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傻柱这一番胡扯,让雨水和秦淮茹笑的是前仰后合。
“嗨,我还真以为过年能见着新嫂子呢。”雨水的口气中透着一分失望。
“你就让他多扯会儿吧,这嘴痛快了啊,扛饿!”
秦淮茹对傻柱的胡八道已经见怪不怪了。
“嘿,你俩不信是吧!哥哥我不找那是不想找,要想往回领,那都得一溜儿领回来仨!”
傻柱看着笑到快不行的雨水和秦淮茹,一脸的不屑。
他心想,咱家身上的翅膀,那都是标注在人物卡上的,你们懂什么呀。
几人笑笑中,傻柱把切碎的粉条拌到了馅中,又往里调了些猪油和作料。
他把发好的二合面杆开,铺平馅料将面卷好,码放在蒸笼里。
等懒龙蒸好至少还得二十多分钟,傻柱无聊地坐在圆桌前,与同样无聊的当棒梗大眼瞪眼。
中午秦淮茹和雨水做得了新被卧,吃光了懒龙,也就各回各屋了。傻柱依旧骑着车子出门采购。
他在北新桥百货商场精挑细选,买一只上海葵花牌的煤油打火,接着又骑车往南跑到东四。
东四这边很多老铺都是传承多年。虽已经公私合营,但从建筑格局到货品门类都极具历史的沧桑感。
他在一间老铺里选了两支牛角质地的烟嘴。
傻柱记得上个时间线里,他暴露出来的主要问题之一,就是划火柴点烟时的笨笨脚与夹烟的方式不对。
为了掩饰他在抽烟方面的时代差异,这几块钱不得不花。
在商店买袜子的时候,傻柱却是真心舍不得了。
穿越以前,像日常的棉袜,他都是一次买一大包。往往等着几十双袜子都陆续用过了,才攒在一起消毒再用洗衣搅,从来不觉得袜子这玩意是什么金贵东西。
可今天他才发现,无论是北新桥百货商场,还是东四十条那边的针织品商店,袜子的价格都极不合理。
羊毛线袜压根没有货,只能自己买毛线打。而一双普通的加厚底线袜,价格都在一块多。
()(e) 尼龙袜的价格更是高到可笑,这后世地摊上都没人要的袜子,竟然要两块一,还得一整张工业卷。
一张工业卷私下出让,至少能值2块多,而且往往有市无价。这两样加起来他得干四天。拿60年后的工资换算一下,差不多00!
这袜子上是打了银行的logo怎么的?这价是要疯啊!怪不得家家户户拿袜子板补袜子呢。傻柱心里吐槽着。
在傻柱原本的记忆中,雨水没住厂里宿舍前,家里的袜子都是由她补的。
现在这两年,基本都是秦淮茹在给他补袜子。
想起穿越前还嘲笑别人什么车厘子自由、口红自由,可自己现在袜子自由都没混上,傻柱的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一早去轧钢厂的路上,横竖也没什么事,傻柱就把昨天被袜子价格吓住的段子,和秦淮茹聊了几句。
秦淮茹笑着:
“那尼龙袜子都是给什么大干部穿的呀?咱们还用花钱买这个。那袜子冬天也没法儿上脚。你要觉得袜子不够穿,搞几副线套儿来,拆了线,我再给你织两双。”
到了食堂后厨,傻柱就向刘岚询问起工作套的事。
刘岚听见傻柱要套,麻利地就去找了几双来。
傻柱一瞧,上面多少都带了些污渍、油渍,明显就是用过的。
“怎么没新的呢?”傻柱问道
“嗨呦,我的傻大爷,你还想要新呢?有的用就不错了!一年发不了几双,谁家还没个用场呀。”刘岚没好气地回答道。
既然明面儿上没有,傻柱不想为了双套再去欠人情,也就没和刘岚深聊这个话题。
他转到一旁大灶的操作间里,给资深的廖师傅发了支烟,侧面打听着白线套的来路。
原来这劳保线套,一线车间的工人很好领,在车间里就随用随拿。只是得把前面领的已经破损的交上去。
想私藏下来几双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得看自身在车间里的威望,还有就是和车间负责发劳保用品的人关系如何。
()(e) 而后勤上的劳保用品得等劳卫科发放。
后勤上每個部门套发下来,大家一般按人头留下一些要用的,剩下的私下就分了。
但由于后勤岗位消耗劳保用品的总量有严格规定,所以每个季度能分到的十分有限。
劳卫科傻柱心里考虑着怎么能勾搭一下,把袜子问题解决了。
人情这种东西,永远是有借有还的。就为了几双袜子,明显不值得。
而利益交换就更扯了。
哪怕是劳卫科的科长,在厂里也算不上是什么角色,厂里的日常对外接待,连做陪客的会都没有。
反倒是劳卫科里几个年轻干事,每周都会来定期的检查卫生,食堂上下还得陪着笑脸接待着。
从各种角度去分析,以自己目前的地位和劳卫科之间,完全拉扯不上关系,反倒被人拿捏着。
整个上午,傻柱的脑海中都是反复思索着,怎么以最的代价去搞来些线套。
“这河里头要是有鱼,就绝不会只有一条。”刘主任用在自己的肚子位置慢慢地拍着,道:
“敌人呢,就是利用了我们过度讲究个人成份的盲区,秘密培养安插了一批特务。要在层层的审查中,隐瞒真实身份,得费多么大的心思。所图非啊”
赵科长提出是否上报局里,刘主任却果断拒绝了。
在刘主任的推想中,这样一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特务团队,想必都是精英人员。稍微的风吹草动,必将打草惊蛇。
刘主任考虑周详,向赵科长下达命令:
“这个案件关系重大,为了以防泄密、惊动敌人,目前调查期的所有消息,只限止在你我之间沟通。我有很强的预感,这大鱼绝不止一两条。
咱们要开始拽傻柱这根线,溜溜鱼。下午不是有个后勤的会吗。我托个关系绕一下李怀德,你私下找个人哄几句。咱们把傻柱屁股底下的火,烧得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