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成拙 一个顶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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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人出马, 一个顶仨!

    ——《敢梦人》

    翌日早,廖清杉还在睡梦中,眼睛都没睁开,就感觉自己胸口被人砸了一拳, 力道不, 与此同时, 还伴随着一句掷地有声的:“大坏蛋!”

    这么大的动静, 他不醒也得醒, 低头看了眼, 把怀里那个人不安分的拳头握在手里, 轻轻叹了口气, 嗓音含倦地问:“你这是做梦了,还是醒了?”

    应如是被他抱在怀里,明明脑子还困着, 但出的话却气势十足:“不管是不是做梦, 你都是个大坏蛋!”

    刚才,她无意间醒了下,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 本想转个身, 结果刚一动, 腰部就传来一阵异常强烈的酸痛感。

    昨晚,他不知道怎么了,变着法儿的玩她,把她弄得面色潮红,心痒难耐,就是不如她的愿。

    她主动求饶,他才俯身去亲她。

    然后, 这一亲,就像是烈火燎了原,便再也停不下来。

    听到她的控诉,廖清杉低低笑了声,垂眸看着她清透细腻的肌肤,明知故问:“我怎么就大坏蛋了?”

    她不满地嘟囔:“你弄得我腰疼。”

    廖清杉听了,沉沉一笑,手掌抚上她的腰,柔声问:“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应如是身体享受,语言拒绝:“不要。”

    “嗯?”

    “揉了也疼。”语气娇得很。

    廖清杉听了,心里软乎得不行,在她腰上轻轻地掐了下,逗她:“行,那以后不做了。”

    应如是:“???”

    那她倒也……

    不是这个意思。

    看她不吭声,廖清杉故意追问:“行不行?”

    一大早上的,应如是都要被他气死了,好想他。但是,手被他掣肘住,动弹不得,于是只能抬脚踢他:“廖清杉!你坏死了!”

    感觉到腿传来一阵格外令人心痒的滑腻触感,廖清杉一用力,驾轻就熟地夹住了她不安分的腿。

    手脚都被他束缚,应如是气急,在他怀里闹来闹去。

    她敢这么闹,纯粹是不知道,大早上的火,有多容易点着。

    直到抱着她的人,把她又从里到外亲了一遍,她才终于老实了下来。

    温存过后,廖清杉抬手把她微微汗湿的长发拨至耳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嗓音含笑地问:“我们悠悠怎么长的?”

    这会儿的应如是温柔得很,她轻轻眨了下眼,声音也是轻轻的:“我长得怎么了……”

    廖清杉客观评价道:“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应如是:“……”

    就无语。

    沉默片刻,她回了个极为冷漠的:“哦。”

    廖清杉听了,还挺惊讶她这难得的谦虚:“我这么夸你,你就回一个哦?”

    众所周知,我们的应如是同学,向来是以云淡风轻的语气语出惊人。

    只见她不满地瞪了廖清杉一眼,有条有理道:“那我还能回什么?你的那些,我自己又享受不了,到头来,所有的好处还不都是你享受的。”

    廖清杉:“……”

    她是真敢啊。

    “哟?”廖清杉看着她,音调扬起,“茶里茶气”地问,“听这语气,你还挺亏?”

    卧室的遮光帘拉着,虽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但室内光线却是刚温存过的昏昧。

    他就沐在这片昏昧里,胸膛宽阔温暖,五官标准精致,落下来的目光里,此刻全是她。

    应如是看着这张让她一见钟情的帅气侧脸,忍着笑评价:“亏到谈不上。”

    “嗯?”

    “勉强算是,收支相抵了吧。”

    廖清杉:“......”

    无语之余,忍不住逗她:“应如是,你是沙发吗?”

    “沙发?什么沙发?”

    “真皮沙发。”

    “......”

    看她沉默,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问她:“还困不困?”

    应如是像只猫一样,浑身都是软绒绒的,往他怀里蹭着,嗓音慵懒得很:“困......”

    廖清杉笑:“那就再睡一会儿。”

    她又不愿意:“但我又好饿。”

    廖清杉低头看了怀里的“猫”一眼,意味深长地问:“哪里饿?”

    应如是一听,又急了,伸手去人:“当然是肚子饿!”

    “肚子饿就肚子饿,你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让你吃饭,”廖清杉笑着,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乖,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她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起,摇头道:“不行。”

    给你做饭还不行?

    廖清杉无语,轻啧一声:“应悠悠,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她顽固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悠悠不难伺候哒......”

    “嗯?”

    “我是想陪你一起做,不能总让你照顾我。”

    “不用。”

    “那你也别想起了,就饿着我吧,你不心疼就行。”

    “......”

    “我这辈子算是栽你身上了。”完,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应如是双腿勾着他的腰,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得意洋洋地笑着:“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廖清杉:“......”

