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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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晋贤慌了神,佳人落泪他已是自责不已, 茵茵那副样子, 显然是伤心欲绝,他快走两步, 想要去追:“七妹妹……”

    陈媛媛适时跌倒在地:“哎哟——”

    祁晋贤回过神,·忙又伸手扶起地上的陈媛媛。

    陈媛媛却只面色苍白, 摇摇欲坠伸手推他:“你且快去追茵茵, 无需管我,本就是我的过错,若没有我, 你们此刻早该……”

    她是装作大病初愈, 只捂着脑袋,气若游丝。祁晋贤瞧她这副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只不晓得为什么, 心内竟浮起一丝激动,这样的两位美人, 为了他闹到如此地步,到底还是因为他乃顶天立地真君子之故。

    许是出了口气,茵茵心情竟有些愉悦。至于得罪了陈媛媛, 她从来都不怕, 陈媛媛爱面子,她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若要来阴的,尽管来便是。

    回去的路上, 陈媛媛倒没拉着茵茵呱噪,只各坐一边想着心事。

    ……

    重阳节后没几天便是万寿,洛城排得上名号的官员官眷都会入宫拜寿。陈家虽然没落,到底也是根正苗红的世家,且有老太爷与先帝的关系在,座次都是靠前的。

    茵茵是头一回入宫,很不习惯,不过与大房的八妹妹坐在一处,是陈家最末的位置,不显于人前,倒不必如两个姐姐一般时刻端着。

    今年的万寿,皇上并不高兴的模样。茵茵听了八卦,是他寻求长生不老术再次失败,前些日子斩首了不少法师,又久寻不来新的。

    各家备的寿礼虽层出不穷,但也没什么新意——万寿年年有,新意哪有那么多?

    皇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往座次上看了看,问道:“老四呢?”

    殿上鸦雀无声,四皇子煜王的生母是重阳节过世,陵墓在西郊,原也不远,但因煜王年年重阳节都不在宫中,要去祭奠生母。这便让心眼的皇上,觉得他不懂事,万寿难道不比一个普通妃子的祭日重要吗?次次都是万寿之前赶回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最后是五皇子站起来行礼:“父皇,四皇兄前阵子身子不适,这几日天气也不甚好,许是途中耽搁了。”

    皇上冷哼一声:“罢了,不成器的东西,不管他了。”

    丝竹歌舞便又起了,皇上微眯着眼,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上位者不走,下面的人都噤若寒蝉,放不开。

    这时便见一位男子大步流星走进大殿,只他步履沉着,却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衫,那白衫破损,沾了污渍,倒显不出纯白的模样。他发丝颇有些凌乱,却并不掩饰俊美容颜——不过脸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是突兀。

    茵茵这么一抬眼,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少桓——不,那是煜王。

    煜王走过来,扬扬手,丝竹声都听了,跳舞的舞伎也都止了步履。皇上瞧见他,更不悦的沉下眉毛,便要发怒。

    他上前跪下,高举怀中物件,道:“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上忍下一口气,只问:“你弟弟你病了,可没你胡闹成这副模样。”

    煜王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儿臣误了时辰,来不及回府收拾,便先行进宫,想先将寿礼奉上。”

    皇上见他这副模样,方有些明白过来,这个儿子是为了给他寻寿礼。当下心中的怒气稍稍缓了缓,虽然不着调不成器,到底还是记得自己这个做老子的。

    煜王又道:“儿臣此次外出,听闻苍山山头有一株神药,名唤莲步水心,听闻女人食之能容颜不老,男子用之则延绵益寿。虽并不知实际如何,但儿臣深觉此物既只得一颗,自当天下之主才能用。”

    皇上一听容颜不老与延绵益寿,立马来了精神,忙不迭招招手:“来,来,呈上来,让朕瞧瞧。”

    煜王起身上前,将包裹着的草药奉上,只见那药通体赤红,根部尚沾有泥土。

    皇上忙让人唤他信得过的法师以及太医,验看这株神奇的莲步水心。

    最老的法师摸摸胡子,眼睛一亮,道:“圣上,老夫也只从古书奇书上瞧过那么一回,模样倒似相当,瞧不出真假。但老夫记得,此物号称上古神物,传承亿万年,煜王殿下能寻到这么一颗,确是难得啊。”

    旁边的法师便也纷纷点头。

    老法师又道:“煜王殿下孝心可鉴。不过这神物相传有神兽相守,非仙家不可得,不知殿下是如何得到此物?”

    这话,却充满的质疑。

    煜王不惊只道:“父皇,儿臣在西郊守陵,遇一白发老者被压在山洞之中,出手援救,竟怎么也救不脱,那老者写了一道符,让我放在坡上,他便自己出来了。他为答谢我救命之恩,就将这神秘之物所在之处告知于我了。”

    他得神乎其神,茵茵却瞪大了眼睛,这可不就是西游记里,唐僧救压在五指山下孙悟空的桥段?只将那取掉符,换成了将符放上而已。

    那老法师不相信,又问:“既然知晓此等宝物,那老者不管是天人还是常人,怎不自己动手?偏要告知与你?”

