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系统新春大礼包 新春选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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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萧青冥回宫,好不容易将积压的政务处理干净,又马不停蹄督促御寒事宜,眼看新年将至,朝廷进入春节休沐假日,早朝也暂停了。

    无论是京州还是外州,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此刻都在筹备过年这桩大事。

    大启立国之初,曾有过数十年震慑周边国的辉煌历史,按照年节惯例,每逢新年,大启周边国家都会派遣使臣进京朝贡,称为“大朝贺”。

    这些使臣会携带他们国家特有的贡品献给大启天子,表达臣服,大启每一任皇帝,为了彰显泱泱大国风范,宣扬国威,无论使臣进贡的贡品价值大,都会赏赐下大量金银绫罗。

    使臣团队往往还有大量外国商人,带着他们的特产货物,前往京城换取启国或者别国的商货。

    渐渐的,大朝贺演变成民间一年一度的大型集市,来自周边各个国家的特产,充斥京城大街巷,同时也是京州向外贸易最火爆的时期。

    最近十几年来,大启国力渐衰,燕然崛起,周围的国早已不再臣服大启,行事阳奉阴违,甚至还要趁着大启战乱,时不时袭扰边境,攫取好处。

    每年的大朝贺,也变成了变相用价值低廉的土特产,向启国套取钱财的敛财方式。

    自燕然南侵,这几年朝廷衰败,不再允许周边国家打着进贡名义,进京讨要赏赐。

    直到今年,萧青冥亲自下令恢复大朝贺。

    新年将至,随着其他州府的官员、商队、寻亲访友的百姓,以及周边国家的使臣团陆续进京,整个京城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京州外的国道上,一辆来自渤海国的马车队稳稳地行驶在路上,中间最奢华的马车上刻有渤海国皇室的徽记。

    宽敞的车厢内,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倚在软塌上,衣着华贵,面容昳丽,眉心竟还点了一颗朱砂痣,一个美貌侍女侍奉在侧,为他揉肩捶腿。

    另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恭恭敬敬跪坐在下首,低着头,为对方斟酒,此人正是曾经在文兴县为萧青冥送上双胞胎礼物的走私商人,商左。

    “你,你上次来启国走私铁器去燕然,结果在边境被启国的红衣卫发现,非但扣押了上千匹燕然战马,还有上万两银子,也打了水漂?”

    那人冷冷嘲讽:“真是废物!本王赐你金银,让你弄来铁器,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诚郡王殿下,”商左擦了把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的不是人无能,实在是启国人太卑鄙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跟我合作的打算。”

    “亏我还给那个姓喻的大官送了大笔银钱,还有一对精心培育的双胞胎美人,全都打了水漂!”

    “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故意安排在人在边境等着捉拿人,要不然人当立断舍下货物,溜得快,又有郡王殿下您做保,哪还有命回到您身边啊”

    诚郡王正是今年渤海国前来大启京城给天子朝贺的使臣,他想了想,脸色稍霁,道:“罢了,要不是你大启的铁器质量好又便宜,本王还不屑来这趟呢。”

    “自从燕然把启国打得一败涂地,连幽州都丢了,咱们渤海国哪里还需要看启国的脸色?”

    “是是是。”商左笑着逢迎道,“只要咱们与燕然结盟,不定启国日后还要看我们渤海国的脸色呢。”

    “我们与大启交界处那片津交盐场,大启竟然异想天开,还想收回去?”

    “既然咱们占了,吃进嘴的肥肉,哪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这个亏,大启吃定了!”

    诚郡王哈哈一笑,颇为自得道:“正是如此,算你聪明,那么大片盐场,凭什么一直被大启霸占,他占得,我们渤海国凭什么占不得?”

    “北面有燕然,启国连幽州都收不回来,莫非还敢派兵来打咱们?”

    他轻轻抿一口酒:“启国早就已经是日薄西山,不是被燕然打垮,就是内部分裂瓦解。”

    “这次进京,咱们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先赚启国一笔,若是能套些情报,将来也好与燕然打交道。”

    商左思忖片刻,皱眉道:“不过,的听,去年燕然围攻京城,似乎被大启天子打退了,而且,据臣上次来启国,发现他们打造铁器的技术十分先进。”

    他想起当时走私的那批质量极佳的钢针,心翼翼道:“殿下,您,启国真的会被燕然打垮吗?会不会启国反而能崛起,反攻燕然呢?”

