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被顶替的将军遗腹子8 身份被顶替的农……
来到京城后,言诉和耿皓洲住进了专门招待外地科举学子的状元楼。
状元楼名字中虽然有个“楼”,但内里却包含许多院落,每个院子中又分为十个房间,言诉和耿皓洲便住进了寒梅院中紧挨着的两间房。
进京前,洪泰胜已经给言诉做过会试的考前辅导,不但帮他补习考试内容,还将朝中几位主考官的文章喜好一一做了介绍。
所以他现在每天都会按照会试的标准做一篇文章,保证自己的水准和熟练度。
如今刚过了年,京城天气较冷,言诉每天呆在房里闭门不出写文章。
倒是耿皓洲不用考试,天天道外边街上晃来晃去涨见识,每次回来都要给言诉带一些京城特有的吃。
这天,耿皓洲觉得上次吃的东街芝麻饼不错,便跟言诉了声,溜出门买去了。
中午吃饭时,厨房的厮送了饭菜,言诉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耿皓洲。
就在他担心耿皓洲遇上麻烦,准备上街寻找时,对方突然回来了。
“呸,真是晦气,刚刚遇到个眼高于顶的学子,撞翻了我的芝麻饼,非但不赔罪,还鼻孔朝天盛气凌人。”耿皓洲满腹牢骚,“咱们住进寒梅院大半个月,遇到的学子哪个不是彬彬有礼,这新来的也太不会做人了!”
跟言诉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他慢慢教导着,潜移默化之下,耿皓洲比从前开窍不少。
原来读书人不都是像先生那样傲气,或者沈瑞那般心深沉、满肚子算计的。
真正一路从生员考过来,特别拔尖的,比如他这位师弟,那可太会做人了。
人们普遍认为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跟他师弟完全不搭边,他师弟不但读书好,学问好,做事滴水不漏,让老师赞不绝口,连医术都远超普通大夫。
在师弟的指导下,耿皓洲暗中观察了状元楼住着的其他学子,发现大多数人不论性格如何,平时对待其他学子都比较客气。
毕竟大家都是天南海北来京城参加会试,将来谁能高中,谁会仕途通达,都不准的。
没必要因为一点矛盾提前得罪人。
当然,也有肚鸡肠喜欢挑事的,但众人都默认和这种学子划开界限。
所以当今天这位新住进来名唤卢涛的学子,明明先撞了他,却不道歉,还如同看蝼蚁那样看着他,仿佛自己是内定的状元一样,耿皓洲脾气就炸了。
当然,他没在外面惹事,只不过回来找言诉抱怨几句。
言诉一开始并没有把卢涛放在心上。
直到晚饭后,他到院子里赏雪散步,发现寒梅院上房住着的那个卢涛,竟然跟卢书伦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胖了不少。
言诉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卢书伦那张脸他绝不会忘记,这两人神态举止可以没有半点区别。
不过卢书伦不是被鲁知县取消了功名,年内不许参加科举,怎么会改名卢涛,住进状元楼呢?
要知道春闱期间,状元楼居住是有条件的,必须是有功名的举人才行。
而卢书伦就算没有被革去功名,也只是个童生,他是如何住进来的?
言诉不动声色找到寒梅院的管事,和他聊了几句,就打探出卢涛的来历。
“这位卢举人虽然脾气冲了点,但他是昌平侯的至交好友,还请福公子多担待点,毕竟昌平侯如今正得圣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管事笑得一脸和善。
言诉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卢书伦竟然和福长杰走到一起了,而福长杰去年亲自被陛下降旨继承了昌平侯的爵位,又娶了未婚妻涂海棠,在朝中风光无俩,如今京城大街巷都是他的传。
不过,卢书伦不是坑过福长杰吗。
以福长杰狭窄的心胸,自己发达了居然愿意提携他?
