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需要，每次打灰（混凝土浇注）之前，粱冰倩都要找付岩杰问什么节点呀浇注部位，以便填写钢筋隐蔽数据验收和混凝土开盘鉴定等表格，在浇注之前还要到现场收集混凝土出厂合格及质量检测检验报告书，以及监督见证做试验用的几组试压块。每次付岩杰都嫌麻烦，便把这些接洽任务全交给姚动生去应付。

    而姚动生呢，觉得这个跑路加磨嘴巴皮的活儿很轻松，还能学到很多知识，无形中又还增长见识，更主要的是能与美女打交道，正所谓近水楼台易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何乐而不为呢，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因为第一次见面，姚动生就帮粱冰倩打扫办么室卫生，使得粱冰倩对他有一个好印象。姚动生对梁冰倩印象也非常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有什么理由，因为她的腿非常好看，姚动生是个腿控。她长得虽然不算非常漂亮，但是白白净净的，63左右的个头，脸不是非常好看，但是她的身材却是非常令人垂涎，特别是她那双圆润修长的美腿，真的是让人看着就很有想要扒开的冲动的。

    姚动生还清晰地记得与粱冰倩初次见面的情形，当时姚动生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见面就调侃道：“粱工好，初次相见，实乃三生有幸，我想，这个工地如果有人太阳温暖，那他一定没见过你的笑容，如果有星星闪亮，那她一定没见过你的眼睛。。。”

    “呵呵，哪有一见面就这么夸人的？无事献殷勤。。。”

    “别那么嘛，我真心的是大实话！你简直就是太阳会发光，人潮拥挤的地方你最耀眼呵，你又是那月亮会反光，黑夜寂静的时候你最皎洁。。。”

    “啧啧，还不是拍马屁、献殷勤，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夸人夸的太离谱，言不由衷，虚情假意吧？我可不是时髦女孩，专听爱听的话！你要再这么无厘头夸下去，我真的要气呵！”

    “唉，现在实话太难让人听进去了，粱工，你爸是偷吧？”

    粱冰倩一楞，惊讶得差点不出话来，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爸才是偷，怎么？刚不让你夸，转眼就骂我，什么意思呀？我跟你有仇么？刚见面就这么羞辱我？”完，满脸愤怒加责备，严肃地看着姚动生。

    “你爸是不是把星星偷来当做你的眼睛啊，那么明亮清澈，而且你的微笑，差不多慌乱了我的年华。”

    “切！死性不改！”

    “谁的？！为了你，我也要坚决地改！彻底地改！！死心踏地的改！！！我发誓：从现在起，在这个工地，你就我的今天，明天，以及所有的未来。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童话。。。”

    “什么什么呀？我是你的今天、明天，还有什么未来的？！把话讲清楚，不然本姐跟你没完！”粱冰倩格格一笑，露出了她那两排浩白的门牙。

    话间，粱冰倩仔细观察了一番姚动生。发现他是个直率的男孩，留着分头加上大眼睛无法阻挡的放电，让女人都想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再加上他有槐梧的身材，田径运动员一般的体格，尤其他那三围比例堪称完美，透过他颈下衬衫解开露出的发达胸肌，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除了胸部外，最自豪的就是腰下的圆臀高翘迷人，还有那健美的长腿上一包傲人的鼓凸物，简直是一个雄性激素满满的男人。

    “没完就对了！我真心希望你很我没完没了！嗨，也怪我太心急，没有把意思表达明白，害得你误会我好象在追求你似的，其实嘛，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工作是互相配合协作的关系，我们配合好了工作干顺利了，事业就成功了，如果配合不好，那工作就失败了。这里面有个关健的因素，你是项目部的人，是上级主管，我们在你们的领导之下开展工作，需要你的配合、理解，尤其是照顾，我们的工作才有法儿顺利开展下去，所以，在这个工地你就我的今天，以及所有的明天。”

    “好家伙，你真会话讨女人欢心，能把这么清新脱俗的马屁拍得不漏痕迹，实属奇葩！”

    “哪里哪里，并非刻意而为，不过实话实罢了。”

    粱冰倩听后笑呵呵地默许了，再没出其它么蛾子，算是默认姚动生这个伙子了。

    姚动生听别人粱冰倩来工地之前，原来是有一个男朋友叫赵一荻，在本城的另一个叫富乐的工地做资料。了解到粱冰倩有男友之后，姚动生的心情多少有些失落。那段时间姚动生真的很颓废，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请假去外面吧消磨时光。

