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捉) 名字
到神婆,何三郎想起自己娘的本事,他娘算命虽然跟葛婆子做法的样式不同,应该也算半个同行?
何三郎想着他娘可能也好奇,就跟徐秀越显摆自己的消息灵通。
“娘你可能不知道,这葛婆子名气大的很,谁家孩子晚上一直哭,喊她叫叫魂,第二天保准好!
还有那种中邪的,就葛家原来那个疯婆子,就是葛婆子跳了一场,第二天人就不疯了。”
徐秀越听得很是惊奇,在现代她也听过有这种奇人异事,不过跟他们不属于同个系统,他们又总呆在自己山头,所以也没见过。
何三郎见他娘喜欢听,就又道:“我还听,镇上的王员外孝顺,不忍心老太爷就这么走了,请葛婆子去叫魂,你猜怎么着?”
徐秀越觉得自己也应该偶尔捧场一下,就回道:“怎么着?”
“那太爷活了!”
何三郎尾调上扬,那惊奇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活的是他。
救活死人,徐秀越不信,除非是人还没死的时候,用什么法子急救回来。
“葛婆子当年刚守寡的时候,穷的叮当,现在咱这村里镇上,谁家有个白事红事,都得找葛婆子看看,您看这房子都建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比不上娘你!”
“这是自然。”徐秀越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就像是学院派对野路子的自带傲气,徐秀越身为玄清观一脉的大师兄兼学霸,是绝对有自信不输葛婆子的。
何三郎跟徐秀越一个吹捧一个敢接,两个人聊的母子情深,没瞧见那青砖瓦房旁路过的丫头朝他们撇撇嘴,又吐了口口水,这才进了屋。
何三郎走了一会,徐秀越就瞧见一个泥墙院子,门口堆了许多木材,徐秀越猜这就是葛木匠家了。
果然何三郎就“到了”,放下徐秀越,何三郎站在院墙外踮起脚尖,半个脑袋就往人院子里瞅,大嗓门直喊:“葛二哥!在家吗?!”
很快徐秀越就瞧见一个壮硕的汉子走出来开门,声音闷闷的,脸上却带了笑,嗓门超大:“我一瞅院墙上那半颗脑袋就知道是你子!”
徐秀越怎么总觉得这话有点恐怖。
“这是”
“我娘,今天来找葛二哥谈生意了。”
徐秀越也扯开老脸礼貌微笑道:“想打个大点的澡盆和推车,不知道您这里能打吗?”
“瞧您客气的,就是别人来不行,三郎跟您来,也肯定行!”
徐秀越暗道葛二哥长的粗,倒是会做生意。
板车是打惯了的,徐秀越只提了一嘴用途,葛二哥就明白了,只是澡盆麻烦点。
徐秀越想着自己这胳膊腿不好,泡澡又不想喊人帮忙,就想打个大点的木桶,然后里面做上阶梯,最好再有个扶免得她滑倒。
桶盖子也要有一个,最好是遮一半露一半的那种。
前期她身子骨弱不敢用,但是等她好些了,再用上桶盖那就事半功倍了。
葛二哥想了想,道:“要只是为了进出方便,不如做半人高,泡澡刚好,再做两个木凳,外面一个里面放一个。”
徐秀越:
是啊,她光想着自己腿脚不好,最好有楼梯进出,其实想想高度,不如就内外放个板凳方便。
果然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
徐秀越也不再外行指导内行了,点头道:“就按您的做吧。”
徐秀越又看了看葛二哥做的水桶。
虽盛水不会漏,可要是用来装卤肉和汤,她怕会渗进桶里不好清洗,毕竟水不会发霉,但是肉汤会。
葛二哥听她要装吃食,直接建议她去附近烧陶的人家买个腌菜缸,买几个中等大的,装的下也好搬。
徐秀越觉得有道理,就决定这么办了。
不过葛二哥家里的木材不够,还要上山砍,所以板车要再过两天才能做出来,徐秀越摆摊的时间就这样推后了。
两个大件一共花费了徐秀越三两银子。
徐秀越心疼的很,只得在心里劝自己这都是正常的创业投资,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钱钱进荷包的!
葛二哥带着两人又去了附近的陶匠家里,买了两个坛子花了七百文,不过现在不好带回去,就先放在葛二哥家,等板车做好了再推回去。
这一个下午就将徐秀越的家产去了大半,徐秀越感觉心灵受到了创伤,她得在家里咸鱼躺两天才能恢复。
于是徐秀越决定在板车弄好之前,她就在家吃老本摆烂。
现代还讲究做五修二呢,她穿成古代农家老太婆,做二修五也不过分吧?
徐秀越趴在何三郎肩上,浑身上下只有心眼子在动,忽然听见有道弱弱的女声似乎是在喊她。
“大娘”
徐秀越转头,葛姑娘就站在路边大树的阴影里,她瞧见徐秀越,一脸惊喜:“大娘,竟真的是您!”
