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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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可是以他一个把心思都放在科学生的男孩子来, 尤其他研究的这一块,一直都是生物。爸爸此刻对于阿曜来,在爸爸看到自己和哥哥的诊断书后以后的冷漠态度后, 所有的感情都化为烟消了。

    爸爸对于自己来, 现在就只是提供了一个给妈咪提供了精子的路人甲而已。至于这些年爸爸花费在他们身上的钱,他和哥哥在知道活不了多久后,算过。

    当然,并不是单纯地去算爸爸给他们花费了多少金钱, 而是担心他们俩死后, 鸟占鸠巢,妈咪已经脱离商场很多年了, 以她现在的状态, 爸爸大抵只会给她一份养老金。

    所以他们兄弟俩当时是拖着病体,把爸爸公司和明显所有的资产都做了统计。

    然后便发现, 原来爸爸的这些资产,其实都是来自于妈咪,也就是外公外婆的支持。如果没有这些大笔资金不断地注入,父亲是再有多大的本事,也只能在泥塘滚,不可能奔流到海。

    俗话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黄家的大笔钱财, 爸爸什么都不是。可他却在发达后, 在外养了那么多女人,生了那么多孩子。

    更让兄弟俩觉得可笑的是,他们一直体谅爸爸在外工作辛苦,所以钱财花费上, 如果不是没有必要的,两兄弟是绝对不会多花,跟那些公子开们不一样,他们不买车,不泡妞,不去迪厅。

    但爸爸给外面那些孩子零花钱,却是他们的几倍。

    这让兄弟俩很是想不通,他们愿意节约是一码事,可难道他们就不配多拥有些零花钱么?

    而现在他们俩身体恢复,妈咪之前的话也得到了证实,二房的人,果然是要害死他们。

    他们不相信,父亲是一点不知情。

    所以阿曜想,就算是大哥要仁慈,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妈咪,凭什么让那些女人和私生子,分走妈咪该有的一切?

    然后便听阿斌道:“我和弟弟拿到诊断书后,想到命不久矣,整理过爸爸的财产,发现我和阿曜为出生前,妈咪也在公司帮忙。”

    到这里,阿斌眼里不禁生出些愧疚之心,总觉得是自己和弟弟拖累了妈咪,如果不是他和弟弟的缘故,也许妈咪现在已经像是秦珮蓝女士那样,在商场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黄嘉慧还在儿子们恢复健康的欢喜中,并没有去多想,儿子怎么提起从前的事情,满脸纳闷,“嗯,怎么了?”

    阿斌继续道:“我们还查到,爸爸的公司能开起来,做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外公外婆把所有的钱投资。所以按理,公司大部份的财产,应当属于妈咪才是。”可现在妈咪名下除了现在他们住的那栋别墅之外,什么都没有。

    反而是外面那些女人,在公司竟然还有股份。

    黄嘉慧闻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垂下眼帘,“先不这些了,我们去找温姐。”两个儿子很优秀,她知道。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自己并不算让他们都牵扯进来。

    他们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完成学业,而不是参与这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中来。

    兄弟俩相视了一眼,阿斌虽然没有把只的算都出来,但阿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默契地给他暗地比了个手势。

    显然,两人是误会了,以为妈咪不争不抢,所以他们算替妈咪去拿回本该属于妈咪的一切。

    顺便,那些害他们兄弟俩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一家三口从房中出来,阿姨进去清理房中的污垢和残余的恶臭味,他们则直接到隔壁找陈静和温四月。

    见到温四月,少不得是一番感激。兄弟俩此刻看温四月的目光也不一样了,起先是惊艳她的容貌,跟那些电影明星一样,后来又质疑她的能力。

    而现在剩下的,只有敬佩和一种不上来的崇拜感了。

    话兄弟俩其实都是学霸级别的人,很少是有差不多年纪的人能让他们俩放在眼里。

    但现在面对温四月,不单只是敬佩那么简单了。

    陈静哄女儿睡下,家里的保姆阿姨也端上了茶水点心,阿斌和阿曜在窗前的棋盘上玩起了国际象棋。

    那是陈静父亲留下的残局。

    见着兄弟俩心思都在那棋盘上,陈静也问起黄嘉慧,“姨妈您接下来有什么算?”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那人怕是不死心,一次不成功,怕还要来第二次。

