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麓山孤儿院
陈知非看着眼前不知道吃哪个饭团的丁白最终忍不住开了口:“其实你面前的东西味道都差不多,挑哪一个都是一样的。”
丁白思索了半天才选了一个金枪鱼口味的饭团:“虽然饭团这种东西都是用来果腹的食物,但是就算是果腹我也想挑一个自己喜欢吃的。”
“但是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一个味道。”陈知非还是很扫兴的到。
丁白咬了一口手中的饭团,叹了一口气:“所以,吃东西为什么讲究色香味俱全呢?像这种没颜色的东西吃起来还真的像是在嚼蜡。”
“到底,你这些年是怎么能忍受天天吃这种东西?”丁白又问陈知非。
“算不上天天吧,至少进赌局的时候还是能吃到其他的东西。”陈知非到一半感觉丁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到,“怎么了?”
“我感觉你最近的话好像变多了。”丁白到。
“是吗?”陈知非看了看丁白,最后目光又落到了手里的饭团上。
可能是因为太想你了吧。
丁白在一旁碎碎念,他一直觉得能让平时沉默少言的陈知非的话变的这么多的原因,恐怕是他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一点。
“再忍两天吧,门也差不多快出现了......”
午夜,躺在床上的陈知非突然惊醒,他翻身坐起走出卧室门,看到了那一扇出现在屋子里的门。
丁白躺在沙发上没动,一只手掉落在地毯上,另一只手搭在头顶。陈知非轻轻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对着看了半天,等到沙发上的人翻了一个身他才开口叫醒丁白。
“丁白,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丁白看见陈知非的脸还以为是在做梦,等到陈知非在他肩膀上戳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门出现了。”陈知非指了指伫立在房间之中的门到。
丁白飞快的在脸上搓了搓,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走吧!”
由于陈知非的金花牌现在呈现的状态无法理解,所以他们用丁白的金花牌刷开的门。与之前的情况不同,两人踏入这扇门之后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那张赌桌,反而是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
-财源广进!
身后的门响起落锁声,紧接着连唯一一丝光源都消失不见了。
“陈知非?”丁白在黑暗中叫了一声陈知非的名字。
“嗯。”陈知非答应了一声,很快就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袖子,丁白在旁边到。
“你耳朵后面的绿灯呢?怎么没亮。”丁白问到,身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陈知非像是在口袋里掏了一下,然后不一会儿丁白就看到了他耳后的绿灯。
“走吧。”陈知非伸手拉住丁白的胳膊,带着人往前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隧道中,他们两个完全是凭借着直觉在往前,而在这种情况下陈知非的步子都迈得飞快。
也不知道这个隧道怎么会这么长,走了好半天都不见出口的位置。丁白心想,莫不是这一场赌局就是让他们在这个乌漆麻黑的隧道里找到出口吧?
正想到这里,他就听到了身边一串脚步声跑了过去,身边的陈知非似乎也听到了这声动静,两人停下了脚步。
“好像有人。”丁白,冷不丁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他往旁边一躲,陈知非扶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陈知非问了一句。
“没,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的腿。”丁白到,用脚在旁边踢了踢,没踢到什么东西。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看到了一丝光从远处传来。在走过一段路之后,丁白听见了一句话。
【本次赌局参与人数为十二人,赌局中庄家须遵守赌局规则,在规定时间内找到金花牌则视为获胜。祝各位庄家财源广进!】
话音刚落,丁白就感觉不远处照来一束强光,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院长!找到他们了!”
丁白伸手挡在眼前,那束光晃动了一下变得越来越近,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冲着他们大喊:“都了不要乱跑不要乱跑!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们多久!”
丁白二人没想到剧情加载如此之快,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一时间接不上话。
好在对方根本不需要他们搭茬便继续了下去:“赶紧跟着我走,这防空洞都这么偏远了你们两个还能找到,要不是院长提醒,我们根本想不到你们会跑到这个位置来。”
“天气这么冷,要是你们冻死在这里怎么办?”
中年男人一边指责丁白二人,一遍领着他俩走出了这个黑色的隧道,隧道门口站着几个人影,人手一支手电筒照的丁白睁不开眼睛。
几人不知道了些什么,为首的那个女人便要离开,临走前,丁白听到这个中年男人问她:“院长,还有几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找到,怎么办?”
那个院长到:“熄灯之前要是还没找到的话,就算了。”完便走了。
“你们几个再在周围找找,要是发现了就带回来,院长了熄灯之前要是还没找到就算了。”中年男人对着其他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人,随机他又对丁白二人,“你们跟我走。”
丁白二人跟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走着,身后的不远处晃着几束手电光,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我你们这些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不知道这后山上到处都是危险啊?”中年男人举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并且还一边数落着身后的两人。
丁白和陈知非暗暗对视,孩子?我们俩?
你见过长这么大的孩子吗?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中年男人带他们走进了一个院子,在进门时丁白看到了门上写着的几个字-麓山孤儿院。
“所以刚刚那个院长实际上就是孤儿院院长?”丁白声的在陈知非的耳边了一句,“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即将上演一步恐怖片的既视感?”
