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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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的啊。”

    梓妤看着指头上的几根胡子, 讪讪一笑。

    许嘉玄咧着嘴, 反手在嘴角火辣辣处一摸,摸到一点血印子, 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几天不修边幅,自然是要长胡子的。”

    梓妤见他始终沉着张脸。自他从玄真子那头回来情绪就不太对,眸光一转,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还疼么?道长究竟跟你什么了, 你似乎很生气。”

    生气?

    许嘉玄居然露了个冷笑, 他何止是生气!

    却又不话,只盯着她看,那双深邃的眼眸内有什么在翻涌,梓妤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究竟怎么了?”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眼神, 想要生吞了她一样。

    “鱼。”

    他终于在沉默良久后喊她, 梓妤嗳了一声,等他后话, 哪知是被他抬了下巴吮住唇。

    他挑逗着她细滑的舌, 不知疲倦似地追逐纠缠。

    梓妤觉得他有些急躁, 被他胡子扎得也不太舒服, 发出轻细的不满哼声。

    许嘉玄终于松开她, 又去亲她耳朵, 圈着她腰的手已经往裙下探去, 让她在抚慰中猛地了个激灵。

    她抓住他要乱来的手:“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车上, 还青天白日的, 能被他臊死!

    “鱼……别拒绝我。”

    他咬着她耳朵,不知怎么的,低沉地声音竟有着几丝不安,仿佛是在哀求。

    梓妤心头怦地一跳,他又在耳边连声的喊她名儿,一声又一声,轻轻敲击在她柔软的心头上,就那么软了半边身子。

    ……

    梓妤闭着眼,死死咬着唇,被他抓着腰顶弄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外头是车马行进的声音,不时还有侍卫低声交谈的话声传入耳中,让她有种暴露在人前的不安和羞耻感,偏这种刺激让她身子又越发的敏感。

    “许嘉玄……好了吗?”

    她到底是招架不住了,带着哭腔催促。

    他去吻她发红的眼角,即便闭着眼,那为他绽放的娇媚风情亦掩盖不住,特别是这似泣非泣的软糯嗓音。

    “鱼不喜欢吗?”他轻喘着,依旧是不急不缓地抵弄。

    梓妤摇头,却遭到他不满地用力征伐,被撞得险些连唇都要咬不住,要喊出声来。

    “别怕,外头听不见的……”他见她浑身都在抖,眼角泛着泪光,实在是叫人怜惜,抚慰地吻上她唇,动作轻柔了许多。

    梓妤揪着他的衣襟,又臊又难耐,只想他快些,哪知此时车轮子撞了地面的碎石,一阵颠簸的刺激叫她喊了出来。

    还好唇被他含着,那声音溢到嘴边就只是轻吟,可也够让她红了脸,心脏一阵狂跳。

    许嘉玄松开她的唇,见她又惊又怕的,也舍不得折磨她了。

    不管玄真子的有多荒谬,她眼下就是在他身边,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事发生?

    回想起玄真子那些话,他心头又有戾气翻涌,梓妤见他停了好半会,相试图从他身上下来。这一动,就被他又按了回去。

    “嗯……”梓妤眉尖蹙起,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后仰。

    “难受?”

    许嘉玄见她眼角的湿意都凝成了泪珠在摇摇欲坠,知道她总是受不住自己,重一些深一些便会蹙着眉尖。

    他怜爱地吻去那点晶莹,一边亲吻一边低哄:“很快就好了,鱼喊夫君……”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要求,特别是情|爱上,梓妤一时张不了嘴,总觉得夫君二字在此时太过旖旎。

    他也不着急,托着她的腰,唇不时落在她耳后和脖子,动作温柔又极耐心地一遍一遍让她喊夫君。

    梓妤只觉得他这是在用钝刀子磨人,意识都要被他磨得不清了,也顾不上什么臊人难以启齿,颤颤地催促着:“许嘉玄,夫君……快一些,难过……”

    许嘉玄总算是露了笑,缱绻地亲吻她,用在她身上的力道温柔又坚定。梓妤抱着他的肩头,飘飘荡荡了许久才到岸,依着他良久都没动弹。

    他将她汗湿黏在脸颊的碎发撇到耳朵,从袖子里扯出帕子给她擦额间的汗,又探手将她背后的细汗一并擦去。

    梓妤身上总算是舒爽了些,发现他手往下要抬身替她清理,她伸手挡住:“再等一会儿。”

    许嘉玄反倒一愣。梓妤不想解释从外祖母听来的那些羞人的法,将脸埋在他颈窝,耳根通红,就是拉着他手不让动。

    “再等一会,怕是舍不得让你下来了。”许嘉玄失笑,还故意挺了挺身。

    梓妤倏地抬头,瞪大眼看他,感受到才沉寂的嘉玄又在蠢蠢欲动……

    **

    昨夜下了场大雨,回程的时间比去时多耗了半个时辰。

    梓妤下马车的时候,走路都别扭,回到清竹院就要了热水,偏有人没羞没臊又缠了上来,又累又倦睡下,再醒来已经天都要黑了。

    许嘉玄却是出了府。

    绿茵伺候着她梳头,传着话:“世子爷让您先用晚饭,不用等,不知什么时辰才会回来。”

    “可有做什么去了?”

