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厉害吗?
“丁白!”徐思源从外面冲了进来,“出事了!”
二楼,学生休息室。
剩余的八名庄家聚集在一间房门口,为什么不进去呢?因为此时这间房间根本进不去人。
交叠的尸体像是一堵高墙,血迹弥漫了整个空间,好像一个不心就能漏出来。
“我们把NPC团灭了?”人群中一名庄家到。
这么厉害的吗?余下的人心中不由的想到。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赌局中的NPC集体自杀,而且这一切的原由不过是因为他们昨晚念了一串名字罢了。
事情还要从昨晚他们的计划开始开始讲,从下午丁白发现死去庄家尸体上的署名和之前他们在废弃教室里看到的作品上的署名是相同的开始,他们便拟订了这么一个计划。
来也很简单,不过是在晚上的趁着所有的学生在场的时候开始‘点名’,用丁白的话来,就是总能有一个名字对得上号。
只是没想到在他们念完名字之后这些学生就像是突然疯了一样跑出了教室将自己锁在了休息室里,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了这一堆尸体。
“这都死完了,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局咱们算是过了?”有人到。
“应该不算吧,毕竟咱们还没找到金花牌呢。”有人到。
到金花牌,众人才想起,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碰到过任何一张金花牌,而且现在NPC都死完了,这金花牌的线索要从哪里找?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辅导员急急忙忙的从楼下跑上来,当看到休息室的血迹横流的时候他像是突然崩溃了一样指着庄家们的鼻子开始骂。
“为什么你们要逼死他们?”
“为什么你们就不你能乖乖的成为他们手中的作品?”
成为他们手中的作品,那不就是叫庄家们去送死吗?哪有这个道理?
此时的辅导员根本听不得其他人辩解,他疯了一般的指着庄家们的鼻子到:“你以为他们死掉之后你们就能安全出局了吗?”
“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你们就永远的困在这里吧!”完就在转身跑了出去。
留下的人一脸黑线......
这尼玛的辅导员是个戏精吧?
但是不管怎么,这辅导员虽然戏很多,但是却还是到了重点,庄家们想要离开这场赌局必须要找到金花牌。
而目前唯一可能有金花牌线索的辅导员已经跑了,而起看样子是不算回来,这金花牌恐怕还得让他们自己去找。
“大不了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我不信还找不到几张牌了。”有人心态比较良好,只不过这种心态在他们将这栋楼翻了一个遍之后就如同坐过山车一般滑倒了谷底。
没有。
这栋楼所有能够涉足的地方都没有,甚至他们连尸体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找到一张金花牌。
而丁白没记错的话,他们这一场赌局的限时是七天,而此时还剩下两天的时间。
看着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焦急充斥在人群中,丁白心想或许还真得想点办法了。
傍晚,余晖落在脚边,陈知非抬头看到了那个站在窗边朝他招手的人。
“有事?”他抬头冲着丁白到。
“啊......有。”丁白朝着楼下的人笑了一下,“要不你上来一下,我们谈谈?”
陈知非看向那个笑的无比灿烂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楼里走去,即使他心里很清楚笑的如此灿烂很明显是有求于人。
“有火吗?”丁白冲着陈知非到。
一旁的陈知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火机丢了过去,丁白伸手接住火机后在包里掏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没把烟拿出来。
他将火机放在手指间慢慢的把玩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浮现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
“你你一个不抽烟的人成天把火机放在身上干嘛?”丁白问到,但不过他心里心知肚明为什么陈知非身上总是带着个火机。
一旁的陈知非没有话,不过他从站着的姿势慢慢的走到丁白的床边坐了下来。
丁白嘿嘿的笑了一下,也走到床边坐下:“你不我也知道原因是啥。”
“你算过咱们这是第几次在赌局里碰面了吗?”丁白话锋一转问了一句。
“从你手中的牌还是方片一到现在的方片八,我们总共见过八次。”陈知非细细数着,来好像丁白每一参与赌局都是他在担任荷官。
“错。”丁白,“应该是第九次。”他转头看向陈知非,这个人脸上总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发牌的时候面无表情、宣读庄家筹码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连之前将体力透支的他拖回家时都是面无表情。
“你把我从第七场赌局里拖出来的时候也算一次。”丁白突然停下的手里的动作,转头双目注视着陈知非,“而且那一次你还占我便宜了。”
陈知非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人,空气中似乎吹过一阵苍兰的味道。
“所以......呢?”他盯着眼前的丁白强,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疯狂跳动的心脏暴露了自己的慌乱。
丁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火机握在手中按了一下,一束跳动的火苗像是从他掌心燃烧起来的一样。他盯着这束火苗了一句:“你咱们都这么熟了,卖我点情报不算过分吧?”
