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袁氏,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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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外头的气氛再紧张,再剑拔弩张,漪澜宫照旧是一派河清海晏。

    宁锦容不得不感慨,薛临时没有同意将漪澜宫的宫婢撤换一半,实在是明智之举。

    那是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某个太医踩着泥泞的小路,衣衫不整的要面见皇上。

    小骡子在门口禀告的时候,宁锦容与薛临时已经在大床上擦枪走火。

    “陛下,廖太医求见。”

    薛临时面色一黑,“让他等着。”

    宁锦容倒在大床上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哈让你色心不改!”

    薛临时委屈巴巴的趴在宁锦容的身上,却没有敢真的压下去,“好阿容,我为你守身如玉二十几年,一朝开荤,还没有好好享受,就被你肚子里的小家伙给破坏了,你可怜可怜我嘛。”

    宁锦容看着脸都有些扭曲的薛临时,到底是心疼他,她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用五指姑娘心疼你。”

    这一撩拨不得了,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更是明目张胆的叫嚣着。

    宁锦容偏偏好不收敛,她看着薛临时,“你现在应该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薛临时翻身下床,“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话本。”

    宁锦容竖起手指对天,“我冤啊,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小话本啦!”

    他满意的点头,“继续坚持。”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宁锦容,一瞬间将小脸垮下来,“那可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不可以残忍的剥夺。”

    薛临时得意一笑,“等这小家伙呱呱落地之后,你再看话本。”他用还没有安分的那物顶了顶宁锦容的腿根,“咱们同甘共苦。”

    老司机宁锦容的脸瞬间涨红,“你这个人真的是,以前很纯洁的!现在讲起这些来,比我还纯熟。以为我肚子里是蛙儿子呢?还呱呱落地,你又不是那四个野生的男人。”

    薛临时又纵身扑在宁锦容的身上,他将宁锦容的双手禁锢住,“哪四个男人?”

    宁锦容状似挑衅的笑着,“李泽言,白起,许墨,周棋洛,他们长的可好看了。李泽言可以操控时间,他的钱很多!白起可以控制风,许墨是个天才,至于周棋洛,下到三岁孩童上到八十岁老太太都喜欢他!”

    薛临时哀伤的看向宁锦容,然后凑过去对着她的脸颊啃一口,“阿容又活在梦里了。”

    扎心了老铁!

    宁锦容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突然极速泄气。那四个野生的男人都是纸片人,可不就是和做梦一样一样儿的吗?

    “你是不是不宠本宝宝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还会吃醋的。”

    薛临时已经习惯宁锦容隔三差五的抽风,所以并没有多在意,他起身穿好衣裳,又伺候宁锦容穿好衣裳。

    他太了解宁锦容,她这个人吧,有热闹必须得凑,你不让她凑她还心里难受。

    一刻后,薛临时揽着宁锦容去偏殿,“带廖太医进来。”

    廖太医在宫婢的提醒下已经整理好衣衫,他跪在殿中央,“微臣拜见皇上,贵妃娘娘。”

    宁锦容看着他这一身的狼狈,“你落池塘了?”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安静,有穿堂风吹过,宁锦容尴尬的笑两声,“说个笑话而已。廖太医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宁锦容对廖太医的印象还是蛮好的,毕竟廖太医可是皇宫里凤毛麟角的耿直boy。

    廖太医将头磕在地上,“臣有罪,微臣今日去为袁贵人把脉的时候,将袁贵人身边的婢女翠蝶玷污。”

    他说的话漏洞百出,宁锦容与薛临时对视一眼,她问道:“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这件事情,你仔细道来。”

    廖太医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一般的,褪下翠蝶的衣物,等他回神的时候,翠蝶已经躺在他的身下哭泣不止。“臣,臣也不知道为何会……”

    宁锦容见廖太医眼里的迷茫不似作假,“那宫婢若是愿意,你便将人家娶了,再不然将人家收到太医院,做个医女也好。那是袁贵人身边的宫婢,倘若袁贵人日后用翠蝶拿捏你,你能不受拿捏?”

    这事儿怨不得宁锦容多想,毕竟这宫里最危险的便是贴身伺候的宫婢,其次便是太医。

    假设,宁锦容肚子的月份大了之后,定是要和安胎药的,若是袁贵人用翠蝶拿捏廖太医,廖太医又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做出错事,那宁锦容岂不是被暗算的很惨?

    薛临时只是让人将廖太医送回去,然后口谕将那宫女指派给廖太医。

    而袁贵人便很憋屈了,她只是想用廖太医对宫女心怀不轨的事情拿捏住他,怎知这人傻不愣登的竟然直接去皇上那儿告罪。

    袁贵人觉得懿皇贵妃也是个傻的,不然懿皇贵妃为什么总是召见廖太医为她把脉?

    殊不知,宁锦容看上的便是廖太医的耿直。

    翠蝶临走之前,又将她经遇的事情交代给自己的好姐妹翠枝,想让她小心行事,在无形中坑了袁贵人。

    袁贵人皮笑肉不笑的派人将翠蝶送去太医院,之后又随意提拔了个宫婢做她的贴身宫婢。

    宁锦容与薛临时回房之后便说着这件事情,总之宁锦容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你说,袁氏是不是想一枝红杏出墙来?本想怀个孕,然后随便给你下个药,再然后就有资本跟我争一争。但她没有料到,廖太医就算是看上小宫娥也没有看上她。”

    薛临时漫不经心的应着,“嗯,派人去彻查便知晓。”

    宁锦容刨根问底,“人家在房中说的话,你查怎么查的出来?袁氏总不可能自己说出来的……你是想从,翠蝶那儿入手?”

    她见薛临时没有应声,便自顾自的喋喋不休着,“可袁氏又不傻,她要是今晚就对翠蝶做出什么可怎么办?或者,她本身便没想让翠蝶活过今晚呢?”

    薛临时勾手将她抱入怀中,“若是没有翠蝶,那袁氏哪里来的证据拿捏廖太医?”

    “破罐子破摔呗。”宁锦容用手推了下薛临时的胳膊,“女子狠起来,真的没有你们男人什么事儿了。你想啊,今日廖太医若是抵死不认,翠蝶那身青紫的痕迹从哪儿来?就算廖太医将此事推到太监身上,太监又没有那玩意儿,随便找个仵作都可以诬陷到廖太医身上。”

    薛临时将宁锦容的小手握住大掌里把玩,“依阿容的意思,翠蝶今日是必须得死了。”

    宁锦容脑海里灵光乍现,她一脸后怕的缩进薛临时的怀里,“若是翠蝶今晚…那这个黑锅不还是廖太医背着?袁氏算计的,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