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古代炮灰倒霉茶几将军—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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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皇子再一次偷偷摸摸地开了会,尤其是被弹劾过的三皇子、六皇子,语气特别不忿。

    “起来,老六,带哥哥们一起赚钱?”

    “我没钱了。”六皇子那情绪哐当一下,落入谷底深渊。

    不只是收购高粱这事儿,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混在一起了,他去年是赚了不少,但这是流动的资金,这里赚了钱,马上又花出去了。

    被勒令拿出三十万两补偿给百姓,这件事情被分派给当地州郡的知府、县令等人。

    现在的情况是,他这六皇子身份不好使了,先前看在他皇子身份有意谦让几分,或者不敢硬碰硬的商人也敢跟他较量了。

    六皇子一抬头,不满道:“二哥、三哥、五哥、七弟、八弟,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

    三皇子烦躁道:“那怎么办?父皇明显更看重天寿。”

    二皇子从进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这会子才道:“我很想知道,父皇为何会纵容天寿?”

    五皇子也烦躁道:“按照这样下去,父皇真的想立天寿为皇太女?”

    六皇子郁闷道:“二哥、三哥、五哥,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坐不上那个位置,但你们呢?输给大姐,你们会遗臭万年的”

    七皇子、八皇子都尚,这两人开年后才分府,王府是建好了,但没有分封,还只是光头皇子。

    忽然,有人敲响了门扉,三皇子暴躁道:“进来!”

    二皇子的随从进来,先是拱一礼,才道:“王爷,诸位殿下,刚知道的消息,陛下发出了召令,召大殿下和四殿下回京。”

    五皇子吃惊道:“眼看着卫国分崩离析,父皇怎么这个时候召大哥和四哥回来?”

    外面他们的随从都陆续进来,各种带来了不一样的消息,组合在一起就让诸位皇子非常无语了。

    北疆和卫国的战争正打得火热,现在几乎是呈现一面倒的趋势,摄政王宗驹被宋夫人擒住后,没有再送回去,于是卫国内一分为二,跟着摄政王的一半朝臣和民众甘愿随同摄政王宗驹投降夏国,做夏国子民。

    而跟着卫皇的那一半人,现在被逼得往更北边迁移,或者草原深处,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败局。

    大皇子、四皇子想立功,即便是大皇子有点废了,但以后万一只好了呢?所以也都往战场上冲。但他们只有一腔热血,也不听指挥,要不是楚元帅让两个有内力在身的士兵暗搓搓地跟在他们身边,关键时候把他们救回来了,否则他们俩必死无疑。

    永元帝十分无奈,不得已把他们俩召回来。

    因为再放任下去,就是给楚元帅惹麻烦,他想起当年楚元帅中毒的事情。

    那阵子他想了很多法子,他也在暗地里搜罗民间神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找神医去北疆治好楚元帅,但当时北疆的大夫医术已经非常厉害了,是永元帝特地把太医院最擅长治疗外伤和内伤的大夫外派去了北疆。

    二皇子郁郁道:“在父皇眼里,我们都不如楚元帅重要。”

    诸位皇子面面相觑,好一会,三皇子才郁闷难解道:“我就想不通,父皇怎么就笃定楚元帅不会背叛他呢?”

    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例子多不甚数,如楚元帅这般大权在握的武将历来被皇帝忌惮。

    但这个套路在他们父皇这里不适用,他为了楚元帅,可以不要儿子!

    “楚元帅的事情另,我们现在的是天寿,她搞出这么多事情”

    衬托得他们就非常无能窝囊,这如何让他们舒服?

    还有那个永元日报,特么那真的是一个喉舌利器,但那玩意掌控在天寿上。

    五皇子抱着茶杯想着,既然天寿可以创办永元日报,那他们也可以创建别的报刊?

    “前几天父皇不是还沉着脸吗?”

    “也就是父皇想通了,不打算召回天寿,让她继续”

    七皇子、八皇子一句话不,他们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掺和兄长们的聚会了。

    他们仔细了解过大公主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换了他们真的做不到!

    聚会结束,七皇子和八皇子结伴而行,他们的王府就在一条街,门对门、马路对马路。

    待诸位兄长走远了后,七皇子和八皇子才把提着的心落下去。

    “八弟,听你不是和佟相家的千金走得近吗?”

