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也配
众人一听,都是抽了一口凉气,似有耳闻慕容远宁新进的侧妃不是南燕人士,没想到是南齐人,更没想到与皇室竟然有所关系。那这么看来和那个名不见经传八皇子很有可能是旧识。虽,八皇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让人记住的政绩或者大事,但是听这位八皇子很受皇室的宠爱,可以是极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贵公子受了欺负,这位侧妃定然是觉得南燕在打南齐的脸,不得要和慕容远宁闹起来,这也就不奇怪,慕容远宁的反应这么大了。
三位家主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心里都不禁暗骂自己家的儿子或是弟弟的不长眼,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么一位皇子,招惹皇子也便罢了,还好死不死的竟然与慕容远宁这样的厉害角色有关系。
慕容远宁看着他们面如蜡色,微眯着眼睛,指在背上敲着,过了半响道:“行了,不是诸位都很忙吗?如若没什么事的话,这就散了吧。大家这样大眼瞪眼的,也怪无聊的不是。”着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就要走。
“宁亲王!”那瘦高个子的率先开口道,“您别忙走啊,我们在这儿等了您半响,这还没有到正经事呢,您这么走了怎么行?”
“哦?”慕容远宁挑了挑眉,道:“还有什么事情没啊?”
三人互相看看,谁也开不了这个口,最后还是那瘦高个子的先道:“咳,我们也不必跟殿下这般吞吞吐吐的了,殿下比我们聪慧不知多少,我们那点儿心思在殿下这儿怕是都不够看的。草民也就不跟殿下绕弯子了,我们今日来就是想求殿下能放我们各家公子一马。”
“放他们一马?”慕容远宁歪着头看他,忽然噗嗤一笑道:“这本王可做不得准的,本来这事情呢,交给县令定夺便罢了,毕竟是在他的辖地发生的事情。”
“是啊,是啊,请县令定夺。”三位家主脸上一喜,忙向县令拱。
慕容远宁见他们如此满面喜色便知他们平日不知道威逼利诱着县令让多少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脸上再也难以假装地阴沉下来,沉着声音道:“不过,此事可又与旁的事情不同,那毕竟是南齐的八皇子,牵扯到南燕与南齐的关系。本王此行就是与南齐议和的,没想到南齐的皇子竟然在南燕境内,被南燕的贵公子给羞辱了,南齐未必能咽了这口气。至于如何处理,本王也不能随意决断,还是要和陛下商议一下才行。”
“宁亲王,宁亲王。”那长胡老翁一听这事情竟然要闹到圣上那里,只觉得有一个大钟在自己脑边打了一响,震得他头昏沉沉的,但还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体,踉跄地扑到慕容远宁身前来,拉着慕容远宁的胳膊道:“宁亲王殿下,这事情,这事情不过是个误会,我们家孩儿若是知道那是八殿下,什么也不敢造次啊,哪儿至于惊动陛下啊。”
“是啊,正是因为不知那位是南齐的八殿下,于是便能当街羞辱于人,怎么,难道三位公子平日里还有草菅人命的毛病?!”慕容远宁一抖开臂,厉色道。
那瘦高个子的家主狠狠地瞪了那老翁一眼,什么叫做关心则乱,他今天算是见识了,这老不死的今日是非得把他儿子逼到死处不行。那瘦高个子赔笑道:“瞧宁亲王殿下的,我们家那些兔崽子哪儿有这个胆子,我们毕竟是世家氏族,家教森严,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那些兔崽子也就是玩儿心大了些,些轻浮话罢了,如若知道那位是八皇子定然不敢这么无力的。但是,草菅人命这是决计不敢的,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