“不太好,但是你拿什么来买?”陈知非的目光落在丁白手中的那束火苗上,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也在悄悄的燃烧。
“你觉得一个吻值不值当?”丁白吹灭了手中的火苗,转头再次盯着陈知非。
此时的陈知非像是还在计算一个吻到底值什么价格,而丁白已经扑了过来,空气中的苍兰味道好像来自他的衣领。
哦对了,这件衣服好像是自己的来着。陈知非默默的想着,面前人的呼吸卷走了他最后一丝矜持。
“嘶。”陈知非轻呼了一声,“你这算是报仇吗?”
丁白在对方的下巴处留了一个牙印,心想叫你丫之前咬我。
*
“你站在这里笑什么?”丁白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烟雾,此时的陈知非站在窗户旁边居然在笑。
陈知非收回脸上的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丁白湿漉漉的脑袋,于是便走到衣柜前给丁白拿了一条毛巾。
“把头发擦干。”
丁白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上的水,之前他就觉得他和陈知非之间好像多了一种很尴尬的气氛,此时,这种气氛突然加强了。
似乎是在逃避丁白的眼神,陈知非借口上厕所躲到了浴室里。而丁白站在门外就这么等着,直到他实在是忍不了从上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
陈知非很快将门开,一脸不知所措的盯着丁白:“怎么了?”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丁白朝陈知非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面的陈知非沉默了很久,其实在他想起与丁白之间的过往时他周围的一切就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属于陈知非自己的金花牌变成了一张空牌,而且他现在看不见门了。
从前那些总是随时出现的门自从他从上一场赌局中出来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不仅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无法走出身处的这个世界。
“确实是出了一些事。”陈知非到,“我看不见门了。”
“你是,你看不见那些频繁出现在你眼前的那些门?”丁白到,所以在上一场赌局中陈知非没有出现。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赌局中的背叛者是曾经在赌局中犯过错误的人,而当那些人成为背叛者开始,他们就拥有了一种可以看见别人的门的能力。”
“此时的背叛者,手持黑桃牌,可以随时加入任意一扇门。而当他们手中的黑桃牌数值变为九的时候又会再次变为一。如此一来,背叛者就需要再次进入赌局想办法提高手中黑桃牌的数值。”
“而这种情况,在赌局中被称为不平等的‘对赌公约’。签署对赌公约的人必须遵守规则:不能逃、不能停、不能反悔。”
“如有违反,将会永远困在赌局中。”陈知非慢慢的解释道。
“这种不平等条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丁白觉得疑惑。
“意义嘛,大概是一种惩罚吧。”因为那些被选为背叛者的人,都曾经违背赌局意愿,在一定程度上给赌局带去威胁。
陈知非望着丁白,像是想到了那个漫天都是飞絮的傍晚,丁白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老子两个都不选!”
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是在大楼坍塌的一瞬间,一个声音问陈知非,如果丁白和他之间只能留一个,他选谁?
结果是毫无疑问的,陈知非就这样在这个满目都是灰色的世界里一次次的进入那些层出不穷的门里,直到再次遇见丁白,可是两人之间只剩下了陌生。
“你在想什么?”丁白看着发呆的陈知非问到。
陈知非醒过神来很平静的到:“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之前的故事......”
丁白很好奇的咦了一声:“之前的事情?最近想起来的?那你之前跟我认识吗?”
望着丁白有些亮的眸子,陈知非轻轻叹了一口气到:“认识。”
“原来我真的之前就进来过......”丁白喃喃自语到,他发现旁边的陈知非似乎情绪很不好,想到了他刚刚的关于背叛者的事情,于是丁白便安慰到,“没关系,不就是看不见门了嘛,这样,以后我把我的门借给你,你跟着我一起。”
陈知非笑了笑没话。
“不过我之前在赌局里厉害吗?”丁白。
“厉害,不然你怎么会有一张红心十的牌。”陈知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