    “启国?崛起?”诚郡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去年差点被人把国都都灭掉的国家,才过一年就突然实力暴涨,反守为攻,你信吗?”

    “呃”商左有些讪讪,“是人想多了。”

    诚郡王语重心长道:“你啊,还是眼界太窄了。或许启国炼铁的技术不错,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是上有昏君祸国,权臣当道,中有藩王不听号令蠢蠢欲动,下有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

    诚郡王一摊:“这些年,启国国运一年不如一年,前不久,听宁州传来消息,大启天子跑去宁州开什么丝绸坊,与民争利,不但把当地许多大户的生意全部挤垮,还把得罪他的官员统统砍了头。”

    他嗤笑一声:“你,天底下哪有这样奇葩的皇帝?”

    商左依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诚郡王第一次来启国,从未亲眼见过这里人们的生存状态,两国之间信息来往不畅,印象还停留在前些年被燕然打得差点亡国的时期。

    倘若果真如此,大启皇帝怎会突然下令恢复大朝贺呢?难道就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商左不敢触他霉头,还好附和两句不再多言。

    直到庞大的使团马车队进入京城,马车行驶的地面似乎越发平缓,完全不像渤海国的官道,马车颠簸得,哪怕垫上数层厚实的棉絮,都震得叫人想吐。

    商左作为走私商,兼渤海国的情报探子,常年奔波于几个国家运送大宗货物,他对道路的路况尤为敏感。

    如此平缓的道路,无论是商队还是行人,甚至军队疾行,都是极为方便的。

    商左有些忧心忡忡地对诚郡王提了一嘴,换来对方一个不屑的白眼:“不过是启国皇帝好大喜功,滥用民力大肆修路,哼,为了这条路,还不知道累死多少民夫。”

    “这个皇帝就算还没被底下人造反,依本王看,也不远了。”

    商左只好闭上了嘴巴。

    除了渤海国使臣团,北漠的羌奴国,西南的南交夷族,东南海域的诸多海岛联盟,都派遣了不少使节,带着本国商队,进京参与大朝贺。

    企图像往年那样,用少量廉价的土特产贡品,换取启国皇帝御赐的大量金银财帛。

    其中甚至包括燕然使团。自去年燕然太子主动投降退兵,签署议和停战协议以来,燕然和启国大体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燕然虽有心厉兵秣马再次开战,偏巧燕然王意外离奇死亡,几个王子内部争斗不休,暂时无暇他顾,边境难得一直维持着平静。

    除了外国使团,雍州、蜀州、宁州、荆州和淮州,都派了官员带着贺礼,进京向皇帝岁贡。

    这些使团和官员们,有人满怀崇敬,有人包藏祸心,有人忐忑不安,还有专门为了打探京城情报,或者想亲眼见一见那位传中名声两极分化的皇帝,究竟从昏君变成了什么样子。

    皇帝在宁州微服私访,派军队一把剿灭了宁州刺史和永宁王府盘踞多年的势力,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渐渐从宁州传扬到了淮、荆、蜀等地。

    皇帝以雷厉风行的姿态,把宁州打了个措不及,下一个,皇帝会敲打谁?弄不好,又是滚滚人头落地。

    似真似假的谣言一天一个样,搅得南州权贵阶层十分不安。

    他们忙不迭借着朝贺的会,派人进京好生打探情况,这位突然性情大变的皇帝,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各国使臣和各州官员,几乎在同一时间,陆续抵达京城。

    很快,一些多年没有来过启国京都的外地人,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尤其是跟随在诚郡王身边的商左。

    这些年他来过京城好几次,印象里,自从燕然不断南侵,来自北方流亡的流民就越来越多。

    启国国都虽然看上去繁华,实则富裕的只有权贵和地主、士绅们,底层的百姓节衣缩食,一年劳作到头都很难吃上几口饱饭。

    哪怕国都之中,流民和乞丐的数量都不少,治安也乱的很。

    商左随着使团在四方驿馆下榻,陪同诚郡王一路游览,这才发现,京城中央的御道变得十分宽阔整洁,道路两旁行人来往熙攘,相当热闹,叫卖吆喝声起此彼伏。

    作为走私商,商左的眼光十分毒辣,他意观察人们的衣着,大部分人居然都穿着没有补丁的新冬衣。

    还有不少人穿着一种灰白色毛茸茸的高领套头衫,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皮帽子能把耳朵也遮住,这种款式的衣帽,他在渤海国从来没见过。

    街道上,牵着孩出来采买年货的大人甚多,脸上绝少有朝不保夕的愁眉苦脸,反而大部分人都笑容洋溢,充满憧憬新年的朝气。

    甚至连衣不蔽体的乞丐都少得可怜,在渤海国,商左几乎每走到一条街巷,都能遇到五成群上来乞讨的乞丐。

    商左找到街边贩卖布匹的布庄,问:“掌柜的,那种灰白色毛绒的布料,怎么卖?”

