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一十:听徐永生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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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跑,拜托您别再拉着我的手了,你刚刚没洗手!是不是!!”

    白玉斐对于我的揶揄置若罔闻,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我的手,眼神冰冷,里面恍若是一潭死海,没有半点活物。

    今天见到了秦淮,白了,没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背叛了秦漠,还是单纯的因为讨厌我,不想救我所以才扔下我一走了之,最起码,是他在白玉斐要举枪杀我的时候开口劝阻了,不是吗?

    白玉斐把我扔上车重重的甩在副驾驶上时,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解脱。

    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他带我出来做了个半日游?

    在一路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尴尬的坐着,谁也没有再理谁。

    但是在下车的时候,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丝侥幸。

    “白叔啊,要不您还是带我回去?我真的,我保证,您今天对我做的事我半点都不会泄露出去!我还帮徐永生介绍我干爹给他认识,你还是放我回去好不好?”我紧紧抓着安全带,试图和他讲条件。

    可惜,我人微言轻,白叔最不吃这一套。

    白玉斐冷眼看着我:“白了就是你现在对我来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留你碍事,不留你也碍事,那我还管你那么多做什么呢?”

    “可是你不是还要和秦漠合作的吗,买卖不成,仁义总应该还在的吧。”我无比镇定。

    “无所谓了,那算个什么?我没必要为了你去和徐永生为敌,你这诡计多端的,谁知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白玉斐根本就不侧过连看我,而是目视着前方,只给我一个刚毅冷峻的侧脸。

    他的侧脸像极了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纵使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混账事儿,可是我现在真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放过我,顺便带我回去吧,”我这一番话得无比诚恳,感动得自己心肝一抖一抖的。

    白玉斐半天都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开了车窗,闷热的风吹到脸上也吹不散脸上的火辣辣。

    这是急的。

    “晚了,”白玉斐比我还要镇定,仿佛我这一番真诚的认错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没营养的话语而已:“那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认错呢?”

    我揪了揪衣服:“那个时候年少不懂事嘛......”

    “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斐忽然生气起来了,不轻不重的低吼了一声。

    “白叔你不要生气嘛,”我慢慢吞吞的解着安全带,极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大不了我回去以后给白懿梁介绍女朋友嘛,比我还要温柔大方机智可爱的那种。”

    “下车!”白玉斐不耐烦的又低吼出声了。

    “好啦好啦我在解安全带了,你真的不要带我回去吗?我可以劝我干爹和你合作帮你干翻徐永生让你独大好不好?”

    我到这里时,白玉斐竟然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转头给了我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

    他的声音幽幽的,里面竟然带有微不可闻的讥诮,毕竟,我从没见过他明晃晃的讽刺某一个人,如今,我是第一个。

    “是你想干翻徐永生好让山河集团独大吧。”白玉斐只看了我一眼就别过了头:“我和徐永生可是老战友了,你要挑拨离间,也得先搞清楚状况......下车。”

    “别啊,我不是要挑拨离间的,我只是想帮你的,真的。”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

    白玉斐没有再废话,起身下车到我这一边来,拉开车门,把我拽下车,再上车,挂挡踩离合,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粗暴又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给我再多废一句话的机会。

    白玉斐估计忍我很久了,他走的时候,还甩了我一脸的沙尘与尾气。

    所以也就导致我一进门,就把站在窗边的徐永生给吓了一大跳。

    不怪徐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是我自己太过over。

    低头看看自己穿了好久的那一套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迷彩服,上衣下摆和袖口还渗着血,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儿,怎么刚刚白玉斐还那么淡定呢?

    我朝徐永生走过去,他面上虽然是波澜不惊,但是依照他不断后退的步伐,我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慌张。

    得,又把我看成是刚从厕所里飞出来的苍蝇了。

    膝盖上的窟窿虽然没有流血了,但是却在一直往外不断渗着透明的脓血水。

    我一路走着都在微微收着力量,生怕裤子粘在膝盖上了。

    徐永生看着我走过来,最后他野性的气质也微微动摇了,他伸手阻拦我:“你有事事,别过来了。”

    大约是他看出来了我走路的步伐不对劲,不紧有点幸灾乐祸的问我:“怎么?白玉斐把你拖出去了一顿?”

