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家四盖的被子比自己的还要新,那铺盖一看就是最近新做的,算了,这子爱干净,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不定趁着自己做新被子,给他自己也做了床新的。
至于阿驰,来了就让他住西屋吧,西屋那床新被子也让他盖。
大点完一切,白毓美美睡了一个午觉。
等阿驰回来,又替阿驰收拾好西厢,阿驰算是安顿下来。
至于阿驰带来的旧铺盖,明日拆洗了先收起来。
等四回来,看到阿驰住进了西厢,一脸的不乐意,使劲朝阿驰道,让他住到自己隔壁,晚上自己一个人害怕,不敢睡。
白毓笑的肚子疼,看大门的一个人不敢,遂想了想,道:“四,要不你也住到里院?”
四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而且撒娇卖萌哪里都不去,就要住在阿驰隔壁那间屋里。
西屋虽然点,但也不差,白毓立马就要替他收拾。
结果四拦着不让,让她忙别的,自己待会吹灯的工夫就好了。
话,四离了安邑坊,回到府上,便让人收拾自己要进宫。
待进到宫里,皇上下了早朝,正在上书房用早点,太监通传,便宣四皇子进殿。
皇帝看了眼红光满面的老四,佯装发怒道:“死哪去了,连早朝都不上?”
四连忙将自己怀里的一盒红枣取出来,献宝似的呈给皇上道:“父皇,这是儿臣亲手中的枣树,如今结了果,父皇尝尝,又甜又香。”
皇帝看了眼四呈上来的红枣,个个又大又圆,一时没了气,自己众多儿子里头,只有这个混不吝的,最不着调,也最嘴甜,时常哄自己开心。
皇帝尝了一颗儿子带来的红枣“你呀你呀,就知道,你又憋着什么坏。”
“儿臣最近向往一心想静下心来读书习字,免不了早朝要拉下几日,还望父皇莫要怪罪。”
“滚吧,就知道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帝嘴上着滚,眼里看不出丝毫怒气。
四滚出上书房,又去了趟后宫母亲的凝香殿,四进去的母亲正在软塌上休息,身子略显疲惫。
四看到母亲,连忙赶过去,替她揉了揉肩道:“往后身子不爽,就别去皇后那边请安,免得母亲身子劳累。”
静妃点了点儿子额头“你整日不学乖,母亲还不得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示弱,免得一遭人嫉恨。”
“孩儿只是心疼母亲受累,母亲往后别再操心孩儿,孩子一切都好着。”
“好什么,整日不是何人架,就是出入妓馆酒楼。”
四一看母亲又要训人,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枣,献宝似的拿给母亲:“母亲多吃几个红枣,儿子亲手摘的,这东西最能美容养颜。”
静妃一听儿子嘴甜,亲手给自己摘了红枣,立马忘了之前训他之语,细细品味起红枣来。
四趁机溜之大吉。
出了宫,回了趟四皇子府,急忙吃过午饭,穿回自己的粗布短遏,急匆匆回了安邑坊的宅子。
回到宅子,结果一看阿驰那个不要脸的住到了西屋,凭什么,自己就要住到倒座房,反正他就是缠,死缠烂,要不阿驰和自己一块住倒座房,要不自己和阿驰住在里院,反正不能单独放阿驰和她一起住。
等白毓和阿驰离开,一个口哨出去,嘀嘀嘀隔壁跑来一个厮,指了指西间:“快点,将我的铺盖都搬到西间。”
厮一听,噔噔蹬几下收拾好,挥了挥手,厮连忙退下。
四反思了下今日表现,除了碳炉那事,其余都挺好,挠了挠头,那东西可真费劲,它要不着起来,自己也没辙。
晚上,红袖坊二楼雅间。
太子一看,老四出现在自己面前,命人关了窗户,叉了腰指着四皇子骂道:“好你个老四,下手可真黑,我的波斯没招你惹你,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害它?”
四皇子找了个地方坐下,浑不在意道:“我派人给你了,它吃了我家的鱼。”完挺身靠近太子:“这天底下,谁要动我的东西,找死!”
太子气结“你……你无理取闹。”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便是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哼!起比狠,二哥怕是望尘莫及喽!”
