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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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回忆



    第二天,“香槟赛一alp易感期失控咬杀新内阁成员”这一消息迅速占领了各大报社的头头条。



    新内阁组建过程一波三折。



    外务大臣齐月被暗杀不久,又一个重要阁臣被alp发狂咬死。



    如果前者还带有政治斗争的影子,那么后者则是铺上了彻底的玄学色彩。



    民间不会管这些。



    百姓只会在私下里疯狂议论王朝气运将尽,否则新内阁成员怎会接二连三地死去?



    但乐殷南易感期发作一事没有走漏任何风声。



    一来感谢这位布匹商人,二来也是因为乐殷南发作的地点过于偏僻,没被名流目击。波及到的人群都是讨生活的工作人员,纵使金钱无法收买,武力也能解决。



    乐殷南结束后又找了一次方茁。



    但这次谈话比之前还要简短。



    乐殷南从方茁房间出来的时候面色阴沉。



    “谈崩了?”



    徐柏杨见到乐殷南眉头不展的模样便知道谈判又遭遇不顺。



    乐殷南眉头紧锁,挤成一个深深的“川”:“柏杨,你去查查方茁和裴从越的关系。”



    徐柏杨讶异:“你怀疑她们不对付?”



    乐殷南肯定道:“一个猜测罢了。我还有个猜测。”



    “什么?”



    “我怀疑裴从越与黎之杏有嫌隙,你且去查,尽快给我个结果。”



    徐柏杨应了声“是”,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乐殷南则转身去找了严笑。



    “笑,你的情人来了。”伊丽莎白正在严笑实验室帮忙,她给严笑递药时透过玻璃窗看到街面上匆匆而至的乐殷南,不由回头打趣道,“她还真是执着。”



    严笑并不意外乐殷南的到来。



    “应该是在方茁那儿碰了钉子。”她只是挑挑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又连忙收敛,“谈判是建立在乐家能服老皇帝不对南军动的前提下进行的,但又死了一个内阁,恐怕京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严笑接过药草,顿时一股极强的刺鼻辛辣味。



    这股味道又浓又冲,让严笑连忙扶住桌角差点吐出来。



    “笑你没事吧?”伊丽莎白连忙替她顺气,又拿混合的草药在鼻尖闻了闻,“是有些刺鼻。”



    但也不至于



    后面那半句话被她吞进肚子。



    因为严笑已经摆摆立起身了。



    “剩下步骤交给你了,我有预感,这剂方子成品真能遏制s级alp的行动,至少十分钟。”



    “借你吉言。”伊丽莎白应了声,她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在你家a身上试的东西如何?”



    严笑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别扭不去闻药味,神情恢复冷淡:“目前正常,除了易感期紊乱之外,她体内的浓度在稳定增加。”



    伊丽莎白一脸八卦:“你真舍得让你家a浑身信息素沾上毒素呀?实话,s级alp就算不用毒素也能靠信息素压制解决低阶alp,你家a几乎无敌,倒也不用这种段确保她不受伤害。”



    严笑先是一愣,不自觉地嘀咕:“我怎么就想确保她不受伤害”



    着突然恍然大悟,一脸古怪地问伊丽莎白:“你不会真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吧?”



    伊丽莎白眨眼:“难道不是吗?”



    “不不不,你绝对误会了。”



    严笑义正言辞。



    “我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和任何一个alp扯上关系。”



    伊丽莎白饶有笑意地看着她。



    严笑干咳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莫名的惶恐。



    那股嫌恶感和呕吐欲喧嚣尘上。



    她强压下这股恶心的感觉解释道:



    “别弄错了,白。我在她信息素里加料只是一个实验罢了——恰好,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alp来做这个实验,而她恰好惹了我,让我分化成于她配型近趋00%的og——运气好,我能从她信息素里提取出一款只针对alp的信息素毒药香。只不过在bet眼里无色无味,在ao眼里却是被高阶alp所杀,和我的香水无关。”



    “至于实验结束后她是死是活——”严笑着着,嘴角习惯性翘起一丝弧度,眼底冷漠,“活着,算她走运;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只是一个药人,仅此而已。”



    伊丽莎白一脸“我就听你”的表情,嘴上附和:“真无情啊,她知道吗?”



    严笑平复心绪,冷笑:“奴隶无需知道自己的死期,也不知道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某种程度上这才是我能对alp做的最大的仁慈。”



    严笑完便离开实验室去接待乐殷南了。



    “今天我没叫你,来做什么?”



    严笑一推门就见乐殷南已经站在客厅。



    兴许刚刚和伊丽莎白有过交锋,她语气有些不善。



    “如果是因为谈判失败想来这里找温柔乡哭诉,抱歉,走错门了。”严笑顺把一枚药丸扔进茶汤里,“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老规矩,喝了吧。”



    乐殷南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怎样一步步改造。



    “我来求一个答案。”



    她没有坐下,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面对面盯着严笑。



    严笑挑眉:“哦?”



    乐殷南不绕弯子:“前日方茁出现在万国跑马场,是为了监督你吧?”