    我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徐永生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我以为,按着白玉斐那个性子,敢把你带出去了,你就绝对不会活着回来了。”徐永生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脚尖点了点地:“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动白玉斐的,你能这么完好的回来了,你也有点本事。”

    “白玉斐是想杀我的,只不过啊,我二哥来了,他这才没有得逞。”我问徐永生:“你是什么时候和秦淮搞到一起的呢?他现在和你是一伙的,是吗?”

    “那我就管不着了,你自己问他去。”徐永生挑了挑他那浓厚的眉毛。

    “无所谓了,你要么等着秦漠来,要么,你就这么,和我耗着吧。”我烦躁的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我想洗个澡......可以给我一点消炎药吗......”

    徐永生看了我一眼,没有立马回答我的请求,而是答非所问的:“我和秦漠通过话了,你猜他什么?”

    “什么?”我已经有点有气无力了。

    “他你只是一枚废子了,让我随便处置你。”徐永生嘴角噙着笑。

    我心下忽然轻快起来了,秦漠是不会放弃我的,徐永生既然给秦漠了电话,那么秦漠也知道了我在哪里了,并不是像我以前担心的那样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何处。

    最起码,他知道了,我在徐永生手上。

    其他的,我相信秦漠。

    我相信他,就像我爱他那样。

    “是的啊,我早就了,你绑我没有用,我又不是什么好受宠的大人物。”心下的石头落地了:“你还不如早点送我回去了,还能替你省下点粮食钱。”

    徐永生咧嘴,露出一个英气十足的笑,野心从他的眉眼间勃发出来。

    “我知道,这不过是秦漠的障眼法,他一定会来,早晚的事。”

    “是的,他会来的,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那你可以放我去洗个澡容我上点药了吗?别我好好的到你这里来了,回去时是个残废,那个时候就不好话了。”我摊摊手,表示十分的无奈。

    徐永生这才收敛了笑容:“二楼的卧室里有浴室,自己去找一间。”完酷酷的绕着我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大喊了一声:“别忘了给我找点药和一套新衣服啊!”

    好在徐永生虽然不是什么慈善之党,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的人性的。

    虽没有想象中的给我找一件具有当地特色的衣裙,他肯给我找一件码数一点的迷彩服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即使是最码的迷彩服穿在我身上也是空荡荡的。

    这忽然让我想起来了我大学时军训的衣服。

    洗澡时我卷起裤腿时发现裤子早就和脓血站在一起了,糜烂的皮肉和凝干了的脓血粘在了一起,轻轻的撕扯一下,十分的疼痛。

    最后我还是咬咬牙把皮肉和裤子扯开了。

    洗完澡后浑身轻松,在通过卖惨,求饶,耍无赖,保证发毒誓等手段后,我终于成功的向徐永生拿到了一个二楼杂物间的居住权,就不用再回去地下室那个充满了阴影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那个被我废了一大半的人给人处理掉没有。

    再让我回那个地下室,我得疯。

    我虽然可以和最大的毒贩子同住一层楼,但是我还是有身为一个人质的自觉地。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出那个杂物间。

    除非是实在闲得无聊了我才会出来透透气。

    本性难移的土匪不少,规规矩矩的喽啰也很多。

    在偶遇了几个远远对我吹口哨的雇佣兵和一看到我就吓哭了的孩子以后,我决定还是不要给这个社会带来负能量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睡觉吧。

    我要是睡觉那就是真的睡觉。

    可以睡到很成功的错过饭点儿。

    通过三四天的近距离接触,我发现,徐永生睡觉的方式就和我不一样,他睡觉就一定要找漂亮妹子给他讲睡前故事才能睡得着。

    我以为,像徐永生这个年纪了不是应该更加清心寡欲注重养生了吗?怎么还要找妹子?

    今晚徐永生估计是吃了王八炖鳖,一连叫了两个妹子。

    我蹲在楼梯拐弯处看着徐永生左拥右抱两个妹子进了他的卧室,不禁暗暗羡慕。

    按照秦漠那个老醋罐,我要这样,他得的我叫爸爸。

    看着那个脸长发妹子,我不禁被她的美貌所折服,蹲在徐永生的卧室外面,听起了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