“你……你,信不信我去告父皇,让父皇治你。”
“去呀,只要你能让父皇弄死我,不然,怕告了也是白告。”完伸指推开雅间窗户,指着外边太子表演的白毓道:“那个女人,我的,二哥还是想好了再她的主意。”
慢悠悠完,瞪了眼太子,转身出了雅间。
太子一拳砸在桌上:“老四,等老子当了皇帝,信不信第一个弄死你。”
太子话还未完,出去的人又探身进来:“二哥,四弟信啊,所以为了保命,你能不能做上那个皇位,还要两。”完又冲太子微微一笑。
太子气的想捅人,妈的满朝上下,就这个混账不让着自己,且比起心狠手辣,手腕狠厉,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整日不务正业,流连妓馆酒楼,以父皇对他的宠爱程度,不定早就另有算了。
太子原本算不得手誓不罢休,如今老四横插一杠,他不免又顾虑重重,如今自己身为太子,万事以稳为主,这般为个女人和老四闹起来,老四那个不要命的要是做出什么傻事,自己岂不是躲也躲不掉,被弄一身骚,算了,那个女人有的是办法,总有一日,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白毓下值,因安邑坊和东市只隔着一条街,两人便步行回了宅子。
走到自家巷口,远远看到自家隔壁都站着几个人,心翼翼来回职守,白毓不解,二进的院子,难道还住着贵人不成?
回家与四,四一脸毫不在意:“姐,你这就不懂了吧,如今左右都是谨慎邻居,往后你住着不也安心。”
话是这么,只不过出出进进,看到壮士守在门口,总觉得心里膈应,门户的,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这院里住着贵人,生人勿进吗。
进了新房,怎么也要吃顿开火饭,次日一早,白毓和四一起上街买了些鸡鸭鱼肉(白毓典型的北方人,不会做鸭子,所以这个是只个代词,很丰富很丰富)蔬菜水果准备中午做个“满汉全席”。
回家便炖了鸡,一道大盘鸡,一道鸡炖蘑菇。
再烧个青椒肉丝,醋溜土豆丝,在做了个漏鱼,这次不用浆水不用浇头,直接放辣椒醋,直接拌着吃。
三个人,五个菜,应该吃不上吧,往常在鸡窝堡做惯了大锅饭,这种碟子盛菜,还真有点不习惯。
对了,最后再做个葱花饼,齐活。
等饭做好上桌,四看的目瞪口呆,这是特么这辈子见过最“丰盛”的饭菜,好的满含全席呢,五个菜,怎么看着满桌子的洋芋疙瘩。
四勉为其难尝了几口,卖相一般,实在还真挺好吃,只是这动不动拿盆盛饭这是什么规矩?
有酒便有菜,三个碰了杯,阿驰和四一饮而尽,白毓只是陪着两人,并不动酒。
白毓看四和阿驰吃的晶晶有味,想了想,拿掉头上的纱巾,准备一起吃。
四正吃得可口,忽然看到拿掉纱巾的白毓真容,“呀”一声尖叫出声,一双筷子咣当全掉在地上。
全部怎么感觉自家墙头人影忽闪忽闪的。
白毓看了眼四:“吓着你了吧。”
四摇了摇头:“不是,姐,你脸怎么呢?这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不成?”四虽然顽劣但也知道人的皮肤,全身如一,如今身上白白嫩嫩的,怎么光脸就变成了这样。
白毓尴尬一笑:“来话长,往后再告诉你,快点吃饭。”
白毓这一吊胃口,四哪有心情吃饭,自在宫里长大,什么腌臜之事没见过,为了心里的九九,给你下药毁你脸这事,比比皆是。
四看着白毓那张脸,忽然觉得心里很疼,不行一定要查清楚,否则对不起自己这么多日的心血。
四自己也奇怪,往日看人只看脸的自己,今日看见这张脸竟然没有转头跑掉,想来这些日子处下来也是有了感情,没那么肤浅了。
当晚,大家都睡下,四窜进了阿驰的屋子,一脚踩在床边道:“阿驰,告诉我,毓姐脸上怎么回事,我看着没那么简单?”
阿驰翻了个身:“你自己去问她。”
四咬牙,哼了一声道:“云中鹤,听羽衣卫十年前通缉的名单上有你,用不用我去宫里了报告回来。”
阿驰冷哼一声坐起来:“四皇子,有劳了,我云中鹤等着便是。”
四一看这狗日的软硬不吃,遂使出看家本领:“鹤鹤,求求你告诉我嘛。”
云中鹤拨开四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咳了两声道:“好好话,别动不动撒娇。”
妈蛋,不撒娇你理我?老子才不信这个邪。
果然阿驰被四缠的实在厌烦,丢出一句:“她从被人下了伤脑子,毁容貌毒。”完直接躺倒睡下:“至于下毒之人,你自己去查。”
老子肯定要查,人家明明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毁天灭地,你也不能毁人容貌,这是要多歹毒有多歹毒,还讲不讲江湖道义,对个女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