    黄嘉慧摇着头,“当然不能。”着朝温四月看过去,“只是,我可能还要麻烦温姐的帮忙。”

    “没问题。”反正也快放假了,大把的时间呢。她也发愁,不能一直白吃白住在萧漠然家里,现在有梁梳,马上爷爷和木木头也要来了,三张嘴要吃饭。

    她更要抓紧赚钱了,自然就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黄嘉慧的意思,是希望温四月跟着她一起去香港。

    但温四月不管如何,也要等放假以后,陈静也趁机留黄嘉慧住下来,正好带两位表弟到处看看京城。

    然后便聊起那冯华,黄嘉慧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才在外面养那些女人的。”她保养得不错,如果不是这一阵子为了两个儿子操碎了心,她其实看起来也就是二十□□的样子,而且长得也不错,十七八岁的时候还被星探拦住过呢。

    “他如今在香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早几年他在大角岛上修建冯家的祠堂,冯家祖上在以前在梅州,都是出个进士做个巡抚的人,他把自己造成了书香名门之后,可这些其实都是假的,我见过他最卑微的时候,为了多卖一瓶香水而追着客人跑了三条街。”

    她清楚冯华是什么出身,更要命的是冯华创业的资金以及后续的发展,都是黄家在保驾护航,不然他什么都不是。

    “他这个人太要面子了,害怕被人他食软饭。”而自己的存在,就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从前的日子到底是有多卑躬屈膝。因此黄嘉慧知道,他接来香港这个老婆这样害自己,他不可能不知道。

    甚至只怕,他老婆找来害儿子们的这人,还是他介绍的呢。

    这才是让黄嘉慧最寒心的地方,这么多年她到底嫁了个怎么样心狠毒辣的男人?

    温四月担心家里的梁梳,也没多留,先回家去了。

    果然,如同她所担心的那样,梁梳现在和她已经混熟了,一点不客气,她回来的时候丫头根本就没老实待在鱼缸里,而是拖着那雪白的蛇尾攀在树上,脑袋露在墙外,跟着胡同里玩铁环的孩子们话。

    至于那尾巴,正好挡在墙里,所以外面的孩看到她,就像是站在树上,上半身露出墙头罢了。

    温四月来时,还有男孩迷失在两时甜美可爱的外表下,站在高高的墙根下,热情地邀请她下来玩,还算把自己才赢来的两颗透明无半点杂色的玻璃弹珠送给她。

    只是可惜扔不进来。

    所以梁梳看到温四月来时,挥着手朝她喊,“四月姐姐,帮我从虎哥手里拿那两颗珠子过来好不好?”

    温四月虽然还没弄清楚到底他们怎么认识的,但已经可以从跑到自己跟前递珠子的虎身上看出了他舔狗的气质。

    虎一脸羞涩地把珠子强赛给温四月,也学着梁梳一起喊温四月,“谢谢四月姐帮我转交给梳。”

    然后不等温四月反应过来,就害羞地跑了。

    温四月愣了一愣,抬头瞪了墙头上的梁梳一眼,开门进来。

    梁梳这个时候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别看她现在没腿,但是一点都不耽误她的速度,一下到了温四月面前,接过那两颗珠子,左看右看,十分喜欢。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现在大冬天的,那树上光秃秃的,若是站在高处的人看到你的蛇尾怎么办?”温四月也暗自庆幸,幸好现在没人发现,一面抱起她回屋子,扔进鱼缸里。

