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洗澡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黑夜的静谧。
“谁呀,大半夜的。来了来了。”
阿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飘”过来开门。
阿离开了门,擦着眼睛,看向来人。
“少,少爷?”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啊。赶紧着准备几间房,即墨太学庙的仙家今晚要留宿。”
靳愁眠吩咐着,却是一阵恶寒仙家
“好好好,少爷你快进来。”
阿离掌灯带着靳愁眠他们进庄子,靳愁眠却有些心里犯嘀咕:庄内巡夜的护院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阿离,庄子这两天怎么样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少爷,你快别提了。那天几位仙人和您去捉妖,只留下老李头我们几个家仆了。大家看到主事厅的人惨死,二夫人也不见了。所以,大家就都散了。”
“哦?为何你不走?”
“少爷这话的,阿离的命都是您的。怎么可能离开庄子。”
“没走的那些人,该不会都是厨房的那些吧。”
“您还真对了,都是厨房老李头那些人。”
“明儿我得闲去看看。对了,吩咐下去烧水,我都几天没洗澡了,臭死我了。”
“好的。但是少爷,咱们目前就剩下两间客房了。”
“啥?这么大的庄子怎么就剩下两间了?”
“少爷您别生气。您忘了,那天二夫人被妖上身以后把屋子捣毁了好几个。”
“不对呀。我溜我离开以前还好好的呀。”
靳愁眠立即看向其余三人。褚良兮立刻望天,云献眼睛本就看不见。
岑书一只得行了礼,道歉道:“仇鸾兄,真是不好意思。那日是我们二人没控制好力道”
“得,打住。可以想象了。阿离,那就算前院不能住,别院呢?”
“别院那地方那么阴气重,少爷您还是别去了。”
“我不去,难道你敢去?还是让人家仙人去住。”
“少爷我”
“宁公子,你与我一间便好。”云献突然开口道。
啥?靳愁眠的下巴已然脱臼不能按回去了。
房屋内,靳愁眠在椅子上是如坐针毡,反观云献却是端坐在床榻上,慢慢擦拭着琴。
气氛甚是诡异
就在靳愁眠实在忍不住要点什么的时候,阿离来敲门了。
“少爷,水烧好了。我先把浴桶放进来啊。”
“啊,好。进来吧。”
阿离和另外一个仆人搬着浴桶进来了,往里不断加着热水。二人忙活完了便关门离开了。
“额,云尊者,你先还是我先?”
“自然主人先。”
“好,那我先。”靳愁眠正要脱衣服,解开衣带的顿时停了下来。什么情况?云献不出去吗?
“额,云尊者,您要不出去散散步?”
“无妨,长诉看不见,宁公子可自便。”
这不是看得见看不见的事啊
靳愁眠正寻思要怎么劝云献出去,云献似乎察觉到了靳愁眠的为难。
“既然如此,我先出去。”
靳愁眠这心终于落地了,见云献出去以后,靳愁眠便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哇!真舒服啊。想她自从还阳以来,还从未洗澡过。这身上的味道真是难闻,也为难了云献他们居然一直忍着。
这厢靳愁眠在愉快地洗刷刷,门外可不淡定了。
门外站的是谁?岑书一和褚良兮!
“喂,书一,为何尊者要让咱们两个来看看仇鸾是不是男的啊。”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不过话回来,在太学庙的时候,仇鸾好像从来没和咱们一起去过瑶池啊。”
“你这么,好像还真是。”
“话虽如此,可是仇鸾的声音明明就是男子的音色啊。”
“而且,仇鸾也并没有姑娘家”
话没完,二人倒还都脸红了。
“尊者做事总归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咱们看一看便知道了。仇鸾快洗完了。”
二人不再话继续扒着门缝看着。
靳愁眠洗完后出了浴桶,由于是后背对着门外的两人,所以二人心中都在默念,转过来
转过来,转过来,转过来
靳愁眠将上衣穿好后,便转过了身子,正要拿衣架上的裤子,结果门外两个人一激动直接就撞了进来
“啊!”