徐秀越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葛姑娘几步走过来,泪水从眼眶滚了下来,脸上却是笑着。
“多亏大娘了,现下我们已经订下婚事了。”
徐秀越叹气,也算替这姑娘松了口气,提醒道:
“你的命中,这是一道大劫,既然还未成婚,这劫便还未过去,既然事情已定,你最好还是呆在家里安心备嫁,别再横生枝节。”
葛姑娘没念过书,也听不懂横生枝节什么意思,不过却听懂了这位大娘不对,应该是这位仙姑。
她从镇上回来时,已经听到了徐仙姑的大名,想来应该就是帮她的这位大娘。
仙姑这是她的劫,让她在家里呆着备嫁,她自然要听,忙道:“春花知道了,这就回家去,再次谢过仙姑了。”
徐秀越已经习惯了别人喊她仙姑,点点头算是回应。
看着葛春花远去,何三郎好奇道:“娘,这是谁啊?她的啥意思?”
徐秀越拍拍他的肩膀:“你别管,快走,回去吃完饭了。”
听见饭字,何三郎脚程直接快了一倍。
两人出来的晚,在赶回家时,天已经擦黑了,何家又冒出来丝丝肉香。
田氏也赶在吃饭前回了何家,神采奕奕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还帮忙摆了摆碗筷。
饭后徐秀越告诉大家,板车做不出来,后天没法出摊儿。
众人有些失望,不过他们也不是穷了一天两天,还能等得起。
徐秀越又安排起明天的活。
“二郎看顾下地里,三郎明天跟我呆在家里,咱家或许明天会有点事,得留个人照应着。”
何三郎一听,他娘怕不是又算到了什么?好奇道:“啥事啊娘?!”
徐秀越横他一眼:“甭管,明天再,大郎媳妇做饭,二郎媳妇去菜地浇水,三郎媳妇喂鸡。”
“啥?”田氏愣了一下,“娘我不会喂鸡!”
徐秀越瞪她;“那你看你能干点啥,跟你两个嫂子换换。”
“我啥也不会。”
这理直气壮的,徐秀越直接笑了:“不会也行,不干活就不吃饭,你自己看要不要干活?”
田氏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呐呐道;“娘我喂鸡。”
徐秀越知道田氏这人孩脾气,就给她画了个大饼:“好好干活,以后娘多买肉回来吃!”
田氏果然高兴起来。
狗蛋拽拽徐秀越的衣角,问道;“奶,那狗蛋呢,狗蛋干什么?”
徐秀越摸摸狗蛋的脑袋,她这个便宜孙子乖是乖,也不调皮,就是有点太乖了。
白了,比起同龄的男孩,徐秀越总觉得狗蛋呆呆的,像是智力发育有些滞后。
其实想想也有可能,原主家里穷的快吃不上饭,但凡有点营养的,都偷偷给了何四郎,狗蛋吃不好,自然发育慢。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回来。
徐秀越控制着自己没有露出老巫婆般和蔼的笑容,道;“你们几个,还跟着你们四叔上午读书,下午就玩去。”
狗蛋不乐意了:“奶,狗蛋干活!狗蛋帮忙!”
徐秀越心里暖暖的,摸摸狗蛋的脑袋,道;“现在家里不忙,你们几个的就先闲着,等忙了,就得征用你们这些童工了。”
狗蛋还想再痴缠,丫拉住他的,看了看徐秀越,点头道;“娘,我知道了。”
徐秀越看了下自家的孩子,丫二丫三丫这么叫着,听起来丫这个做姑姑的,却像是妹妹。
徐秀越就问丫:“娘给你起个大名咋样。”
丫的眼神瞬间就亮了:“娘,我要叫何春草,我要做春天的草!”
春天的草,正是生长的季节,生命力顽强坚韧,生勃勃。
虽然徐秀越觉得这名字比起她想剽窃的什么“若曦”“玉嬛”之类的略接地气了点,但是丫喜欢,寓意也不错。
徐秀越就肯定道:“行,那以后你就是娘的草了!”罢还伸出,捏了捏何春草这两天刚养出些肉的脸颊。
何春草似乎是头回跟徐秀越这么亲近,眼神中透着不知所措,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在狗蛋替她解了围。
“奶!狗蛋也要!狗蛋也要新名字!”
狗蛋一闹腾,大丫二丫也靠过来:“奶,也给我们起个吧!”
就连三丫都默默朝她靠近了两步。
这
头回受到家中辈如此欢迎的徐秀越抓瞎了,她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起名废物罢了,干嘛这么为难她!
看着几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徐秀越也不想让他们失望,拧眉思索起来。
依她最近在村里走动听到的,狗蛋跟何书青一辈,从的是书字,书
徐秀越脑袋空空,书开头的名字,她脑子里全都是“何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