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善变

A+A-

    源自于薄时衍身上,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汤幼宁呆愣愣的,炙热的唇舌紧贴着她,继而入侵,吃了个遍。

    腰间那只臂膀,半分撼动不得,后脑勺还被大掌给扣住了,只能无力地仰着脸,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薄时衍从来都不是圣人,温香软玉在怀,尝着她香软滋味,越发激起他骨子里的贪婪。

    他很想要,想要索取更多

    汤幼宁喘不过气了,拍着他的肩膀挣扎起来。

    薄时衍察觉到了,勉为其难放过她被吮得红肿的唇瓣,薄唇沿着她的细嫩的下颚线轻啄,流连不肯退去。

    汤幼宁喘过一口气,眨着眼睛直溜溜望着他:“你亲了我。”

    “你知道什么是亲么?”他嗓音低沉。

    “我当然知道。”汤幼宁才不傻呢,“册子上他们就亲亲了。”

    然后莫名其妙的打起来?掏棍子?

    怪道人们床头打架床尾和,想来是时而亲昵,时而翻脸。

    她瞅着薄时衍,略有几分指责之意:“王爷,你就好喜欢翻脸。”

    一时叫她不要靠近,一时又来抱着她亲亲。

    “我何时与你翻脸了?”薄时衍在她细白的脖子抿了一口。

    被他翻脸的人,还能好好待着?

    “你不必否认”汤幼宁往后躲,“好痒,你不要蹭我”

    这么一动,她就感觉到了肉臀下他携带的武器。

    汤幼宁是被圈着坐在他腿上的,此时整个人怔住了,她有点害怕。

    “为何不做侧妃?”薄时衍问道。

    汤幼宁老实得很,回道:“我先前想在王府养老,可现在想到庄子里养老。”

    庄子?他眉梢微扬:“在圻石还没住够?若是喜欢,那个庄子就是你的了。”

    “又要给我东西?”汤幼宁摇头,“王爷,你给的太多了。”

    “我还可以给更多。”薄时衍半敛着眼眸,挺直的鼻尖轻触她锁骨。

    汤幼宁却不敢要,想了想,慢吞吞道:“醉话不能当真,我也不做侧妃。”

    被抱在怀里的女子再次拒绝,薄时衍岂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

    他直起上身,掌心握着她的细腰,“你以为,不做侧妃,本王就不能碰你么?”

    汤幼宁不是很懂,他为何想让自己做侧妃,反问道:“王爷是为了碰我,所以才给我名分?”

    “本王随时都可以碰你。”薄时衍按住她蜿蜒的腰线,张嘴含吻住她的下唇。

    汤幼宁轻哼一声,一动不动。

    乖巧得像餐桌上的点心,散发着香甜气味,诱人采撷。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薄时衍哑声询问。

    汤幼宁似懂非懂,颔首道:“反正奶娘,王爷碰我,我不动就好。”

    “你”薄时衍闭了闭眼,总有一种自己仗着身份欺负人的感觉。

    他松了,健硕的身躯往后靠,缓缓呼出一口热气,“不想做侧妃,你想要什么?”

    汤幼宁总算没有被人箍住不放了,从他腿上爬下来,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

    一边摇头道:“我已经得到很多了。”

    王爷给她这么高的月例,这么宽敞的园子,养了奶牛与老虎,她想不出自己还缺什么。

    在王妃入府之前,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薄时衍轻揉眉心,道:“侧妃之位你不想要,多得是人想要,去把醒酒茶端进来。”

