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欲以天子代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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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后,得知姒履癸在帝书房,姒玄衣和冥北幽直接去面见。

    在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姒玄衣惊得不出话来。

    那子以跌年方二十五,自家母后十六岁嫁给父后,十七岁生下她,如今都三十有二了,这家伙脑子没毛病吧?

    可转念一想,人间天女,有施妺喜,世间哪个男子能不爱?

    只是别人不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而已,图一时之快,终是丢了性命。

    “父后。”姒玄衣听到后面的一段话,不禁蹙了蹙眉,“那子履真的,要将子以跌斩去一手一足,以求保住一条性命?”

    姒履癸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应道:“嗯,有何不妥?”

    姒玄衣一愣,想到后世的那一段传,「夏桀」文武双全,骁勇善战,是因被人算计到无子可立储君,不得不征战各部,七十几岁还在带兵仗,而亲近夏后皇朝的方国也在最后的八年里被有商国一一除去,最后才落得个被人斩去了一手一足,剥夺了人皇的气运的下场。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玄儿。”姒履癸看着自家姑娘发愣的模样,眸色里划过一道幽深的光,“玄儿?”

    姒玄衣这才惊醒过来,“父、父后……儿臣有一事,想与父后明言。”

    还剩下一年半的时间,子履就会出狱回到有商国,可她看到的真相,却远远比记载中的残酷,诡谲得多,她要尽快找到母后,带着一家人,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忠于夏后氏的各国都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次浩劫。

    可是,面对如今心怀天下的姒履癸,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就算您再努力,再拼搏,夏后皇朝灭亡也是不可逆转的必然。

    她真的不出口,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天下的乱象,各方国能自保是好事,能延续夏后皇朝几年的国祚,可这样做真的能救得了天下百姓吗?

    “但无妨。”姒履癸道。

    “儿臣想知道,母后到底在何处?”姒玄衣开门见山的问道。

    姒履癸没有想到,从前都是旁敲侧击的女儿,今日一改常态,竟会直截了当地问了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沉着一张脸,沉思了许久……

    整整一天一夜,姒履癸、姒玄衣、冥北幽三人,在帝书房密谈。

    事后,姒玄衣向姒履癸讨要了人皇玉简,待赶完年兽便会踏上前往东夷九部的路程,她得回天玄殿好好准备一番,顺道一趟南海,看一下那出世的神器三清鼎。

    既然无法避免子履出狱后的人族浩劫,那么她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前去将东夷九部为何会反叛的原因找到,如此一来,也能对夏后皇朝的追随者以及百姓们有个交代。

    至于这一次的谈话,无人能知道其内容是什么,但通过这一次谈话,让整个夏后皇朝再一次进入了新的阶段。

    翌日。

    腊月十五。

    每逢初一和十五,都是钦天司为国运卜卦的祭礼,崇伯聿在钦天司占了一卦,竟然是吉凶参半。

    要知道,这十六年来,每次都是大凶!

    到底是什么在悄悄地改变在夏后皇朝的国运?难道真的是人皇气数未尽?

    崇伯聿是个对修炼大统有着极深执念的人,本就对入世参政一事不是很情愿,奈何奉了恩师紫虚真君之命,崇伯聿也不得不服从,何况夏后皇朝也是他的族系。

    自上次与缥缈真人暗中交手一番后,他对夏后皇朝的国祚也上心了不少,饶是无人知道的九尊大鼎的秘密,他也暗中查出了些许蛛丝马迹。

    崇伯聿看着这卦象有些出神,痴痴地琢磨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赶紧先去皇宫向大王禀报。

    自从与姒玄衣有过接触之后,他在心里对于自己的师兄和师弟也有了一定的看法,并且对紫虚真君也不似从前般,百分百信任了。

    从帝书房走出来,还未走出宫门,崇伯聿便收到了一份来自师门的传音。

    “崇伯聿。”

    话者,乃紫虚真君。

    “弟子,拜见师尊。”

    “速回紫虚宫,本君有要事找你询问。”

    崇伯聿对紫虚真君的命令不敢违逆,但也是一头雾水,自家这位师尊向来都淡泊,方才的语气里,怎会带着一丝怒意?

    莫不是关乎夏后皇朝国运,还是真如殿下所言,师门谋划之事,生了变故?