一道尖叫划过天际,留下了完美的痕迹。
“你二人,可知错。”
云献冰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让人不禁打寒噤。
地上跪着的二人心里却是一万头某四不像飞奔而过啊
这伏灵尊者真是贼喊捉贼,还面不改色!
“回尊者的话,书一知错了。”
“你呢?”
“良兮也知错了。”
“我也知道你们错了,但是为什么大晚上不好好睡觉,来偷看我洗澡?”
靳愁眠没好气地着,这一句可着实让二人耳根子红了。
“月黑风高的,偷看男人洗澡。你们两个什么癖好?难不成是我以前教坏你们了?可我当年也没看过慕容劫洗澡啊。”
二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对云献是恨死了,还不能!
“你们两个,喜欢我?”
靳愁眠没来由地蹲在了二人面前,二人皆一抬头。那宁甄本就是生的雌雄莫辨,美人祸水,如今又是刚刚沐浴过,发丝还在淌水。这般风景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于是房间里响起了很尴尬的两道吞口水的声音
靳愁眠一下子便朝后倒去,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我伏灵尊者,这就是你们太学庙的弟子啊。你也不管管。”
靳愁眠真的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她可是足足大了他们两个十五年不,光是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怎么着也不可能祸害这两个孩子。
“去中庭倒挂六个时辰,掉下来重新计算。”
岑褚二人一听这责罚,心知伏灵尊者是真动怒了。不敢怠慢,连忙领罚去了。
“云尊者,你这罚得有些狠了吧。他们两个身上还有伤的。你这么折腾”
“不是你让我管管的。”
“我也没让你这么管啊。”
“即墨太学庙色戒的惩戒规定就是如此。”
“噗,色戒?什么时候多的这规矩,我当年求学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你的事,孔先生不知道?”
“他,知晓我与慕容劫?”
“自是知道了才立的新规矩。”
“总归书一和良兮受罚都是因为我了。大半夜的,也不知是抽什么疯,非跑来看我洗澡?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怎么着被罚也该是偷看女人洗澡啊。”
云献听到靳愁眠这一番话,不免耳根子也红了。本就是他让二人去查看靳愁眠的身体的。只是,他还不如没做这档子事。
他的愿望又空了。因为岑书一告诉他,宁甄的确是男子。
眼前之人与当年之人,何其相似。他也和慕容过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他深知,若要还阳必须三魂七魄聚全,当年的她早就神形俱灭。而且,就算侵入了散魂,也只可能上女人之身,而面前这人却是男子。
他眼睛瞎了以后,感知能力更强。他生生地感觉到眼前之人就是她。可是,当他御出破月阻挡子虚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得到,那种很强烈的感觉。眼前之人并不是她。虽然,只有那么一瞬。
靳愁眠自是不知道云献的百转千回,解了外衫,便将被褥拿下来了一套,铺在了地上。
云献听到声音,回神了过来。
“这是为何?”
“额,听闻伏灵尊者不是不喜别人触碰的吗?”
这话不假,以前靳愁眠同他一块儿的时候,那可是衣服袖子都不让她蹭上一下的。
“无妨,地上凉,上来睡吧。”
“你确定?”
“嗯。”完不待靳愁眠反应,便解了外衫,睡下了。
靳愁眠当然不乐意睡地上了。潮气重的很。
她心翼翼地将被褥搬回了榻上,慢慢地钻进了被子里。身体蹦得倍儿直。
靳愁眠不断催眠自己: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宁甄,我现在是宁甄。男人和男人睡在一起,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我现在是个男人
就这样,靳愁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云献忽地睁开了眼睛,眼睛虽然还是没有聚焦的,满是无神,却还是觉得很暖。
“能让书一那孩子也吞了口水,大概你也如她一样生的极美吧。可惜,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