    “似乎是去镇抚司了。”

    梓妤便没再问,探听起宫里的消息:“知道皇后娘娘身体怎么样了?太子那头情况呢,哪些大臣参与弹劾?”

    莫正清早就送来了信,绿茵正好给递上:“我听翠红,莫千户来送信的时候,嘴角有些淤青,似乎是跟人架了。”

    “架了?莫正清可不是鲁莽的人,谁能气急了他动手?”

    绿茵也不知道,摇摇头。

    梓妤就先拆了信看,上面有着弹劾太子一众大臣名单,冷冷一笑:“真是一群牛鬼蛇神。”除了老三的人,连着二皇子四皇子都插一脚,她外祖父那头也得跟着犯愁了。

    绿茵闻言探头看了眼,道:“二殿下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闲王’吗?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

    “真是想当闲王,就该早早请旨离京去封地,不还是为没大婚的借口拖着。他这是光吃饺子不拜年,装傻的老手!”

    这些个皇子哪个就好相与的。

    梓妤将信丢桌上,上面还写着吴皇后这几日进食情况好一些,总算是有个不烦心的事。

    她决定明儿就进宫去,正好林氏那头也有决意,吩咐道:“跟莫正清我明日一早就进宫谢恩,让他替为通传一声。”

    等绿茵离开,梓妤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逼供’许嘉玄,好好的把太子推到风头浪尖上去做什么。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人又逃之夭夭了。

    她用过晚饭后就坐在炕上看书,准备等人回来,东西吃饱喝足,窝她腿上昏昏欲睡。哪知这么等到困了,都过了三更天也没个动静。

    她只好把东西放回架子上,自己先上床歇下,可一闭上眼,又不由自主想起平王世子额角有伤的事来。

    许嘉玄可能是在离京前宫门那里磕的,既然有伤,又能确认这一切都是平王世子搞的鬼……她睁开眼,看着帐顶,那她梦见那个人会是平王世子吗?

    算起来,平王世子和她也算是堂兄妹了。

    梦里那种因为对方亲近的厌恶和恶心浮上心头,让她烦躁翻了个身,脑海里那人身上的簇新龙袍亦挥之不去。

    可是除却这些,她根本分辩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都怪玄真子瞎,什么梦境可能是承载着过去或是能预测,让她现在越想越静下不心。

    梓妤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几个身才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拥着睡得香甜。

    次日有早朝,许嘉玄天未亮便起床换上朝服。

    梓妤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连眼也没睁,只今儿要进宫谢恩。

    “那我等着跟你一块出宫。”许嘉玄系好佩绶,话落好半天,却没有回应。

    他走到床边一看,她又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就在床边静静站了会,才转身离开。

    梓妤算着时间进宫,林氏不愿意与她一道,在她离府好一大会,坐了另一辆马车往皇城去。

    命妇谢恩,如若没有皇帝直接传召,都到皇后跟前磕头便是全了礼。梓妤昨儿送了信,她知道明德帝有空了肯定召见,但仍还是先往吴皇后那里去。

    坤宁宫里还一如往前的庄严奢华。

    今日前来请安的宫妃居然都还未离开,热热闹闹坐一了殿,梓妤前来,免不得要多礼。

    吴皇后看起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脸颊上有着自然的红晕,温柔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拉着她手道:“又好些天没见你了。”

    梓妤从吴皇后的笑容中寻不出太子所的端倪。对方一如既往,对她慈爱温柔,实在是不像知道了一切的样子。

    她敛敛神,收回视线,乖巧地回道:“听闻娘娘前些日子病了,本该进宫问安,却又怕扰了娘娘清静,直到今儿才进了宫。”