    崇伯聿心中若有所思,却也不敢耽搁,剑指起,道印出,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紫虚宫。

    道梯万踏,蜿蜒盘绕上苍穹,逶迤白雾邈浃融,群山之巅,风回云散。

    满头银丝华发,一身白衣道袍的紫虚真君端坐于蒲团上,双眸轻阖,一手掐诀,一手执道礼,仙风道骨之姿静默与大殿之上。

    崇伯聿见此状,也不敢造次,只得悄然坐在一侧,默诵紫虚心经。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如此整整三天三夜之后,紫虚真君方才缓缓睁眼。

    崇伯聿也不敢再继续,忙起身施礼,“弟子崇伯聿,拜见师尊,不知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事赐教?”

    紫虚真君乃上古神祇的直系弟子,修为一途难以预测,在崇伯聿心中,如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他从来不敢直视其眸,因此人生的一双暗藏天地玄机的眼,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那个人的灵魂,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紫虚真君在崇伯聿面前,仿佛早就站在了山巅,居高临下,博览众生,气息绵长,沉稳地道:“崇伯聿,汝奉命下山已有多时,可屠皇祭一事却毫无进展,反倒是夏后氏所执掌的皇朝国运呈现出几分紫气,若再任其发展,这夏后皇朝恐会坏了九州生灵之生存大计。”

    崇伯聿闻言,眉心轻轻一颤,心中疑惑,恭敬施了一个道礼:“启禀师尊,关于此事,并非弟子违抗师命,这十六年来,弟子一直尽心尽力监察夏后皇朝的百姓民生,自姒履癸继任人皇,征战四方,滥造杀孽,国运日渐衰败,确有亡国之象,却不知为何,近半年来,九鼎阵中有一护国神兽化形,极其强大,可吸纳天地灵气,固国本,转国运,人族气运也在朝着夏后皇朝回笼,这足以证明夏后皇朝尚有一席之地,既如此,吾等又何必执着于屠皇祭呢!”

    紫虚真君淡淡地了一句:“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不可言于汝,乃天机也;本君命汝去完成此事……”着,以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看了看天际,方道:“亦乃天命。”

    紫虚真君十分厌烦与这些资质下等的人,交流上等的天道理论,因为他们不配知道,更多的也是,不管是度人、教、授、还是传法,都是讲究机缘的。

    崇伯聿被一番训斥,也不敢吭声,只得拱手以礼,深躬在前,听着。

    紫虚真君对崇伯聿虔诚的态度,还算满意,他这名弟子心思沉静,做事一板一眼,不懂变通,原本早已是元婴巅峰的修为,因为前往凡间,硬是要将修为压制在金丹境,故而一直无法突破化神境。

    如此执拗的性格,造就了他缺乏这一缕机缘,用仙界的话来:此类人,是被天道所抛弃的人。

    原本想着他能将此事办好,兴许还能赐给他一缕机缘,却不想此人竟然如此愚蠢,又好言教导:“本君与众仙友早已算出,那子履会被人间帝皇囚禁于王都钧台,如此下去,屠皇祭的时日又会被耽搁,他若因此失了雄心,还有谁能去伐夏?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须尽快想出个法子,让姒履癸放子履回到有商,再让你师兄与师弟助他造——起事。”

    崇伯聿深幽的眸子一抖,师尊刚才想的是「造反」吧?

    虽然不懂为何他又改了口,但紫虚真君之命,他不可违逆,深躬以礼,应道:“诺,崇伯聿谨遵师命,若无他事,弟子这便回?寻城了。”

    “崇伯聿。”紫虚真君见崇伯聿就要离去,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物,「咻」的一声,飞入对方手中,长手捋了捋胡须,道:“此物名唤:紫虚神镜,乃先天神器,本君今日便将这神器赐予你,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屠皇祭事关重大,你万不可让为师失望啊!”

    崇伯聿深知这紫虚神镜之威,之前一直怀疑师尊对师兄和师弟都比较爱护,对他反倒是较为疏远,没想到师尊会将这般厉害的神器赐予他,心中无比感动,道:“多谢师尊,弟子告退。”

    紫虚真君鼻息间淡淡地发出一声:“嗯。”手中的拂尘一甩,又合上了眼。

    起此物,乃紫虚宫上三品的神器之一,紫虚钟、紫虚金锏、紫虚神镜,也是他特意为三个出马弟子准备的,前两件宝贝皆是一防一攻,而后面这紫虚神镜,每日可施展三次神通:破万阵,堪万谜,一步乾坤。

    紫虚钟和紫虚金锏,早年他便赐予了任仲虺和伊挚,原算待崇伯聿正式成为有商国的国师之后,再作为奖赏赐于他,没想到此事会搁置了如此之久,为了能激励崇伯聿,只能提前给他了。

    ?

