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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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怀孕
乐殷南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回檀香阁。
无论严笑派曾山还是阿萱,得到的答复都是“二姐一大早就出门了”。
起初严笑还找了几次,后来发现乐殷南在明察暗访南军的事情,也就知趣地没再打扰。
毕竟发情期的临时标记总算过去,药方甚至可以差阿萱直接送到乐王府,倒也不必天天跟个连体婴似的见面。
更何况严笑也很忙。
严笑在忙着制药。
分化成og之后,她的调香事业打开了全新的大门。
严笑不仅在试图调出完全由信息素构成的杀人香,还把伸向了“清除发情期”这一命题。
是“清除”,而非“抑制”。
之前严笑在“抑制”上颇有建树,但苦于不能亲自感知信息素,企图“根除发情期”的宏图伟业只能搁置。
而今,万事俱备。
严笑开始频繁出入花楼街后街街角的调香坊。
这是檀香阁已经废弃的调香坊。
过去严笑许多实验在这里做的,后来与伊丽莎白合伙后,便在阁楼顶层打造了一家实验室,于是过去的香坊便被搁置。
然而自从严笑分化后,这家香坊重新运作了。
“姐。”
“之前预判近七日内即将进入发情期的有三人,芳文,苏女,阿正。药且已喂了,阿正推迟了一些,但今早还是进入发情期。”
“前些日我又在后街寻觅了些被打发要扔到坟场子的‘人氏’们,共五人,全部已经安置妥当了。”
一路阿萱就对着笔记着调香坊近期的动态。
严笑安静地听着,直到阿萱话音落下,车夫也将人力车妥当停稳,恭敬了声:“严老板,到了。”
阿萱主动付了费。
严笑从车上跳下来,守门人看到严笑,毕恭毕敬喊了声“老板”,主动为她推开了门。
穿过空旷的前厅,香坊已经改成了硕大的后院。
后院屋瓦连片,改造成四合院的构造,光一打眼便能看住了不下十户人家。
草药味扑鼻而来。
“姐。”
“严大夫。”
“老板。”
不少人倚在床上,墙边,每个人脸上都面人露苦色,有的甚至还缺胳膊少腿的,看到严笑到来,硬是拖着病体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即便没力气喊的,也冲严笑遥遥点头示意尊敬。
各式各样的称呼都有,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都是og。
被老鸨们抛弃的og们。
或病或残,实在卖无可卖,便草席一裹准备扔到乱葬岗里,即便被严笑花钱安置在这里,也无不透着一股木然。
“阿正已经在主屋候着了。”阿萱声在严笑耳边提醒。
严笑点点头,她目不斜视,大步流星迈入主屋。
“主屋”便是个收拾干净的术房。
而阿萱嘴中的“阿正”正身染重疾,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这个可怜的男og被发现时眼睛已经瞎了,浑身长满脓包,腺体被割了一半,即便再怎么清理,也无法彻底清除他身上的溃烂。现在也不过只好了些皮外伤,而且他已经进入发情期,腺体流出的液体不再透明,苍白青筋肉眼可见,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纵使严笑也无法医治。
命不久矣。
妓院只会扔这种已经无法赚钱的og。
能被严笑医治好的只有九牛一毛。
这调香坊建立,关闭,重启的几年来,严笑已经处理了上百具尸体,活下来的只有阿萱和曾山。
其他的最高纪录是多活一年。
哪怕身体这样了,身为og的感知依旧敏锐。
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阿正一把抓住靠近的严笑:“杀杀杀了我。”
严笑脸色漠然。
“药什么时候服的?”
“三日前。2-5号新药,您特意差我在他发情前送来。”
“发情推迟多久?”
“十五个时辰。”
“效果呢?”
“我们试过同样的b级alp信息素,释放所需的时长要短一些。”
“短多少?”
“这”
阿萱有些犹豫。
严笑皱眉,不悦:“!”
“两两分钟。”
严笑闭上眼睛。
阿正此时加大了抓严笑腕的力度:“求求你你过我帮你试药,你会、你会给我个痛快的”
这是双赢。
当初将这群将死之人收集过来他们定了生死状。
严笑全力拯救,而他们则配合试药。
本就一群已有死志的将死之人,若是救无可救,那么严笑试药完便立即给个痛快。
总好过在乱葬岗里被老鼠啃噬至死。
严笑放下随身诊包。
她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黄褐色药丸,放入阿正嘴中:“含着。”
阿正颤颤巍巍地用牙齿咬碎药丸。
是甜的。
蜜糖一般。
阿正结痂的双眼流不出泪,他脸皱在一起,声音哽咽,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严笑趁将针剂推入阿正的经脉里。
那毒药一点点注入阿正血管,严笑面无表情地拔出,将针管拆开,收拾好,注视着阿正的表情因为糖丸的甜意逐渐舒展,又在某个瞬间,毒素攻入心脉,在他似乎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结束了生命。
“第3人,略有进展。”阿萱在笔记上尽职尽责地记载。
严笑习惯性伸将阿正双眼阖上,却在触碰到的一瞬突然意识到这一次的药人没有双目。
她僵在原地,指沾染了一丝脓液,顿时铺天盖地的恶心感汹涌而来。
她扶着床架无法自抑地将早餐呕吐出来,吓得阿萱大惊失色,连忙俯身拍着严笑后背,“姐您没事吧?”
严笑脸苦苦地皱在一起,原想摆示意自己没事,却又是一阵恶心翻涌而来。
阿萱当立断:“我差人去叫伊丽莎白姐!”
严笑在调香坊晕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伊丽莎白的诊所里。
“笑你吓死我了!你家那丫鬟慌慌张张跑来,那模样——我还以为你死在香坊里了。”伊丽莎白温柔地握着严笑的,嘴里却没吐出什么祝福的好话。
严笑习以为常。
她想起身,却发现胸口还是有些恶心。
“我”
严笑刚想问自己怎么了,就听伊丽莎白嘴里放出晴天霹雳。
“笑,恭喜你,你怀孕了。”
消息太过震撼,严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虽然我知道你不太欢迎这个生命,但显然,她实在太顽强了。”伊丽莎白不无遗憾地通知她,“我的意思是,你要当妈妈了。”
严笑:呵,alp和孩子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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