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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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避孕



    “每个奴隶贩子烙印刺青的位置不一样,你如果觉得位置一致,可能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主人’吧。”乐殷南神色厌厌。



    严笑:“那你主人呢?”



    乐殷南:“被我杀了。”



    严笑噎了一下:“那你还有没有同批奴隶的下落?”



    乐殷南:“不知道,兴许死了。”



    严笑:“”



    乐殷南成功把天聊死了。



    严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乐殷南的眼神透着冰冷和极致的厌弃,不堪的过去被掀起一角。



    与严笑不同,严笑毫不掩饰自己对alp的憎恶,也毫不避讳谈论悲惨的过去。



    但乐殷南却本能地难以启齿,偶尔开了口,却也只是三言两语一带而过,情绪厌弃,及其排斥。



    “快穿衣服吧。”



    气氛过于沉默,乐殷南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撩起一角窗帘,神色淡淡:“天快亮了。”



    严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上。



    马儿没人拽绳,却也乖巧地立在不远处吃草。



    乐殷南重新把缰绳绑好,带着严笑前往万国跑马场与阿萱汇合。



    “姐你去哪儿了?你可急死了我了!我找了您一晚上!”



    阿萱一见到严笑露面,眼眶就红了。



    “您没事吧?您身上”



    尽管腺体被割,发情期对她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但阿萱仍然能够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您分化了?”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严笑点点头,脸色不太好,她钻进阿萱买好的人力车上:“回花楼街。”



    “那”



    清晨,万国跑马场不少人喝得烂醉跌跌撞撞地出来。



    阿萱也知道这不是个话的地方,她犹豫地看了看跟在严笑身边的乐殷南:“她”



    “不用管她。”



    “我同你去。”



    两人异口同声。



    严笑愣了下:“你去做什么?”



    乐殷南慢条斯理地:“我不能沾染来路不明g的信息素就这样回乐府。”



    在来时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



    总归是押送迟了的。



    她可以用齐月是被严笑刺杀这个消息赢取父亲的原谅。



    但却不能玷污乐家的名誉。



    这才是乐振北随时可以咬她一口的把柄。



    “你不想让世人知道你分化了。那么我总得找个旁的理由,檀香阁总不会连个澡也不让我洗,连点遮掩的东西都不提供吧?”



    严笑一想也是,思忖片刻还是同意了。



    她也倒不怕被人力车夫看见。



    亏乐殷南那日在假面舞会上的大放厥词,全江北都传遍了她俩的情侣关系,乐殷南还趁来找她要了一次药,进出倒也不用避人,某种程度上来却也方便。



    阿萱在人力车上悄声咬耳朵:“姐,您真让乐将军陪您回檀香阁呀?”



    “想得美。”严笑翻出大衣内藏的抑制贴贴上——尽管被乐殷南临时标记了,但她初次分化,保不准还有些信息素溢出,出于谨慎,她还是把措施做全,“回头把她放在客人用的澡堂里一冲便好。”



    这样的安排当然没逃过s级alp的耳朵,乐殷南瞪了严笑一眼:“你敢!”



    严笑反唇相讥:“我就敢!”



    最终还是给安置了个单独的隔间。



    “抱歉,我这里没有下人,烧水之类的乐将军便自己动丰衣足食。”



    完严笑便迅速回到自己房间。



    一回房她便燃起了驱逐alp的香,阿萱去准备热水了,她则想了又想,从暗格里取出银针来。



    也不知齐月给她下的是什么样的毒,更不知毒素退了没。



    稳妥起见,严笑还是先自我诊断了一番。



    很好,无毒。



    乐殷南处理得很干净。



    严笑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脱离了生死危,她终于能够好好冷静下来思考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仔细思索,真相并不复杂。



    她早年身子亏欠,如果分化,确会延期。



    齐月的确用了剧毒,但毒素入侵恰好刺激了她体内的自御制,反而催化了分化期的到来。



    分化除了丧失理智外也并非没有好处。



    最大的好处便是加强身体素质,清理排毒。



    分化倒逼了毒素,再加上乐殷南来得及时,进一步阻止了毒素入侵,所以她在必死局里赢了一回。



    只是



    



    严笑细细嗅着袖口,忍不住走神。



    有暗暗的咖啡香。



    原来信息素是这般滋味。



    没有分化的人做信息素香,就像盲人画画,聋子话,必然会比寻常人付出千万倍心血。



    她原本只是凭一些药理医术研究药香,找准方子做了无数实验,才得道一二。



    如今混沌乍开,七窍尽凿,严笑顿觉耳清目明。



    三分钟后。



    严笑从座位上跳起!