    布庄掌柜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外地人吧?你的毛线吧。”

    着,他取出几团团成圆球状的羊毛线,还有几根棱角圆滑的毛衣针。

    商左上搓了搓,只觉毛线感柔软,毛衣很是厚实保暖,还能紧紧裹在身上,不像那些棉衣棉袄还需要用腰带和盘扣绑在身上,才能足够贴身不灌风。

    掌柜笑道:“十文钱团,根织衣针十文,足够织一件毛衣,成品毛线衣八十文一件。”

    商左一愣:“这么便宜?”这么好的东西,比丝绸便宜多了。

    渤海国地理位置比京州更加靠北,取暖的木材也少,每年都要冻死不少人,若是能把纺织毛线和制衣的法子带回去,岂不是能大赚特赚?

    商左顿时心头一阵火热,生怕掌柜看出他捡了大便宜似的,赶紧买了一大包毛线,匆匆走了。

    伙计回头对掌柜哈哈一笑:“又是一个外地不懂行的土包子,咱们从棉毛纺织厂进货,一团毛线才文钱,一件毛线衣才卖四十文。”

    掌柜抚着胡须笑道:“多亏京城又开始大朝贺了,这才有外地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富商让我们宰。希望明年多多益善才好。”

    “就是。”伙计把新到货的毛线上架,“刚才还有个蜀州来的,一口气把咱们的针线都买光了,赶明儿还得去进货才行。”

    掌柜摇摇头:“你这些人都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大富大贵,怎么一个个都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呢?”

    那厢,商左刚走几步,又到了一间新布庄,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奸商坑了!

    这毛衣一般的市价才四五十文,织衣针是送的,大宗进货更加便宜,普通百姓家庭,稍微攒攒钱,照样穿得起。

    他哭笑不得,常年猎鹰,没想到今日被鹰啄了眼。

    他回到驿馆,将毛衣呈给诚郡王看。

    后者听是启国平民百姓穿的,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是些俗物,有什么大惊怪的,而且这衣料还有些扎,哪里能跟绸缎比?也就那些穷人能忍受罢了。”

    商左心里直撇嘴,冬天绸缎又不保暖,更何况,渤海国的穷人连棉衣都还穿不起呢!

    两人正着话,驿馆的厮拎着一架碳炉进屋,里面点的却不是木碳,而是带有好些孔洞的柱状煤。

    商左奇怪地指着碳炉:“这是什么?”

    “回大人,这是专门供暖用的无烟蜂窝煤。”厮掏出一方盒子,里面有几十根的木棍,木棍一头包裹着暗红色的一团。

    他取出一根,在盒子的一侧轻轻一擦,瞬间冒出一团幽蓝渐黄的火光,把诚郡王和商左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厮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惊一乍的二人,摸了摸头,道:“这是火柴,城外新建的火柴厂出产的,专门用来点火。”

    他直接把火柴丢进碳炉,很快点燃了蜂窝煤,一截火柴也烧得发黑扭曲。

    火柴来也巧,是方远航在军器局实验新型火药时,无意间发现的,用蜡油、磷、硫磺反复实验多次配方,才勉强制造出一种可以使用的火柴。

    只可惜工艺还需要改进,产量很少,目前只能供给宫中和官员的用度,驿馆由于要招待各方使臣,也得到了一些配送。

    诚郡王顿时一阵脸热,他堂堂一个郡王,竟然对一个点火的“火折子”玩意大惊怪,成何体统。

    商左在一旁神色不断变幻,怎么才一年时间,启国就多出了这么多没见过的新奇玩意,跟他往年来时大不相同了。

    他转念一想,反正再过不久,启国天子也要下发大量赏赐,管他们有多少好东西,统统买回去,最好能套出制作方法和原料,回去自己造就是!

    除夕在即,皇宫上下到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和崭新的对联,漂亮的红穗子挂满了梅树枝头,四处都是新春来临的喜悦气息。

    御书房。

    萧青冥刚处理完几份奏折,正在和瑾亲王和怀王等大臣商议大朝贺的事,书盛便领着内务府的总管前来觐见,向他呈上一摞厚厚的美人图册。

    内务府总管心翼翼道:“陛下,按照规矩,年节后就该选秀了,您看看这些从各地精挑细选上来的秀女,可有中意的?”

