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被顶替的将军遗腹子10 身份被顶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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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纹公主和孙驸马和离一事闹得太大,满城沸沸扬扬,和离的折子递到显德帝那里,显德帝看了大惊。

    “岂有此理,身为皇家驸马,纳妾生子已经是冒犯公主的威严,这姓孙的还敢唆使庶女给朝霞下毒,不想活命了不成?”

    旁边的太监总管见他气得七窍生烟,没敢提醒,那孙驸马胆如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郡主下毒,估计是那庶女滋生出了野心,自作主张。

    但显德帝正在气头上,哪管这个。

    他只觉得孙驸马冒犯了皇家的威严。

    想当初,他登基之前,作为皇子的时候,不受先皇宠爱。

    先皇昏庸无道,喜怒直抒胸臆,更偏爱那些颜值高傻白甜的子女,比如景纹公主这样的,而显德帝年少时容貌普通,性格孤僻,与其他皇子格格不入。

    所以哪怕景纹公主和他一母同胞,显德帝向来也嫉妒这个妹妹,甚至在先皇为她挑选驸马时,不着痕迹推荐了行事荒诞不靠谱的孙驸马。

    他心里对景纹公主的感情是矛盾的,所以就补偿在了朝霞郡主身上。

    至于孙驸马,多年来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但这次孙莹的举动着实触犯到他的逆鳞了,千不该万不该,孙莹不该对朝霞郡主下毒。

    显德帝毕竟已年迈,他看膝下疼爱的皇子都觉得对方心怀不轨随时想谋杀自己夺取皇位,更别孙莹成功毒到了朝霞郡主。

    这让显德帝感受到了极大的危。

    “来人,把孙驸马,还有孙家给朕”

    他正要下旨,一旁的太监总管忙声提醒,“陛下,景纹公主还未与孙驸马和离,而且孙莹是您亲自给二皇子选的侧妃。”

    显德帝也不是傻子,反应过来后不着痕迹皱了皱眉:“此事不宜声张,赐孙驸马一杯鸩酒,至于孙莹”

    他原本还拿不准孙莹该如何处置,眼神不心飘在书案的折子上。

    这本折子是上奏弹劾东宫花费奢靡,太子妃放着皇家内务府采购的胭脂水粉不用,特意去宫外采买昂贵的。

    折子的主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弹劾的内容更是匪夷所思,竟连东宫内太子妃用度都搞得一清二楚。

    然而类似的折子足有五六本,同样都是由官呈上的。

    显德帝不用想,都知道背后指使他们的二皇子。

    他能明显感受到,自从上次指婚给二皇子后,他和袁贵妃似乎着急了,迫不及待想要把太子拉下马。

    显德帝眼中的阴翳愈加明显,二皇子也成年了啊,这些年扶持他与袁贵妃一脉,和太子保持朝堂上的平衡。

    历时太久,太子一方竟被打压的气都不敢喘,朝臣们纷纷站队在二皇子一边,导致太子成了孤家寡人。

    若不是太子体弱,常年久居东宫养病,去年难得离京办项差事,还遭遇贼人,差点丢了命,恐怕朝中废太子立二皇子的呼声早就越响越高了。

    看来二皇子的气焰太过嚣张,必须得打压一下。

    “孙莹废侧妃称号,也不必等大婚了,立即送入二皇子宫中。”

    太监总管愕然的看了显德帝一眼,见他眼中涌动着风云,立刻不敢多言,宣旨去了。

    当夜,一顶轿便把孙莹没名没分送到二皇子那里。

    二皇子却在袁贵妃宫中大吐苦水。

    “母妃,父皇也太过分了,把一个犯下如此罪行的庶女送到我宫里是什么意思?他赐死了孙驸马,惩治了孙家人,却把孙莹塞给我,他心里究竟对我有多不满!”

    他对自己的婚事早就有意见了,显德帝赐给他的正妃侧妃全都是表面光鲜,实际上没有半点助力的女子。

    先前在母妃的劝告下,他也就忍了。

    但这次孙莹一事,他实在忍不住。

    “你冷静点!”袁贵妃脸色也很难看,只是她经历得多,此时便想起当年太子娶妻的风波。

    三位太子妃,没有一个能平平安安嫁到东宫。

    “眼下还不算最糟糕。”她飞快转动着自己的脑子,“你父皇既然对我们生出忌惮之心,那我们也得加快行动了,免得落到太子那个下场。”

    春闱放榜之日,耿皓洲比言诉更积极,一大早天就跑去等候了,等言诉起床后慢悠悠吃过早饭,耿皓洲便领着一帮官差敲锣打鼓回到状元楼。

    “喜报!喜报!”