    八皇子皱了皱眉道:“七哥,你有话便直。”

    七皇子脑袋偏过来,声道:“八弟,你觉得凭你我的脑子能斗得过那些老狐狸吗?尤其是左右相这种老狐狸当中的老狐狸?”

    八皇子呆了呆,七皇子又:“我不打算自己找王妃,因为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另有目的,回头等父皇问起的时候,我讲一讲我的条件,让父皇给我定,父皇就算偏心大姐姐,但我好歹是他儿子,我又不惦记他的位置,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父皇也不会害我。”

    “七哥,你的意思是,我被算计了?”

    “很明显,佟相可不是好相与的,虽然不知道佟相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绝对是进行投资。”

    七皇子看了看八皇子,再次轻声道:“当然,如果你很喜欢佟姐,那另当别论。”

    八皇子摇头道:“最近也没有遇上”

    这么一,八皇子瞬间呆滞了,七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天气太热?”

    永元帝在考虑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的婚事,六皇子眼看着要成年了,他的婚事比较着急,必须尽快定下来。

    至于玉妃那娘家侄女?不在他的挑选范围之内,作为妃子,玉妃很合格,但要当王府王妃,当一家主母,岳国公府的女子不够格。

    七皇子?七皇子妃更不能出自平妃娘家了,孙家门第不,整日鸡飞狗跳的

    正思考着呢,周家福进来汇报:“陛下,七皇子殿下求见。”

    永元帝的思绪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片刻后,七皇子进来了。

    只是让永元帝和周家福无语的是,七皇子叛变了他们皇子队伍,把刚才兄弟几个聚会的事情倒了出来,他出卖兄长和弟弟毫无压力。

    “父皇,儿臣野心不大,只求当个一品亲王,再娶个王妃,再生几个孩子”

    永元帝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看着这个一向油嘴滑舌,嘴巴上没一句实话的七儿子,又想了想他过去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父皇,儿臣今天是来向父皇表衷心的,且儿臣也该娶王妃了,儿臣没有别的条件,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王妃要长得漂亮,性子也要温柔似水”

    永元帝挑眉道:“宋罗伊那样的?”

    七皇子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地摇头道:“不不不,儿臣消受不了。”

    他支吾半天,才结巴道:“嘿嘿,儿臣怕哪天一睡不起来着。”

    永元帝、周家福:“!!!!!”

    永元帝淡定道:“北疆那位摄政王宗驹,他有不少女儿”

    七皇子噎住了,连忙摇头道:“不不不,儿臣不想娶外邦女子。”

    永元帝忽然想起了宗驹那里不好处理,因为等北疆的事情彻底落下来后,这个宗驹估计要封个异姓王。

    虽然他在夏国这边的名声很奇特,但他有一帮子拥护者,那些人都是卫国的汉人,或者汉人与戎人的后代,他们怕没有依靠,所以永元帝必须把宗驹荣养起来,用他来安抚归顺的卫国汉人。

    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当然是联姻。

    既然老七拒绝了,那就从老六和老八当中挑吧。

    七皇子离开后,永元帝当即从金吾卫渠道发了消息去北疆,让楚元帅和宗驹、安都王妃商量。

    宗驹现在彻底萎顿了,被变相地囚禁在平城的大帅府邸里面,这座府邸大概就是他以后的王府了。

    安都王妃不管宗驹和宋夫人的事情,只要宗驹活着就行,虽然他看起来不着调,但有宗驹在,才能庇佑她的子女。

    后院的女人们也麻木了,也不奢求宗驹,反正他变相的是个废人,只求他活着,庇佑着孩子长大成人。

    宗驹五个女儿,两个已经出嫁,现在还有三个,都是庶女,先前都没有成年,但现在三姑娘、四姑娘已经满了十五岁,五姑娘更,只有十二岁。

    “元帅,我知道你们汉人看中嫡庶,我们家的两位姑娘都是庶出,不过我那叔的女儿是嫡出,且年龄长一点,十六岁了,还有别的叔伯家也有姑娘”

    楚元帅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道:“王妃,还请你们择人时,挑选性情好的姑娘,不能有暴虐性子,不论是虐杀普通百姓,还是自家仆从,在夏国都不可取。”

    安都王妃笑了笑道:“楚元帅放心,我们家的姑娘就算是骄傲肆意了一点,但也不是性子残暴之人。”

