一路风风火火的回到那间教室,一场严刑逼供即将上演。
丁白关上教室的门,徐思源走到教室的后门也落了锁,剩下的九名庄家集体围着这些学生。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丁白,“只要你们回答出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面前的这帮学生保持着沉默,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丁白的问题。
“你们口中的出去了是什么意思。”丁白继续。
依旧没有人回答,这帮人像是提前安排好似的,明明在之前表现出的一幅幅害怕的场景,偏偏在这个时候却镇定自若。
如此一来丁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们是不是你们手中的作品?还是即将成为你们手中的作品?”丁白指了指自己,“消失的三个学生其实是完成了作品对吧?所以他们出去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每当我们的人死一个,你们之中就会有一个人安全?”丁白几乎直接将牌底亮了出来,可即便是这样,这群学生依旧不肯开口。
在气氛逐渐变得紧张的时候,辅导员突然冲了出来,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班主任,把班上闹事情的几个学生批评了一顿。
并且将他们这群庄家和学生们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的教室。
如此一来,一场严刑逼供潦草收场。不过此时的丁白心中已经渐渐有了一点苗头。在被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丁白他们也交换了不少的信息。
虽然已经猜到庄家和学生之间的原因,但是要怎样破这场局还是一知半解。
很快,夜色便降临,在回房间前丁白从桌子上顺走了一个别针。
临睡时他将别针捏在了手心。
午夜,陈知非再一次跟着丁白走到了楼下的教室,经过白天他们这么一闹,有些人已经开始加快了脚步。
只不过幸好的是,今晚还未轮到丁白。
天蒙蒙亮时,陈知非跟着丁白原路返回,在丁白躺回床上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
思考了半天,他走上前盯着丁白,心里想着:咬在你肩膀上你都察觉不到,那这次该咬在什么位置呢?
斟酌半天他盯着丁白的另一个肩膀慢慢凑了过去,刚靠近就听见丁白声的:“我右边肩膀的牙齿印都还没消呢,再了,你想提醒我就不能换个方式?比如拿支笔写在我脸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