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说好的妹子呢
负青楼轻笑道:“看得出来,前辈确是花了很大的心力犹其是你刚才所用的“天王托塔功”,已经突破了巅峰,达到了气境。”
蓑衣老者轻轻一笑,淡淡道:“如果不是负公子有意成全的话老夫是没有如此容易就得的。”
负青楼突然目露笑意,叹息道:“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想赢的打算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其它的事情而已。”
蓑衣人接口道:”我知道,你其实是为你朋友求医而来的。”
负青楼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事情,想向你请教。”
“什么事情,你看”,
斗笠下面的那双眼睛,突然闪了闪。
负青楼抬起头,看着天际,缓缓道:“当今江湖,风雨飘摇,黑血传人所向披靡,已有席卷天下的势头
。”
“但是,直到现在,却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微微一顿,目光倏地收回来,落在蓑衣老人的身上:“所以,我想请教一下,黑血传人到底是什么人?”
蓑衣老人用轻轻摆了摆斗笠,缓缓道:“负公子为此事,已经追查了好多年,都查不出珠丝马迹我一个守破庙的,又哪里知道呢?”
“你也太抬举老夫了吧。”
负青楼的目光闪了闪,脸上浮起一缕笑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便是行踪莫测,江湖人称的庙神。”
听到这句话,蓑衣老人,陡地一阵沉默。
“神祠、庙宇这种地方,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就像当地的土地爷一样天下到处都有庙宇,所以,你的耳目遍布全国,”
负青楼淡淡地看着对方,慢慢又道:“而你却是他们的大哥,统管天下大大土地爷的总庙神。”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天下又有谁知道呢?”
庙神叹了口气,沉吟道:“确切地,我确实不知道黑血传人到底是谁因为,他确实太过狡诈、一直在幕后操控,就像海底的龙蛇一样,隐匿得极为深,从不露头。”
负青楼静静地看着他,细细琢磨着对方的话语。
“不过,我们可以从一些不起眼的珠丝马迹着,顺藤摸瓜,不定就可以揪出他的原形。”
“什么珠丝马迹?”
负青楼目光闪动。
蓑衣老人缓缓道:“首先,我们可以确定他的范围?”
“范围什么范围?”负青楼怔了一怔。
庙神看了对方一眼,缓缓道:“那你认为,要想能学到黑血屠夫的武学,有哪几种可能的途径呢?”
负青楼轻叹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好久,结合环境来讲,只有两种可能:一,黑血屠夫的弟子或者亲人,学成黑血屠夫的武学后,为他复仇。
“二,黑血屠夫的敌人,抢走黑血屠夫的武学
秘笺,而练成了上面的武学然后假冒黑血屠夫的传人,为祸天下。”
庙神点点头,定声道:“不错,这也是我的看法。”
“但是,根据我的仔细追查,当时的黑血传人被血洗满园,没有一个活口而且,他也没有徒弟传人。”
“所以,这问题其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围攻黑血屠夫时,借抢走了黑血屠夫的武学秘笈。”
庙神缓缓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把当年参加那次围剿的人员一个个追查下去,不就知道了么?”
“这个方法我早就想到了,然而并不管用因为,当年参加的人都已经死了,”
负青楼失望地摇了摇头。
庙神目光闪动:“你确定,他们都死了?”
“难道他们都没有死?”
负青楼目光一震,像听见天方夜谭那样意外。
庙神抬摆了摆斗笠,悠悠道:“俗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他们其中有些人,是人也不见
,尸也不见的。”
负青楼的双眼顿时闪出一缕火花:“前辈的意思是?”
庙神淡淡道:“负公子是明白人,一点就透,何必我再多。”
负青楼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还没死,只是改名埋姓了。”
“谁?”
庙神的目光也亮了起来。
负青楼沉声道:“他就是当年位列武林十大高之五的探花剑客冷鱼冰,现在已经改名姓万了。”
“你认为他就是黑血传人?”
负青楼摇摇头道:“不从我与他交的情况看来,他的身,还没达到黑血传人的武学境界。”
“所以,他不是真正的黑血传人充其量,不过是黑血传人下的杀而已。”
庙神目光闪了闪:“既然这样,你顺着他再查下去,不就揪出来了么?”
负青楼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长叹道:“这只是理
论上的假设而已,实际操作起来,非常艰难因为,他们都是非常之人,这样走,根本行不通。”
庙神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道:“假如当年参加之人都还活着,谁的嫌疑最大呢?”
“那当然是,那次围剿的领头人”,
负青楼想也不想,就脱口道。
似乎,这个答案早已成竹在胸。
“为何是他?”
庙神的声音陡地提高了一百八十度。
负青楼被吓了一大跳,意外地看对方,缓缓道:“因为,他当年在武林中的势力最大,而且武学方面也要高过武林十大高。”
“所以,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还追查了好久。”
“但是,就在前不久的钱塘武林大会上,他也死于非命,整个庄园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到这里,他深深叹息。
庙神的声音又平静下来:“所以,你的线索从此而
断?”
负青楼似乎想起什么,默然不语。
就在此际,一个人大步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怎么样,谁输了?”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百草尝。
负青楼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焦灼道:”我那兄弟的伤势如何,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百草尝得意道:“在我中的人,是死不了的,你忘了我是妙回春么?”
负青楼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脸上浮起缕缕笑容:“多谢多谢,百先生的神医之名赛过华佗,我怎敢不信呢?”
“只是,我现在就想去看看他而已。”
“他现在就躺在我的病房里,不睡个三天三夜,是醒不来的,有什么好看的,”
百草尝摇摇头,目光突然落在石桌上:“棋局的胜负如何?”
负青楼看了看庙神一眼,淡淡道:“我输了。”
百草生的目光闪电般看向庙神,正巧庙神也正看过来。
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突然相互嘿嘿大笑不已。
情形间,竟是开心之极,简直就像数十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终于被移开了一样。
是那种重生后的狂喜。
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这样释怀放纵?
负青楼莫名其妙地看着二人,皱起眉头道:“两位笑得如此开心,为的是什么?”
庙神看了他一眼:”如果一个人被禁铟了二十年,一朝解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负青楼怔了怔,答道:开心。
百草生接口道:“如果一个人在某一个瞬间,突然解开了他一生都解不开的心结,那他会怎么样?”
“开心若狂”,
负青楼脱口道。
“所以,你就不要问为什么,”
百草尝笑着道。
负青楼点点头道:“看来,我也应该为你们高兴高
兴才是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注呵。”
百草尝与庙神对望了一眼后,竟然齐齐向负青楼拱道:“恭喜恭喜。”
负青楼淡淡笑道:“你们可别忽悠我好的妹子呢?”
“在哪里还不给我带过来呢。”
百草尝的双眼瞥了瞥悬崖下面,脸上浮起丝丝神秘,轻笑道:“别急别急负公子再坐一会儿,就可以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一个娇媚动人的声音已接口道:“不用等了,我就在这里了。”
明亮的月光下,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平台的边缘处。
负青楼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原来竟是,先前天梯处曾经见过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