    真的，自从知道粱冰倩有男朋友了，姚动生的心还是有种被揪着的痛，仅管他也知道，人家粱冰倩是大学生，又是他们这些民工们的上级领导，这么是悬殊的地位，如果没有外助他姚动生迅速改变面貌，能有多少成功的几率？因此，在姚动生那里，只能算是卑微的喜欢。

    上午，到底没有等来钢筋，粱冰倩就先去公司和监理单位盖章了，这个章是为了修改报告单而盖，钢筋试验，对于一个单体工程来，貌似基础底板钢筋用量最多，等过了正负零，到了主体工程，就会减少了。

    洲际大厦这个工程是群体工程，施工到现在约三个多月，快的干到了三层，慢的还在地下二层，钢筋原材已按进场批次做了十几次试验，试件编号也委托到了50多组。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算忙，现场来钢筋了，粱冰倩叫上监理，一起到现场的钢筋加工区去，监理指哪根，他们就当场截哪根，这个过程是要留影像数据的。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粱冰倩忙得焦头烂额，监理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就没有人再走这个流程了。一般是现场来钢筋了，粱冰倩给劳务分包打电话，告诉他们钢筋规格、组数、每组试件具体的长度和数量、注意事项（如不能截取钢头）等，然后他们截好就给粱冰倩送过来。

    粱冰倩这边打委托单、见证记录，找监理签字，至于钢筋试样，监理看都不爱看。现场的钢筋，常常是前一批还没有用完，后一批就来了，场地有限，新的就堆在旧的上面，然后最下面那几捆就闲置月余，布满锈迹，其实就劳务送来的钢筋，粱冰倩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是本次进来的，又是否是她委托单上所打厂家生产的。好在洲际大厦现场的钢筋，都是产自于首钢、承钢、宣钢、唐钢四大钢厂，到现在为止，除了她委托错的、试样送错的，还没有出现不合格的试验。

    今天又做了一组套筒的试验，这是粱冰倩最讨厌的一种试验了，它要按照具体的部位，统计所用套筒的规格和数量，从前她不了解施工工序，又没有人来给她报进度，经常追在现场后面跑，每次都是临要做试验了，还找不到人问套筒的量，常常是技术把她推到工长那里，工长又把她推到材料那里，到材料那里，她又得自己从一大迭单子中翻，翻出来了，又不知道对不对。

    因为他们提量的时候，有时是几段甚至几层一起提，是不写出具体使用部位来的，然后粱冰倩再拿着这张单子，找很多人询问，耽误的时间就不用了，出错也是由此而产生。现在了解一些了，可是有的楼也干到正负零之上了，施工流水段分得更细了。

    粱冰倩坚持每天盯着现场的进度，稍微大意两天，就有可能漏做了试验。在一个项目中，不干活的永远比干活的多，但是干活的永远比不干活的被的多，技术与实验是两个背黑锅的主力。

    大概过了差不多又过两个月的样子吧，不知道什么原因，粱冰倩和男朋友赵一荻分了，她对办公室姐妹们发牢骚道：“渣男哪里都有，但是渣到他这种程度的是真的罕见，以后不会再有爱了。”

    那段时间姚动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有想过趁虚而入追她的瞬间念头，但是事到临头，他的自卑感又让他认怂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和身份、家境问题吧，令得他一直都不是那么自信，还因为口袋的羞涩，做很多事情都束束脚，因为那时候他是连请粱冰倩吃顿饭、看个电影的钱都很难拿得出，所以姚动生选择远远看着她、关注她，心中数着每一天。。。

    没过多久，监理办公室的女伴们又传出粱冰倩又跟男朋友赵一获重归于好。姚动生看着她每天工作热情洋溢，风风火火，信心满满，还处处不忘秀新的恩爱，但姚动生的心早已经不像第一次知道她有男朋友那么难受了，他已经看开了，一心只想好好地赚钱，以后自己肯定还能找到像粱冰倩一样开朗而又有着自己喜欢的美腿的女孩子。

    黄昏，好一幕绚丽的落日纷舞，夜幕降临，一切都凉快下来，明月升起，晚风徐徐，夜色朦胧，静坐一角落，任身后漆黑一片，看什刹海的那头灯火通明，想一些过去也好未来也罢的事，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来一曲平静的理查德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然后自己也跟着暂时的平静下去。

