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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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他四合院位面里的穿越者不同,这个时间线里的何雨柱,对自己的外号极为满意。

    毕竟有60年的代差,各种生活习惯、社会常识,甚至包括对很多东西的基本认知,穿越而来的他,很难做到完美的适应。

    他很笃定,一个“傻”字,就足以替自己掩盖一切问题。

    自己所有不合时宜的行为动作,在他的“傻柱”外号下,别人都会脑补为正常情况。

    那场天翻地覆的风暴,就在前方不远了。“傻柱”这个外号将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可就在这两天,傻柱却因为称呼的问题有些苦恼。

    自从他带着袖箍,跟着治保会的几名委员,在轧钢厂的各个食堂里检查过消防以后,很多工人跟他见面打招呼,就不会再叫他“傻柱”,而是会略带恭敬的称呼一声“何师傅”。

    此时的他才意识到,权利这东西,真真是把双刃剑,哪怕芝麻大点的权利也不例外。

    他反复权衡着利弊,但也没有下决心,究竟是用扮演法继续晋升“傻柱”这个序列,还是干脆演变为“聪明柱”、“精英柱”的路线。

    就在傻柱犹豫不决的时候,轧钢厂的重要npc给他下了一個限时任务。

    在李怀德的推荐下,工会主席给他报名了全市的青年职工技能大赛。

    傻柱本以为是严格的行业技能考核,结果参会时才发现,作为后勤人员的相关分组,都只有一些表演项目。

    由于傻柱有人物卡中的技能加持,在大赛里的炊事员分组中,那表现的可谓是一骑绝尘。

    别的厨师做蓑衣黄瓜,他就在只大冬瓜上雕了幅林冲雪夜山神庙。

    别的炊事员展示文思豆腐,而傻柱的切好豆腐特地装在一只玻璃汤碗中,看起来像一朵随时能在风中飘散的蒲公英,在水中亦浮亦沉。

    傻柱毕竟来自60年后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他对于如何烘托氛围,如何引人注意的一些把戏,那是再熟悉不过。

    ()(e)  最后表演环节中,傻柱在一个木板上插了几枚钢钉,在钢钉闪亮着金属光泽的钉尖上,颤巍巍地放了一个气球,然后用斩骨刀在气球上剁了几根老玉米。

    这番杂耍式的操作当时就震服了全场。

    在诸多领导的一致认同下,最终授予了傻柱,后勤组第一名的奖状。

    连同奖状一起颁发的,竟然是一只长三针的全钢上海表。

    比赛奖励居然是能大幅提升装等的“紫色饰品”,这让傻柱喜出望外。

    好事成双,作为京城重工业中举足轻重的大企业,统领全厂的杨厂长也很是敞亮。

    厂办的大喇叭向各车间播报了傻柱获得全市技能大赛第一名的喜报。作为厂里的奖励,厂办还发给傻柱一条新毛毯。

    这条织满大红花的全毛毛毯,在商场的售价高达53块,等同于傻柱一个半月的工资。全毛毛毯在这个年代其宝贵程度,足以作为新娘的重要陪嫁。

    这接连的收获,都是自己目前急需的物品,这让傻柱乐地眉开眼笑。

    就这样,傻柱在喜悦的情绪中,迎来了又一个休息日。

    星期天还没到中午,傻柱就用自行车把刚做好的新套驮了回来。

    他敲开了雨水的房门,赔着笑脸好话尽,雨水这才答应帮他绗被子。

    由于雨水叫来秦淮茹帮忙,不一会儿,傻住平时显得冷清的正房,就变得热闹起来。

    雨水和秦淮茹一边一个,坐在大床上绗被子。

    的槐花也被秦淮茹脱了鞋,放在傻柱的大床上玩耍。

    这个年代,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大抵是不用上什么奥数班儿的。

    秦淮茹怕棒梗又跑出去和别的孩子胡闹,于是把棒梗和当也拽到了傻柱家。

    棒梗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无奈才惹祸没多久,只得和当一起,坐在傻柱的圆桌旁,在一个废作业本的背面,用铅笔胡写乱画着。

    傻柱发了一大盆面,在窗前的条案上剁着豆角干、茄子干,打算中午蒸两屉懒龙犒劳一下妹妹和秦淮茹,作为绗被子的奖励。

    ()(e)  雨水斜坐在床边上,用两寸的长针缝着被子,一边干活,一边开玩笑的语气数落着傻柱:

    “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这么好的新套新被面儿,不给妹妹当陪嫁,自己个儿倒是先盖上了。”

    秦淮茹正帮忙折着被里布,嘴上也没消停:

    “就是啊,你一个大男人,非抢着用什么新被卧。內旧被卧你都用多少年了,年年冬天也不就这么过来了,今年就冷成这样?。”

    这次傻柱搞来了这么一大包棉花,秦淮茹偏偏一根棉花毛都没落上,心里本就带着点气。现在雨水在家,正好借着雨水当话头,来责怪傻柱几句。

    傻柱看着雨水削廋得像被门夹过一样,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连忙对雨水许愿:

    “嘿,哥哥我这不是在进步吗。等赶明儿当个什么干部,以后这被卧啥得都不叫事儿。等你出嫁,保证给你陪几床比这个好的。”

    雨水脖子一扬,瞪着傻柱道:“不叫事是吧,那把这床新被卧先给我。你自己哪怕再去弄5床新被卧,我都当没看见!”

    秦淮茹见此时,赶紧火上浇油,道:“雨水,你是不知道。傻柱这几天弄来的好东西多着那。”

    她用把傻柱的床单一翻,对着雨水道:“看看,多漂亮的大花毛毯,正经全毛的。”

    雨水看到傻柱床上居然还铺着新毛毯,拿摸了摸,心里泛起了嘀咕。

    毕竟兄妹俩打相依为命,当哥哥的什么性格雨水再清楚不过。

    傻柱在穿的和用的方面,从来是能凑合即凑合,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搞这么几样新铺盖?

    雨水把头一歪,盯着傻柱死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哥,给我找嫂子的事情,真有什么眉目了?”

    “还嫂子的事情有眉目?你哥我谁呀!”傻柱伸出一晃,咧嘴道:“五个孩子的大名儿我都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