    “你这孩子,总爱多想。”吴皇后拍着她笑。

    可是一句总爱多想,让梓妤觉得用词怪异,似意有所指。

    她只得抿嘴一笑。

    下边的宫妃有人顺着话讨好,吴皇后是有福之人,定然福泰安康云云。

    有了莫正清昨儿送来的信,梓妤下意识是留意生了皇子的贞妃和德妃。

    德妃是三皇子生母,四皇子是贞妃所生,至于二皇子生母已故,所以在朝中都极为低调作出不问世事的样子。

    三皇子因为受了罚,如今还在王府里思过,德妃脸上的笑自始自终都多少有些勉强的,又似乎是没办法强作镇定呆在坤宁宫。

    至于贞妃,一直嘴角含笑,为人一派亲和的样子,更是看不出来什么。

    她视线转了圈,正好撞上德妃看过来。德妃朝她又一笑,眸光却在闪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吴皇后此时就发众人回去,想和梓妤叙叙话,戚公公却是前来传话。

    “许同知正好在御前,陛下听闻夫人进宫谢恩来了,便召夫人前去。”

    外命妇得天子召见,丈夫又在跟前,大家自然是想到天子隆恩,看在夫家的面子上传召的。这也是显示对许家隆宠。

    宫妃们没有多想,目送梓妤离开,心里更多是羡慕。她们这些人里头,不少在围猎场上见过帝王后,就再没能见帝王一面。

    吴皇后看着梓妤走远,等宫妃们也散了,就坐在凤座上出神,良久扯着嘴角自嘲笑一声。

    帝王宫中太子亦在,宫人们已经摆下早膳,明德帝见到梓妤来了,调整了半天面部表情才扯出个自然笑。

    “鱼没用早饭吧,一道儿坐下用。”罢,向太子看了眼。

    太子会意,也不再遮掩什么,直接扶上她的手:“长姐坐这儿,尝尝父皇特意吩咐的御膳房做的,看合不合味口。”

    梓妤可不敢坐到帝王身边,还是往外围再坐了一位,规规矩矩地:“谢陛下。”

    明德帝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正常,招呼还站着的许嘉玄,让他也一块落坐。

    许嘉玄挤在这父女间,觉得十分尴尬,不动声色谢了恩,在梓妤身边正襟危坐。

    梓妤此时发现帝王的龙袍似乎是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的衣裳穿得有些厚。

    这个天,她这命妇服都已经觉得闷热,帝王上朝还穿那么多,不难受?

    她视线在帝王袖口那里扫了几眼,明德帝为了修补上回父女间的罅隙,亲自为她夹了块白玉糕递过来。

    梓妤忙站起来捧了碟子去接,这一靠近,就发现了帝王龙袍下的乾坤。里面露出的片袖子颜色再熟悉不过,竟是她之前为了收拾周锦成伙同妻子做坑人之事时送进来的衣裳。

    帝王居然将它穿在了龙袍下,那还是夹棉的。

    梓妤抬头,果然见到明德帝额头上都冒细汗了。

    她嘴角扯了扯,这人是故意来叫她心软讨好呢,还是真那么喜欢这件衣裳。

    ……不过刚才一眼,那衣袖都已经磨起毛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穿的,平时也没少穿,不然不会磨旧了那么些。

    她又看看帝王,正值盛年,鬓角却已生华发。到底是心软,暗暗叹口气,站起身朝戚公公要了个空碗,挽着袖子给帝王盛了一碗燕窝粥给送上去。

    “臣妇在外没规矩惯了,言语有什么不妥的,还请陛下莫往心里去。”

    帝王想修补关系,她递上梯子,一切便那么自然揭过去。

    太子低着头坐在一边,心想这姐姐实在是心善又通透,她这多半也是为了大局吧。

    总归他这个太子还在东宫,如今朝中又是一团乱。

    太子思绪烦多,帝王已经接过粥,眼里有了真真切切的笑意。

    ——果然还是女儿贴心啊。

    然而一碗粥下去,明德帝热得汗水直往下淌,戚公公上前擦了好几回。

    梓妤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又去给帝王盛了碗八珍汤,都是热热暖胃的,笑吟吟再给送上去。

    明德帝看着汤,面对女儿殷殷的目光,顶着一头汗,拿勺子硬是将一碗热汤也干了!

    这边早饭才用一半,匆忙前来一名禁卫,跪在屏风后高声禀报:“陛下,有位自称任林氏的妇人击了宫门的鼓,要状告夫家苛刻虐待!”

    明德帝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颇为惊讶。

    自他继位以来,宫门的登闻鼓从未有人敲响过,今儿居然来一个妇人?!

    “任林氏?!”