    她看了看对面一言不发,就跟个鹌鹑的宗驹,道:“都随了我家王爷,当初我选他,也是因为他与我们戎人的很大不同,他不会打女人,随同我们的都是相近之人。”

    宗驹抬眸看了一眼安都王妃,气哼了哼。

    他十五岁与安都王妃结婚,当时他只是卫皇后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因为安都王妃嫁给他,他才有资格加入争夺当中。

    当然,他们俩更多的像是合作者,安都王妃不图他专不专一,只要她是女主人,掌控着王府大权,随便他有多少女人,正好多生一些孩子,到时候就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我姐姐当初就是被大皇子(宗驹的嫡长兄)打死的”安都王妃和她母亲毫无办法,所以安都王妃议亲时,就选了什么都没有的宗驹。

    她看中的是宗驹的母亲,她是按照汉族的诗书礼仪教的宗驹,安都王妃特别喜欢她婆婆。

    她的三个子女时候都是请婆婆给孙子孙女启蒙的,婆婆教汉人的诗书,她教卫国戎人的一些生存之道,所以她的孩子在卫国特别出色。

    可惜婆婆身体不好,在宗驹二十五岁那年就病逝了。

    楚元帅与安都王妃定后,安都王妃找了所有侄女、侄孙女,一共十几个人,从十五岁至二十岁。

    其实他们戎人结婚特别早,这些姑娘之所以没有结婚,是因为卫国局势不好,怕嫁出去后被牵连,被安都王妃一力保了下来,不允许她们的父母给她们议亲,除非她首肯。

    五日后,安都王妃安排她的次子与次子媳妇带队,带着妹妹们/侄女们出发南下去夏京城。

    顺便让她儿子和儿媳妇考察一下生意,看看能不能形成一条稳定的商路?

    永元帝收到消息后,特地和周皇后提了一下宗驹家的姑娘们来京城,让周皇后安排接待她们,且要好生招待她们。

    周皇后最近非常低调,毫无存在感,就差把凤来宫闭宫了。

    她只能和身边嬷嬷、宫女悄悄讨论着,但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女儿居然有那般野心?

    最开始那几天,周皇后真的坐立难安,晚上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就算是天寿公主给她写了信,安抚了她,她更睡不着了。

    尤其是永元帝面沉如水那几天,她缩在凤来宫,压根就不出宫门一步,她母亲递牌子要见她,都被她打回去了。

    当然,她也派了嬷嬷出宫去承襄侯府,让他们稳住,最近都关门闭户,不要接待任何客人

    如此战战兢兢了十天,永元帝那面色恢复过来,才真的缓过气来了。

    周皇后以前还能和永元帝杠几句,但现在那非常乖觉,永元帝是什么就是什么。

    “陛下放心,臣妾会安排好的。”周皇后脸上是标准的笑容,端庄大气、华贵雍容,最关键的是语气特别温柔。

    永元帝眼皮跳了跳,心中腹诽着,他这妻子好像回到了刚成婚那段时间,那会子他们蜜里调油,别提多甜蜜快活了。

    送走永元帝,周皇后松了口气,她的嬷嬷和宫女们也都松了口气。

    她们现在求的就是不给公主拖后腿,所以周皇后把后宫管得非常严格,就怕一个不心被栽赃陷害。

    第二天,周皇后把所有嫔妃都召集起来了,宫妃们个个心里咯噔一下,周皇后免了请安,她们大多数嫔妃起码两个月没有见到周皇后了。

    待周皇后明原因,钱玉妃、孙平妃、卫庄妃全都傻眼了,她们最近在物色儿媳妇人选来着,但似乎陛下没有给她们挑选儿媳妇的权利?

    卫庄妃很快冷静下来,她儿子的动静其实她看在眼里,先前佟相家的姑娘,她对她的身份十分满意,就算是庶出也不碍事,且不是庶出,还轮不到她的儿子。

    只是近来局势陡转直下,让卫庄妃看不清楚局势了。

    后宫的动静,永元帝当然一清二楚,前脚周皇后召见了诸位宫妃,后脚周家福就把相应消息汇报了。

    “陛下,卓大人递进来的纸条,大公主与驸马已经汇合了。”

    永元帝眼角抽了抽,他那女儿信誓旦旦地去找驸马生孩子,只怕这是个烟-雾-弹!