他了半天旁边的陈知非都没有答应,丁白没等到回到,转头看着一直盯着在自己的陈知非问了一句:“你老盯着我干嘛?”
陈知非的脸上展开一丝笑意,他清了清嗓子到:“没什么,咱们走吧。”
丁白觉得很奇怪,这陈知非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疑问尚未得到解释,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就停住了脚步,他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像是餐厅的屋子里,而此时屋子里已经坐了一些人了。
“你们也赶紧进去坐着吧,等到其他人都找到了就会有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中年男人到,在站在门口的丁白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别愣着了,赶紧进去坐着。”
之后中年男人嘴里哈着白气跑着走了出去。
丁白站在门口,屋子里的的人都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而此时的丁白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
这屋子,怎么坐了一帮孩?
而这帮孩的眼神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成熟?
餐厅里踹下那了一声响声,是中间的火炉上烧的水壶发出的声音。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站起身来将水壶拿起,在旁边几个人面前的水杯里倒满了水。
丁白搓了搓有些冻僵的的手指,那个稍微大点的的孩冲着他到:“喝杯热水暖暖吧。”
丁白走过去伸手接住了那个孩递过来的水,顺便还递给了陈知非一杯。
“你们两个是......兄弟?”给丁白倒水的那个孩问了一句。
丁白觉得奇怪,虽然他不清楚陈知非的年纪,但是他应该和陈知非的年龄相差不会那么明显吧?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旁的的陈知非就帮他了:“对,他是我弟弟。”
丁白:“......”你大爷!
“哦,那难怪。”旁边提问的人应了一句,“先坐会吧,看这样子估计要等那个中年男人把所有的庄家都找齐了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
丁白手握着那杯热水心里觉得奇怪,面前这个人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么就被扯进赌局了?
他还没疑惑完,那个男生又了一句:“不过目前庄家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而且距离熄灯时间没几分钟了,应该很快就知道下一步是怎么回事了。”
等等!丁白看了一眼周围,一个火炉子旁边围坐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刚刚那个人庄家难道就是这群孩?
什么时候赌局的平均年龄降到了未成年以下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几个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样子。
他还在想这事儿到底有多离谱呢,餐厅的门就被开了,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中年男人领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走了进来,随后他了一句彻底把丁白给搞糊涂了。
“好了,你们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现在给你们安排住宿。”中年男人像刚刚推丁白那样推了推那个孩,“你们跟我来。”
那个孩脸上是一阵不耐烦,这表情在一个七八岁的孩脸上还真是有些突兀,丁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知非。
丫脸上还挂着笑呢。
“我现在什么样儿啊?”丁白问。
“什么什么样儿?”陈知非装傻,“该是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呗。”
丁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等到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他们走到宿舍楼下,他往楼梯口贴着的仪容镜上看了一眼差点没闪瞎了自己的眼。
这他妈的是谁啊?
镜子中,陈知非的旁边站了一个差不多十四五岁的男孩,男孩的身高刚刚与陈知非的胸口一般齐,头发像是营养不良似的微微带着点儿黄,下巴尖尖的埋在大衣领子下面,一双眼睛带着青春期尾声的圆润。
这张脸不正是丁白家里那张刚成年时办理的生份证的再缩版吗?
合着这半天他就是盯着顶着这张脸来质疑人家怎么是群孩子了?
丁白的目光捕捉到陈知非一闪而过的笑意,话这家伙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没变?
中年男人领着他们上了楼,开始安排住宿:“咱们院里的住宿本身就很紧张,所以你们需要四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
“本来你们是有十二个人的,但是还有两个人现在我们还没找到,估计他们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们当中会有一个房间会空出两个床位。”
完中年男人开始分配房间,房间的分布大概是按照先后顺序来分配的,所以丁白和陈知非已经最后到的那个孩被分到了同一间屋子。
“咦。”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他们的房间,“不是应该空出两张床吗?怎么只空了一张?”
他嘴里着奇怪,却也没有深究,离开时只嘱咐了他们:“一切活动都按照房间里的作息表进行,熄灯之后就不要再到处乱跑。否则你们再跑丢了就没人来找你们了。”
中年男人走后,门外响起了一阵铜铃声,房间里的灯啪地一声便灭了。
不过片刻,屋子里又多了一丝亮光。
丁白瞅着眼前的蜡烛有些惊讶,那个七八岁的孩手里的火机刚刚熄灭。
“可以啊,想的挺周到。”丁白忍不住想要给这个孩竖个大拇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屁孩嘛,于是他问到,“我叫丁白,你叫什么?”
“杜齐。”杜齐完规规矩矩的跑到一张床上坐好,“那我先选这张床了,我不喜欢靠窗。”
“行,随你喜欢。”丁白到,走到窗户边上,陈知非正往外看些什么。
外头漆黑一片,玻璃上倒映出一束蜡烛光,窗户外面正是他们来时的后山,风声呼啸,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外面有什么。
“刚刚那人是不是屋子里有张作息表来着?”陈知非问了一句,看丁白点了点头。他在门后找到了那张作息表。
陈知非只是扫了一眼作息表便飞快的转身吹灭了桌上的的蜡烛,杜齐和丁白正想问他干什么,接着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站在门外大喊了一声:“谁偷偷点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