    明德帝疑惑地问了一句,戚公公已经想起这京中嫁于任家的林氏妇人,看向许嘉玄。许嘉玄亦是一惊,已站了起身,却被梓妤暗中拿脚踢了一下,先与明德帝:“陛下,臣妇倒识得一位任林氏,那是我夫君生母的妹妹……不知这位会不会就是……”

    明德帝看了眼戚公公,戚公公当即跟着禁军出去,见到林氏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责杖已经大刺刺握在手上,这再晚来恐怕就要上了。

    戚公公上前去端详了林氏几眼,又问清楚身份,果真是许家那位姨太太,直接就招来要行杖的禁卫低语几句,匆忙折返。

    林氏在他转身后就被按住,禁卫军依照规矩在击鼓后行杖责。

    此时来往的大臣不少,见到这阵势都驻足停下观看。林氏忍着落在身上的板子,大声一条条出任家老夫人的狠辣和丈夫的是非不清,听得一旁的人都于心不忍。

    许嘉玄在戚公公回来禀报后,已经按捺不住要冲出去,梓妤一把将人拉住,低声:“你一露面,姨母的算便泡汤了,此时我们该回避了。”

    有着刚才戚公公出去,林氏这顿板子绝对不会伤筋动骨,已经是最好的开局。

    许嘉玄侧头看她一眼,哪儿不明白她知道这一切,握了握拳头,智理战胜了冲动,与梓妤一同向帝王告辞。

    从另一处宫门离开,太子派来的人追赶上来,告诉他们林氏已经到御前,帝王已召了太医,让他们安心在府里等消息。

    梓妤是坐马车来的,许嘉玄便弃了马,与她一同上车,才上了车就被他一把握着肩头抵在车壁上。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他沉着脸,语气又急又冲。

    梓妤撞着后背,有些疼,仰起脸望着他:“如若告诉你了,你会叫姨母来告这个御状吗?姨母,她不愿意让你以后还为她背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所以你才也选在今日进宫?”

    “是,我不能辜负姨母对你的一片心意。”

    许嘉玄松开她,坐在一边出神,想那十棍敲在身上,即便不伤骨头也要皮开肉绽。

    他双手撑着额头,心里挫败不已。

    明明是该他担起给姨母找回公道的事,却还要被长辈反过来保护。

    名声于他来有什么重要!

    “我这算是什么外甥?”

    他喃喃一句。

    梓妤抿了抿唇:“如果我是你,我是会高兴。就好像我被外祖母外祖父细心呵护着,我只会高兴,这也不是你无能,你不是女子,你不知道身为女子有很多的难处。姨母除了为你,也有为自己争取,为宸哥儿算,所以你不用难过。”

    “如若你真的觉得难受,我们去牢里,把那王八蛋一顿出气。”

    她着去拽开他手,握到掌心里。

    许嘉玄沉默了片刻:“我马上让刑部把人转到诏狱。”

    梓妤:“……”他还真要把人一顿啊。

    许嘉玄见她那瞪大了桃花眼,没好气抬手去掐她脸颊:“我就是个只会找人晦气的人吗?他们跟那批流寇的作用一样,早被我绑一根绳上,我找刑部要人,是要转到漕运上的事做文章。”

    梓妤被掐得直捂脸,他见着又心疼了,抓开她手一看,红红一个印子就留在上面,却还梗着脖子:“让你往后还敢知而不报!我是你夫君!”

    梓妤没好气瞪他。

    死鸭子嘴硬,句心疼怎么了,别扭得讨人厌!

    两人正大眼瞪眼,一名匆匆想来皇城寻许嘉玄的锦衣卫认出侯府侍卫,拦停了车子慌忙问:“副使在车里吗?”

    许嘉玄听到寻自个的,撩了帘子探头:“怎么了?”

    那锦衣卫见到真是他,又欢喜又着急,咽着唾沫:“副使,鲁千户又跟莫千户起来了,而且还被莫千户敲晕直接扛走了,我们的人见莫千户是往南镇抚司走,可是拦不住。”

    许嘉玄这才发现这锦衣卫脸上也有着伤。

    “你们怎么又跟南镇抚司的人动手了?!”

    天子亲卫架斗殴,传出去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锦衣卫面对上峰的怒意,讪讪道:“这回是莫正清手下的人先挑的事情,伤了我们的弟兄,鲁千户也是为了我们出头,然后又骂了莫正清是尽使阴招的娘们,只会躲后面让手下的人出来丢人现眼……就……”

    梓妤听到两司居然还起架来,想起绿茵昨天的,莫正清昨儿伤着嘴角,再一听这锦衣卫的话。

    她把许嘉玄拉了过来,悄声跟他:“快去南镇抚司,去晚了,你手下大将恐怕真要成娘们了。”

    什么意思?

    许嘉玄莫名奇妙,梓妤一跺脚,附在他耳边:“莫正清是净过身的,他要是气极了,对鲁兵手起刀落……你就可以找陛下给你手下赐个对食的了。”

    许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