    萧青冥看也不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怎么又来选秀了,去年的他刚刚打退燕然大军不就,内务府也给他送了一堆美人图,当时是怎么退回去的来着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喻行舟帮他处理的。

    “拿走吧,朕没有兴趣。”

    内务府总管和瑾亲王都在苦苦相劝:“陛下,一般的百姓家庭,您这个年纪都能有儿子了,您身为一国之君,绵延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您的职责。”

    萧青冥沉默着没有话。

    放在从前,他虽然对儿女情长和后妃之事无甚兴趣,但也不会太排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千,皇室终归需要继承人。

    若是继承稳固,蜀王还有安延郡王,以及前太后,哪里还敢那般肆无忌惮上蹿下跳,只要他一天没有皇嗣,宗室就仍有皇位继承权。

    可眼下

    萧青冥心中模糊地飘过一个影子,他心里蓦然一乱,总觉得有些烦闷。

    “朕还年轻,此事无需急切”

    他话音未落,脑中一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新春来临,游戏正式开启新春贺岁活动,丰富奖励等你领取!

    检测到玩家后宫没有任何一位妃嫔和皇后,初次活动由系统自动开启——年一度的新春选秀,下次再开启选秀,时间需要间隔年,并由玩家支付十万两选秀费用。

    萧青冥的脸色顿时变的古怪起来,新春选秀活动?

    他能选择关闭活动,让系统直接返还他十万两吗?

    新春选秀活动,完成册封任何一位后妃,即可获赠系统赠送的新春大礼包。

    礼包内含:卡池抽奖会一次,ssr许愿卡一张(十连抽可额外必出一张ssr),“抡才大典”增益状态(可大幅提高科举选拔人才概率)

    萧青冥一愣,顿时有些心动,这新春大礼包真的很大!

    系统过春节搞什么活动不行,怎么偏偏是选秀呢?

    萧青冥目光闪烁,又把活动明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在一行注释字停住目光——您可以册封任何一位后妃,不限男女。

    萧青冥表情微妙地摸了摸下巴,好像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

    只要册封就行,又没非要圆房或者非要生子,完全可以演一演系统,把礼包骗到再。

    哦不,参与活动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他挑了挑眉,话锋一转道:“既然皇叔如此苦劝朕,朕也不能不识好歹。”

    瑾亲王大喜:“如此甚好。陛下心中可有中意人选?”

    萧青冥摇摇头:“尚未,不过”

    他暗暗瞥了瑾亲王一眼,虽心中未必不是没有人选,不过只怕出来得把朝臣都吓死,想想还是别的好。

    瑾亲王却完全回错了意,心中只当陛下已经有了看中的女子,只是年轻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他自信满满道:“陛下放心,您看中哪家的女子,无论是官宦之家还是平民女子,都是可以的,不过皇后之位要慎重考虑。”

    瑾亲王还没完,门口值守的太监高声禀报:“摄政喻行舟大人觐见——”

    喻行舟着一袭枣红色摄政官服,大步跨入殿中,一进门,正好听见瑾亲王等人在商议为皇帝选秀纳妃之事。

    他目光瞬间一凝,紧紧落在萧青冥双眼之中,全身神经都绷紧了,仿佛有火柴在神经末梢来回划拉,随时都能燃起一把火来。

    喻行舟不疾不徐来到萧青冥跟前,微微眯起眼,沉冷的眼神扫过瑾亲王几人,一双薄唇反而微笑起来:“哦?陛下似是要选秀?”

    凉飕飕的表情,酸溜溜的语气,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萧青冥被他黑沉沉的眼神盯着,突然莫名有种头皮麻如芒在背的感觉,好似对方随时会扑上来咬他一口。

    他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正想点什么,瑾亲王却一脸和蔼地对喻行舟道:“喻大人来得正好,陛下心中似乎有合意的人选。”

    “喻大人常年陪伴陛下左右,必熟知陛下心意,不如此事,就交给喻大人来筹备,如何?”

    喻行舟:“”

    他与萧青冥的目光在空中迎面撞上,微妙的暗流于无声处疯狂涌动。

    萧青冥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该怎么装下去呢?我的老师。

    喻行舟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缓缓勾起一丝平静的微笑:“臣一定将此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