    当然,这肯定也是目的之一,毕竟新婚夫妻重逢不久就分开一年多,那可不得想得很嘛。

    被腹诽的天寿与驸马确实厮混了好几日了,久别重逢嘛,那自然是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今日不下雨了,傍晚时分,大片的晚霞铺满了云海,两人依偎在一棵古松之下,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致。

    “我这岳父这么好忽悠?”

    “不许不尊重我父皇。”

    天寿掐了他一下,道:“他这性子好也好,不好也不好,但只要抓到脉络了,其实很好应对,而且以退为进是最好的策略,他就吃这一套,且还有元帅呢,我要是把你们都带走了,他绝对不会答应,元帅才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位。”

    楚将军忍俊不禁道:“我没有不尊重岳父大人,只是他真的很神奇”

    顿了顿,他实在忍不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楚舟?”

    天寿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楚江开咳嗽了一声:“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时间向前的平行世界,楚舟吸收了平行世界的他,有点承受不住,那个世界后来的发展比较糟糕”

    天寿皱了皱眉道:“楚元帅中毒,若是他不在,没人治得了我父皇,他会越走越偏,就我那些兄弟”

    楚江开耸肩道:“你推测的不错,不过十年,夏国就四分五裂,陷入了长达五十年的割据之势,直到一个李氏宗族子弟再次一统天下。”

    天寿凑近一些,还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嘀咕道:“你和你自己本身长了一半像?”

    楚江开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当然,这长相嘛,如果我的神魂很强,那我可以用神魂之力把外貌调整成和神魂一模一样,但我现在不够强,还是要尊重基因的遗传性嘛。”

    他盯着她,只能:“你嘛,应该也和我这样差不多”

    再多就要被屏蔽了,但足够天寿自己去想。

    李德盛和时庄、夏蓉他们有志一同地没有来打搅两位久别重逢的夫妻,但也只能挪出这三日时间,他们本身就很忙。

    楚江开带来的十万大军,都被抓壮丁修路或者修运河去了,宁远、苏令烁他们天天灰头土脸地奔在工地上,搞得很怀疑人生,他们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厮杀吗?

    “宁远,你你图什么?”

    “我图建功立业!”

    宁远一屁股坐在坡地上,他等于是运河修筑共事的一个管事,底下管着千号人,每天都是忙着鸡毛蒜皮的事。

    别看这些士兵好管,或者那些来做工的百姓,他都当调解员调解了不下百场纷争。

    百米之外的山坡下,是一片谷底,是特意选的地势低矮的地方往下挖个十几米二十米的深度。

    许多穿着短打,或者打着赤膊的男人拿着锄头、铲子,或者挑着担子穿梭。

    还有那种大型的械,是特意找木工做出来的东西,还有加了铁器来使用,效率更高。

    被压榨之下,木工方面的匠人的创造能力飙升。

    当然,宁远和苏令烁觉得是被高额的奖金给激励的,而且他们还有隐形的福利,或许将来是能被免除匠籍,作为良民,这样他们的后代就不会只能当工匠,也能去考科举了。

    虽然觉得天寿公主有在画大饼的嫌疑,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别人谁能给他们这样的承诺?

    有些工匠是从工部管辖的工坊借出来的,他们在京城接触过那么多权贵,甚至是皇子,但那些人态度好点是客客气气,像诸位皇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当他们是工具人罢了,不对他们非打即骂就已经很好了。

    苏令烁拿着水壶给自己灌水,眼底视野却仍然在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上。

    “听工匠们在制作一种挖掘?”只是工序繁杂,而且还有动力的问题,现在僵住了。

    宁远兴奋道:“我去看了,好大一个大块头,期待他们真正制作出来,到时候可以节省很多人力。”

    只要解决了动力运输的问题,那挖掘就成功了。

    “需要十个人一起摇动,那铁疙瘩才能动起来。”

    “还有那个履带的问题,缺乏材料。”

    从如履平地这个词,有个工匠就想着制作一个毛毯一样的东西,它可以在地面上平坦行走,所以就被命名为履带。

    “据如果能解决履带的问题,以后的马车就不会这么颠簸了。”

    两人兴奋地讨论着,宁远忽然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夏京城这个夏天特别热闹?”