    崇伯聿离开紫虚宫后,直奔?寻城。

    他得想个法子,避开耳目,前往钧台与子履见上一面。

    崇伯聿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实在搞不懂他们的想法,望着九鼎阵中那护国神兽的神魄,内心升起了一丝恐慌:人皇乃是与天帝同尊的存在,这夏后皇朝的国运也日渐复苏,他真的能完成师尊交代之事?

    关于子以跌一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寻城中百姓议论纷纷。

    都,自家大王厚德载物,乃千古明君,子履养出那样大逆不道的儿子,大王却都没有杀他泄愤,更没有株连其部族。

    此言一出,崇伯聿都大感惊讶,一方面是觉得姒履癸是不是真的转了性子,不在嗜杀,想要做个慈爱的明君了?

    另一方面又疑惑,按道理来,子以跌是子履的嫡长子,那就是未来雷不动的商王,自家那位神出鬼没的师弟,不是一直在商国为相邦吗?

    为何,他没有出手相救?

    有了!

    子以跌被姒履癸下令实行虿盆之刑,残酷至极,难免心生恨意,借此,再让他……

    为了这刚到手的紫虚神镜,又为了重新得到紫虚真君的重用,子履这反,他不造也得造。

    何况,他认为子以跌之死,乃是天赐良机,不可错失。

    深冬的傍晚,白雪纷飞。

    崇伯聿心中有了算计,更是加快行程,避过朝中耳目,只身朝着钧台而去。

    钧台。

    子履每日分早晚,共计四个时辰被关押在制陶室中受刑罚,也就是砸陶泥,做陶器,其它时间皆是自由活动,但仅限于一个宅院内。

    崇伯聿趁着兵卒们监督子履受刑,又恰逢换岗,身形一晃,悄然进入子履所居的宅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子履,可要用膳?”院门外,传来一阵熟络的话声,倒不像是监管与被监管的身份,反倒像极了老友之间的谈话。

    “多谢,吾先沐浴后,吃两个黍饼即可。”话者,是子履。

    “好。”那人笑着应道,随即便听得一阵关门声。

    子履进入房中,刚脱下身上的污衣,一转身却见崇伯聿站在自己面前,登时被吓了一跳。

    “司正大人,你怎会出现在此?”子履一脸震惊,开口问道。

    “贫道自是得知商王有一场天大的机缘,特来相助尔。”崇伯聿手挽青髯,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道。

    子履知道这崇伯聿,能成为夏后皇朝钦天监?司正者,皆为姒姓一族的嫡系,他在昔日祭祀礼上,不知见过多少回了,心中不以为然,眼底的怀疑更是溢于言表。

    一个姒姓嫡系忽然出现,来助他,你猜他会不会信?

    指不定是受了姒履癸的命令,故意来试探他的,想到此,子履心中沉了沉,看来姒履癸还是不相信他啊!

    不止一次见过姒履癸征战沙场的霸气,常言道:事不过三,他这一回已经是第三次落入姒履癸手中了,第一天被押解道?寻城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姒履癸会因愤怒而将自己处死!

    可姒履癸却与他,可以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在两年内,静思己过,且做出一千二百个陶罐,便放他回有商继续为王。

    他当初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姒履癸嗜血残暴,闻名九州,其它方国部落敢犯其神威者,无一不是被他以铁血手段举手灭之,为何单单放了他一次又一次?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后来他的人秘密探查到,有人在妺喜身上下了蛊,而解药,在那神秘人手中,那神秘人力保子履性命,故而姒履癸绝不可能轻易杀了他,这才让他有了能与姒履癸周旋的底气。

    所以,这崇伯聿趁夜前来,必是动机不纯。

    崇伯聿当然不知子履在脑子里琢磨着什么,见子履震惊之余是怀疑,也看出对方不信任他,拂尘一甩,便取来怀中玉牌,递上前去,正色道:“无奈紫虚宫掌教,紫虚真君座下子弟,此次奉命前来,相助商王。”

    “紫虚真君?”子履复述了一句。

    又看了看崇伯聿,因为他知道,薛国国君任仲虺便是出自这紫虚宫,此人励精图治,开垦良田,将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一直想要拜访,却未能如愿。

    且,人间早有传闻,紫虚真君修为高深,法力无边,受不少部落供奉,在人间广施恩德,瞧着那玉牌,倒也不像是作假,想必崇伯聿,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信口雌黄,特意来蒙骗自己,心中已经信了六、七分,顿感亲近了不少。

    “不过……司正大人,你可是夏后皇朝的嫡系,怎会相助于孤?”直抒心中疑虑。

    崇伯聿见子履神情缓和下来,心知子履已放下戒心,回想起自家师尊所言,这屠皇祭得尽早完成,而且又是天命,便直言不讳地道:“师尊命贫道前来助商王造反,以天子令,代人皇权,大事必成!”