    梁梳也没反抗,正好拿那两颗漂亮的玻璃弹珠继续布置自己的鱼缸。

    萧漠然今晚不回来,丫头吵着要和她一起睡,睡前当然也吐槽了一下她的厨艺,嚷着第二天要去早市吃豆浆油条。

    温四月也答应了,顺便给她两毛钱,让她去买了个陀螺,叫她送给虎。

    梁梳拿着陀螺,有些不舍地,“为什么要给他,他自己有的,昨天我还看到他玩了。”而且这个陀螺自己也挺喜欢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送你东西,你当然要回礼。”温四月自然也看出来了她那点心思,又给买了一个。

    丫头才笑起来,趁着这早上还能维持人形,跑去找虎,把陀螺送给她。

    虎高兴得约她午饭后一起玩陀螺,梁梳也想玩,可是一想到自己到时候不方便,只能找扯谎子拒绝了。

    见虎一脸以后,便又改口道:“明天早上可以一起玩。”

    虎听到后,又高兴地笑起来。

    家里准备午饭的温四月看着时间差不多,直接把梁梳喊了回来,下午则哪里都没去,早上去早市的时候,黄纸朱砂什么,都买了一堆。

    她也好练一练手。

    梁梳就在旁边帮忙,只是问题太多,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要问。

    后来温四月被问得烦了,找了本书画书扔给她,才得清净。

    萧漠然是晚饭前来的,因为好今天晚上他会回来,明天早上带着梁梳去梁家那边吊唁,所以温四月也不做饭了,让他直接从食堂带回来。

    热一热,晚饭就解决了。

    而越是到吃饭的时候,就越是盼望着木木头早些来。

    梁文君已经没有梁梳的记忆了,可梁梳却知道,梁文君是自己的姐姐,所以带着她出门的时候,温四月一而再再而三叮嘱,“别漏了嘴,不然你姐姐以后就没得安生日子过了,咱们看一眼你爸爸,就回来。”

    梁梳还在纠结萧漠然刚才和她的,爸爸的灵魂和妈妈的灵魂去了远方,但是她爸爸的身体还留在了人间,给大家看最后一眼。

    压根就没仔细听温四月的话,反而歪着头问温四月,“所以,漠然哥哥的意思,我爸爸妈妈其实是死了,对不对?”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都是哄骗自己的。

    昨天自己看的那本画书上,那个姑娘得病要死了,也这样骗那个男孩子的。

    温四月要是知道,是自己给的画书让梁梳开蒙,知道了什么是生死,肯定不会给她那本画书了。

    所以当下的温四月被她问得一愣,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她,生怕孩子难过哭起来。

    她最怕哄孩。

    没想到梁梳却叹了口气,“其实,要是活着不快乐,死了也好,就像是人生重启,只是活下来的亲人会难过罢了。”

    她这样一番很有深意的话,实在不像是那个简单的脑瓜能想出来的,温四月又被吓了一跳,“哪里听来的?”

    “书上看的。”当时梁梳觉得的都是狗屁,可是现在一想,好像也对。不过她可不想死,好玩好吃的那么多,就算再想爸爸妈妈,也不可能去死的。

    更何况她还有姐姐呢,她答应过妈妈,要送姐姐百岁。

    温四月扯了扯嘴角,“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和萧漠然商量,得给这丫头弄些儿童百科全书来。

    去梁家之前,起学校放假的时间,才想起前天答应了黄嘉慧去香港的事情,到时候爷爷他们肯定要托付给萧漠然照看着,便与萧漠然提起此事。

    没想到萧漠然却道:“那正好,原本我算放假后,去家里一趟,过年就去香港。”

    “啊?”温四月其实一点不想去萧家,本来萧家大家族,人口众多就算了,偏偏萧漠然这辈份还大,到时候还不晓得多少能做自己父亲的人在自己面前鞠躬弯腰叫奶奶婶婶,她一想到就觉得紧张。

    所以这下意识里是拒绝的。

    但更好奇,“去香港过年?”

