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古代炮灰倒霉茶几将军—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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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北边更冷,越往北越冷。

    楚元帅还呆在北疆,他还需要呆一两年,等这边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他才能返回京城。

    楚秀汇报北疆的事务,包括新的卫州,不过新的卫州人口少一些,偌大的地域只有十几万人,现在基本上都分部在雅城、云中城等五个城池周围,平城更多的是汉人。

    跟随着卫王宗驹来到平城的戎人,只有一万人左右,分散在平城西城门外十几个村子,每个村子人口千人左右。

    “大哥,如今可以确认,宋夫人以前一直在修习她师门传下来的内息吐纳之术,但去年也就是天气开始变冷之后,宋夫人最先修炼出了内力,京城的宋大夫应该是宋夫人去信后,宋大夫勤加修炼,于前不久修炼出内力。”

    “世子和公主也会,现在世子名下有将近百人都修炼出了内力,可以确认年龄越越容易入门,当然也跟天赋根骨有关,像世子名下的人,除了那几个少数民族少年郎,也就是宁远修炼最快。”

    “公主名下,女子更多,有将近七十人,男子只有三十多人,其中泰半在金吾卫,他们直接对陛下和公主负责。”

    楚秀木着脸,这个报告汇报的毫无感情,她先前始终不明白天寿公主是如何让陛下承认她的野心?

    也是近来才知道,天寿公主掌管了一部分金吾卫,乃是陛下给她的情报权利。

    楚元帅沉着脸思考着一件事情,他那儿子从找回来后,就会传中的内力了,但公主从何而来?

    他心中猛烈跳了好几次,像是从万丈悬崖蹦下来的,跌入谷底被迫冷静下来。

    “大哥,陛下真的对公主太纵容了。”

    楚秀十分感慨,这要是换了先帝,早就被呵斥,甚至被关禁起来了。

    楚元帅点了点头:“公主抓到了脉络,让陛下对她的信任又加了几分。”

    修路和修运河,足够让陛下看到公主的魄力和能力,她会赚钱,但不赚昧着良心的钱。

    她会花钱,但也不是自己享受,而是全都花在了修筑工事上面,那么多人加入到修路和修运河上面来,这是个一大工程,如果是别人可能要准备个一年半载,但天寿公主她干就干,不过三个月就开工,最开始有一点杂乱,但慢慢的整个工地被捋得很顺。

    现在,又提前准备了很多棉花、棉衣,大量的从南方往北方运输,保证北方多数百姓不被冻死。

    楚秀继续汇报,包括卫王府送去京城的诸位戎族贵女,她们入京两个月了,在京城掀起了一股热潮。

    还有被召回去的大皇子、四皇子两人每天都像是在打架,让京城上下看足了热闹。

    兄长的热闹不好看,六皇子吃了两次亏后,就避着兄长们走了。

    他还是在忙碌他的商业,先前名声跌到谷底,他近来做生意就有点寸步难行。

    还有关于他的婚事,他也彻底放弃自己找了,反正正妻不和心意,他可以纳几个合心意的妾。

    七皇子、八皇子也有些郁闷了,尽管七皇子已经提前向永元帝表过衷心,也了不太娶卫人女子为王妃,但真正见了她们本人后,又想着好像还不错?

    倒是八皇子,他更郁闷,不敢迁怒父母,那就把目标转向佟家。

    左思右想后,这天七皇子顶着风雪进了宫,一路给他冷得打哆嗦,直到进了御书房后才感觉暖和起来了。

    天气太冷,永元帝最近都不入后宫,一直窝在寝宫或者御书房,也就导致他批阅奏折的速度加快了。

    “父皇,儿臣想问那个卫王,他真的不会再反水?他不会再和我们打仗了?”

    永元帝没好气道:“什么意思?”

    天气冷,他这几个儿子一个也不消停,个个毛病很多,他生怕他们做出无法善后的事情。

    脑子转了一圈,永元帝的心思落在了女儿身上,他好像不担心她做出不好善后的事情,或者她就算是做出天大的事情,那也是事出有因,而且绝对是对方的错

    七皇子支支吾吾道:“儿臣觉得卫王家的女儿也不错”

    永元帝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惊讶道:“你先前不是回绝了吗?”

    七皇子挺了挺胸膛:“我是怕卫王再反,那时候我怎么办?”

    永元帝挑了挑眉:“看中了谁?”