“师兄,你在状元楼认识的学子多,帮我查一下卢涛的身份。”回房后,言诉对耿皓洲道。
耿皓洲今天去厨房拿点心时,刚好又碰到了卢涛,那卢涛见他拿得多,便出言嘲讽,耿皓洲当场怼了回去。
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卢涛甚至放话要他好看。
耿皓洲正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师弟惹来麻烦,冷不丁听师弟这么一,忙愉快的答应一声,出去了。
两天后,耿皓洲带来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卢涛是营州人,我跟营州其他学子打探过,他们卢涛以前体弱多病,他是六年前考中举人的,但从那以后因身体原因,便很少出现在人前,跟以前的同窗也失去了联系,今年卢涛贸然出现在京城,他们也觉得很奇怪,听卢涛是被神医治愈的,治愈后长胖了一圈,以前的熟人都快认不出他了。”
言诉恍然大悟。
把事情推测了个**不离十,难怪卢书伦胖成那样,原来是假冒他人,担心被卢涛的熟人认出,故意养胖的。
他一个穷书生,当然没有这个能耐,所以背后帮他偷换身份的,必然是在朝中如日中天的福长杰。
“这样,你再去卢涛的老家走一趟,帮我查点东西。”言诉附在耿皓洲耳边吩咐了几句。
耿皓洲的两眼越瞪越大,“你是卢涛居然是被人假冒的?”
“嘘——”言诉放低声音,“这个假卢涛我认识,他是我堂姐以前的丈夫,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童生,考了好几年秀才都没考上,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举人卢涛,所以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你帮我查一查。”
得知这样一个秘密,耿皓洲立刻兴奋起来。
“我这就去,师弟放心,读书我虽然不行,但打探消息我可是行家。”
他因为过于激动,甚至等不到明天,连夜就离开了京城。
他走后,言诉为了避免跟卢书伦碰面,也一直躲在房间读书写文章。
那卢书伦大约是穷人乍富,从一个被革去功名的童生,一跃成为举人,背后还有昌平侯这个靠山,就抖起来了。
每天在寒梅院吆喝四,连管事都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状元楼的背后可是朝廷,别看寒梅院一个的管事不起眼,他每天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达官贵人,又招待过无数外地举子,有些举子中进士后当了官,依旧跟寒梅院管事保持着联络,长此以往,管事背后自然有个强大的人脉。
可卢书伦哪里懂这些。
他只觉得管事是个伺候人的,做着下人的活计,哪里配跟他们这些清高的读书人相提并论。
这天,当卢书伦和隔壁房间新搬进来那个举子吵架后,他直接把寒梅院管事叫来了:“谷管事,你是怎么分配房间的?把这个臭气熏天晚上打呼磨牙的学子安排到我隔壁,你想熏死我吗?这种人就该住下等房,谷管事你要是不会做事,我就要跟你们老板谈谈了!”
谷管事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寒梅院伺候了半辈子,大多数举子对他都恭恭敬敬。
虽然也有难缠的,但像卢书伦这样蛮不讲理一味发脾气的还挺少见。
“卢公子,我们状元楼对待所有举子一视同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您若是觉得自己受影响了,不如换个房间,这样对大家都好。”
那位被卢书伦指控臭气熏天打呼磨牙的举子脸都涨红了。
在卢书伦指控他的所有罪名中,除了打呼,其他都是编造出来污蔑他的。
至于打呼,他以前也不是没跟其他同窗共睡一间卧室过,对方过他打呼的声音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卢书伦表面上挑了他这么多毛病,如此排斥他,实则不过是他昨天和卢书伦发生过一些矛盾,对方趁寻事罢了。
卢书伦本就是地方来的,住进寒梅院后仗着福长杰的势,没少看不起其他举子。
谷管事面对他时不卑不亢,甚至将他的无理要求顶了回去。
他碰个软钉子,心情立刻变得糟糕起来。
“谷管事,我要见你们状元楼的老板!”他阴恻恻的目光扫了眼隔壁房间的举子,不甘的对谷管事道。
谷管事又不是没见过卢书伦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状元楼每逢春闱,要接待无数举子,这么多人并不好管理,他每天至少要处理几十桩矛盾。
要是人人都像卢书伦这样,发生一点事就要老板出面解决,那要他们管事的干啥?