    “监督我做什么?”严笑反问道。



    乐殷南:“南军或者,方茁所属的那一派并不在乎朝廷的态度,正如你之前所,她们巴不得朝廷对og和南军下,这样就能激起更大的民怨,壮大起义军力量。”



    严笑给自己沏了杯茶,示意乐殷南继续。



    “但裴从越不同意,所以他才会在万国跑马场现身与乐振北接洽。”乐殷南,“方茁所属的那派并不甘心,想用形势迫使各方做决定,所以方茁派你去刺杀第二位新任阁臣,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即便乐家从中斡旋,朝廷也未必会同意放过南军。”



    乐殷南拍在桌上,震起茶具微颤:“所以我猜,裴从越与黎之杏并不对付,南军内部分成两派,一派是裴从越为首的议和派,一派是黎之杏为首的激进派。那日方茁在场,‘监督’或许用词不当,但她确然在确认你是否刺杀成功,否则她没有出现在跑马场的理由。毕竟她全程没有与裴从越有过接触。”



    严笑面不改色喝完一盏茶。



    乐殷南嘴角微勾。



    严笑没有否认便是最大的默认。



    “我还猜,方茁只是让你杀新任阁臣,并未让你杀布匹商人我之前过来时偶有耳闻,那布匹商人也在这一带开了店,一度与檀香阁起过冲突,也就是,你趁公报私仇。”



    



    严笑面带微笑给乐殷南鼓起了掌。



    “很好的猜想。但有个漏洞。”



    严笑反问。



    “为什么南军要分裂?如今南军气势吐火如荼,大有可为,为何会分裂出议和派?”



    乐殷南抿嘴:“我会查出来的,不过届时,不定你就得为我牵线搭桥黎之杏了。”



    严笑耸肩:“随你。还有,我想你误会了一点。”



    她纠正道:“我不是南军的人。”



    乐殷南有些错愕。



    “我和南军的确有过几次合作,但那仅仅只是合作罢了,她们的计划我有点兴趣,所以偶尔会参与,但并非全部。”



    严笑语气一顿。



    “所以你也没必要为我的‘公报私仇’进行道德审判,我顶多算是一箭双雕。”



    乐殷南被噎了一下。



    不过这反倒证明了她之前提到方茁“监督”的正确性。



    虽然严笑没有正面回答,但乐殷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她下巴微收,重新戴上礼帽:“我很快便会查出来的。对了,你之前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严笑一愣:“三道轮回?”



    “不,是你让我查的刺青。”乐殷南从怀里取出一沓厚厚的账簿,“当年的奴隶贩子老金已经死了,不过这里记载了他当年所有奴隶的生死去处,其中或许有你的朋友。”



    账簿就那样摊在桌面上,风一吹,哗啦啦地作响。



    严笑盯着上面的墨迹面色古怪,视线反复在乐殷南和账簿上游移。



    乐殷南动作顿住了:“有问题吗?”



    “不”严笑本能地回了句,“谢谢。”



    她并不期待乐殷南能记得这事。



    当初在马车里春宵一度后严笑出现了短暂的错觉。



    让她差点觉得可以通过人情为纽带完成一笔交易。



    但这是不可能的。



    严笑从不相信嘱托与信任。



    只有利益才能将两个人短暂的,稳定地捆绑在一起。



    只要没拟契约,乐殷南大可随口应下,然后抛诸脑后。



    但她没有。



    在一个严笑都不抱期待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将一个的礼物抛在她面前。



    “既然没事,那我走了。”乐殷南去也匆匆。



    她不可能就只让徐柏杨调查,她定然也要参与其中。



    如果能趁父亲返回江北前调查进期间缘由并拟定计划,或有“谈判失败”的转。



    “等等。”



    乐殷南举动太过突然,严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从后柜取出一副铐和口枷,扔到乐殷南怀里。



    “这是”乐殷南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都沉了下来。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回忆易感期的任何一个细节。



    耻辱!莫大的耻辱!



    大庭广众之下对严笑如此言听计从,还戴上了这副如此屈辱的东西。



    不仅如此,最后她竟然,竟然被严笑反向标记!



    标!记!



    那可是alp才能做的事情!



    严笑一个og凭什么?



    s级也不行!



    还有!



    “为什么你会留着这副东西!”



    乐殷南指间传来钢铁冰凉的触感。



    她脑海顿时浮现出那日倾盆暴雨。



    汗液、雨滴、被磨蹭的血痕,顺着枷锁缠上她的腕,双臂,脖颈,最终缩成那如蜂蛰般的咬痕。



    被反向标记的感觉



    很安静。



    就像窗外暴雨声阵,窗内倚栏读书般的安静。



    就好像所有的不安与狂乱都被与世隔绝,只剩下那股蜂蛰般酥麻的痒,席卷全身,最终酿成舌尖上的一点蜜。



    于是愤怒似乎又被记忆中的潮湿雨声浇灭了。



    乐殷南望向严笑,眼神晦暗不明。



    严笑理所当然地答道:“不觉得很有趣吗?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帮alp度过易感期,留点纪念品也不过分吧?”



    乐殷南:“”



    严笑是什么变态?



    “不过作为谢礼,这个就还给你了,相信你也很想毁尸灭迹吧?”



    “”乐殷南无言以对。



    比起谢谢?



    乐殷南更想骂人。



    她表情忽明忽暗,怒气冲冲夺门而去,还是忍不住在出门那刻骂出声。



    乐乐:被反向标记的感觉很安静。



    belke读一本恬静的书(



    没想到我昨天写过反向标记啥也没做也能锁2333我也不会开你们想象的那种车的,但是大家以后还是尽量早点看吧,免得还要等到第二天。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直接第二天再来,重新放出来肯定需要时间的,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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