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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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毓站的远,也听到咔擦咔擦几声,林爽重重跌在地上。

    萧梓墨眼里冒着火花,猩红着眼,一步步逼近林爽。

    “我鸡窝堡的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白毓听出萧梓墨声音里的绝杀,突然慌了神,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死残,必要闹到官府衙门,到时可就不清了,毕竟萧梓墨人在先,且这么多人证,就算掏多少银子也赖不掉啊!

    白毓这边刚想上去劝解一番,突然身后窜出一个人影,扑出来,直直跪倒在萧梓墨身边,道:“萧兄弟,上次便因我让毓儿吃了闷亏,被那混账欺负,如今万不可再因我,闹出人命,白白让萧兄弟惹上官司,毁了大好前程。”

    林娘子看萧梓墨无动于衷,且眼中冒着红光,转身又跪到萧梓墨身前,挡住萧梓墨去路,哭着哀求道:“萧兄弟算我求你了,别再干傻事了,不值当,我们都是平民百姓,逞一时之快出了气,可往后该怎么办?”

    萧梓墨盯着林爽看了半晌,这才一甩衣袖,进了院子,临进门,一把拽了白毓手腕,白毓“哇呜”乱叫一气,这人捏的可真疼。

    林爽被萧梓墨一脚踢飞,那群手厮,早就慌了神,连忙抬着杀猪般乱叫的林爽,飞快离去。

    萧梓墨拽着白毓进了西屋,踢上门,拽着白毓手腕气冲冲道:“被人欺负,怎么不告诉我?”

    白毓听萧梓墨这么,一时也来了气,嚷道:“在鸡窝堡的时候,他们欺负我,你哪次管了,如今装什么老好人?”

    被白毓这么一嚷,萧梓墨立时噤了声,回想起鸡窝堡时,她受的欺负,自己确实没心思管过,忍了半天才道:“那时候不管,并不代表现在就不想管,如今我们两人在这京城,有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你都要跟我。”

    白毓气的冷哼一声:“那时候,不想管,现在就想管了?”

    白毓原本是一句气话,没指望萧梓墨回答,过了一会,萧梓墨直勾勾盯着白毓道:“往后余生我都想管。”

    白毓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这是干嘛,表白?表现?承诺?的这么酸牙,真是特别讨厌。

    白毓忍着笑,一把将萧梓墨推出门外,靠在门上,想着刚才他的话:“往后余生我都想管。”

    牙齿反复咬着下嘴唇,唇角不自觉弯起。

    萧梓墨莫名其妙被白毓推出门外,吃了个闭门羹,一时既恼又气,恨自己还是辜负她太多,站在门外良久,道了句:“以前都是我不好。”便回了东厢屋子。

    白毓被萧梓墨两句酸化弄得有点找不着北,春情荡漾一时没办法收心,恍恍惚惚中,咬着被子角儿,在床上滚了上百个回合。

    待到滚来滚去碰了墙,这才想起,今晚他生辰,自己的礼物还未送出去。

    这才急急忙忙出了屋子,抬头一看夜深人静,东厢黑灯瞎火,不见半点火星,显是他已睡下,白毓心急,等不急明早送他,遂蹑手蹑脚推开屋子,摸索着走到床前,将那个盒子轻轻放在他耳边,待明早他一醒,便能见到自己送他的礼物。

    这么一想,白毓兴奋的有些忘了形,正得意间,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萧梓墨闭着眼,话道:“毓儿,我会护你一辈子。”

    白毓受了惊,一把挣脱他手腕,飞快跑出了屋子,回到西屋,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人经常这样梦话?也是没谁了。

    白毓春心萌动了大半夜,待次日早起,已不见了萧梓墨身影,只留西屋桌上碗里的早餐。

    白毓看了眼桌上的早餐,穿了鞋跑去东屋,里面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自己放在他枕边的盒子也不见了踪影。

    白毓返回西屋,一屁股躺在床上,今早起来,他枕边的盒子未曾署名,他会不会以为是陌生人送的?

    白毓气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早知道就在盒子里放个条子,属上名。

    他既然拿走盒子,明他看了里面的东西,那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白毓又犯了愁,自己猜不透他的心思啊!若是喜欢,他会戴吗?若是不喜欢他会怎么处理?

