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给吕雉直播刘盈之死 红了……
“刘如意何时有了三千甲士?”
刘盈气得浑身发抖,“朕待他如足,他竟然竟敢谋逆叛乱!”
“冷静,皇弟莫要被这等人气坏了身体。”
鲁元公主看热闹归看热闹,眼看着刘盈气成这样,脸色都不对劲了,还是赶紧安抚他,“你且安心,在这未央宫中,想凭借三千甲士作乱的,那纯粹是在作死。”
刘盈咬牙切齿地道:“可他假传父皇的遗命”
鲁元公主同情地看着这个倒霉孩子,“你也了,他是假传圣旨,就算他喊再大声,朝中大臣也不会信他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换太子这事儿,有母后在,当初父皇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成,现在刘如意想凭借一纸不知真假的遗诏就想篡位夺权,戚姬不会是生他的时候把胎盘抱回来养了吧?”
鲁元公主看多了陈曦发的视频,被那些传染力极强的词汇吸引,导致现在话也变得毒舌起来。
好在刘盈根本不知什么是胎盘,也不明白她的话意,只是抓住了重点。
“对!母后,快带我去见母后!母后一定可以让人平定叛乱的!”
鲁元公主本想他这会儿知道想起向母后求救了?难道忘了在片刻之前,他还打算来找母后替刘如意讨个“公道”,不让母后伤害他的“好弟弟”呢!
可这毕竟是她的亲弟弟,那些刚刚掌握的特殊技能她还不忍用在这个被她从带到大的弟弟身上,只能轻哼了一声,让宫女们将张嫣带到后花园去,其余侍卫则各司其职,守好宫门,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带着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刘盈去见吕雉。
刘盈大步走进长寿殿中,吕雉正在用新造出的树皮纸练字,听得他们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稳稳当当地继续写下一页字。
“母后!”刘盈双目含泪,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是儿臣识人不清,误会母后,还请母后责罚!”
鲁元公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跟着道:“赵王举兵三千,占领了未央宫两处宫殿,却没逮到皇弟,正朝着长乐宫攻来。”
都这个时候了,不先重点,认错有什么用?卖惨痛哭后悔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看来刘盈跟着刘如意在一起同进同出同起居饮食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这认错+卖惨的本事倒是学得挺快。
吕雉没搭理痛哭流涕的刘盈,冲着鲁元公主点点头,道:“拿我的令符和皇帝的书,传令请舞阳侯和曲周侯率兵平乱,封锁宫门及城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并请萧丞相和周太尉率三公及百官入宫。”
“喏!”鲁元公主应声,转头朝刘盈伸,“请皇弟写封谕给我,我才好去传令调兵。”
“哦哦,好,我这就写!”
刘盈听得母后如此熟练地安排下去,给自己的任务却仅仅是写封诏书,虽然知道身为皇帝不可能亲自上阵,他也习惯了被阿姐保护,可这会儿,在慌乱之外,竟隐隐有几分失落。
母后似乎完全不需要他,也可以处理好所有的政务,而他,却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还误以为是母后用心狠毒,如此错上加错,当真枉为人子,不堪为帝。
刘盈在这一刻,耳畔忽然响起了昔日父皇曾经过的话:“太子仁弱无能,岂堪为帝?”
甚至还有母后和舅舅们的声音出现——
“太子将兵,事危矣!”
“竖子固不足遣,而公自行耳”(注)
是啊,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舅父,乃至群臣,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够领兵作战,能够镇服开国猛将,能够像父皇一样,唱着大风歌令千万人随他征战沙场,便是张良萧何这样智计百出的谋士,也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而他,当初是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母后的保护,躲在他们的身后,只求着父皇多看自己的长处,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做些什么?
甚至连当了皇帝以后,他一心想要证明的,还是给已经在九泉之下的父皇看,看他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哪怕不如父皇英明,但也能将大汉治理得蒸蒸日上。
可他做了什么?
他借着母后处罚戚姬的会指责她心狠辣,逼得母后退出朝堂,不再陪他听政问事,宁可在长乐宫中看着鲁元公主母女种什么奇奇怪怪的“土豆”,也不去管他和刘如意的“兄友弟恭”。
他怕母后伤害刘如意,让刘如意跟着自己同进同出同食同寝,甚至还拨给他甲士听命,一听刘如意中毒生病就怀疑是母后所为
结果谋逆作乱的是刘如意,假传圣旨的是刘如意,母后当初指责戚姬母子的话,一一应验。
他好像哦不,他就是个傻子,蠢货,父皇得一点没错,没有母后,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刘盈木讷地签好谕,递给了鲁元公主。
鲁元公主连看也没看他,拿着母后和皇帝的令,转身飞快地离去。
吕雉不紧不慢地吩咐侍卫,道:“去永巷,把戚姬带过来,放在宫门城墙上,看刘如意要不要他这位亲娘的命。”
刘盈一个哆嗦,没敢话。
吕雉等侍卫离开后,方才看了眼已经面白唇青毫无人色还在瑟瑟发抖的儿子,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问道:“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啊?”刘盈抬头,眼神有点茫然,“看什么?”
