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少年救了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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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苏素睁着泪眼看自家师父的失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师父?”她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师父怎么会这般激动。

    “没,没什么……”流渊尴尬的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上去,却如坐如针毡,心里的事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她舔了舔唇,心虚道:“徒儿啊,刚才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救你两次呢?”不对,为什么苏素会陷入危险两次呢。

    苏素也察觉到了师父的异样,她闭上了眼,再睁开已然好了一些,看着自家师父坐立不安的模样,她好像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师父,小的时候你便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我还没有报答如俍呢!”

    她这话一出,流渊一颤,手指都是麻的,坐上的椅子如同虚浮起来,摸不着地,答案已经接近,她的徒弟真的丢了两次命都是那个少年救的。

    她凝望着苏素,一字一句道:“现在,徒儿,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少年救了你,是谁把你打伤的!”流渊看着外面吹过的黑压压狂风,压倒一个个树苗,心惊肉跳的,现在她必须弄清楚。

    苏素低着头,灯光撒在她的脸上,她搅着手中的被子,露出脆弱的神情慢慢说道:“我来x界的时候一群人追杀我,是如俍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拉着我跑的,后来王让我去找如俍,我找了好久,有一群人迷晕了我,把我扛到荒郊野岭,打算非礼我……醒来的时候是如俍在我身旁,他还把他的衣服给我了……

    可是我骗了他,我说如果他不跟我回去我的族人都会死的,我的师父也会被我连累,他于心不忍便同意了,在路上下起了雨,我筋疲力尽晕了过去,是他问了地址带我回来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丢下了我的,这样他便不会遇见王了……”

    流渊脸一白,连呼吸都压抑了几分,她捂着心口,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心脏竟恐慌的跳动着,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么?那个少年温和有礼,孤高无双现在想来她还是漏了很多细节:“徒儿,那你回来是怎么晕过去的。”

    她问的小心翼翼,好像是她误会了,也是她间接的毁了徒儿的恩人。

    苏素答道:“是醒来之后,如俍来看我,见我没事便想要走,我想去求原谅,结果……王不让,在我面前布置了结界,我只要往前走一步,便会被那股力量吞噬,可如俍马上要走了,我便想赌一把,于是上前追了过去,后来我便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如俍又回来的,在我身旁……”

    听着这样的答案,流渊脸白的跟纸一般,沉下脸来,耳边仿佛还有森森鬼魅,狂风呼啸,在这夜空中划过,当时她进去的时候,看到自家徒弟晕倒在地上,身旁站着白衣少年,便先自主为先了。

    她去的时候王已然收回了力量,她根本就没有看见,现在想想是徒儿自己踏入火坑的,然后白衣少年去救他,王这才收回了力量,可为什么王要对苏素下手,还要隔绝他们俩的关系呢,想起了一开始王来她这里要人,说三日之内找不到少年便要把苏素处以极刑,王那么在乎少年,在临走的时候还让容宗主传信给她。

    细思极恐,难道王是吃醋了,才会这般隔绝少年和徒儿的见面,而少年当时被自己徒儿骗来的,然后生气了,难道少年并不喜欢王,甚至根本就不想见他,这样一想都说通了。

    少年是男人,作为正常的男人又像他那般清风霁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断袖,不过x界是王的天下,他不能反抗便只有逃,可又被徒儿“骗来了”,苏素性格大大咧咧的,把少年当兄弟,所以走得近,而王才会吃醋的。

    流渊越想越觉得自个儿猜对了,上次和王抱着坐在石阶上的少年,原来不是在卿卿我我的,是她想龌龊了。所以少年其实救了徒儿三次。

    一切都解开了,她还把那少年坑了,流渊一下便站了起来,语气严肃,面容凝重道:“徒儿,你好生休息,我还有事没有处理,先走了……”

    苏素点了点头,没了声响,流渊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她一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狂风袭来的深夜,联想到刚才师父的不对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偷偷地跟了上去。

    流渊一出来挡着风,站在了空中,两手交叉做起了秘法,只见她把最后的灵力汇聚成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握在了手里,对着那东西轻轻地说道:“王,容老带了一帮人回来了,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去找那个少年了!”说完她放下了手中的传音,看着传音慢慢消失,冲向远方,片刻间她捂着胸口,冷汗涔涔,原本就被打伤了的她,现在最后修养的灵力都被耗尽了,只希望王能早一点看见赶回来,要不后果不堪想象。

    见千里传音飞远,流渊捂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一瘸一拐的走向王的房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在徒儿面前的伪装,实则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

    她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一个大树下,苏素看着这一切面色发白,身上还穿那件白衣,衬的她虚弱无比,站在风中脆弱的要倒下。

    师父刚才的话是如俍还没有走么?容老他们在找如俍的麻烦,不,她不允许,看着师父一瘸一拐落魄的身影,难道师父也受伤了。

    另一边,顾景寒和容舒珩到达了无暇谷,容舒珩一下地面,便找到一棵树吐得混天暗日,这里在晚上都要热的发慌,天上星星少有,月朗星稀,见四周不少人在入口处升起了篝火,以防面对野兽,这些人哪怕在晚上都没有散去。

    哪怕有怪物有邪物的传闻都还眼巴巴的在这里等着,真是一群大胆的病人。

    容舒珩撑着一课时,干呕了几声,顺了顺胸口,便回过头来道:“王,你真不是人!”在路上使用御剑飞行,原本还好好的,结果越来越快,险些让他跟不上,他差一点就要被甩出去了好不好,要必要这么急么?

    往常温润的脸上不再有淡定,现在的容舒珩想打死面前的男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