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消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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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容精疲力尽的缩在薛临时的怀里,“你说,许氏到底是毒死的,还是被噎死的?”

    “重要吗?”薛临时低头看向宁锦容。

    “……”这话她没法接,许氏的命是她自己作没了的,宁锦容也没有必要将她放在心上,“睡吧。”

    二人相拥而眠。

    宁锦容照样过着不知今朝是何夕的日子,而越是临近薛玟昀回来的日子,她便越是振奋。

    “你们都下去。”薛临时屏退左右。

    宁锦容以为他要白日宣个淫,正做着娇羞的姿态,只听薛临时又道:“不知阁下是何人?藏匿在漪澜宫的房梁之上。”

    瞬间将脸上的娇羞退个干干净净的宁锦容抬头,她看着房梁上的老者,骂道:“老不羞的!”

    只是那老者有些让人熟悉,这不是厉鹤吗?那个归鸾殿猥琐的老者,他手中拿着方向盘,而盘上的针则是指向宁锦容。“哎呀,我这罗盘指着的可是我死去的夫人的亡魂。”

    “……”你这信口拈来的技能炉火纯青,令我等钦佩不已,但宁锦容并不认输,她认真的打量着厉鹤,“你又老又丑,若是你夫人真的有我这般漂亮,她肯定是看不上你的。”

    厉鹤也有些呆滞,他不知道该说眼前的小姑娘在扮猪吃老虎,还是该说她说谎说的比他还要溜。“小姑娘,你要相信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帅气的呀。”

    他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根有拇指那么圆的棍子,大概有半尺。“来,让我老人家帮你想起以前的记忆。”

    “……”宁锦容很是无语,并没有理睬他。

    眼看厉鹤将棍子敲在宁锦容的头上,薛临时一个闪身便阻拦在她的面前,那棍子变敲在他的头上,砰的一声。

    宁锦容心疼的看着薛临时,只见他神色有些恍惚,立时抬起手去摸摸方才他被敲的地方,“你没事吧?”

    薛临时并没有回答,他拧着眉看着宁锦容,并没有说话。

    宁锦容直接推开老者,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她展开手臂站在薛临时的面前。“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请你离开!方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其实她心知肚明,老者的实力有多么的深厚,但她上一世便摸清楚厉鹤的脾气和性格,他不是会节外生枝的人,而且漪澜宫守卫森严,若是薛临时有什么事情他也插翅难飞。

    厉鹤看着薛临时的模样,他苦恼地看着手中的棍子,“不对呀,我敲的力道没有那么大,这小子莫不是想讹我吧?”

    像是验证他说的话一般,薛临时的身形晃了几下,然后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宁锦容连忙蹲下去扶他,看着他皱着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连忙将薛临时抱起来,然后将他安置在软榻上。

    厉鹤心知这事由他而起,所以并没有逃避责任,他直接将手搭在薛临时的腕上,稍坐片刻之后才皱着眉,“这小子体内怎么会有消忆蛊?”

    消忆蛊?

    “那是什么东西?”宁锦容开门见山的问道。

    厉鹤捋一把老胡子,他将两只手悠闲的放在膝盖上,只抬了下眼皮子看了眼宁锦容,“这天上掉不了金元宝,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应该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宁锦容觉得她这也没有什么东西,连带着归鸾令也被她早早儿的给丢掉了,“你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是你想知道些什么?”

    “小姑娘,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一块纯金做的牌子?”

    宁锦容翻了个白眼,“我这里金碧辉煌的,莫说是一块金做的牌子,便是金屋也有。”

    厉鹤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那纯金做的牌子,可比你们这里的牌子要更珍贵些。我说的那个牌子呀,它在夜里可是能发光的!”

    宁锦容觉得没有错了,就是归鸾令,“没有啊!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懿皇贵妃,也是这后宫唯一的女主人,国库里珍贵的小玩意儿,我这宫里可都不少,还真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会不会是他瞒着你,偷偷藏了起来?”厉鹤眯了眯他的小眼睛,配上他搓手的小动作,略有些猥琐。“男人嘛,总有些劣根性。”

    宁锦容却是义愤填膺的反驳道:“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你能替他诊治便替他诊治,难不成这天底下就只有你能救?”

    “你又没给我有用的消息,老人家我凭什么给他诊治呢?”厉鹤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

    “环玉,宣太医!”宁锦容向着门外大声的喊道。

    “哎呀!小姑娘不要这么急性子嘛,老人家我又没说不给他诊治。”厉鹤又慢吞吞地将手放在薛临时的腕上,“他中消忆蛊已经有三年之久,这消忆蛊顾名思义,便是消除他的记忆,子蛊与母蛊相辅相成,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这子蛊最多可活三年之久,四年都是活不成的,方才老人家的一棍子兴许是正好敲在子蛊寄居的地方。”

    宁锦容迟疑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随时恢复记忆?”

    厉鹤摇了摇头,“不!依我老人家看来,他只要醒了,便能恢复记忆。”

    宁锦容大喜过望,开原大师还说什么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今也算是机缘。“看来他也是因祸得福了,那你还不快离开?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送你!”

    厉鹤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副过河拆桥的样子,“老人家怎么说也是救了他,再者子蛊的尸体在他的脑袋里,难道要让子蛊的尸体在他脑袋里腐烂吗?”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消忆蛊若是没有人替他取出来,蛊虫的尸体便会在他的脑袋里腐烂,到时候莫说是阎王爷,只怕是菩萨降世也救不了他。”

    宁锦容有些无言以对,她还能说什么呢?说薛临时长得太好看了?有女人对他爱而不得所以才在他的身体里植入蛊虫?这解释,她自己听着都感觉有些在自夸的嫌疑。

    “你只管给他医治便是,等他醒了,记忆恢复了,我再与你好好的聊聊那块令牌的事情。”

    厉鹤眼睛一亮,“好个女娃娃,一颦一笑,居然将我这个老人家都给骗过去了。”

    “你还是等他好了再说吧,免得空欢喜一场。”宁锦容挑了挑眉,“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吩咐。”

    “给老人家一把锋利的刀,点燃的蜡烛还有烈酒,最好有止血药还有纱布。”

    宁锦容听完之后便出去给他寻这些东西,倒也是些常见的,所以很快便能找全。“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