    “恭喜福举人荣获会试第一名,的特来送此喜报!”

    “恭喜恭喜!”

    伴随着官差的吆喝声,无数举子羡慕的随着人群来到寒梅院,将言诉围了个严严实实。

    “师弟,你太争气了,这次又考了第一名,我马上给老师写信!”耿皓洲激动的比他自己考中都兴奋。

    从屋里拿了一把钱,见者有份。

    寒梅院其他举子也纷纷祝贺言诉:“恭喜福兄。”

    “同喜同喜!”

    接连几天,言诉不知费了多少口水,和无数人寒暄过,收到过旁人的称赞,也接受过其他人的嫉妒和白眼。

    洪岚玉和朝霞郡主也都送来贺礼,被有心人看到后,立刻酸他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但参加会试的举子大都是读书人中最聪明的那波,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他们又不傻,言诉有靠山还行,但要他考中会元是靠太子妃和朝霞郡主的裙带关系,那简直无稽之谈。

    而其中最震惊的要数福长杰和卢书伦了。

    自从得知言诉来京城参加春闱,福长杰就派人去平阳查了查。

    一查才知道,原来他这位前堂弟竟然这么厉害,不但拜在太子妃父亲跟前做老师,短短半年时间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中举人,直接来京城参加会试,这次又考了第一名会元。

    如果这个成绩保持下去,能取得殿试第一名,那他不就成了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了么。

    福长杰越想越嫉妒。

    哪怕他已经代替言诉继承了昌平侯的爵位,但一想到言诉轻轻松松就考中进士,而自己花费了福家不少钱财,读了几年书连童生都没考中,他内心的酸涩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

    这几日连他妻子涂海棠都随大流在称赞福二石天纵英才,十六七岁的少年举人,也有可能是少年进士,放眼几十年以内都很稀少。

    一些大户人家的闺秀甚至在偷看了言诉的长相后,暗戳戳想让家里人榜下捉婿呢。

    假如涂海棠知道,那个少年英才应该是她原本的夫婿。

    福长杰简直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唯一欣慰的是,这次春闱,卢书伦以倒数的成绩榜上有名。

    看来自己之前那番功夫没有白努力,有袁家和二皇子的面子,就算卢书伦成绩差点,殿试后想必也能混个进士当当。

    而他也就成为自己穿越古代后铸就辉煌事业的头号弟。

    想起成为昌平侯以后,自己多次向朝中那些品级较低的官员示好,对方明面上对他阿谀奉承,实际上根本不搭理他,福长杰就忍不住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他一个气运王者,本世界的天道之子,想开创一番事业怎么这么难。

    以前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童生考不上,好不容易投取巧成了侯爷,身边全是虚与委蛇之辈,老天爷还给不给他活路了?

    福长杰倒也没敢想造反的事,毕竟他知道那有多难,得吃多少苦。

    他只是觉得区区一个侯爷配不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侯爵之上还有国公,还有皇族那些郡王亲王之类的。

    他高低不能浪费自己现代学的知识,怎么也得混个异姓王当当吧?如果能有兵权在那就更好了。

    人总是这样得陇望蜀。

    当年做农家子时,福长杰想的是只要考科举做官,享受荣华富贵就行。

    现在荣华富贵有了,他还想要更多。

    “卢书伦,会我已经给你了,如何想办法哄好袁嫱,让她替你在二皇子面前好话,在殿试中给你一个无量的前途,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另外,福二石可是太子妃的师弟,他是太子一派的人,跟二皇子是死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卢书伦点点头:“这次一定借二皇子的除掉他。”

    他才学虽然不行,但在哄袁嫱时下了真功夫,从福长杰这里学到不少现代男追女时那套甜言蜜语。

    袁嫱被他哄得找不着北,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在二皇子跟前多多美言。

    “放心,二皇子是我大外甥,他一向听我的,那个什么会元福二石,竟敢背地里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在殿试中落榜。”袁嫱一拍脑袋,想起最近家里父兄商量的那些大事,冷笑道,“太子的人么,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至于如何夹带东西混入考场,我会让下的人帮你安排好的。”

    卢书伦听得惊心动魄,喝了口茶压惊,眼里却精光四射。

    也不知显德帝有意还是无意,殿试这天,特意命人把太子和二皇子都叫来。

    威严肃穆的保和殿里,几百名贡士在严密的监督下开始答题,因显德帝极为重视本次殿试,派来监考的不但有太子皇子,还有朝中重臣。

    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心理素质不好的差点都要昏过去了。

    二皇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考试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在考场中来回巡视。