    “哦。”汤幼宁扭身去开门。

    外头侧间里,湘巧湘宜正在喝茶,等着里面传唤热水。

    谁知,来开门的是娘子,双唇被咬得红嘟嘟的,王爷要喝醒酒茶。

    看着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对视一眼,此刻也不好多问,连忙下去准备。

    厨房灶台上温着火,热水一应俱全。

    秦婆子还询问了王爷是否要吃点热食,被他拒绝了。

    薄时衍的酒意本就散得差不多,喝过醒酒茶,叫热水去净室梳洗,今晚就在此歇下。

    方才苒松溜了,也不忘去白霁堂把主子的寝衣送来再溜。

    趁着王爷在净室,湘巧湘宜入内铺床,再增添一床被子。

    湘宜伺候汤幼宁更换寝衣,翻出了她收在柜子里的紧身衣,要给她换上。

    汤幼宁摇头拒绝了,道:“这个我改日再穿,不给他看见。”

    “什么?”湘宜不解,这么惹火的衣不给王爷看,自己私底下穿有什么用?

    汤幼宁不穿,“不要。”

    湘宜没法子,寻思着今晚或许不需要这个,便把往常宽松的那套给她递上。

    两个丫鬟脚麻利,收拾好立即退了出去。

    汤幼宁爬到床上去,哼哧哼哧把并列叠放整齐的两床被子给左右分开,中间空出一条缝隙,别挨着彼此。

    没一会儿,薄时衍从净室里出来,吹灭了外间的烛台,只留下里屋那一盏。

    他身上带着水气,雪色的衣带系得松垮,衣襟半敞着,健实的胸膛半遮半掩。

    汤幼宁瞧见了,虽早就知道男女有别,身前长得不一样,可她还是忍不住,逮着会多看两眼。

    “你在看本王。”薄时衍缓步过来,站在床前。

    “不能看么?”他不能碰,没不能看啊。

    “本王准许你看。”薄时衍见她穿得严实,不由挑眉:“那些衣都丢了?”

    他对它可是印象深刻。

    已经到了汤幼宁惯常睡觉的时辰,她躺进自己的被窝里,嘴上回道:“王爷放心,我让湘宜收起来了。”

    “你倒是听话”他微一抿唇,坐到外侧。

    都不需要仔细打量,丫鬟叠整齐的被褥让她弄得歪歪扭扭,可见是特意空出中间这块。

    还能是谁所为?

    薄时衍倒没什么,安静躺下来。

    一扯下纱帐,挡住那盏幽幽灯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身旁这个姑娘,闭着眼睛意识迷离。

    薄时衍侧目看她,略等了几息,汤幼宁彻底睡着。

    心宽之人,入眠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薄时衍饱受失眠困扰,不羡慕是假的,他长臂一伸,把她从另一边给揽了过来。

    汤幼宁浑身热乎乎的,像暖炉一样。

    这个暖炉还很软,饱鼓的雪团,隔着他们薄薄的寝衣,贴上他的胸膛。

    此刻薄时衍才有清晰的认知,他是个凡夫俗子,色欲熏心。

    一夜深沉无梦。

    便是有梦,估计也是不可描述的景致。

    ******

    汤幼宁呼呼大睡,脸颊粉粉的像个猪。

    秋冬的天亮得越来越迟,她却总是早早醒来。

    今日略有不同,睁开惺忪睡眼,要伸懒腰的时候,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汤幼宁懵懵的,猛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哦,是王爷”那没事了。

    不对,她怎么会睡在王爷的被窝里呢?

    汤幼宁揉揉眼睛,看到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冷飕飕堆积在床脚处。

    她想爬起来,被薄时衍一按回来,“还早。”

    “王爷,你不上朝么?”她抬头问道。

    薄时衍哑声回了一句:“今日休沐。”

    “那你多睡会儿,”汤幼宁还想起来,“困困应该醒了。”

    薄时衍不得不睁开眼,在她脸颊上轻掐一把。

    昨夜他睡得极好,温软的被窝,香气宜人。

    今早自然精神饱满,他惯常早起,且又是习武之人,没有赖床的毛病。

    只是身体状况太好,苏醒得也很彻底。

    晨起便英姿勃发。

    汤幼宁一无所知,爬到床脚就喊湘巧,顾不上穿鞋,赤脚下了地。

    嘴里问道:“困困醒了么?我梦到它睁开眼睛了!”