    七皇子眼睛冒光道:“苏玉儿。”

    永元帝脑子转了一圈,道:“你不是想要找个温顺的王妃吗?这个姑娘可与温顺扯不上关系。”

    这个苏玉儿乃是卫王的堂侄女,乃是宗氏现阶段年龄最大的族老的孙女,以前在卫国乃是宗正亲王。

    现在嘛,朝廷只承认宗驹卫王的身份,宗氏其他人都退成了普通平民。

    “她长得很好看嘛,明媚大方,虽然才学比不上咱们京城的才女,但她懂汉学,也读了那么多书,我们不会鸡同鸭讲”

    永元帝点了点头:“眼光不错。”

    顿了顿,他喝了一口热茶,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你要获得人家姑娘的同意,且这几个姑娘的婚事,还要卫王妃的同意。”

    七皇子兴奋道:“父皇放心,我这就去追她!”

    永元帝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不着急,怎么也要开春后才能确定。”

    永元帝虽然是这么,但其实他已经选中了三个姑娘,要从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当中择选相配。

    如果七皇子自己看中了苏玉儿,还省得他要麻烦。

    当然,还是麻烦,老六老八的媳妇儿还没有着落呢。

    但不管怎样,开春后,三个皇子的婚事都得落定。

    于是,无聊的寒冬之际,满京城上下突然发现,先前对卫王家的姑娘不冷不热的七皇子忽然对苏玉儿大献殷勤。

    当然,这种追求肯定不是卿卿我我,也就是态度亲近一些,找她话、请她吃好吃的

    卫王府,乃是一座五进宅子,京城有不少家族被抄家后,宅子就充公了。

    永元帝留了一些四进五进宅子,留着赏赐功臣。

    卫王府就是这样来的,苏玉儿与一众堂姐妹、堂侄女进京后,就住进了卫王府。

    现在主事者乃是卫王第二子宗煦与其妻子艾晴,他们主要是熟悉这个新朝和这个国都。

    来了京城两个月了,那三位皇子先前不冷不热,何以七皇子突然就看中了他们家的姑娘呢?

    “你觉得七皇子这是在做什么?”

    “其实我先前就发现了,这位七皇子一直不远不近,但都给予了妹妹她们善意,玉儿品貌才学都不错,能吸引七皇子也是正常的。”

    艾晴瞪了他一眼:“不是这个,我是七皇子为何突然”

    宗煦撇嘴道:“我看了京城这么多千金闺秀,我觉得还是我们家的妹妹好看,有活力、生动,这汉人千金姐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第二天,艾晴亲自找堂妹苏玉儿谈了谈,最后苏玉儿还道:“二嫂子,其实琳儿喜欢上了英勇侯府的三公子”

    艾晴微微惊讶了一下,脑子转了半圈道:“楚元帅的侄子?”

    苏玉儿连忙点头道:“是的呀,但我就见过两次,他在读书,是要参加明年的会试。”

    艾晴咽了咽口水,苦恼道:“琳儿这眼光是不错,只是她是挑夫婿,还是挑的婆家?”

    想当初,她婆婆挑对象挑的不是对象,而是对象的婆婆。

    当然事实证明,她婆婆的选择非常正确。

    苏玉儿忍俊不禁道:“琳儿虽然也学了诗书礼仪,但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楚二夫人只怕不太合得来。”

    艾晴摇头道:“只怕不行,那楚三公子一看就是要走文路,只怕是要找一个他们汉人的才女。”

    十七岁的楚航,整天都埋头读书,要么在国子监,要么在家里,偶有文会,他才会参加。

    或者拿着自己的文章请老师、前辈或者文学大家指点一二,比如江山和范雍,他经常拿着文章去拜访,当然肯定不会空着去,会带一些水果、点心等等。

    无独有偶,楚家正算是一个团圆日,两个兄长都不在家中,楚航和堂姐、表姐和表弟就是被重点关照对象。

    饭后闲谈,又旧话重提,楚舾和黎舧的婚事还没有着落,楚航也不了,他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楚航有些囧,他不知道他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他现阶段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考中进士。

    “祖母、大伯母、母亲,你们相看吧。我只有两个条件,长得好看点,至少能与我谈得上一些话题。”

    大夫人忍俊不禁道:“你这要求还不高?”