    煜王也不恼,继续道:“我原也有此一问,但他此等宝物,需得天选之子方能用之。父皇,儿臣一想,整个大齐的天选之子,可不就是父皇您一人?而且,儿臣去了苍山方知,狼虎遍布,别儿臣一人,便是一整支军队,恐也无力靠近分毫。可是偏偏,儿臣就能顺着那老者的方向,安稳无虞……虽并非安稳无虞,也算颇废了一番功夫,但到底也是得了这神物。”

    皇上听到这里,忙点头道:“不错,上苍知晓朕需得这神物,特意让朕的儿子得了机遇。”

    皇上开了口,那老法师便也立时转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煜王殿下所言,这神物却是假不了,皇上之大业,指日可待了!”

    煜王勾了勾唇,又摇头道:“可是父皇,儿臣与那老者周旋多时,未能探得此物当如何用之……若是随意食之,恐失了效果。”

    皇上听到这里,也是沉吟点头:“不错,若失了药效,岂不是白费了此等神物。法师可有详解?”

    老法师一愣,忙眯眼做出思虑模样,又道:“圣上,此等神物非常人能得,便是老夫,也得搜寻古籍,好生思虑思虑。”

    皇上哈哈大笑:“赏,今日得此佳物,你们都有赏。宸璧,你想要什么,只管与朕。”

    煜王道:“儿臣幼时荒唐,叫父皇操心不少,如今虽得长成,但身无长物,与兄弟不能比拟,惟有一愿,便是与父皇与天地齐寿。”

    皇上平日听这样的阿谀听了不少,可是此时由他这个最不孝无用的儿子出来,却犹未真诚,当下感动涟涟,道:“吾儿长大矣,传朕旨,煜王封亲王,赐苍山。另赐绢帛白匹,金五百,银两千……”

    诸位王爷皇子竖起耳朵听了听,听到赐苍山,都松了口气,苍山那地方,别看这离洛城不远,但着实不算是好地方,最多只能养养牛羊——还得防着被山上的狼群给叼去吃了。至于封亲王,本就是迟早的事情,关键不过是看得宠不得宠罢了。

    皇上眯了眯眼,看了看立在后头的数个舞伎,想到自己这混账儿子最喜欢的就是女色了。不过是些地位低下的舞伎,玩了也就玩了,只要心着不叫那些混账事传出去便好。

    于是又开口:“今日这舞跳得不错,赏给煜王了。”

    那六个舞伎瞪圆了眼,辛勤练舞十数载,于一众舞女中脱颖而出,为的是今日能叫皇上龙心大悦,得几个好赏,可转眼,就被赏给面前这样样貌惊人,传闻更是“惊人”的王爷。

    大殿之上也不敢嚎哭,只抖抖索索缩成一团。还是掌事嬷嬷赶紧上前谢了恩,着人将她们带下去。

    茵茵不明所以,看着那几个已然不能自己走的舞伎发愣。

    八妹妹探头过来,轻声道:“啧……谁人不知那煜王府,女人的鲜血几可填满前后所有庭院……”

    茵茵双唇微张,还是不能反映。

    陈颖婷不悦的回头看了她二人一眼,八妹妹倒是噤了声。

    但止不住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是那煜王殿下是怎样的可怖,又将话头往将来的四皇子妃——即煜王妃身上扯。这煜王妃,原本可不就是陈家的六女陈媛媛么。

    陈家面子上挂不住,可也不可能当面斥她们胡,更何况,也压根不是胡。

    皇上自觉封赏妥当,便挥挥手:“宸璧辛苦,入席吧。”

    却是压根不提让他休息换身衣裳的事,对他身上的伤也视若无物,只盯着法师手中那株赤红的神物瞧。

    煜王也不在意,往原该他坐的位置走去,只一侧身,却是一愣。这皇家位次都是安排妥当的,虽则他是唯一一个封王的,但次序还是按照大年纪一顺排下来。

    譬如太子殿下照例是左一,而三皇子则是右一。煜王原该坐在太子旁边的左二位置,与五皇子相对,这会儿却被七皇子给占住了,且即便他转过身来,七皇子也没有要让的意思。

    煜王抬头看了看上面,皇上显然是看见了,却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与惠妃正调笑着。

    还是五皇子站起来:“皇兄若是不嫌弃,可与弟弟一道。”

    煜王笑着点头:“多谢。”

    茵茵心中鼓,这个煜王不知道是搞什么鬼,既然要娶她姐姐,作何又如此行事?难道这回当真不是陈媛媛的过错,而是被这莫名其妙的煜王给送作堆的?