    “什……什么?”子履惊得眼珠子都会瞪出来了,以天子令,代人皇权?

    崇伯聿对子履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也是方才刚想到这一招,道:“姒履癸身为人皇,不思造福百姓,反倒是年年征战,大杀四方,暴虐残忍,导致九州血流成河,赤地千里,帝禹所攒下的气运也日渐衰败,若是商王不想被别人捷足先登,号令天下,便要趁着九州三千列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夺过人族的人运,贫道会助商王你建立心的王朝,此乃天命所归,定会成功!”

    “天命所归?”子履自知,天帝与人皇本就是同等尊贵的存在,姒履癸年轻时神姿万丈,百战不殆,杀伐天下,那气势无人可挡,自然会遭到天帝的忌惮,心中思虑片刻后,不由得便听进了心里。

    看了看手中那块可这「紫虚宫」三个字的玉牌,正面镌刻着「崇伯聿」三个字,更加笃定此事绝对是真的。

    原本这天下就是谁的实力强,谁的拳头大,那么谁就能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奈何姒履癸武力值太强大,他联合众多方国,由外攘内,还是干不过他,自己这三擒三囚的牢狱之灾,可真的不太好过,每天都担心一个不心就被砍了脑袋,“可是夏后皇朝实力那般强大,根本不是我区区有商能抗衡的,谈何成功?”

    到此,崇伯聿一脸的自信:“商王,天下大势,往往是风险与机会并存,你不去争,自然有人会去争;何况,汝之嫡长子,公子跌可是惨死在?寻,你难道就不想为他报仇?”

    子履闻言,面色一白,心口一阵钝痛,虽他一再劝慰自己,子以跌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可那毕竟是他的嫡长子,天赋异禀又文武双全,心中爱慕一个女子,又有何罪之有?

    不过是因为那女子是姒履癸的元妃,他的儿子就必须以死谢罪,还死得那般凄惨,这让他在心中对姒履癸生出浓浓的恨意,这几日好不容易才慢慢沉淀下来,又被崇伯聿一番话给挑起了怒火。

    可是,一想到姒履癸的强大,有商国真的无法在与之一战,心中有几番踌躇。

    崇伯聿还想点什么,房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臣,拜见王上。”

    来者身高七尺七寸,貌儒雅,气质佳,着一袭绣蟠螭纹的藏青色长袍,外罩黑绸面的斗篷,袍脚上翻,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脚踏一双天青玉纹履,眼底是一片澄明。

    子履见来者,登时从惊到喜,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激动得道:“相邦,你怎会来此?这、这……”外面难道没有守卫吗?

    “王上,臣下已来此多时,见二师兄与您相谈甚欢,不宜扰,便一直未曾露面。”伊挚罢,又朝着崇伯聿施了一个道礼,唤了声:“见过二师兄。”

    “三师弟。”崇伯聿也回了礼。

    这下可把子履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这位相邦,居然也是出自紫虚宫门下?

    他不是有辛国的奴隶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子履有点缓不过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二人一同前来——

    “相邦此来,可是有商国出了什么大事?”子履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王上,有商国上下皆知公子跌惨死于?寻,公子胜与公子雍合理,将死因隐瞒,可?寻城人人都在传,言:有商之王教子无方,邪淫成性,淫公主,秽元妃,简直十恶不赦,王上,身为人父,难道就忍心让此等恶言令尸骨未寒的公子跌蒙羞吗?

    入了黄泉,他又该何等屈辱,何等不甘?若能伐夏,不仅能一雪前耻,也正是为公子跌洗刷屈辱的大好的机会!”

    如果方才崇伯聿的话,点燃了子履的怒火,那么伊挚的旧事重提,耿然子履对姒履癸心中的惧意彻底转化为恨意。

    但是,他还是不敢造反。

    有施国蒙山侯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有易国、有鬲国皆被一夕踏平,蒙山侯被处死,蒙山侯的国力可是比有商国强了一倍不止,他子履何德何能敢扬言:以天子令,代人皇权?

    “二位,依孤看,如今九州各方安养民生,我有商也经不起再战,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吧!”

    至于这九州天下,谁有能耐下,那就归谁,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何须着「以天子令,代人皇权」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