    白毓翻来覆去的猜,最后冷静下来,磨了磨牙,自己是不是有病,这样患得患失,太没有风度了,强自镇定了一会,这才想起,今早和阿驰越好一起去看大夫的。

    连忙跑出屋子洗漱,收拾好自己刚要出门,便听门口一阵喧哗,且吵闹声极大。

    白毓这次学乖了,没敢轻易开门,贴着门口听到外面好像是个女人带着一群下人在门口叫骂。

    隔着一页门板,听不太清楚,正急得抓心挠肝,身后林娘子淡淡道:“别听了,林家儿媳妇这是来闹事了。”

    白毓回头,一时没明白,林娘子一屁股堆坐在地上道:“林爽的媳妇,有名的母夜叉,毓儿,这次他们要是闹狠了,我出去,你千万别再出门了。”

    白毓指了指门外,轻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在院里缩着,他们走了固然好,他们若是一直闹,我陪着便是。”

    白毓靠着门板,想到往日情景,也不敢再意气用事,如今萧梓墨不在,她们两个女人,被人家手撕了都有可能,而且屋里还有个孩子呢。

    两人忧心忡忡回到堂屋,白毓替林娘子哄孩子,林娘子唉声叹气做着绣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悄无声息没了动静,白毓疑惑,闹事的人这是闹乏了,坐下歇会?

    白毓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了一耳朵,没有任何动静,巷子里很安静,想了想心翼翼开院门,只见阿驰倚着门口老树,手里把玩着什么玩意,正盯着门口方向发呆。

    白毓一见阿驰,伸出脑袋四下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想了想问阿驰道:“阿驰,那些人都是你弄走的?”

    阿驰一笑:“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白毓哦了一声,回屋跟林娘子了一声,出门便跟着阿驰走了。

    白毓跟着阿驰,走进长长一条巷子,巷子尾便是阿驰的那个老大夫家。

    那个老大夫没有单独的门面铺子,行医场所就在自己家里,整个院子里晒着各种药草,远远走进,便闻到一股悠悠药草香

    两人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排了长长一队人,白毓刚想站过去排队,阿驰扯了扯她袖子道:“我昨晚跟赛华佗约好了,他让你随时过来直接进去就是。”

    白毓指了指院里排队的人,面上犯了难:“这,这怎么好意思。”

    “走吧,那老东西不会为难你的。”阿驰一笑,牵着白毓手腕从后堂饶了过去。

    两字进了后堂一间屋子,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长者正在捣手里一位药草,老者并未抬头,便气冲冲道:“你个臭子,昨儿个让你陪我喝酒,你倒兔子窜得快。”

    白毓心想如此形态,大概就是那位神医赛华佗了吧,遂连忙行礼拜了拜。

    阿驰冲赛华佗一笑:“你先看了病再。”

    赛华佗撅了嘴偏了脑袋赌气道:“不看。”

    “五十年的女儿红,你还要不要了?”

    赛华佗听阿驰完,也没要不要,扔了手里的捣锤,拍了拍手,瞥了眼白毓走过来,道:“这女娃看着面善,一看就是好孩子。”

    完,上下量白毓几眼,道:“来,跟爷爷去里间,让爷爷看看。”

    白毓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阿驰,阿驰点了点头道:“去吧。”

    白毓跟着赛华佗进了里间,让她摘了脸上的纱巾。

    看到白毓脸上的异常,老者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样子大概多久了。”

    “从脸上便是脓疮,最近也不怎么,竟是这般一层层掉皮。”

    赛华佗若有所思,道:“我在你脸上行两针,看看情况?”

    白毓点了点头。

    两根银针插下去,白毓全身神经痛的厉害,额头虚汗冒起,双手掐着大腿,咬牙没吭一声。

    待赛华佗将两根银针拔出,白毓长出一口气,全身瘫软下来。

    赛华佗拿着两根银针,左右看了很久,最后涂了一层液体,又拿到火上烤了烤,银针变成了黑青色。

    赛华佗“啧”了一声道:“他们给你用这个,你没变成个傻子,也是奇迹。”

    白毓听赛华佗完,猛然惊了一身冷汗,一时凌乱,“傻”和这病有甚关系,他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