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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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日,傻柱起了个大早,穿戴好四合院位面里标准新装——绿棉袄,在屋子里踱着步转圈。
他突然瞅见墙上挂着的月份牌,才琢磨出有点儿不对来。
嘿,这时间线重启,今天也应该是65年的2月6日,可按自己的记忆中今天是65年月3日。
怎么还提前了?这时间线重启还能有正负误差来着?看来这负责重启时间线的大哥,底下活儿糙啊,忒不讲究。
反正这种磨磨唧唧的情感剧位面,早点晚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傻柱摇摇头,也就不多琢磨了。
他隔着窗帘看见外面天色放亮,时间将将不到早上八点,打算先做早饭填填肚子。
大概是昨晚上煤没有压够,炉火早就灭的透透的。
傻柱只得用火钳子加了块新煤,打算去别人家换块煤回来,把炉子拢好。
他掀开棉帘子出了房门,先是往西厢房瞟了一眼,心想算了,大清早的不想去踹寡妇门,没的招人闲话。
可又瞅了瞅东厢房,一大爷和一大妈不知有什么事,大概是相伴出去了,屋门闭了个严实。
雨水昨晚上在单位宿舍,压根儿没回来。
傻柱只好夹着煤走到了前院。
前院里阎埠贵挂着围裙,带着套袖,正在自家门前的水泥台旁,翻腾着草帘子下的白菜垛子。
傻柱看见阎埠贵,想起来上次时间线里,买二自行车的事情。
京城生活,没车子是大不便利。他心里一琢磨,这次也甭绕弯路,直接先把通勤问题解决了。
傻柱于是快走几步,挤了个笑脸,冲着阎埠贵就一声招呼:
“呦,三大爷,忙着呐?您家里头仨儿一女,论理儿这活轮不上您干呐。”
阎埠贵闻声听见是傻柱,抬头眯起眼睛道:
“嗨,孩子们干不好。这翻白菜可是个细活儿。这两天有太阳。我勤收拾着,菜不容易搁坏。”
傻柱把里的火钳子靠墙根心放下,凑近两步,跟阎埠贵道:
()(e) “三大爷,我跟您个事儿。我听您在北新桥儿寄卖所有一熟人,我跟他想认识一下。您看今天什么时候得空儿?带我走一趟呗。”
阎埠贵老脸一板,又是摆又是摇头,:
“呦,今儿不成啊,我今儿和别人好了去钓鱼的,回头儿再吧。”
傻柱眼睛一斜,道:
“这天儿都冷成什么样儿了,河都冻透了。您这是要骑车子去天津,奔海边钓带鱼呐?”
傻柱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在阎埠贵里,道:
“不让您白去!再,屁大点路,拢共個把钟头的事儿。也不让您搭人情,我就是和他聊两句。”
傻柱看着阎埠贵的表情,补充着道:
“您还不知道我吗?我是那没事惹事的人吗?”
傻柱在院子里除了和许大茂常吵嘴抬杠,倒还真没什么惹事生非的履历。
阎埠贵想了想,还是一脸的为难,里攥着那五毛钱,推给傻柱,道:
“事儿吧,算不上是什么难办的事儿。可收你这五毛钱,不妥,不妥。”
四合院位面里,此时的社会风向日趋发紧,这阎埠贵大概是怕这么明火执仗地收现钱办事,万一传出去,应景的时候落人口实。
傻柱略一考虑,笑着给阎埠贵解释道:
“三大爷,您这么想成吗?我在您家吃顿饭,得给您交粮票不是?那万一没粮票呢,就得给您补点钱。这个叫议价,是这理儿不是?”
阎埠贵感觉这话有点绕,但挑不出傻柱话里的错来,只得点点头道:
“是这理儿不假,可这都挨的上吗?”
“挨的上。”
傻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毛票和几个钢镚儿,数数大概两毛多,一古脑又塞在阎埠贵里,道:
“您再饶我顿饭,横竖都是我交的饭钱,这总没谁能嘴了吧。”
拉扯一下情绪,又收入两毛多。带着喜色的阎埠贵,点点里的钱,折整齐放在上衣兜里,然后冲着傻柱笑着招呼:
“那还等什么?进屋吃点去,吃好咱爷俩就北新桥走一趟。”
傻柱有点不乐意了,掉着脸看着阎埠贵道:
()(e) “就吃早饭哪!哎,我可多给您两毛多哪!您可别用碗棒子面粥,就把我打发啦。”
“什么棒子面粥,我家今儿这早饭可有鸡子儿。”阎埠贵瞪着眼睛郑重其事地反驳道。
听到有鸡蛋,傻柱也就没有再多计较。
毕竟这个年代,鸡蛋可属于凭本购买、按户供应的高级营养品。
煮蛋、煎蛋、茶叶蛋都可以,他自认不是那挑嘴的人。
傻柱进了屋门一看,早上饭点儿,老阎家人很是齐整。
三大妈带着套袖在搅和一大盆的萝卜丝棒子面糊糊,准备用铁鏊子摊萝卜糊塌子。
于莉穿着件刚过腰的花棉袄,在一旁给婆婆打下。
阎解成双拢在黑棉袄袖子里,脖子伸的老长,在看着自家老娘做饭。
罩着件旧军装的阎解放,坐在板凳上,收拾一盒相纸做的黑白歌片。
阎解旷和妹妹阎解睇趴在窗前的条案上,就着窗户的亮光写作业。
傻柱一进屋,顿时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按京城的规矩,是不能大清早闯门蹭饭的。就像胡同里老人常的:要饭都不兴挑这个点儿。
重要的是老阎家除了婚丧嫁娶,压根就不待客。能在他们家桌上蹭饭的,那得是过命的交情,担血海般干系
在阎家众人一片诧异的目光当中,首先开口的是阎家儿子。
阎解旷脸儿一扬,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
“傻柱,这么早到我家干嘛来了?”
傻柱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虽按辈分,他确实和阎解旷是平辈儿。
但无论从穿越前的年纪算,还是位面里傻柱本来的年龄,他都是个熟得透透的成年人。
被个孩子呼来喝去的,傻柱心里极不舒服。但孩子可以不懂事儿,他却不能对着吵,那样赢不赢都丢身份。
傻柱决定迂回地反击一下。
只见傻柱头一歪,用绿棉袄的袖子蹭了蹭清鼻涕,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复道:
“聘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