    白虎比她预想的还要晚了几天睁眼,这几日一直是数着过的。

    生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它偷偷睁眼了!

    湘巧在外间,推门进来,笑着回道:“娘子别心急,困困也是刚醒呢,十澜给它喂了羊奶。”

    “那就好。”等她吃完早饭,就能一起玩了。

    汤幼宁在屏风后更衣,换好就出去了,而薄时衍,他不需要人伺候,丫鬟也不敢贸然上前。

    等他穿好外袍出来,苒松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朝食是在雪鸬园用的,吃完后,他让苒松把陈管家叫来。

    雪鸬园的修建继续,在动工期间,让汤幼宁搬到白霁堂去住。

    苒松听见这话,直想竖起大拇指,道一句主子英明。

    这样才对嘛,有这么多妾室在府上,怎么能委屈自己换亵裤呢!

    白霁堂是摄政王府的主院,介于前庭与后院之间,面积自然不消,宽敞舒适,房间管够。

    汤幼宁得知自己要搬家,一脸不解:“不是不修了么?”

    她不做侧妃,他不高兴,为何现在又高兴了?

    实则,此刻的薄时衍也没高兴到哪去,不想听她一次次拒绝,旋身去了书房。

    搬家事宜,自有底下人去完成。

    秦婆子得知后,心情复杂得很,也拿不准王爷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们只能照办。

    便让十澜提上白虎,把汤幼宁带去白霁堂那边玩着,别在这里耽误他们忙乱。

    雪鸬园这么大动静,整个后院都知晓了。

    其他人如何不,前日傍晚,娄宜姿才被请去白霁堂抚琴,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汤幼宁就要住进去了!

    虽是因为雪鸬园要重修的缘故,可一个妾室住进主院,这是多大的脸面!

    谁不赞叹一句汤姨娘好段?

    怕不是吹了枕头风?王爷昨夜留宿了呢

    这样没有规矩,往后主母进府,必然是第一个惦记她的。

    私底下的言论,汤幼宁一概不知。

    她抱着困困一起晒太阳,也不知是否因为阳光的照耀,白虎两个爪子揉着圆脑袋,两条眼缝缓缓睁开了。

    它出生至今已经超过了半个月,林春生估摸着它就是最近睁眼,汤幼宁盯得紧,果然没有错过。

    她满脸欣喜,捧着家伙:“太好了,以后我们一起玩玉珠呀!”

    书房里,薄时衍临窗而坐。

    一抬眼就能看到她跟白虎对话的娇憨模样。

    不由轻哼,她对他们倒是全心全意,有求必应,对自己就反复拒绝?

    恐怕那只老虎的分量都比他重。

    ******

    宫里疯嬷嬷的案子审了许多日,证据不足,眼见着要成为无头案了。

    章宸帝到底是不是杜美人所生,当年的绾贵妃换孩子了么?

    换来的是否卓皇后生的皇子?

    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件血衣,布料应是皇后宫中出来的。

    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出其它线索,时隔十几年,宫闱深深,经人估计都死绝了。

    饶是如此,卓太后与皇帝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以前,他们非亲生母子,太后甚至不曾抚育过他,不过是礼法上的孝道压着。

    而现在,他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

    卓太后躲在自己寝宫里哭了好几回,一边骂绾贵妃,一边对皇帝生出了期许。

    当年的丧子之痛,能记一辈子,就算活活烧死那个贱人,又岂能解恨?

    她的皇儿回不来了!

    如今又看到了希望,如果皇帝是她生的,是她的至亲骨肉那不就是上苍垂怜?

    卓太后比谁都希望查清真相,连着派了好些人去督促刑部与大理寺。

    唯恐摄政王心思不纯,阻止他们母子相认。

    宗室里却有其它声音,万一绾贵妃换孩子属实,送来的那个并非卓太后所生,而是不知道哪里偷来的

    ——岂不是混杂了皇室血脉?!