    起床后,两个人去卫生间洗了个漱,然后才去厨房做饭。

    这次做饭,应如是总算不是那个坐享其成的人了,而是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做品尝师。

    饭还没做完,她已经被廖清杉喂了个半饱,吃了两个煎蛋,喝了一杯酸奶,还吃了一个华夫饼。

    于是,等饭真正做好摆上餐桌之后,她就只能安安生生地吃着面前的水果。

    “京妍姐是不是也喜欢吃你做的饭呀?”餐桌上,应如是随口问了句。

    廖清杉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她没你这么馋。”

    “我这怎么叫馋呀!我这叫捧场!”

    “好~谢谢我们悠悠捧场。”

    “对了,”因为刚才那个话题,应如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一个人,“前天汪施靖怎么来南栖了?”

    “他去国外谈《盘古》海外发行的事,在香港转机,路过这儿。”廖清杉。

    这部电影之后会在海外公映这件事,应如是早就知道,所以在听到这件事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她倒是对另一件事有了反应。

    然后,她就看着廖清杉,一双大眼睛,是眨呀眨,又眨呀眨。

    眨到廖清杉都以为她是在蓄意勾引了,她终于出了声:“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的。”

    “我觉得,汪施靖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喜欢京妍姐。”

    “......”

    廖清杉语气坚决地否定了她的第六感:“他俩不可能。”

    应如是问:“京妍姐不是还没有男朋友?”

    “跟那没关系。”

    “那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不可能叫他姐夫。”

    应如是:“......”

    这理由,就离谱。

    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应如是问起了一件正事:“你什么时候回京溪?”

    “怎么了?”

    “我可能不能等你一起回去了,”应如是有些可惜地,“昨天晚上,年老师给我们发消息,让我们回去开会。”

    廖清杉:“买晚上的机票,我跟你一起回去。”

    听到他这么,应如是眼睛瞬间就亮了,跟幼儿园的朋友一样,乐呵呵地拍着手,语气雀跃地问:“真的嘛真的嘛真的嘛!”

    看她这个样子,廖清杉服气得不行。

    “应悠悠,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啊,嗯?”一边着,一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发质细软,这样一揉,像是被扯乱的棉花絮,“这点事都让你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啦!”应如是看着他,笑得眉眼都弯起,“你都不知道,我最讨厌一个人坐飞机了。”

    此话一出,廖清杉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应如是一眼看出他的变化,一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他目光忽然变得深沉,看着她,如鲠在喉地问:

    “那去伦敦那次呢?”

    -

    与此同时,廖氏大厦。

    装潢大气的白色大厅,走进来一个身着一身正装的男人,目光沉静,自带气场。

    看到他走近,前台的工作人员先行起身,问候道:“你好。”

    “你好,我见一下廖敬远。”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你帮我转达一下,就跟他,我叫应书郡。”

    “好,麻烦您等一下。”

    前台拨过去一个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对应书郡转达道:“廖总,他马上下来接您。”

    应书郡语气果断:“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

    前台拿着电话:“这......”

    应书郡示意她把电话给他,拿过电话之后,对着那边,语气丝毫不客气地来了句:“你接什么接,我又不是找不到路,直接几楼!”

    前台:“......”

    最后,前台的工作人员只好把应书郡引导至总裁电梯旁,刷卡为他按下了楼层。

    很快,电梯从地下停车场上到一楼,应书郡正准备往里走,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

    不,准确地,应该是坐着一个人。

    她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西装,长相乍一看是温柔素净,但细细看来,就会发现她鼻子高挺,目光坚定,温柔之余,不缺英气。

    应书郡看着她,目光颤了颤。

    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恰好这时,廖京妍也抬眼看了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应书郡在她的注视中,走进电梯。

    “您好。”廖京妍先行问候道。

    “你好。”

    “请问——您是我父亲的战友吧?”

    应书郡目光落在她身上,问:“你见过我?”

    “嗯,我在书房看到过你们的照片,应该没有认错,”廖京妍,“您这次过来,是来见我父亲的吧?”

    “嗯。”

    “我带您过去。”

    -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向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那个大人物,此刻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正在紧张地排练。

    ——排练等会儿第一句要什么话。

    直到门从外面开,看到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廖敬远才发现刚才排练的全部白搭。

    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损:“哟,提亲不都得男方去女方家么,你这提前上门算怎么回事,这么猴急。”

    两个人虽然太多年没见了,但应书郡丝毫不跟他客套,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关上门往里走:“你欺负人都欺负到我闺女头上了,我不得过来替她讨回公道?”

    “这罪名我可不背,我能欺负我儿媳妇?”

    “过门了么,就儿媳妇,你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让她嫁。”

    “怎么?我儿子不行?”

    “儿子是不错——”应书郡在沙发上坐下,抬眸看了廖敬远一眼,不留情面地,“但他老子不行。”

    廖敬远:“……”

    多少年了,都没人敢这么跟他话。

    应书郡一来,威严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