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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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国主沉默良久。
殿内气氛压抑,落针可闻。
终于,他猛地抬头,看向南柯陵,“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对于本国的骑马技术,南诏国国主很自信。
而且,他们国家的骑马技术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也是公认的。
更要命的是,南柯陵世子在他们国家的骑术那是一等一的。
由他出马,基本上那是战无不胜。
可现在呢。
居然出现如此反转。
大乾这种不善骑术的国家,竟然出现了第一个完败他们国家一等一高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大乾皇上。
这让南诏国国主很难接受。
被国主这么一,南柯陵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王,儿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那沈墨,确实技术在我之上啊!而且,似乎很是邪门!”
他咬了咬牙,将“邪门”二字得格外重。
“邪门?哼!”
南诏国主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传朕旨意,召集众大臣,商议此事!”
骑术作为他们南诏国的唯一特长,他们本国不允许任何国家挑战这个权威。
因此,南诏国国主很是看重这件事。
不多时,朝堂之上,大臣们济济一堂。
南柯陵将赛马的经过再次复述了一遍,引得群臣议论纷纷。
“这沈墨,莫非是妖怪转世不成?竟能预知陷阱!”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惊呼道。
“依老臣看,其中必有蹊跷!或许是那沈墨提前探知了比赛路线,又或者是在马匹上做了脚!”
“我看啊,就是这南柯陵王子故意放水!为了两国交好,牺牲自己,真是用心良苦啊!”
南柯陵闻言,脸色涨红,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强忍着怒火,辩解道:“李大人,你血口喷人!我南诏男儿,岂会做出这等有辱国体之事!”
“是不是有辱国体,大家心里都清楚!”
那李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这人平时就和南柯陵不对付,如今逮着会,自然要好好的落井下石一番。
南诏国主听着大臣们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够了!都给朕闭嘴!”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大臣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事疑点重重,朕决不允许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来人,传朕旨意,派人秘密前往大乾,彻查此事!朕要弄清楚,这沈墨究竟是用了什么段赢得了比赛!”
南诏国主的目光再次落到南柯陵身上,语气冰冷。
“至于你,南柯陵,你身为王子,却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帝,真是丢尽了朕的脸!”
“从今日起,你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南柯陵心中委屈至极。
却又不敢辩驳,只能叩首领旨,“儿臣遵旨。”
退朝之后。
南柯陵回到王府,心中憋屈至极。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精致的瓷器摔得粉碎。
“为什么!”
“我明明帮南诏国和大乾两国交好,这事儿我办的很完美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一个骑马比赛输了,就禁足?”
“这不公平!”
闹腾了一会儿,南柯陵也折腾累了,他颓废的瘫坐在地上,一脸的郁闷和难过。
他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明白他们南诏国为何如此落后,却只在骑术上胜人一筹。
有南诏国主这样的冥顽不顾的人在,南诏国永远难以翻身。
就算是和人家大乾交好,也不可能有人家大乾那样的发展。
遇到事情,
不是看到事情好的一面,而是纠结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骑术真的那么重要吗?!
与此同时。
大乾皇宫内。
沈墨正悠闲地躺在御花园的躺椅上,里拿着一本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这本书上有文字和图画。
上面画着的,正是骑术的姿势和动作。
这本骑术秘籍,正是一位南诏国的老人赠与他的。
当初,沈墨还,跟着母亲出宫游玩,一次遇下,遇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那老伯看沈墨颇有灵性,便将那本骑术秘籍送给了他。
后来,沈墨因为从不被父皇看重,也没有皇子愿意和他玩。
闲暇时间,沈墨几乎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
在无聊的时光里,是这本骑术陪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其实,沈墨的骑术,在很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可惜,一直没有展现的会。
这一次南诏国前来交好,而刚好对方擅长的是骑术,还在大乾举办了骑术比赛,沈墨儿时的记忆复苏,也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精湛的骑术。
这才有了在赛场上那精彩的一幕。
沈墨里拿着的是骑术秘籍,但回忆的确实那段难忘的而是回忆。
也是他最美好,最平静,最无世无争的一段少时光。
看了一会儿,沈墨有些疲累,准备休息。
结果,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前来禀报,“启禀陛下,南诏国派人来了。”
沈墨放下中的书,轻笑一声。
“哦?看来,我们的南诏国主,这是坐不住了啊”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去会会他们。”
实际上,沈墨早就将南诏国摸透了。
对于南诏国这样的国家,他们没什么实力,但是最好面子。
而他们最看重的,也是他们自以为最强的骑术,如今被人轻易的打掉。
沈墨早料到他们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
而且可能还会在这件事上争执,甚至还会举办一场比试,想要亲眼看看,自己其实只是侥幸获胜,并非是真正的技术更胜一筹。
只有这样,南诏国人心里才会舒坦。
不多时,沈墨来到御书房。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恭敬地站在那里。
见到沈墨,男子连忙行礼,“南诏使臣,拜见大乾皇帝陛下!”
“免礼。”
沈墨淡淡地道,“不知南诏国主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黑衣男子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