    她忙脚乱地去翻暗阁,打翻了好几个瓶瓶罐罐,终于找到一瓶浮灰的黑色瓷罐。



    打开,红色药丸静静平躺。



    罐身贴着一张褪色的纸,上面写了三个大字——避子丸。



    虽终身标记才会生子,但这可是初次分化!



    分化期不比寻常发情期,哪怕是临时标记,只要alp注入信息素就有极大的受孕可能!



    操。



    怎么就分化成了og?



    严笑边吞药丸边暗自诽谤,恨不得让厮把剩下的药丸全部塞进乐殷南嘴里。



    她不会怀孕吧?



    严笑后怕地警醒。



    她想多吞几颗,却又深知这种药极度伤身。



    想了想还是作罢。



    该死!



    严笑开始懊悔,开始暴躁,开始骂自己怎么没分化成alp,这样她就能把那个倒霉og杀了投河喂鱼,眼不见心不烦!



    她越想越气,干脆在阿萱备好热水进来提醒时冲到乐殷南房间。



    乐殷南正在拼命擦洗身上属于og的每一个痕迹。



    她身后疤痕纵深,几乎由三部分组成:时候奴隶时被鞭打出来的,长大后在神营里训练磨砺出来的,而后是在战场中受的伤,盘根错节,虬曲蜿蜒。



    但最新的却是严笑昨晚留下的。



    掐,咬,撕,扯。



    乐殷南怀疑自己昨晚在和野兽搏斗。



    但那野兽带来的温柔却也印象深刻。



    ——og分化时都这么凶吗?



    乐殷南不无纳闷地想着。



    当初母亲



    身为奴隶的母亲,也曾在父亲身上留下这种痕迹吗?



    她的思绪随着蒸腾的雾气发散,似一艘船,荡漾在无边的天际里。



    然后被猛地一阵摔门声悉数拉回。



    “谁?!”



    乐殷南立即抓起屏风挂的衣服,言辞严厉。



    严笑满面春风地绕过屏风进来。



    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或者过于愤怒,或者被热气撩拨得几分氤氲,她的视线浓烈热切,像根箭,破开一切迷惘,穿破咽喉,那丝笑意却又仿佛在箭尖上挑了点蜜——宛如砒霜的蜜糖。



    乐殷南感到自己被一箭封喉。



    仿佛她顷刻便会倒在池水里,那点蜜将从血泊中渗透出来。



    她无法躲开。



    “吃了。”



    严笑张开,红色药丸约莫七八粒。



    ——全是罐子里剩下的。



    “这是什么?”



    “吃了。”



    “怕不是毒吧?”



    “你都被我下了三年毒还怕这点?”



    “”乐殷南想来也是,尽管疑虑,但随即想到她和严笑同盟以来倒也不会在大是大非上出岔子,对方顶多就是喜欢恶作剧。



    于是她犹豫问道:“有水吗?”



    “你可以喝你正在泡的。”



    “”



    乐殷南选择干吃。



    她一口气吞下药丸,看到严笑嘴角笑意翘得更欢了,没好气问:“这下总该了吧?”



    严笑满意离开:“很好。你吃下的是避子丸。”



    乐殷南:?



    严笑一本正经:“分化时很容易怀孕的,既然事先我们没能做好措施,只能事后挽救了。”



    乐殷南:



    可这和她alp有什么关系呢?



    严笑义正言辞:“我们要尽可能地切断一切信息素的联系。现在是新时代了,需要ao双方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