    就能与他有共同语言的姑娘,那就能排出很多了。

    楚航苦巴巴道:“祖父、大伯母,你们还不如期待大哥和大嫂早日生下侄子”

    大夫人与楚老将军不其然间目光对上,两人心中腹诽着:那可能不会姓楚了

    而被念叨的楚江开与天寿公主,因为冬天的关系,修路和修运河的工事都停止了,相对来,两人的私人时间就非常充裕,那么就有大量时间造孩儿。

    奈何几个月下来,一点影子都没有,天寿公主不得不接受现实,她可能真的被人为的阻止了生孩的权利。

    没有孩,那当然有没有孩的打算。

    如果不是楚江开另有法子,她最后肯定也会妥协。

    当然,她的妥协肯定是有限的,且有限制的。

    他们现在住在一个湖边,这片湖当地叫清泉湖,因为水是从山里流下来的,还有地下水。

    湖水堪称山泉水,被当地知府和县令开发成了一个古代的旅游景点,在当地百里范围内都非常有名。

    而且湖边四周种的是大量的桃树和柳树、枫树、梅树,一年四季清泉湖都是休闲郊游的好去处。

    春天看柳絮、桃花,夏天看湖里的莲花荷花,秋天看红枫,冬天赏梅。

    所以楚江开和天寿公主对知府李庆、清泉县县令严文星非常赏识,考察了整个清泉县后,对严文星更赏识了。

    他已经任满三届县令,明年就该被调走了,天寿觉得脑子这般灵活的官员那更该委以重任,打算把他调去中州任巡视。

    而知府李庆,他脑子不灵活,相反比较沉稳,考虑得比较多,也还是调去另外的地方任巡抚或者总督,尤其是比较活络的州郡,他的沉稳可以压一压那些地方的富商、知府、县令。

    “我这一路南下,所见的官员好的都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这个李庆和严文星算是天花板了。”

    “这两位确实不错,尤其是严文星,他真的太懂得因地制宜、因材施教了。”

    天寿摩挲着下巴,道:“我会让永元日报出几期明星官员,这位严文星是第一位,李庆是第二位。”

    楚江开挑眉道:“可以,或者你该让全国各地的金吾卫动起来,还有龙麟卫,让他们举荐这样真正为百姓做实事、做好事的官员,然后我让宁远、窦琳,还有你下那个素漪姑娘七八个人组成一个暗中考察团,去调查核实”

    “这个不错,就这么办。”天寿的行动力非常强,现在他们底下能人辈出,尤其是跑腿得最多。

    “宁远那家伙心思太活络了,大冬天也不消停,正好他想跑,我让他去北疆一趟,看看楚元帅,还有那边的情况。”

    “那我让素漪、秦音跟着一起去,北疆的情况,应该不会再有变化。”

    相较于楚江开与楚元帅通信,天寿公主与楚元帅通信更频繁一些,她做了一个大致的企划案捎去给了楚元帅,让楚元帅与当地的官员们切实考察当地的地理环境、气候变化等等,再做出最合适的政令。

    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下来,天黑乌乌的,寒风吹得窗棂梆梆的响,风声呼啸而过,看这样子,这雨两三天消停不了。

    第二天,宁远领了任务,那是欢天喜地的带队跑了,他现在特别快活,想着这么快活的日子过下去也不错,他也不介意帮宁家传承香火,但娶谁呢?

    素漪、秦音她们都变成工作伙伴了,压根不拿他们当男人看来着。

    临近过年,等于彻底放假了,反正有钱没钱,都要过个好年。

    该送回京城的年礼也都送回去了,大夫人会安排把他们的东西送进皇宫。

    清泉湖还非常热闹,因为现在人多,从腊月二十开始,外面的临时灶台天天都生着火,每个灶台都在做好吃的。

    前些日子还有一些书生或者富户夫人、姐来清泉湖赏梅,这几天没有人了。

    楚江开和天寿住的屋子的厨房也很热闹,李德盛带了会做饭的太监,全都挤在厨房准备年夜饭。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比较适合?”

    “看你吧,都合适,如果你上位了,那肯定也不可能等到孩子都老死了还霸着皇位不放吧?”

    天寿嗔了他一眼,还上掐了他一下,哼道:“那可不定。”

    捧着脸,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李德盛,天寿道:“在外面不太适合,等我们启程回京后,就恰到好处的怀上孩子。”

    她本想着来年开春后,趁早把孩子生了吧,早了早安心。

    但明年他们还要在外面跑一年,所以不太适合有孩子。

    如此,永元二十二年过去,永元二十三年如期而至,清泉湖上空燃放了很多烟花,还是李德盛特意找人买的,他掏私库,没有走公账。

    初五立春,春回大地,至元宵节后,天气一下子转暖不少。

    新的工作开工,先去视察了还未完工的修路和修运河工事,因为大量农人要忙着春耕播种,所以这工地上干活的人相较于去年鼎盛时期只有一半左右。

    但宁远和苏令烁他们期待的那个大铁块大家伙动起来了,用起来有点麻烦,但至少可以节省三分之一的人力,而且效率更高。

    当然,它也容易坏,所以这东西现在还不是主力,更多的还是人力。

    京城这里更热闹了,最新一期的永元日报首页第一页有几个硕大的标题,让所有人侧目。

    ——明星官员!