吕雉又板起脸来,冷冷地道:“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不去看看吗?”
“啊——哦!去看”刘盈忍不住冷汗直冒,“母后,我去就行,你在宫中坐镇,以免前面危险”
吕雉轻哼了一声,道:“当年西楚霸王千军万马哀家尚且不惧,刘如意区区三千甲士,何惧有之!摆驾——”
刘盈愕然地看着长乐宫中两队甲士鱼贯而出,护卫在两侧,前不见首,后不见尾,只能看到长枪如林,铁甲森然,数不清有多少人,更看不见有多少暗伏的杀,只能感觉到,那种井然有序的阵容和厚重沉稳的气势,是自己身边的那些甲士们全然没有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身边的甲士,许多都是功勋世家子弟,有不少都是跟着刘邦起兵的功臣之后,子孙多了,除了能袭爵的长子长孙之外,其他的子孙,便跟着入宫来当个侍卫或殿前将军搏个出身。
毕竟,皇帝身边好当差,再不济,也是从将官做起,而不用去当个冲锋陷阵的炮灰大头兵。
而吕后宫中这些将士,穿着哪怕是普通的皮甲,一个个身材魁梧气势迫人,露出的面容有些苍老,也有些人脸上和上都带着丑陋的伤疤,甚至还有几个少了一只臂的,按照常理,这些身体外貌有缺陷和残疾的人,根本不能在宫中当差。
刘盈身边的甲士,一个个都是高大俊美的少年,随便带出去一队,都能赢得整个长安城中的女子欢呼瞩目,堪称长安少年的骄傲。
可那些年轻的勇士们,身上没有这些老兵的沧桑沉稳,更没有那种从战火中磨砺出的杀气和血气。
这时候,刘盈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就算他给刘如意的那些甲士,跟在母后身边的护卫一比,那简直就是狗和野狼的差距,别三千,再多也不可能与之为敌。
安心之后,再跟在吕雉身边,刘盈就不再惊慌,甚至主动伸想扶住母后。
吕雉瞥了他一眼,并未拒绝,而是伸让他扶着自己的臂,带着他一起走出正殿,一路走到长乐宫宫门前的门楼之上,俯瞰着从未央宫那边冲来的刘如意和他的三千甲士。
刘如意显然也很清楚,他这三千甲士根本不足以攻陷整个长安和宫城,只要在外面的城卫和羽林卫反应过来之前,将吕雉和刘盈母子拿下杀掉,那他就是父皇指定的继承人,其他人就算想要反抗,也推不出更合适的人来。
先帝六子,目前除了年幼的刘长和登基的刘盈之外,就只有他还在长安,其他人远在藩地,鞭长莫及,等他们知道以后,只怕他都已经改天换日,登基为帝了。
若不是刘盈昨日突然命他返回赵国,他也不会如此仓促起兵,更不会一时疏忽竟然让刘盈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躲到了长乐宫吕雉的羽翼之下。
他这几个月买通了宫中不少的侍卫统领,昨夜先行占领了四方宫门,若不是刘盈赶着去长乐宫时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那些人没得到刘如意的命令也没敢轻举妄动,只能先放刘盈去了长乐宫。
反正皇宫如今大部分地方都在他们掌控之中,只要宫门不开,外面的大军进来之前,先杀了吕雉和刘盈母子,刘如意就可以占据“先帝遗命”的大义,令文武百官俯首称臣。
只是他盘算得再好,如今刚刚杀到长乐宫门前,就看到门楼上用铁链锁着个身穿红色囚衣的女子,吊在宫门外,还有人在上面朝着他高声呼喊。
“刘如意,你可认得罪奴戚姬?”
“罪奴之子,竟敢假传先帝遗诏,罪该万死!”
“太后有令,只诛首恶,从者不知者无罪,放下兵器者不杀!”