    不可能,陈媛媛是什么样子,茵茵最清楚了,而且目前看来,她与煜王不曾勾搭上。想来想去,还是估计陈媛媛设计,煜王趁机将祁晋贤按头叫他落入陷阱。

    人,全都是人。

    煜王如今的位置,正好可以遥遥看向斜对面的陈家,只百无聊奈从空隙中偷看那鼓着嘴的丫头。

    偏生这目光落在旁人眼里,却是看他那尚未下定的未婚妻子。莫不是这煜王殿下,当真臣服于洛城第一美人的石榴裙?还是他不在洛城,不晓得那美人闹出的事端?

    惠妃娘娘才二十多岁,保养甚好,哪怕生过两个皇子,模样体态也自带一股娇憨,此刻正捉了一颗葡萄往皇上嘴里送,嘴里也不闲着,只挑眉冲下首瞧了瞧。

    “最近听洛城流言纷纷,都是陈家女儿的事端。如今陈家水涨船高呐,二位姐都是要入王府的,这个节骨眼,却生出事端来?”

    老太爷已经老态龙钟,听了这话,不得不坚持着身子,带着家眷上前跪地请罪。

    皇上听完这些,只淡淡瞥了眼煜王。

    煜王蹙着眉靠在椅上,面色阴晴不定,冷冷的瞧着陈家一众人。只陈媛媛感觉是在看她,不自在的往里挪了挪,但陈颖婷哪里肯让她如意,当下将她往外推了推。

    陈媛媛没办法,抬头楚楚可怜的看了煜王一眼,旋即又低下去,心中更是忐忑,那煜王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没来由一股阴郁之气,尤其是脸上那道新伤,更添恐怖之色。

    到底是三皇子面上不忍,开口道:“原本陈家也非故意,不过既然失了名声,自然也入不得王府。四弟,不然就……”

    煜王扫了扫三皇子,勾唇笑了笑:“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对了,她好似是你未来侧妃的妹妹?既然皇兄替姨子开口,弟弟哪有不应之理。何况从前点选的时候,也不曾问过我,罢了。”

    话音刚落,便听薛贵妃开口道:“嗯,当初点选,你惠母妃也是好心,原想着陈家六女,人品贵重,且是洛城第一美人,想来你也是喜欢的。”

    茵茵低头琢磨,便明白过来,三皇子纳了陈家女,惠妃与薛贵妃不睦,便想着恶心一把,索性将陈媛媛配给煜王,洛城谁人不知煜王的名声臭?

    煜王叹气道:“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今日父皇赐了六位能歌善舞的美人,儿臣是心满意足了。”

    陈媛媛气个倒昂,她堂堂洛城第一美人,高门大户的千金姐,却被煜王拿来与舞伎相较。

    惠妃可不想让他们这般快活,忙道:“哎呀,皇上,是臣妾这事儿没办好,哪晓得那陈家女会瞧不上煜王呢?”

    陈家哪里敢应,只磕头言绝非如此,实乃阴差阳错,自家女儿不成器失了名声。

    惠妃又道:“可这样算下来,总是陈家理亏……”

    煜王仿佛真的听进去了,抬眼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一家子,“唔”了声:“瞧你们家适龄的女儿也不少,本王不是挑剔之人,陪本王一个王妃吧。”

    茵茵险些给气笑了,好你个少桓,这不明显的冲我来的吗?千辛万苦设这么多计谋是干什么的?

    而她身边跪着的八妹妹,则瑟缩一下。家中适龄未嫁的女儿,只有七姐与她,但七姐有祖父的宠爱,自不会愿意要七姐嫁进那狼虎之地,剩下的,便只有她了。

    同时,三皇子眼神微闪,下意识的审视老四一番,见他只侧头与老五谈笑,仿佛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方略略松了口气。

    正巧一名宫女上前给三皇子斟酒,三皇子抬头瞟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敲敲酒杯壁,宫女急忙低下头,又往煜王桌上去了。

    煜王盯着宫女看了半晌,嘿嘿一笑,问三皇子:“三皇兄,你认得那宫女?”