    皇位上坐着的,甭管生母是谁,生父务必得是先帝才行啊!

    一时间,流言四起。

    皇帝自幼心思敏感,在繁重的学业功课之余,不免也为此耗费心力。

    两相夹击之下,又病倒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帝王要学的自然更多,其中骑射便是让他强身健体。

    可皇帝年幼登基,有太多东西一股脑塞过去,需要他早日掌握。

    对于一个少年而言,或许有些残酷,但他必须支撑过来。

    章宸帝倒没有倒下,只是病情略多了些。

    太傅对此有心无力,他空有一身绝学,可又不能强加给陛下。

    他认为,是太师留下的功课太多了,以至于皇帝不能跟进武艺,强身健体。

    皇帝病倒,让各方言论更加吵杂,保皇党怀疑有人在故意布局,动摇人心!

    其心可诛!

    薄时衍起初不动声色,等他们闹得凶了,才出镇压。

    一连处置了好几人,再拟一道圣旨,给刑部与大理寺公示,谁但凡有证据,随时可以提交给两大司法构。

    一切以真凭实据话。

    圣旨上面落了皇帝的玉玺,还有摄政王府的印章。

    大家顿时不吱声了,无凭无据,就跟闹市民一样,口舌之争,赢了也算不得真相。

    皇帝和摄政王并未捂嘴,这般下令,也不出什么来。

    身世之谜被按下去,不吵了,不过背后之人的目的达到了。

    恐卓氏一党不敌摄政王,给他们送去‘血缘’助力,以防皇帝跟薄时衍一条心。

    再者,今日埋下一枚血统不正的种子,来日,就能皇帝并非皇室血脉。

    十璩领着一队暗卫,外出暗查,尚未回京,传了一道密信到薄时衍中。

    上面只有四个字:明裕郡王。

    明裕郡王与衍裕郡王是亲兄弟,都是皇帝的堂叔。

    起前者,京城并未留下他的什么清晰印象。

    这些年来,既没有什么突出的才干,也不曾做出荒唐的举动,是个极其安分的闲散郡王。

    应了那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

    ******

    汤幼宁搬到白霁堂,感觉与雪鸬园似乎差不多。

    同薄时衍一起用餐,去书房里写字画画,闲暇时陪着困困玩耍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夜里睡觉时。

    他们会躺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面。

    每次汤幼宁醒来,都发现自己被圈在薄时衍怀中,紧紧搂着,密不可分。

    起初会有些不习惯,多来几次,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太亲密了些,汤幼宁难免会察觉到他身上偷藏的武器,一根粗大的棍子!

    对于王爷随时可能行凶打人这件事,她颇为苦恼。

    就连陈管家给她张罗生辰宴,兴致都减半了。

    汤幼宁唯一能请到府上来做客的,就是乐萝了,顺便还捎带了朱将军家的姑娘,朱伏梅。

    两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话爽快,还挺合拍。

    娘子凑到一起,自己最近在干什么玩什么,还有各自的烦恼。

    朱伏梅家里想给她相看人家,还没定下呢,她上次榜下捉婿失败,如今没有人选。

    “看来我就是给武夫作配的命了!”年纪,叹了长长一口气。

    乐萝与她想法不同,“读书人有什么好,无趣又聒噪,满嘴大道理,我不信你能跟他们过日子。指不定背后还嫌弃妻子粗蛮呢?”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来的清高骨气。

    “我爹虽是武将,我也不粗蛮啊。”朱伏梅皱起眉头。

    乐萝瞥她一眼:“人家就是会这么想,你有何办法?而且,将士孔武有力,却不代表回家就打人,你怕什么?”

    “你不懂,”朱伏梅捧着自己的面颊,少女怀春:“就是要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公子才好呢”

    一旁的汤幼宁听见‘孔武有力’和‘打人’字眼,立即想起了薄时衍,他身上磊块分明的胸腹,充满力量。

    她眨巴着眼睛,忍不住问道:“万一嫁了个要打人的,如何是好?”