    苏家也会有长远目光,虽然现在没有搬家,但苏令烁一个叔叔去了夏京城,美其名曰行商,但其实是去夏京城看看情况。

    而宁远,他把他的下属派去夏京城发展了,争取在他跟随着楚将军的大部队回到夏京城时,他们已经发展出一股不的势力,所以他们对京城的局势还是清楚的。

    苏令烁一僵,目光瞬间看向远方。

    宁远撇嘴道:“谁不知道谁?你别装模作样了。”

    苏令烁:“”

    苏令烁眼角抽了抽道:“你认为呢?”

    宁远捧着脸颊,双眼发光道:“我非常好奇,到底天寿公主是如何安抚住了陛下呢?”

    他自己分析了几个点,一个点是楚元帅。

    “其实我也非常好奇,到底陛下为何对楚元帅这般信任?就好像可以没有儿子,但不能没有楚元帅”

    “陛下给诸位皇子的东西,都只是一点处理政务的权利,偏偏诸位皇子搞得一团乱,而兵权陛下却半分也没有分给诸位皇子。”

    “你要是特别好奇,可以直接问楚将军,他不定会告诉你。”

    “我先观察着,寻到会,我肯定要问。”

    第二天,天寿公主和楚江开分开行事,天寿公主继续她未完成的行程,楚江开则去巡查,目的地是源头蓝州城。

    这可不是骑马或者坐马车,真的纯步行,因为每个区域都分了段,让当地的县令、镇长、村长等负责。

    几个月下来,现在倒是进入正轨,就算是有一些问题,各个管事都能协调好。

    为防止压榨百姓的身体健康,每个区域段都有请大夫驻扎,而且工地上会熬制姜汤、绿豆汤等等,连续做工七八天的话,会被强制回去休息一两天。

    “将军,蓝州城那里,王知府和王将军配合得非常好,很多士兵也有参与其中。”

    军中俸禄照发,如果也参与到修路或者修运河当中,同样是按照工钱给钱,所以这两件修筑工事有很多士兵参加。

    “这边情况都不错,不过再过一个月左右,该秋收了,到时候工地上要停一停了,这些农人都要回家收庄稼。”

    “应该的,让各级管事安排好,不要耽误秋收。”

    战十在给楚江开播报当地的地势和天气变化情况,这是夏季最后一个月,马上就是进入七月份,便是秋收季节,天气热点也就罢了,最怕的是干旱或者秋汛。

    “这里应该不会发生秋汛吧?”

    “将军放心,不会,蓝州城外的大江的水是往东而去,不是往这边来,那段地段还没有挖空,要等这边全部修筑好了,等枯水期再挖通那段河段。”

    如此,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巡查,到了蓝州城外,更热闹一些,同时这边的秩序更好一些。

    王玉书没法天天都在工地上,但王巍是天天都在,他底下的兵都在。

    再次见到楚江开,这可真是喜出望外。

    王玉书在工地上有一个帐篷,就是他办公休憩的地方,空间不算大,但工地上多有不便,将就着使用。

    桌子上置办了下酒菜这些,王玉书和王巍有些拘谨,但红光满脸的,精神头特别好。

    “楚将军,我老王从遇上你,就开始走宏图大运了!”

    “楚将军,我敬你一杯,你放心,我王会跟着老王一起好好干,绝对不给将军和公主丢脸。”

    楚江开看了看他们:“一杯就够了。”

    三人喝了一杯,打开了话匣子,聊三江县和蓝州城的事情,还有京城的一些事情。

    “李文晨和他的几个堂兄,还有他那个双胞胎妹妹在京城给宋大夫做事。”

    “宋大夫可厉害了,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神医。”

    尤其是女人堆里,她交了很多朋友,上至天香公主、天语公主,下至市井巷的普通女孩子。

    王巍挠着头道:“但很奇怪,似乎没有几个青年俊才公子向宋大夫示好?”

    王玉书嘿嘿笑道:“他们哪敢?听宋大夫的母亲在北疆威名赫赫,而且宋大夫怎么也是卫国摄政王的女儿,这婚事不好办”

    这天儿马上也黑了,最近天气热,基本上日头上来了后,工地上就不能再干活了,会把人晒死的。

    现在都是一早一晚干活,晚上可能会点着火把干活,至亥时休息。

    又再次从蓝州城返回其与渝州的边界,工地上开始休息了,招募来的农人都回家抢收庄稼去了。

    京城和北疆最新的消息传来,夏国与卫国的战争,卫国皇帝带着他的大部队和子民,一共十多万人退入草原深处。

    当然留下来的人更多,因为卫国怎么也存在了百多年时间,他们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谁想日日奔波?