    一名学子刚审完题,正苦苦埋头思索,想了一炷香的功夫,灵感乍现,他一高兴,提笔蘸墨正要书写,感觉眼前一片阴影落下。

    抬头一看,竟是穿着紫金蟒袍饶有兴致望着自己的二皇子。

    学子心理素质差一些,前不久得罪过卢书伦,想起坊间传闻,卢书伦背后靠山来历很大,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心里一紧,发抖,墨水便落在答卷上。

    眼看答卷作废,学子差点昏过去,又见二皇子死死盯着他答卷看,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晕倒在地。

    “呵,真不经吓。”

    二皇子嘟囔道。

    他如法炮制,吓坏了好几名应试的学子。

    翰林院一位考官看不过去,仗着胆子道:“二皇子切莫走来走去,会影响学子答题。”

    二皇子撇撇嘴,不以为意:“既然参加殿试,就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能被吓昏过去的,明他合该被淘汰。”

    这种法令在场所有学子恨得牙根痒痒。

    因陛下只在考前来看两眼就走了,考官便将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却见太子一脸病歪歪的,时不时想要咳嗽,却又怕打扰学子答题,硬是压下去了。

    他也不敢再多嘴。

    二皇子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他慢慢踱步,走到这次的目标言诉身旁。

    和在场大多数学子拧眉思索题目,苦着一张脸不同,言诉坐的笔直,脸上一派轻松,提笔流畅的在答卷。

    他已经写了不少字,二皇子低头看了眼,发现光是这一笔工整中带着些许洒脱的楷,就已经甩掉其他人不少。

    “咳咳”他右紧握成拳,咳了两声。

    想干扰一下言诉。

    这位虽此前连中两元,但他是太子妃的师弟,天然就站在太子这边,并且跟他最近一直在拉拢的昌平侯不对付。

    他在考场巡视这么久,就没见哪位答题比言诉更迅速更流畅。

    只是他的动作惊扰到了前后左右的考生,言诉却完全不受影响。

    就在二皇子不悦的继续咳嗽,考场上响起接连不断的咳嗽声时,言诉终于停笔了。

    他拿过旁边一张草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二皇子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有病快治。”

    “好你个福二石,竟然奚落本皇子!”他勃然大怒,立刻就要喊人过来把言诉拉下去狠狠惩治一番。

    “二皇子,此乃殿试中途,还往二皇子谨言慎行。”终于有管事的出来两句公道话了。

    二皇子望着上首老太傅那须发皆白沟壑纵横的脸,终于安静下来,狠狠瞪了言诉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周围学子们暗暗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飞快低下头答题。

    不过这届学子有了个共识,二皇子这样仗着出身就肆意妄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天潢贵胄,倘若有一天侥幸登上大宝,绝非天下学子之幸。

    在所有学子中,唯有一个人恨恨望着言诉的背影,半晌后,趁人不注意,颤巍巍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答案,飞快抄了起来。

    殿试举行了整整一天,傍晚收答卷。

    从保和殿出来,言诉伸了个懒腰,一脸轻松往外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二皇子的声音。

    言诉回头看去,之间满脸怒色的二皇子靠近他,低声放狠话道:“福二石,别以为有太子做你的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本皇子倒要看看,殿试放榜之日,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言诉一脸莫名望着他:“二皇子殿下,学生似乎没有得罪过您吧,不知为何您一定要跟学生过不去?”

    因言诉会元的身份,以及他今天在考试途中暗怼了二皇子的缘故,不少学子对他好感增加,隐隐将他视为贡士中的领头人物。

    此时见二皇子来找茬,俱都像护崽那样虎视眈眈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莫名觉得自己惹了众怒。

    他冷笑几声,这群不知深浅的学子,竟敢得罪自己。

    “你们给本皇子等着!”

    完他转身就走。

    “福兄,你没事吧?”贡士们纷纷上前关怀的问言诉。

    言诉摇摇头,“还要多谢诸位帮我解围,在下无以为报,明日午时,状元楼湖心亭,在下略备薄酒请大家赏花,还请诸位给个薄面。”

    虽然有学子因言诉得罪二皇子,下意识想跟他撇清关系的,但大多数人还是很高兴和他一起吃顿饭,拉拉交情。

    毕竟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骨气,言诉敢跟最受圣宠的二皇子对着干,就表明他的立场,是天下学子敬仰的对象。

    “福兄太谦虚了,既然明日福兄破费,那我等一定应邀前去。”

    “是啊是啊,福兄可是我等读书人的楷模,理应我等敬福兄一杯才是。”

    短短几天,之前不常出门跟其他学子交际的言诉,就成了众学子中颇有威望的话事人。

    这个局面耿皓洲都没想到:“师弟,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言诉眨眨眼:“多简单啊,我跟他们聊聊天,喝喝酒气氛就活跃起来了,他们非要在酒席上吹捧我,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耿皓洲:“”

