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很是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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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姝想要挣开陶严的禁锢,奈何他力气大,使了几次劲都没能如愿。

    陶严见妮子气性实在大,干脆将她拉进怀中,两紧紧抱着,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云姝扭动了几下身子,不想陶严还越抱越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谋杀,准备将自己闷死在胸口完事儿。

    云姝深知自己这瘦削的身板儿,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怕也逃脱不得,如此也就放弃了挣扎。

    其实,陶严肌肉紧致,胸口结实,靠在他身前,周身全是他的气息,连他的心跳也听得那么清楚,一下一下,深沉有力,实打实的满是安心与踏实。

    云姝不由自主地回抱住他,主动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一时间,二人谁也不话了,便静静相拥着,无声胜有声。

    良久,云姝在陶严温暖的怀抱之中抬起头,昂首看他,轮廓分明,俊逸非凡。

    陶严也低下头,与怀里的公主对视,她实在是很美,句不可方物也不为过,尤其此刻一张檀口如樱桃般红艳,不点而朱。

    四目相对之间,杀伐决断的将军此时有些乱了呼吸,宽大的掌抵住公主的后脑,气息混乱地喷在她姣美的面颊。

    云姝深深望住他,眼见着他清明的双眸渐渐迷离,泛起丝丝情欲,心中亦是微动,两处紧贴的胸口彼此起伏,云姝低低唤道:“陶”

    他的名字还未曾叫完整,那人已经俯身下来,吻住了怀中女子柔软的唇。

    云姝登时浑身紧绷,心脏狂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紧张得将陶严背后的衣服都攥得皱了起来,动也不敢动一下,甚至于呼吸都凝滞了。

    而陶严闭着眼睛,动作轻柔,他感受到了云姝的僵硬,微微张开眼睛,便见她雪白的面颊上泛起潮红。

    姑娘心中害怕却强自镇定的模样,让他心头狠狠颤悠了一下。

    陶严知道她此时紧张无措,并未再鲁莽深入,只轻吮樱唇。

    良久,陶严温柔的动作渐渐停下来,捧过云姝的面颊,便见她鸦睫轻颤,缓缓睁开一双翦水秋瞳,清澈地望着他。

    云姝的声音不可思议地软糯下来,就像天上轻渺的云,“陶严,你你干什么?”

    陶严的笑容离她很近,沉声道:“气消了吗?”

    云姝实在忍俊不禁,又万分羞赧,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陶严捏了捏她的面颊,“虽然没能抓到白狐送给你,可我逮到了一只鹿,我娘在帐中做了炙鹿肉,香得很,特地叫我请你过去吃,只当是我赔罪了,可好?”

    云姝跟着陶严到他的营帐时,陶相知和陶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菜香满溢,尤其是中间的那盘炙鹿肉,更是香气浓郁,闻之便口舌生津。

    “哎呀,云姝来了。”陶夫人正在摆碗筷,见儿子带着云姝过来,放下中的东西便走过来,慈爱地打量她。

    陶相知笑道:“你伯母一直念叨着,来了庆东两日,也未曾见你一面。”

    云姝愧然,“是云姝失礼了,早该给伯父伯母前来请安。”

    陶夫人嗔陶相知一眼,拉着云姝叫她坐下,“没有的事,哪儿这么多规矩。”

    几人正好在四四方方的桌子四周坐下,围坐而食,像极了一家人吃饭。

    只是云姝吃着吃着,不知为何目光又落到了陶夫人脸上去。

    陶夫人顺着云姝的视线回望过来,俏皮地晃了两下脸,风趣道:“都秀色可餐,难道我这张老脸还很有当年的风姿,叫云姝这样美丽的姑娘都看呆了?”

    陶严语塞,没想到母亲竟如此油嘴滑舌,活像个登徒子一般。

    “荷绣,”陶相知也是面露嫌弃之色,“一把年纪了,孩子面前还不知道正经些。”

    云姝不好意思道:“是我失态了,只是不知为何,每每见到伯母,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眼角眉梢的风姿仪态,在哪里见过似的。”

    陶夫人朗声一笑,“一见如故的人啊,都是有缘分的,注定了我和云姝之间,有好大的一场缘分呢。”她看看陶严,又看看云姝,话中含义已是不言而喻。

    云姝害羞地沉下头,陶严忙夹了一筷子炙鹿肉到母亲碗里,“您不是自教我食不言寝不语么,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全都浑忘了。”

    一顿饭吃得大快朵颐,加之陶夫人又十分的健谈,着实让人心情畅快。

    饭毕,陶夫人叫陶严送云姝回去,到了帐前,云姝便取笑他:“陶将军要不要进去喝茶,免得往后提起来,又是满心的不服气。”

    “笑话!”陶严冷笑了两声,“我堂堂宣武将军,会如此心眼?你也太看我了。不过既然你诚心邀请了,本将军自然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就勉强进去喝一口吧。”

    云姝嫌弃地看他一眼,进帐火盆烧水,回到软塌上和陶严面对面坐着。

    她想着陶严一介武夫,军政之事懂的多,怕是不懂这些雅致趣事,正要介绍面前这一堆茶具的各种用途,却见他掀开茶瓮的盖子闻了闻。

    闭眼深深吸一口气,陶严很是陶醉:“嗯,上好的滇南金瓜,素来是用作贡茶之用,能到皇室之外中的,少之又少。”

    云姝愕然望着他,竟不知征战四方的宣武将军,居然懂这些文人墨客的东西,真是叫人惊喜。

    陶严见她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了然道:“是不是觉得我一个粗人,居然也能分出茶叶来,感觉很讶异?”

    被人看穿了心思,云姝有些不好意思,自知是看了陶严,便垂下眸子不去看他。

    陶严将几子上的茶具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今儿,我来给公主泡一回茶。”

    火盆上水壶里的水渐渐沸腾起来,咕咚咕咚地响着。

    陶严正要取来泡茶,忽听得外头有些嘈杂喧闹。

    征战多年,一有个风吹草动便提起心神,已经成了他改不掉的习惯,此刻他里拿着水壶,修长的身子直立帐中,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