    三皇子一慌,但他从来便是有事也不喜形于色,只眼神带着些许凌厉,看了他一眼。

    却听他又道:“我觉得她那脸蛋甚是水润,可惜只是个宫女……”

    三皇子无奈的撇撇嘴,这个四弟从如此,见了美人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到底怕他坏事,了句:“今日乃父皇生辰,可莫要惹了父皇不快。”

    煜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见那宫女往朝臣处走去,遂弹弹衣裳,与五皇子低声道:“我去你宫里换身衣裳。”

    五皇子点点头,招来宫女,迟疑片刻又道:“让路子带煜王去我宫里。”

    煜王干笑两声:“你这个宫女长得不美,尽可放心。”

    这边浅谈轻笑,隔了一桌的三皇子听了动静,也没什么反应,只走到对面,与太子起话来。

    至于茵茵,原本还能跟八妹妹两句闲话,偏生刚刚被煜王这么一闹,八妹妹自觉如今的对手就是茵茵了,心中忐忑,再不肯多言一句。

    而陈媛媛听得煜王松了口,心中无比愉悦,只感恩的盯着替她话的三皇子瞧,倒叫陈颖婷气个倒昂。

    更不顺的是,宫女前来斟酒,陈颖婷正恼怒的站起来,不心将那宫女手中的酒翻,那酒尽数泼洒下来,全都泼到茵茵的衣裳上面。

    这一动静可不,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饶。

    陈颖婷倒是大方:“算了,今日是皇上万寿,七妹妹便不要多事,去换过吧。”

    茵茵心平气和,静静的看了看陈颖婷,又看了看那宫女,站起来跟着宫女走了。

    其实早有准备,三皇子想动手,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只消将她骗入房中,毁了她的清白,甚至连皇上都不用惊扰,等转些日子,再命人去陈府将她接走便是。

    若不是祖父尚还活着,茵茵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偏生投鼠忌器,哪怕真的闹腾起来,惊扰圣驾且不论,怎么样吃亏的也还是她。

    她悄无声息,将头上那根金钗放入袖中藏好,不能两全,就不两全好了。只是再怎么样,她也要保全名声,不能要祖父蒙羞。更要紧的是,绝不能让陷害她的恶人继续逍遥。

    转了弯,就快到贵人休息的外殿,茵茵紧张得手心全都是汗。那宫女脚步是越来越快,茵茵显然有些跟不上。

    长廊过了便是道,才刚踏进道,一道黑影闪过,那宫女应声倒地,茵茵也在这一瞬被拉近最近的屋内。

    她毫不犹豫,举起金钗用力刺下去。

    “嗤……你还真是野蛮。”

    茵茵心头一松,恶狠狠的看着来人,不是煜王是谁?

    “总比你好,突然袭击,我怎知你是好是怀?”

    少桓伸手取过她手中的金钗,道:“你这是在防备谁?时刻捏着跟金钗,是知晓有人要害你?”

    茵茵也不答话,只抿着唇往外张望。

    少桓又笑:“你放心吧,我都安顿好了,我那位好皇兄可要扑个空。”

    茵茵抬头:“你知道?”

    “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茵茵咬咬唇,又想起祁晋贤与陈媛媛的事情,颇有些恼怒,瞪圆了眼道:“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我看上的男人与陈媛媛混在一起,你故意害得祁晋贤他……”

    少桓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唇,触感软软的,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竟不能好生与她话。

    二人沉默片刻,少桓道:“我可没动手,你那六姐姐得知要嫁给我,早就下了袢子,在那祁晋贤面前挂了号……要祁晋贤那子,原也是个朝秦暮楚的,嘴里着感谢,身体可实诚着呢!”

    如今什么都无用,茵茵耷拉着脑袋,并不想话。

    少桓问道:“听长风,你找我有事?”

    茵茵不想理他,只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

    少桓也不留,只道:“你现下出去,估摸着立时就能撞见老三的人,到时候又要用那钗子去戳他?”

    茵茵权衡片刻,觉得还是少桓这里安全,方折返回来,也不看他,只走到桌前坐好,倒了杯茶预备喝。少桓又不知何时从躺椅上下来,伸手夺过她的杯子。

    “这茶冷了。”

    茵茵忍了忍,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开口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换衣裳?”

    少桓量她片刻:“若你不介意,就在这里换吧。”

    茵茵怒瞪他一眼,撇过脸去,干脆不理他。

    少桓笑道:“反正你们家欠我一个王妃,往后你可不就是我的王妃了?”

    茵茵翻了个白眼:“我祖父不会让我去的,这是陈媛媛惹出来的,与我何干?”

    少桓“唔”了声,镇定的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看样子,还是得想法子才行。”

    茵茵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承蒙王爷瞧得起,但女子身无长物,担不起王妃的指责。更何况王府内莺莺燕燕太多,我也料理不来,且我还怕鬼得很,若是入了王府,只怕是魂儿都要吓掉了。”

    少桓认真的想了想:“你吃醋了?”

    茵茵恨不得破口大骂,醋你个大鬼头。到底想着面前这位是王爷,且是个残暴的王爷,虽然她认为流言并不真实,但也还是心为妙。

    这时,外面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少桓往窗外看了看,道:“我先走了,一会儿会有宫女带衣服来给你换,你换了别逗留,早些回大殿去。”

    茵茵趴在窗口往外看,见他行色匆匆,一转眼,便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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