“卢公子,我们老板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谷管事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就算卢书伦是昌平侯好友又如何,那昌平侯到底不过是京城新贵,在这一板砖砸下去就能砸到七八个贵人的京城,着实算不得什么。
“寒梅院地界,盛不下您这尊大佛,的有个主意,我们状元楼前院阁楼上有最好的上房,的跟掌柜一声,重新给您安排房间如何?”
卢书伦傲气惯了,那听得出谷管事话里的不耐。
反倒觉得对方怕了他。
看到谷管事伏低做的面子上,他勉强答应下来。
不久后,言诉得到消息,卢书伦已经搬出了寒梅院。
他离开后,院里所有举子都松了口气。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言诉收到福叶寄来的信。
信中,他离开后,洪泰胜夫妻俩十分照顾她和叶秀娘。
洪夫人自从女儿当上太子妃后,重新出现在平阳城的社交圈里,整日被一群贵妇捧着。
在她的带领下,圆叶胭脂铺的生意再次兴隆起来。
平阳城的贵妇可比县城知县夫人那些挑剔多了,可因福叶制作胭脂的水准不断提高,脂粉质量有保证,效果好,那些贵妇人用过之后还想再用,就带动了圆叶胭脂的兴起。
洪夫人甚至派人将圆叶胭脂送到了太子妃中,让她平日跟宫中女眷来往时作为赠礼。
不算贵重却效果奇佳的胭脂,送人既不打眼,还能送到女眷们心坎上。
东宫。
清晨,一缕朝阳从外面照进内室,洪岚玉日晒竿才起,懒洋洋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家常衣服。
“太子殿下呢?”她沙哑着声音问。
帮她抚平裙角的宫女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今日起得早,似乎犯了脑疾,给刑部告了假,此时正在荷花池喂金鱼呢。”
洪岚玉颔首道:“摆膳吧。”
在嫁入东宫之前,她曾经听父亲科普过皇宫内夺嫡之争的尔虞我诈,什么太子身体虚弱,时日不多,二皇子对储位虎视眈眈,袁贵妃把控后宫,等她做了太子妃,一定讨不了好。
洪岚玉也曾提心吊胆过。
但是当她真正进入东宫生活后,才发现那些之前担心的,根本不需要。
因为她的夫君太子殿下,本人就是个病秧子,成日在家睡睡觉,养养花草,隔差五到刑部点个卯,基本上不理朝事。
东宫人口简单,由于澹台成荫体弱多病,每天都有太医前来诊脉。
诊断的结果是太子的病药石罔效,如今不过是人参燕窝吊着,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
然后皇帝和袁贵妃如流水般送来那些补身体的营养品,再叮嘱太子一定要保重身体。
对她这个太子妃也客气得很。
虽然据洪岚玉观察,澹台成荫的身体根本不像太医诊断的那样,但他本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来自皇帝和贵妃的关心。
洪岚玉是个聪明人,不管澹台成荫对外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她从来不多问,毕竟她可是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的人,每天好好享受太子妃的美好生活就是了,何必寻根究底。
“娘娘,朝霞郡主前来拜访,如今正在外殿等着呢。”
洪岚玉刚吃了两口早膳,管事嬷嬷就进来禀报,她只得放下筷子,换了身衣服,往外殿走去。
“郡主一大早就来看望我这个嫂子,不知所为何事?”洪岚玉满脸笑容走进外殿,还没客套两句,就见脸上蒙着面纱的朝霞郡主两眼泪汪汪,朝她冲了过来。
“太子妃嫂嫂,你救救我!”朝霞郡主扑进她怀里啜泣道。
作为一个曾经深受面疮影响,常年戴着面纱的人,洪岚玉对此再了解不过,她挥让下人退下,惊讶的抬起朝霞郡主的下巴,“郡主,你脸怎么了?”