    “他敢?”朱伏梅立即板起脸,道:“我可不是那种软包子,能任人欺负!”

    乐萝哼了一声:“殴打女眷算什么本事,闹出去他自己不没脸?还能告他私德不修,落了他的官职!”

    汤幼宁看了看她们俩,一个父亲是将军,一个父亲是郡王,自然能落了对方的官职。

    可她没有爹爹了,而且,谁敢落了摄政王的官职?

    乐萝与朱伏梅都不是心细之人,全然没察觉汤幼宁问的是何人。

    两人闲话几句,高高兴兴地拿出生辰礼了,给她庆贺。

    陈管家请了京城里时兴的戏法班子,台子搭起来,在上头表演许多绝活,好不精彩。

    底下安排了一桌好菜,甚至还有果酒,让娘子们尽兴。

    三人一边吃饭话,眼睛看表演,还不忘把酒水给斟上。

    朱伏梅道:“我爹爱喝酒,却总自己偷着喝,不给我试试。”

    现在可逮着会了。

    乐萝没有人拘着她,早就试过醉酒的滋味,此时故意怂恿,“那咱们今日就不醉不归!快快,都满上”

    不醉不归?

    汤幼宁左右看看她二人:“好吧。”

    她也没怎么喝过,先前在薄时衍中尝过一杯,不上好喝。

    今日这果酒却是不同,酸甜可口,也不烧喉,更加适合姑娘家饮用。

    多来几杯还挺过瘾?

    底下伺候的几人,略有些无奈,这要是都喝醉了回去,不会被长辈教训吧?

    秦婆子忙让厨房把醒酒茶备上,待会儿离府之前喝下,马车上估计能醒一醒神。

    最终战局出乎意料,汤幼宁一人把她们两个给喝趴下了。

    谁也没料到她酒量这么好,似乎是天生的?

    就连秦婆子都惊奇不已。

    她让湘巧湘宜先把人带回屋歇着,自己则跟后院的管事嬷嬷一起善后。

    务必把这两位娇客照顾妥帖了,再好生扶上马车,送回各自府邸,这才妥当。

    薄时衍回府时,娘子们的聚会已经散了,戏法班子也领了赏钱离去,下人们正在忙着拆台子。

    他径自步入寝屋,看看她在做什么。

    还没靠近,她身上的酒气已经飘了过来。

    薄时衍迎上她亮晶晶的眼眸,问道:“喝酒了?”

    汤幼宁笑眯眯一点头,她没有丝毫醉态,不过酒意上涌,精神亢奋了些。

    她凑过来,软声问道:“王爷,今天是我生辰,你有没有礼物给我?”

    他生辰的时候她给了,应该礼尚往来呢。

    汤幼宁问得理直气壮,薄时衍故意回道:“没有。”

    她一听,嘴巴噘了起来,揪住他的衣袖:“那你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薄时衍垂眸,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来不及了。”

    果然他这么一,那嘴就抿了抿。

    汤幼宁没有再问,只是多少有点失落,“那就算了”

    薄时衍伸,捧住她的脸颊,弯腰俯身,轻吻她唇角,“骗你的。”

    “嗯?”她愣愣抬眼。

    “给你准备了一匹马,明日才能到。”他越发低下头,去尝她的柔软与甘甜。

    汤幼宁张嘴想问,却被堵得不出话来,呼吸被剥夺,脑袋也被搅和得混沌不清。

    好半晌才感觉到惊喜,她有马了

    就是王爷为何又突然亲她?

    不是在马儿么?

    汤幼宁落在他怀里,被吮得舌根发麻,两腿绵软,双眼雾蒙蒙的。

    想着:他这般善变,一边与她亲昵一边偷藏武器,得寻个会,偷走他的棍子丢掉。

    唔,不要给他发现,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