刘如意气得怒吼一声,朝着宫门骂道:“吕雉你这毒妇,父皇早就弃你不要,你嫉妒我母,下此毒,若是被父皇知道,便是在九泉之下也绝不饶你!”
戚姬也跟着凄厉地悲号不已。
“儿啊,你莫要顾忌阿母,只要杀了这毒妇替我报仇啊啊啊”
她被悬吊在城楼之上,铁锁穿过她的双臂,勒入骨肉之中,鲜血随着她的哀号哭喊声低落在地上,更让刘如意看得目呲欲裂。
刘盈扶着吕雉站在城楼之上,距离戚姬不过十余尺,几乎能看到她那已经扭曲变形的面孔,犹如厉鬼般的模样,吓得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吕雉感觉得到他扶着自己的都在抖,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遥遥望着下面的刘如意。
“传令下去,三箭之内,弃甲下跪者赦,抗拒不从者斩!”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清清楚楚,传令官闻声,挥动大旗,几个嗓门大专门负责传令的士兵便高声喝道:
“弃甲下跪者赦,抗拒不从者斩!”
“跪者生,立者死!
刘如意却在下面冲着刘盈高声骂道:“刘盈你个胆的懦夫,就敢躲在你娘的裙角下吗?有本事也像楚霸王一样烹了我娘,分我一杯肉羹啊!就你这样的也配做父皇之子,做我的兄弟吗?我呸!”
“众位兄弟跟我杀尽长乐宫,杀了毒妇吕雉和昏君刘盈,与本王共享天下,封候拜将,就在今日此时!”
他虽然只有十来岁,个子不高,却十分敦实粗壮,此时骑在马上,带着三千甲士,势若疯狂的样子,倒也有几分霸气。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戚姬的几个族人,当即跟着挥刀高呼“封候拜将,就在今日,杀啊!”
他们谋划多时,趁着刘盈将甲士送给刘如意护卫之事,暗中将戚家的人马偷换入宫中。
当初戚姬受宠之时,在未央宫中独享一座宫室,光是从刘邦处得到的赏赐就装满了十几个仓房,后来刘邦驾崩之后,吕雉下令将刘邦后宫的妃嫔夫人都送入冷宫独居,抄了不少宫室,对戚夫人的宫室几乎刮地三尺也没找到清单上十分之一的珠宝财帛,吕雉才让人将她押入永巷舂米服役,交不出那些赏赐,就一日不得休息。
如今那些财帛的去处显而易见,都换成了戚家人身上的皮甲铁甲,刀枪剑戟,用来对付吕氏母子。
刘盈显然也想明白了,只是他尚想不通,当初他一开始只是将自己宫中的一百甲士送给刘如意,让他们保护和陪他玩耍,哪怕后来如意人不够,要学着父皇排兵布阵,演习楚汉争霸的军阵战舞,来给母后贺寿,他这才又多给了他几百甲士。
可算来算去,顶破天也就五百人。
那这三千甲士,从何而来。
难道他的侍卫之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奸细,被刘如意收买?他自忖待人宽厚,从未苛待,为何他们要背叛自己?还是他们真的相信,父皇的遗命是传位给刘如意,而不是自己?
吕雉冷笑一声,定定地望着刘如意。
“痴人梦,找死!”
几乎随着那个“死”字的音落下,无数支长箭从未央宫的宫墙之上铺天盖地地朝着刘如意和他的三千甲士射去。
其中还夹着数十支足有三四尺长的弩箭,那是从城楼上的床弩射出,比寻常士兵中的长枪还要锋利,别下面只是穿着皮甲的士卒,就连最前面的一个铁甲将军打扮的人,猝不及防地被当胸一箭穿透不,竟然还余势未尽,带着他连他身后的士兵也被扎透,如此连穿三人,方才止住。
而被那一箭之威射穿的三人累在一起,有当场断气的还有个气息奄奄的,却只能瞪大眼张着口,震骇地望着城楼,死不瞑目。
“如意快走!我们中计了!”