“是啊”慕容远宁点着头道,“不过这本王了也不算,得殿下三堂会审才行,这才能知道到底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的对呢,还是您这些孩子们自己有自己的勾当。”慕容远宁双抱胸浮出一丝冷笑道。
“三,三堂,三堂会审!”那长胡老翁一听这词,便似乎看到自家的宝贝儿子被绑在长椅上,那如胳膊粗细的棍子打在他儿子吹弹可破的皮肤上,一棍子下去,皮肉便绽开如朵康乃馨一般,两棍下去,鲜血如新泉溅出几分,三棍下去,他儿的命便要呜呼了。竟然要受如此大刑,一口血吐了出来,向后倒了下去。
年轻的家主和瘦高个子站在一旁,忙伸去扶奈何那长胡老翁,体型不,两人一时间也被撞个踉跄着往后倒。慕容远宁见状只能出,伸一把拉住那老翁的腰带,腿向前一迈顶住了那老翁的腰,一个回身便站到了那老翁的身后,就势拉着那老翁躺倒在一旁的席上,自己一撤脚轻巧地立在一旁。
年轻的家主和瘦高个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的重量便消失无踪,等到他们回过神来,那老翁已经躺在了一旁的席上。而其他诸人只感觉眼前一阵紫黑色旋风,什么也没有看清便已经看到慕容远宁鹤立于侧,脸不红气不喘,长胡老翁双眼紧闭,嘴唇紧抿躺在席上,而不论是年轻一些的家主还是正是壮年的瘦高个子都是呼哧带喘,满脸通红的样子。
众人对慕容远宁敬仰之情溢于言表,一个个也甚是惊讶地张着嘴巴地望着慕容远宁,长胡老翁的下人率先反应过来,赶忙跑过来行礼道:“多谢宁亲王殿下。”
慕容远宁微微颔首道:“县令大人,叫个医者过来,你回去,叫些人来,就算是一会儿家主醒了怕是也不能大的走动,还是让人给抬走为好。”
官府的衙役早已是听惯了慕容远宁的指派,毫不迟疑地冲出了大堂到外面找医者去了。那下人早就被自家家主昏倒一事弄得没了主意,听慕容远宁不慌不忙地指挥着,回过身来也不知不觉地信服慕容远宁的指挥了,应了个是就慌慌忙忙地跑出大堂的门,回把门带好,回府叫人去了了。
一时间照射进大堂的阳光掩去了一半,显得有些阴沉。大堂之上的人也少了几个,众人因为刚才的变故都打起不敢喘一下,没来由的安静了寂静了不少。慕容远宁抬眼看向还愣在原地的两人,淡淡地问道:“两位家主还好吧?”
“啊?啊。嗯,还,还好,多谢宁亲王殿下出相救。”年轻家主发愣地回道,刚才他当真是没有看清慕容远宁是怎么完成这一连串动作的。而且那长胡老翁的体重也实在可以,他和舅两人都抬不动,他自己是如何四两拨千斤地就给他放倒了呢?那年轻家主脑中不断反复着刚才的场景,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真是多谢宁亲王殿下,如果不是殿下出怕是在下和贤侄都要受伤了。宁亲王这南燕战神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当真是出敏捷,毫不拖泥带水。”瘦高个子家主拱半分真情半分假意地道。
慕容远宁拱了拱道:“多谢家主谬赞。”
那瘦高个子的家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翁,眼珠一转,长叹一口气道:“哎呀,看亲家公这个样子,好容易老来得子有这么个独苗,如今这儿子凶吉难辨,亲家公先顶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啊。”着腿一软就侧坐在席上,若是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出来便要大哭一场似的。
那年轻的家主先是一愣,也跟着扑到那老翁身边,长吁短叹道:“伯父啊,伯父,您身体素来硬朗的,不能因为这事儿就这样病倒了呀。这家里什么都得需要您呢。若是,若是,若是令公子出点儿什么事情,更得靠您了不是,那伯母诸位姐姐妹妹的,不全都得仰仗您呢吗?”