    “嗯,几年前就答应我妈了,但是因为这边没法过去,正好现在我们结婚了,她也想见一见你这个儿媳妇。”主要,萧漠然自己也不想在家里过年。

    家里那边已经催过很多次,让他带着温四月回家去,但是他拿学业为借口,都挡回去了。

    可放假后,怎么都免不了的,还是得回去一趟。

    不过好在,过年不在这边过,省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妈妈在香港?”不怪温四月要这样惊讶,是萧漠然一次也没和她提过,不过现在她想起来了,当初他们收到了包裹,很多都是香港那边送的,还贴着海关的字样。

    萧漠然颔首,“嗯,之前一直想和你的,我两岁的时候,我爸妈就分居了。”原因很简单,他爸爸不爱他妈妈,心里始终放不下他的那个女同学。

    这是萧漠然想不通的地方,既然放不下,即便是两家订好的亲事,但他一样可以拒绝了。

    但他没有。让在香港事业如中天的妈妈放弃一切回来和他结婚,在怀了自己后,就开始遭受他的冷暴力。

    逼迫妈妈只能回到香港。

    可是作为一个女明星,怀孕生子是大忌,她回京城结婚生孩子这几年,香港那边再也没有她的影子了。

    她热爱的电影事业就这样被迫终结。

    这个年头,离婚家庭在大众的眼里,还是会被有色眼镜看待。

    所以温四月也想通了,萧漠然一直没提家里父母的事情,是什么原因了。如今见他因为提起这件事情,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连忙握住他的手,“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准备什么新年礼物?你妈妈喜欢什么?”

    她仰头朝萧漠然笑着问。

    不是很擅长安慰人,所以温四月只能转移话题。

    果然,本来就是浓颜系美人的她笑起来,就更摄魂心魄了,萧漠然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挑眉问:“你妈妈?”

    算了,温四月想,他现在心情可能不好,自己就迁就一下,于是笑眯眯地改口,“咱妈妈。”

    “这还差不多。”萧漠然满意地点头,然后忽然问起她,“你知道玉沅么?”

    “知道啊,时候我还看过她演的封神榜呢,可惜现在都看不她的身影了,听我爷爷,以前的录音机里,也她的歌最多。”这玉沅是老一辈的电影明星了,唱歌还特别好听,但是温四月现在只能想起封神榜里她的妲己娘娘。

    至于爷爷的歌,她想不起来了。

    而后来内地又经历那些年,哪里还有什么娱乐可言,也是这一年多才逐渐恢复。

    不过,萧漠然这话题跳跃度真是大,而且他什么时候还关注起香港的电影明星了?还是老一辈的。“你还追星?”

    萧漠然却是没回她的话,而是转身从自己一直锁着的书箱里翻出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温四月一看到那照片,顿时就愣住了。

    那照片上,不就是自己印象中的妲己娘娘么?只是她抱着的这个男孩,好像有些像是之前自己见过的萧漠然时候。

    不,这就是萧漠然本人。

    所以,“你见过大明星?”她激动地问道?满脸的热切,仿佛那跟着大明星一起拍照的是她自己一样。

    “这是我三岁生日,我妈回来和我拍的。”萧漠然藏起这些照片,一来是前些年时局,二来是因为每一次有人看到都是温四月现在这副激动的样子。

    所以为了避免类似情况,他后来从来不提自己的母亲。

    不过这媳妇总是要见婆婆的,萧漠然也不能再继续瞒着了。

    而耳边,全是温四月激动兴奋的声音,“这是你妈妈?你妈妈是电影大明星?真的么?好像仔细看,你们是有一点像呢。”温四月举着那照片,和萧漠然比了又比。

    “我妈姓秦,而且在我外公家那边,也是女儿,舅舅姨妈们虽然都在海外,但外公今年八十六寿辰,又是正月初三,大家应该都会来。”希望温四月有个心理准备,即便逃过了萧家这边的五奶奶,到了秦家那边,她依旧会喜提一大堆和她同龄的孙子孙女。

    还在兴奋中的温四月马上就被他这话拉回现实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漠然,发出灵魂提问,“兄弟,你这是怎么投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