被那一箭射死的正是戚姬的从兄戚展,而她的另一个兄弟在见此情形后,已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护着刘如意,转身就准备逃走。
从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和床弩射出时,刘如意就知道自己中计了,这些装备,绝不是一天两天能运入长乐宫埋伏好的,吕雉既然早有准备,那刘盈昨日突然要他返回封地,今早又悄然离开,也肯定是早就算计好的,只有他们母子是苦心孤诣地算计了这么久,却还是功亏一篑,技不如人。
他悲愤地长号一声,叫道:“父皇啊!苍天无眼,看不到昏君毒妇要断送大汉江山,明明我最像父皇,最得父皇之心,为何要让这个不孝子站在我之上”
他的话还未完,就被两人扑上来拖下马背,按倒在地上。
他的两个舅舅,也被先前跪倒字地上避开了那一波箭雨的甲士们乱刀砍翻在地上,眼看就已经活不成了。
而他被按在地上吃了一嘴带着血污的泥土,喊不出声,也哭不出来,只能呜呜哇哇地大叫着拼命挣扎,却被几个甲士死死压住,打断了脚后,拖到了宫门口。
几乎于此同时,吕雉命人斩断了城楼上的吊索,戚姬“噗通”一声,也摔落在地上。
城楼足有四五丈高,就算除去吊索也有两三丈高,戚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除了尘土飞扬之外,就是血花四溅。
隔着时空围观的陈曦,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悄悄地向系统吐槽:“怎么看着,戚姬母子像是苦情虐文里的美强惨主角,吕后倒像是个大反派b呢?”
系统:“哦,我记得昨天你还戚姬和刘如意又茶又莲,今天又变了?”
陈曦干咳了一声,“没事没事,我就随便,我们吃瓜看戏,不打岔。”
不过看着戚姬落地吐血,仍然顽强地朝着刘如意爬去,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别是陈曦,就连跟着吕雉下来的刘盈,都有些心下不忍。
“母后,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
吕雉呵呵冷笑一声,问道:“你刚才可曾听清楚,刘如意让你烹母分羹,这是想学你们父皇学到家。若是你我落在他们母子里,一样只求速死也不可得。可惜可惜他一心想学你父皇,以为自己像你父皇,可他根本不知,自己压根不是你父皇的亲生子!”
周围一片寂静,落败的人早被补刀砍死,投降的老老实实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是故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就连跟着鲁元公主匆匆赶来的三公九卿和其他勋贵大臣们,都没错过。
“你胡!你放屁!”
刘如意挣扎着破口大骂:“吕雉你个毒妇,你才是早就下不了蛋的老母鸡、丑八怪!父皇看到你就恶心,连碰都不想碰你”
“割舌!”吕雉平静地下令。
“如意啊——”
戚姬疯狂地大喊,可她的脚已经摔断,哪怕硬撑着一口气向着儿子爬去,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身边的两个甲士按着他,其中一人捏着他的下巴,另一人把出一把短匕刺入他口中搅合了两下,便只听刘如意惨叫不已,满口鲜血长流,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出话了。
吕雉冷冷淡淡地俯瞰着他们母子,一字一句地道:“汉二年五月,先帝下项城,有人献戚姬媚上,引致先帝沉迷酒色,被项羽偷袭,六月,先帝败走荥阳,我与刘氏族人皆被项羽囚禁为人质,唯鲁元姐弟随先帝离开。”
“刘如意,生于汉二年末,七月早产,然体肥肤白,重六斤六两,尤胜足月儿。”
“也就先帝才肯信你,以为这孽子是他的亲生子。”
“若是不信,今日当着满朝文武,可滴血验亲,若是父子兄弟,血脉相通者,滴血相融。”
刘盈恍恍惚惚地看着一个宫女从里面端着一碗清水走了出来,先是走到他面前,吕雉看着他,他也抬头看了眼母后,终于伸咬了自己的食指指尖一口,将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碗中。
然后那宫女端着清水走到了刘如意身前,先前割掉他舌头的那甲士干脆利落地将短匕上的血滴入碗中,然后端回来给众人验看。
两滴血在清水中犹如两粒红豆,滴溜溜地转着,哪怕眼看着碰到一起时,都像是有股神奇的力量两他们排斥推开,依然各自沉浮,不肯相融。
这一幕,不仅落在了戚姬母子眼中,还有吕雉母子和鲁元公主,乃至在场的所有侍卫和文武百官,都无比震惊地看看碗中的两滴血,再看看地上的刘如意,忽然想起当初将刘如意抱在膝上欢笑,称他是最肖自己的爱儿的汉高祖刘邦。
莫名地,就觉得先帝的头顶绿油油的一大片啊!
戚姬绝望地惨叫:“不是的,如意是先帝之子,一定是你在捣鬼,吕雉,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用尽全身之力,一头朝刘如意撞了过去。
两人的头颅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鲜血四溅,四目圆睁,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气和不甘不忿,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法驱散。
吕雉哂笑道:“做鬼以后,你还是先看看先帝肯不肯放过你们母子吧!”
本来被他们母子惨死之状吓到的群臣,一听这话,忽然觉得阴风测测,深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