朝霞郡主卸掉面纱,让自己的脸展现在她面前:“太子妃嫂嫂,从昨天起,我脸上就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太医也诊断不出结果,我没办法,才来找你,不知道嫂嫂可有办法帮我?”
洪岚玉成为太子妃后,宗室女眷们明面上对她毕恭毕敬,背地里没少看不起她。
认为她一个容貌毁损的女子能成为陛下钦定的太子妃,其中必有蹊跷。
朝霞郡主是陛下一母同胞亲妹妹景纹公主的女儿,以前也隐约有些看不起洪岚玉,但昨日她脸上长了疹子后,当太医院最高明的太医都表示无能为力时,她只好病急乱投医,求到洪岚玉跟前。
听洪岚玉以前脸上长得痘块更严重,求医问药许多年,才勉强恢复成这样。
“嫂嫂,你可知道能治这方面病的神医,无论如何一定要推荐给我,朝霞感激不尽。”朝霞郡主朝她拜了拜,一脸期待。
她心里大约有个猜测,知道究竟是谁对她下此毒。
半个月前,母亲景纹公主提议,打算让她嫁给二皇子。
朝霞郡主并不看好这门婚事,且不二皇子将来有没有可能登基,就凭他和袁贵妃母子俩搅弄朝纲,对皇帝煽风点火,多次想要废掉太子,且二皇子本身并没有太大才能,朝霞郡主就不愿意嫁给他。
可惜母亲景纹公主短视,认为皇帝宠爱二皇子,太子又身体孱弱,不理朝政,其他皇子存在感太低,将来皇位一定非二皇子莫属。
她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做皇后,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朝霞郡主不愿嫁给二皇子,试图打消母亲的念头。
但其他女人可未必这么想,比如她同父异母的庶妹孙莹。
按理,景纹公主身份尊贵,作为她的驸马,怎么也不该弄出庶子庶女的。
但谁让景纹公主是个没脑子的人,轻而易举被孙驸马糊弄住,孙驸马每个月有一半时间住在公主府,另一半时间住在孙家。
他和景纹公主只生育了朝霞郡主一个女儿,但是他在孙家的妾室,却接连生下一双儿女,其中孙莹这个庶女颇有心。
因景纹公主没有儿子,按照本朝律法,只要她愿意,将来朝霞郡主出嫁,就能继承她的大部分财产。
可孙家和孙莹的姨娘弟弟怎能不眼馋这笔财产,孙莹曾暗戳戳劝驸马,让他想办法把弟弟过继在景纹公主膝下,成为景纹公主名正言顺的儿子,将来也好接受财产。
但景纹公主虽然糊涂了点,却最疼女儿朝霞郡主,她也不完全傻,自己公主府的财产可是多年来积累的一笔不财富,不留给自己女儿,难道留给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孙家人?
所以断然拒绝了孙驸马的要求。
孙莹见一计不成,又得知景纹公主想把朝霞郡主嫁给二皇子。
她自然是眼馋这门婚事的。
满京城谁不知道,二皇子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备受皇帝宠爱,成年后入朝为官,直接进的户部。
就连太子也不过在刑部担任一个不轻不重的职位罢了。
若皇帝不是有意栽培二皇子,孙莹断然是不信的。
孙莹心里这点算盘,朝霞郡主一清二楚。
她想嫁二皇子,自己绝不拦着,但没想到,孙莹竟敢给她下毒。
洪岚玉看到朝霞郡主脸上的疹子,吓了一跳,同为女人,她十分同情朝霞郡主。
当下便安慰她道:“郡主莫急,让我想想办法。”
寒梅院。
言诉收到洪岚玉送来的信,信里详细描述了朝霞郡主的情况,问他愿不愿意帮朝霞郡主看病。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言诉立即回复她,约定好明日在茶楼见面,让她带朝霞郡主前去。
朝霞郡主得了洪岚玉的保证,据明天要带她去见一位神医,但她必须得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人。
她心里将信将疑,回了公主府。
一进门,弱质纤纤的孙莹面带笑容朝她走来,然后朝她行了个礼:“今早我听闻公主病了,特来探望,不知姐姐一大早去了哪里?”
