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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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望良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

    少年踮起脚尖,勾住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脸颊。

    而少女眼带笑意,宠溺的望着少年。

    孟望良感觉自己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思想完全不受控制,大步冲到床前。

    拎着男孩的后衣领把他扔到一边,质问懵圈的孟于盼,“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你知道……”

    “好啦,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嘛!没有下次了,真的!”还没等他把话完,孟于盼出声断他。

    没看出来这阿良还是个醋坛子,瞧那委屈劲,搞的自己像背着老大生了二胎的妈妈似的。

    见他没有话,孟于盼以为他不信,想要举起手来发誓,可身体突然失了力气,朝床下载去,失去意识。

    孟望良慌了,手无足措的,赶忙接住她,却发现她晕过去了。

    刚刚自己不应该凶她的,明明她伤还没好,为什么自己看到她那么亲昵的对别人,心里就控制不住的难受。

    被拎到一旁的柏气呼呼的冲过来,“你干嘛!她发烧了你知不知道,会死的!”

    孟望良怔在原地,会死,怎么办,她会死的!

    在外面干活的王婶许是听见屋里的声音,把手在围兜上擦了擦,也走进屋。

    看到儿子正在对那个少年大哄大叫,连忙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拍背顺着毛,轻声询问:“怎么了柏,为什么要吼良哥哥呀。”

    柏脸气的涨红,伸手指着孟望良,“那个姐姐发烧了,他还凶她,太坏了!”

    王婶忽略那些孩子气话,一下就抓住了重点,急忙腾出手,从衣服兜里翻出一吊铜钱递给他。

    “发烧了?这可不是事啊!良我给你些钱,你赶紧到街上称些药材来,快去。”

    孟望良双手接过那些钱,把孟于盼安置好,对着王婶道了谢,就夺门而出。

    街上人声鼎沸,道路两旁都是些卖玩意的摊贩,卖力的吆喝着。

    孟望良到这边以来是第一次上街,不清楚药材铺的方位,虽然王婶同他简单讲过一遍,但是那种不精确的口述,也无法快速让人找寻正确。

    再加上正值早市,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人来人往,极容易看花眼。

    费了些工夫,孟望良还是很快找到了药材铺,拿着王婶给的药方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药材清香扑鼻而来,许是太早了些,铺子里并没有客人。

    柜台后只有个掌柜正在敲着算盘,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瞥一眼来人,看他穿着穷酸,一件破烂衣服洗的发白,还不合身,空荡荡的。

    懒得过去招呼他,接着自己的算盘。

    孟望良走到那个柜台面前喊了几声抓药,掌柜都不理他,还摆摆手示意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让他赶紧滚。

    孟望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走了,他还没拿到药材,阿盼还在等他。

    掌柜见他不走,脾气刷的一下上来了,刚要叫人轰他出去时,一个细瘦高挑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女子长相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果然,只见她冲到掌柜的面前,揪住他耳朵,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骂道:“你这缺心眼的,为什么昨日的账对不上,足足少了一吊钱!”

    “,钱去哪里了!”女人也不管掌柜嗷嗷叫疼,对着他耳朵大吼道。

    原本高傲的掌柜,一见到自己老婆,就被吓得和鸡仔似的,缩着个脖子不敢动。

    声解释:“我也不知道啊!娘子。”

    他哪里能是自己拿那吊钱去逛花楼了,自从娶了这个婆娘,自己就没摸到过一个铜板。

    若是少了一个被她发现,那下场可就惨了,闹自己事,怕她还会闹到娘家去,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不知道?”女人显然不信,重复一遍,更大力揪他耳朵。

    掌柜叫的更大声,连连求饶,“我知道,知道!娘子饶命。”

    女人听到这话才肯放开他,摊开手掌心到他面前,示意他把钱交出来。

    掌柜揉了揉耳朵,心想完蛋了,这个该死的婆娘竟然算账那么厉害,自己不过是抽走一吊钱,还能被她发现。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了,不然这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掌柜正在着急,绞尽脑汁想办法中,突然看见刚才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少年,心生一计。

    “娘子,我对天发誓没拿那吊钱。”完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女人知道自己这丈夫什么德性,贪生怕死胆如鼠,居然敢下这么毒的誓,她心里也有些动摇。

    “诶,你这乞丐怎么还没走。”掌柜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走到孟望良面前拉扯他。

    当啷一声。

    一吊铜钱从孟望良袖口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捡起,就被掌柜的眼疾手快抢走了。

    一脸殷勤递到女人面前,“娘子看,钱原来是被这个乞丐偷走了。”

    又转过身来骂孟望良,“走走走,赶快走,看你可怜没赶你走,居然还敢偷钱!”

    孟望良看着自己的钱被抢走,“那是我的钱还给我!”

    他声音冰冷,明显能听出里面蕴含的怒气。

    攥紧拳头,死死盯住掌柜的,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生剁碎似的。

    看的掌柜脊梁骨发寒,瑟缩着往女子身后撤了一步。

    那女子一看丈夫这样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这钱也许真是那乞丐的。

    但她也不戳穿,谁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一个乞丐罢了,就是抢了他的钱也没人会替他出头,要是惹得自己夫妻不和就不好了。

    女子开口道:“你一个乞丐哪来这么多钱,偷钱还不承认,心我报官去!”

    掌柜见女人相信自己,心里也不慌了,转念一想,自己干嘛怕他一个乞丐,便理直气壮的找来几个壮汉,抄起棍棒就朝孟望良去。

    那些棍棒毫不留情的在孟望良身上,腰间,的他直不起腰,摔倒在地。

    疼痛刺激着大脑,让他想起了以前村子里的往事,那些同龄人也是这样举着棍子他,装英雄妖怪。

    孟望良只恨自己无能,若是有天能掌握权势,他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扒皮抽骨亦难消此恨。

    咻咻几声。

    在身上的棍棒停了下来。

    孟望良有些诧异,爬起身子来,只见刚刚那几个拿着棍棒的大汉,被几只银箭插入心口,钉在墙上。

    那场面可怖至极,宛若阿鼻地狱降临人间。

    掌柜夫妇被吓懵了,那女人张大嘴巴却不出话来,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而掌柜就更惨不忍睹了,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一摊黄色的液体,泛着一股骚味,从**低下淌出来。

    孟望良面无变情,从女人身上跨过去,走到药柜前,拿出药方,仔细对照上面的药材挑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