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珍品玉佩
夜黑风高,寒意阵阵。
风席卷着落叶袭向太子,模糊了他眺望顺天府的视线。他恼恨的抬把吹到他脑门上的枯黄叶子按住,拿下,没好气的撕成碎瓣,恶狠狠的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真是事儿不顺了,处处都是不顺!
不过他是太子,他就不信有人能阻挡住他!等到他把齐逸和章远的来往书信都伪造好,等到他把章母杀人灭口,他就不信燕长雍和徐飞鸢还有理由包庇齐逸!
恨恨的的跺了跺脚,太子拂袖愤然离开。
而此时的顺天府中,燕长雍正满目深情的看着徐飞鸢:“身子不舒服在家歇着便是,你来做什么?”
“并肩斗争啊。”徐飞鸢冲他吐吐舌头,抬脚朝案桌旁走去,“刚才要不是我进来,你不定就被太子反向诬赖了吧?”
燕长雍脸黑了黑:“都听到了你还对他那么殷勤?”他眸光落在她中捧着的暖壶上,满眼不开心。
她暖腹的东西都舍得给太子,她倒是大方!
谴责的目光带着灼烈,像是一支支的带着火簇的箭矢似的,徐飞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扭头,她觑向燕长雍的眼睛:“强攻不成,需要怀柔,你不知道再硬汉的男人也躲不过绕指柔吗?我这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赶他走人,你难道看不出来?”
他像是那么笨的人吗?可即便看出了徐飞鸢的目的,燕长雍还是有些不虞:“那你夸他便是,何必要给他暖壶?你就是看他对你居心不良,所以才借着他的心疼来达到目的的吧?徐飞鸢你怎么能对每个男人都用美人计呢?”
燕长雍的醋缸打翻,出的话都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徐飞鸢“嘿”了声,抬脚,她直接踮着脚尖,轻轻吻了他一下。
轻轻浅浅的吻把他想要出口的话悉数堵回去,也让他的心轻颤了下。仿佛有漫天的桃花突然在心田中盛开,燕长雍心里的气刹那间消失不见。
反被动为主动的,他伸出长臂紧紧揽着徐飞鸢的腰,使劲在她唇瓣上贴了下。他这才意犹未尽的看向她:“以后注意点儿,心惹上麻烦不得抽身了。”
明明就是霸道爱吃醋,还偏偏能的为她好似的,燕长雍这波操作还真是溜溜的。徐飞鸢微微失笑,但对上燕长雍瞪着她的眼神,她立马又抬捂着了唇,赶忙道:“知道了,知道了。”她伸去那案桌上的东西,“都是些什么证据?”
“你放下!”燕长雍看着她中拿起的册子,连忙急急的抬拍了她背一下。这里面的画面他看着都面红耳赤的,若是徐飞鸢看了,岂不是更要乱?
他可不想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共看这种图!
徐飞鸢没有设防,背吃痛,里拿着的画册直直的朝下落去。
纸张翻飞掠过蜡烛的火苗。
“轰”的下,火舌骤然而起,点燃整个册子。
“啊!”徐飞鸢吓得尖叫。
燕长雍却已经伸拿出长剑,把徐飞鸢往旁边一拽,他举剑就在图册上拍了两下。
火渐渐熄灭,但画册的扉页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透过黑黄发卷的纸张,徐飞鸢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副女子双被铐着,衣衫半露的画面。
看着这画面,徐飞鸢脑子里突的想起章府怜茹房间下通着的密室来。
“对了,燕长雍,你当初是从那儿把那些被绑架的少女解救出来的?”冯管家当初只从二十余人里挑走七个,余下的理当是被送到了别处。
燕长雍眼睛微闪了下,别过目光,他看向别处道:“从庙祝房间的密道出来有一个山洞,我们过去的时候,道长正准备带人转移,但有人不心发出了动静,我们便直接行动了。”他僵僵的转眸看向徐飞鸢,“你应该也是从那儿被带走的吧?我沿途发现了辣椒粉留下的痕迹。”
幸好当初他跟过去的时候还没起风,要不然燕长雍不敢深想,他蓦地伸,紧紧抱着了徐飞鸢:“以后想办法想个靠谱点儿的,拿辣椒粉当指路石,徐飞鸢你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徐飞鸢讪讪然的笑,“事情紧迫,冯管家疑心又很重,我总不能隔断时间就找理由下马车吧?”
她微微停顿了下,撅唇道:“再,我有给你堆指路石吧?我给你指出大致的方向就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给你画出详细的路线指示牌啊?”那种情况下,她不要命了?
见她鼓嘴撅腮,脸色渐沉,燕长雍赶忙适时开口:“是,你做的已经挺好了。”他弯腰把地上的图册捡起来,塞进了袖笼之中,“这本证据我刚才看过,不能明什么实质问题。先看其他的证据吧。”
“太子这些东西都是从鸾凤阁凤仙台里的密室里搜出来的,俱是齐逸的东西。”燕长雍的声音有些冷。
徐飞鸢则没好气的拖过椅子坐到了案桌的旁边:“我见过亲人相残的,但我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这太子还真是够狠的心。”连风雪夜都不忘找陷害齐逸的证据!
徐飞鸢替齐逸悲哀。
燕长雍伸拿起案桌上的那枚玉佩,放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下轻:“其他的物证都无所谓,但唯有这块玉佩,切切实实的指向了齐逸。这块玉佩是齐逸成年礼的时候皇上所赠,全天下唯此一块,乃是上好的暖玉。”触之温润,入温和,更重要的是它雕刻细致,细节处更是处理的巧夺天工。
当初齐逸得了这玉的时候曾经过要贴身佩戴,不负圣恩的,可如今它怎么会出现在凤仙台呢?
郡王府里莫不是还有内奸?而且这人还是能够贴身伺候他之人?
但此时,燕长雍却并未把这些和徐飞鸢。这段时间徐灵儿住在郡王府,她是最有资格靠近齐逸的女人,燕长雍此刻高度怀疑她!
徐飞鸢见他眸光晦暗不明的似是在思索什么,也没打扰。
指若有似无的轻划过下巴,她眸光微闪,良久,她听燕长雍轻叹,才出声道:“如今我们只有两个办法。一,问清楚齐逸这玉佩丢失的时间,抓出郡王府的内奸,从他入,证明齐逸的清白,二,找到章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出她并未受郡王胁迫来推翻章远之前的辞。”
只要章远的辞不足以采信,那这个案子就缺少了必要的人证!齐逸就能够暂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