听出她话里的锋,朝霞郡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忌惮自己面纱下脆弱的脸庞,她真想直接上撕破孙莹那张虚伪的面孔。
这是刚给她下了毒,就想上门指责她不孝,然后好取而代之,占据公主府的地位和财产?
“我去哪用得着你管?一天到晚少往公主府跑,就是跑再多次,母亲也不会同意把你弟弟养在膝下的。”朝霞郡主冷冷一笑。
她这么倒也不是因性格飞扬跋扈,事实上皇室的子女哪有真正的傻白甜,只不过孙莹还够不上让她谨慎对待的份儿。
孙莹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那双遗传自她生母的美目中便渗出了泪水。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似乎即将摇摇欲坠。
似乎被朝霞郡主欺负了一般。
朝霞郡主再次冷笑:“少跟我来这一套,莫不是想等着父亲或二皇子来救你不成?”
“你给我住嘴!”身后传来孙驸马暴怒的声音,“朝霞,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么,不敬长辈,辱骂弟妹,你枉为我孙家的女儿!”
朝霞郡主回头,之间孙驸马从内院匆匆赶来,心疼的走到孙莹身边,安慰她几句,重新震怒的看向自己:“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
虽朝霞郡主是孙驸马的女儿,但她从时常被宫里的长辈接去住,不常呆在公主府,所以跟孙驸马之间缺少亲情。
孙驸马每年有一半时间陪在妾室那里,和一双庶子女待在一起,一家四口俨然才是真正的家人,对他而言,孙莹才是他亲生女儿,朝霞郡主不过是昭示他与皇室之间关系的工具人而已。
“父亲,我乃陛下亲封的朝霞郡主,皇室宗亲,就算在宫中见了寻常的妃子与公主,也可不拜,你确定要让我给孙家一个的庶女道歉?”
朝霞郡主瞥了孙莹一眼,见她似乎被吓得瑟瑟发抖,满意露出高傲的神色,“不她承不承受得起,就是皇帝舅舅知道了,您猜他会怎么想?”
孙驸马被她顶的哑口无言。
其实根据他多年来揣摩圣意,皇帝未必有多喜欢景纹公主这个妹妹,所以他才敢大胆纳妾,并且将景纹公主糊弄于股掌之间。
景纹公主确实好骗,可朝霞郡主也不知随了谁,从就是个聪明剔透的。
年幼时,一双明亮的眼睛纯净而又直白,每每与他直视,孙驸马都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所有心思,所以他愈发不喜朝霞郡主。
“你”当着庶女的面,被嫡女威胁。
孙驸马一张脸青青白白,脸色十分精彩。
“哎哟,父亲,我头痛”孙莹趁扶着额头,晕了过去。
这给了孙驸马一个离开的会,他立刻抱起孙莹往外跑去:“快叫太医!”
时隔大半个月,天黑的时候,前往营州调查卢涛的耿皓洲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惊喜的对言诉道:“师弟,你猜我这次去营州,把谁带回来了?”
言诉摇头失笑:“应该是卢涛的家人。”
耿皓洲喝了口水:“这都被你猜中了,真没意思,我带回了卢涛的寡母。起来卢涛也是个可怜人,自幼身体差,脑子却十分管用,考上举人后在家养了几年身体,半年前终于身体好转,来京城参加春闱。估摸着在途中被人掉包了,真正的卢涛应该已经被人做掉。我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她哭得什么似的,这个卢书伦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