    老师当年如果有你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在官场上被人挤兑,早早回家养老了。

    “过几日就要放榜,你二皇子会不会记恨你,干预殿试的结果?”他有点担心。

    言诉看着他那虎头虎脑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傻子,都帮自己传过好几次信给太子殿下了,现在居然还担心这个。

    他不怕二皇子干预,只怕二皇子什么都不做。

    皇宫。

    殿试的答卷已经被考官们昼夜不停批改出来了,显德帝望着眼前十份精挑细选出来的答卷,眼中神色显然很满意。

    “陛下,这十份答卷就是本次殿试前十名了,只是具体排名,还请陛下拿主意。”内阁大臣恭敬道。

    显德帝将其中两份翻来覆去的看,正值为难的时候,一抬头,就见二皇子抓耳挠腮跟猴子似的,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他脸一沉,喝道:“怎么,你对本次殿试排名可有看法?”

    那天二皇子在殿试过程中频频动作,干扰学子答题一事,被有心人传到了显德帝耳中,显德帝大怒,将他叫去骂了一顿。

    于是二皇子这几天收敛许多。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本次会试,某个别学子名不副实,父皇千万要擦亮眼,可别被骗了去。”二皇子暗暗瞥了旁边不动声色的太子一眼,上前给显德帝捶了捶肩膀,讨好道。

    “哦?你既然这么,想必心里有人选了,不知道哪位学子名不副实啊?”显德帝脸上看不出喜怒。

    二皇子见状得意一笑:“就是前不久名声大噪的会元福二石。”

    “福二石?”

    会试放榜前,主考官将福二石那篇文章呈上御案,特意请他过目。

    他看过,那个叫福二石的写文章确实一绝,不仅文采斐然,且行文间颇为老辣,不带任何富贵子弟华而不实的毛病,写出来的内容全都切中要害,直指主题。

    倘若不是礼部记载的信息里,次子年仅十七,他还真以为这是个年近花甲历经沧桑有为官经验之人所写。

    不止会试,这次殿试他的文章更加出色。

    平淡中不乏趣味,务实而又不缺希望,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他之所以在两份考卷中左右为难,究其原因,福二石年龄太,直接点为状元恐怕难免会滋生他的傲气。

    且福二石毕竟是太子一脉的人,若是提携此人,不就给太子一脉增加砝码了。

    但他马上就五十大寿了,若能给福二石凑个三元及第的美好寓意,那真是再好不过。

    “父皇您想,这福二石出身不高,十五岁之前就是个普通农家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开了窍,一路从秀才考到进士,世上真有这样的天纵之才吗?”

    二皇子对福二石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出身低微,是太子妃父亲的学生。

    显德帝比他知道的多一点,福二石就是昌平侯被收养那家的孩子。

    按理,养恩大于生恩,昌平侯恢复身份后,怎么都该对福家感激涕零,给父母养老的。

    可他回京后这么久,从未在任何人跟前提过养父母。

    坊间有传闻,昌平侯与养父母关系很差,在福家受到了堂兄弟的欺压,过得很是凄惨,所以对福家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具体情况显德帝不了解。

    但从昌平侯进京后投靠二皇子,福二石却跟他未曾有任何来往,反而成了太子妃的师弟,便可看出曾经的堂兄弟二人关系究竟如何。

    二皇子见显德帝目露犹豫,心中嘚瑟,瞥了眼太子,继续添油加醋:“父皇,福二石是太子妃父亲的关门弟子,太子妃父亲曾经毕竟是朝中栋梁之材,在朝中人脉颇多,也不知福二石一路科考如此顺利是否跟他有关”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大臣纷纷下跪。

    显德帝目光沉沉望着他,然后转头看向太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太子扑通一下跪倒了:“父皇,科场舞弊事关重大,儿臣建议父皇彻查此事。”

    二皇子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结果。

    科场舞弊,且此事事关太子的亲信,父皇为了维持平衡,一定会派他的人来查,到时候想办法给福二石安上一个舞弊的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主意还是前不久姨母袁嫱托他帮忙打压一下福二石时,他想出来的。

    目前朝中局势愈加紧张,父皇似乎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了。

    他需要一件震动朝堂的事来打压太子。

    恰逢殿试,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还有什么比科场舞弊更震撼人心。

    经此一事后,朝中必定会重新洗牌,届时他会想办法在重要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然后在母妃与袁家的配合下,将太子搞下去。

    父皇的身体已经不中用了,其他兄弟没有母族帮扶,胆怕事,太子之位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这个天才的主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留到今天才出来,就是为了打太子等人一个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