“不过亲家公您放心,我那儿媳妇,既然进了我的家门,我一定跟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的,绝不会让她受了欺负。只是,只是她那,她那夫君这次也生死难保,若是,若是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唉不过,不过只要在下活着一日,这府里定然有她一席之地。”那瘦高个子毫不示弱地接着哀嚎道。
慕容远宁低垂着眼睑看着他们两人伏在那已经昏迷,脸色几乎铁青的长胡老翁的身上,开着那演给他看的卖惨大会。冷哼一声道:“诸位,你们若是真想杀了这老伯就直好了,本王可以替你们动,不用这样猫哭耗子的样子。”
两人的哀嚎声一滞,甚是不悦地回头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年轻的家主直接蹦了起来道,“我们感激殿下扶了伯父一把,但是没想到殿下这般冷漠,即便是,即便是我们各家的公子翻了的错,那也与我们没有关系啊,伯父平日最是与人为善的,殿下与伯父不相熟也不指望殿下能有多少同情心,总不至于在这儿这样的风凉话吧。”
“哼,果然是皇家,人情凉薄。早听闻京城除了尔虞我诈,再无人情冷暖。看起来果然如此。”瘦高个子仍是搂着那长胡老翁,就好像两人刚才没有大打出过一般。
慕容远宁嘴角一勾浮出一丝冷笑,道:“是吗?你们这里人心温暖是吗?也不见得吧。”慕容远宁着蹲下身。
“怎么?殿下不相信?!”那年轻的家主眼睛圆瞪道:“我们每年都有赊粥的活动,不知道救济了多少贫民。”
“是啊,我们的铺子一到冬天还发放棉衣呢,除夕的时候庄子上都放粮给佃户,不知道我们与平民百姓关系有多好呢。”那瘦高个子的家主也道。
慕容远宁点了点头,伸在那老翁的胸口一点,那老翁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眼睛瞪得大大地,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又昏了过去。
“伯父!伯父!”
“亲家公,亲家公!”
两人见状抱着那长胡老翁拼命地摇晃着,但那长胡老翁就像是个巨型的豆芽只有头毫无生气地随着两人的摆动而摇晃,丝毫没有没有反应。
“你!你!就算是亲王殿下也不能这般草菅人命啊?!”年轻的家主等着红红的眼睛跳着脚指几乎要戳进慕容远宁眼睛里。
那县令见状再也坐不住,挡在慕容远宁身前,拉着那年轻的家主,赔笑地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宁亲王怎么会草菅人命呢?宁亲王殿下只有救人的,怎么会杀人。”
那年轻的家主也是一忍又忍,难以再忍,就着那县令抓着他的一把把那县令掀到一旁,回就给那县令一个耳光,吼道:“这里也有你什么话的份儿,你也敢拿那脏碰本公子的,谁给你的脸,若不是我们每年供着你,你能在这儿舒舒服服地做什么县令!这时候跟本公子充大爷!还tm敢关押我弟弟!”
“砰!”忽然之间,四扇大门都被外面的狂风吹开,直灌进大堂之中。那县令被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打到一旁,像是被巨风打在身上一般,直飞了出去,“咣”地一声头撞在案几的角上。“你疯了!休得放肆!还不快给县令道歉!”一声暴喝同时响起。
县令觉得脑子有些疼,有些觉得周身有些冷,挣扎着似乎坐起身来了,却觉得脑子一时间有些晕眩,只听见有人在喊大人,还有在喊贤侄,脑袋一片浆糊,也分不清楚是谁喊的什么。
众衙役看到县令顺着案几角往后倒去,忙上前去扶,一个个只能对那年轻的家主怒目而视,却不敢有所动作。瘦高个子的家主没想到那年轻家主竟然这般沉不住气,动打人,也吓了一跳,忙怒喝那年轻的家主。心里暗骂,这一个老的,一个的,平日里看着挺沉稳的,真遇到事情了,竟然这般沉不住气净给他坏事,平日里还他性子太急,今日怕是要被他们给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