    其半块报纸都在介绍这位官员当县令九年时间,做了哪些有口皆碑、被百姓爱戴、称颂的事情。

    当然,永元帝事先看过这篇稿子,他十分震惊地询问卓盛,真的有这样的官员?

    卓盛:“回禀陛下,公主和驸马过年的时间居住在清泉湖,整个清泉县被严县令治理得井井有条,今年严县令到任期了,不能再呆下去,很多百姓都舍不得”

    永元帝畅想着,要是他的官员都像严文星这样能干,那他真是睡着了都能笑醒。

    没两天,永元帝收到了天寿公主的信函,她觉得这个严文星是个可造之材,正好中州那边缺个巡抚,让他去试试?

    永元帝当然答应啊,琢磨着不需要等秋季官员考核时期,可以马上上任。

    至于清泉县的县令嘛,调一个新进进士去吧。

    还有那个李庆?他得让金吾卫亲自去调查一下,等到秋季三年一度的官员考核时期,再把他调走。

    新年新开始,朝廷的事务还是那些,春耕播种、防洪防汛是重中之重。

    还有忙里偷闲,把三位皇子的婚事解决了。

    永元帝觉得六皇子有点抠门,有点偏,给他定的正妻乃是公府贵女,端庄大气、温和贤淑,是他理想中的正妻人选。

    七皇子就定的是卫王宗驹的堂侄女苏玉儿,另还有两个姑娘,与宗室子弟结亲,他们彼此看对眼的。

    当然,还没有出春天呢,三月初,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他们旧事重提。

    但让朝臣们十分无语的是,永元帝当即拿出一张硕大地图,圈了十几块地方,这都是无主之地,既然诸位皇子觉得自己有经世之才,上马能打天下,下马能治理天下,那就让他们做给他看!

    满朝文物大臣呆滞半响,左相杨文光嘴角抽了抽,所以他们的陛下不相信诸位皇子?

    右相佟池宇木了,他现在有点着急,因为先前搞了一点动作,他不确定有没有被陛下发现?

    近来他的工作不太好做,总感觉遇上了不大不的阻碍,他吩咐的事情也不是不办,但总会让他多花一点时间,或者多跑两次,这浪费的时间也不多,但让他察觉到那种凝滞感,让他坐立难安。

    “父皇,您要流放我?”大皇子、二皇子全都木呆了,他们俩还艺高胆大,当即嚷嚷出来了。

    永元帝送他们一个白眼:“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让朕看看你们的能力,但凡你们谁能抢到一块地盘,朕就高看你们几眼,甚至朕马上退位让给你们都行,但你们行吗?”

    文物大臣:“”

    “!!!”诸位皇子窒息了。

    永元帝哼了哼道:“但天寿就可以!”

    左相、右相:“!!!!!”

    杨文光瞬间明白天寿公主是如何劝服陛下的了。

    天寿公主不是放豪言,她得出自然做得到,但她驸马是楚将军,而楚将军乃是楚元帅的儿子,这如果天寿公主把楚家人带走了陛下绝对不会答应,所以他可以放儿子去抢地盘,但不能放走楚元帅!

    也就是他可以没有儿子,但不能没有楚元帅!

    杨文光这么想了一圈,瞬间把自己给囧到了,而后便是一种‘果然离不开楚元帅’,在陛下的世界,怎么牵扯都能跟楚元帅牵扯到关系!

    “去不去?去的话,自己挑人,愿意跟你去抢地盘、打天下的人你都可以带走。”

    前面几位皇子悲愤了,他们只有王府那些人,上并没有兵权啊!

    永元帝把那张地图挂在大殿中,让所有人都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满城百姓上下议论纷纷。

    “这些皇子要是真硬气,就真的自己带着人去抢地盘,到时候自立为王,这比谁都过得舒心。”

    “你们知道那些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廖无人烟之地,而且还是那些洋人的地盘”

    “管它是什么地方,就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诸位皇子胆子太,还不如天寿公主呢!”

    “是啊,天寿公主有勇有谋,敢想敢做,你看公主做了多少好事?这是咱们老百姓的福音”

    反正等诸位皇子从颓靡当中振作起来,已经是两三天之后了,但他们的名声在老百姓那里全都变成了做不了真事的‘废物’,其实离废物也就一线之隔了。

    就算是已经没什么想法的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也被打击得不轻,作为皇子,作为年轻人,他们还是想自己做一点事情,能被周围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