    永元帝调派了很多赋闲在家的新老进士,让他们全都进入卫州为官。

    而摄政王宗驹,被封为卫王,是夏国唯一一个异姓王,把卫州赐给他为封地,但卫州的税收不能全给他,他只有三分之一,三分之二仍然是归国有。

    而能不能永远享受这种待遇?那就是个未知数。

    因为李氏宗室亲王、郡王,甚至皇子们被封王,也都没有这种享受封国的待遇,他们只是享受每年一万两银子的俸禄,还有如果进入朝堂做事,某个具体职位是有俸禄的。

    北疆这里,宗驹看着圣旨,脸皮直抽抽。

    “这也太抠门了吧?”

    安都王妃斜眼看了看他:“你知足吧,先前的一些土地、庄子也都还给我们了。”

    宗驹无力道:“我就是个吉祥物呗!”

    安都王妃冷笑道:“你要是不想当这个吉祥物,我想凌儿可以胜任。”

    要不是他们的追随者,也就是卫州原本的戎人或者戎人与汉人结合后生下的子孙后代,他们现阶段只认宗驹,否则她就换成自己儿子上了,那才是万无一失。

    安都王妃也挺无语的,她觉得宗驹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好看,还有嘴皮子会话,而且他的性子是真的好,对待任何人都和颜悦色,这让很多卫国渴望平稳的大臣亲近他,还有大部分百姓也都认可他,她以前对他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她就是想着他只要不打她,他们过好家庭的日子就行了。

    但哪知道后来被群臣推上了摄政王的位置,明明他也没做什么事情,而且他也没有对他那侄子做什么事情,但那皇帝对他就是非常忌惮,总以为他是笑面狐狸,带着奸笑算计他

    平城现在安稳下来了,新来的知府、知州等大臣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把平城发展起来。

    当然,也还有一个目标,要盯着宗驹,看看他会不会反骨?

    宗驹被封为卫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平城,随同他一起来到平城安家落户的戎人也都在建造自己的新家。

    城外划分了区段被规划成村子,还有城内坊市,及修建新的房屋等等,整个平城都动起来了。

    宗驹臊眉耷眼地出来闲逛,很多人和他打招呼。

    “王爷,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本王没有烦心事。”

    宗驹坚决不承认,而后打起精神,看了看这挑着担子的壮汉,纳闷道:“苏赫,你这是干什么?”

    那壮汉笑道:“北城区那边建房子,我去做工。”

    宗驹脚步一转,跟着他一起去北城区,边走边询问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戎人村落情况。

    “希望我没有让你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糟糕”

    “王爷,怎么会呢?我们还是住在一起,以后不打仗了,我想着也送孩子上学,我看他们汉人那些书生确实挺好的,让我儿子孙子多学几个字,要是能参加汉人的科举,考到京城去”

    路上人越来越多,宗驹就是了解一下他们搬迁来后的情况,有没有被官府欺负?

    “王爷放心,我们人多嘛,而且我们也有读书识字的人,他们会帮我们沟通,还有替我们争取,官府那边也没有故意为难我们,还有楚元帅他有来看我们”

    “我们分到的区域都是我们自己人,西城外没有汉人,他们都住在东城外的村落里,不过我们有和他们做生意,有的人狡猾,有的人也很实在”

    还有人打趣道:“王爷,您和宋夫人都有女儿了,您就服个软,宋夫人那么厉害”

    “宋夫人很厉害,我们去看病,她也没有不给我们看,而且她懂我们的一些巫医医术来着。”

    宗驹嘴角抽了抽,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成为宋雨筠的禁脔了,且他的王妃及侧妃等等也都不管他不要他了。

    “听您女儿在夏京城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大夫,我想着我们能不能送孩子到宋夫人那儿学医?”

    “王爷,您和宋夫人真的特别般配,听宋大夫就像你们两位,也长得很漂亮来着。”

    “王爷,你服个软,还是早日讨得宋夫人原谅为好。”

    来视察工作的知府等人很有些无奈,其实当他们了解到卫王在这些戎人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后,他们更觉得奇特了。

    “卫王的嫡长子宗凌像足了卫王,只是不像卫王这么好看,但他更具有威严一些,卫王很随和”

    “你看这情况,他在戎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所以陛下善待他,也是为了安抚这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