    明月当空照，魅影舞楼高，霓虹闹夜空，星汉河迢迢。。。

    工人们只有在最伤感的时候听最伤感的歌，看最伤感的风景，才会发现原来有些事真的无法用言辞表达，有些心情无法用表情修饰。错过的人，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一如无法阻挡来自深处泛起涟漪，兴许有些事注定不能忘，兴许有些人注定会离开，呵呵，兴许的事，还是算了吧！

    那段时间打混凝土经常加夜班，可能是因为忙了，姚动生虽然也时常起老家的女友柳蝉蝉，但是却比先前少了许多，有时候想想以前的她，每天脸上都挂着爽朗的笑容，姚动生的心还是会有这一种莫名的苦涩，总想着，多么好的女孩子，却不能跟随自己一起来蓟都打工。

    从项目经理徐凯的夸耀声中，姚清远得知姚动生正跟女试验员粱冰倩深入交往，便积极鼓励姚动生多去总包办公室走动，一方面是混个脸儿熟，以备日后请人吃饭加深感情联络打基础，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工作中请他们高抬贵，能过关的多过关，少挑毛病少给鞋穿，工人干活儿也痛快点，毕竟多干活儿才能多挣钱，多挣钱才能多产值，老板们多产值才能多利润，大家都是相辅相成的。

    姚动生只好硬着头皮去总包办公室给大伙儿散散烟，送送瓜子、雪糕、冰激淋什么的，还给女资料员们倒茶，或送香蕉苹果葡萄等水果，慰问她们工作的辛苦，明义上还得打着向总工程师赵筑砼请教施工技术问题的借口，暗地里还得夹带一些私活，趁到梁冰倩那儿软磨硬泡。

    总工赵筑砼也乐得充当个和事佬，很情愿让姚动生这子来走动，毕竞庙里的菩萨需要香客嘛，有人主动上香敬神，总好过菩萨自己开口索贿。

    有时，总工赵筑砼也打发梁冰倩到姚动生所在的劳务队办公室来打开水，复印a3大图纸，这个时候，姚动生就会趁没人时，调皮地用a4纸迭成纸鸢，往她额上飞去，甚至有时还用橡皮擦的一头，轻轻地摩挲她的下巴。粱冰倩往往靠着姚动生的桌子站在他的面前，不动也不气恼，任由姚动生那样摩挲着。

    虽然隔着一根长长的铅笔，并没有皮肤的接触，却让姚动生的心狂跳个不止。实话，虽然他从就渴望快点长大讨个女人做老婆，也在吧里勾搭过女人，却从来没有那样近距离挑逗驳弄过工地上的女人，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但他撩粱冰倩的那种瞬间感觉，让他感觉很爽很舒服，也很刺激，有点儿情不自禁。

    当然，粱冰倩这么温顺谦虚也有目的，她才上工地来实习没多久，对现场建筑施工技术及情况还不是很熟悉，以前书本上老师教的那些纸上谈兵的建筑知识，在工地现场实际中无法对号入座，好多理论无法学以致用，所以，她便经常晚上下班后抽时间跑到姚动生的办公室去串门，讨论（实际上是问）一些建筑工地上的常规性问题。

    “什么是腰筋？”

    姚动生一听楞住了，继而狡狤地哈哈一乐：“就像你这样打扮得花里胡哨不伦不类的美女，就叫妖精！”

    “啥啦？正经点！我问的是钢筋粱上的腰筋，想什么呀，虚头滑脑的！”

    “嗨，美女当前，犹如泰山障目，你这突然一问导致我脑筋短络，所以暂时失忆，还好，这会儿我想起来了。所谓腰筋，又称‘腹筋’，他的得名是因为他的位置一般位于梁两侧中间部位而得来的，是梁中部构造钢筋，主要是因为有的梁太高，需要在箍筋中部加条连接筋，梁侧的纵向构造钢筋实际中又称为腰筋。

    在梁高450，就应沿梁高两侧应设腰筋，所以数量上就不会少于2根。腰筋的直径最的直径为0，间距不应大于200，同时面积配筋率不应于百分之03，在梁两侧的纵向构造钢筋（腰筋）之间还要配置拉结钢筋。一般民用建筑的腰筋直径用6和就可以了，拉筋用圆。”

    “负筋是啥呀？”

    姚动生又开始不正经地调侃：“负筋？父亲？嘿嘿，‘父亲’就是你孩儿他爸呀！”

    粱冰倩一听脸儿羞得涨红，温怒地朝他一拳打去：“打你个不正经的货，我问东，你西，我问鸭，你答鸡！想不想回答呀？不想回答，我闪人了。”

    “嗨，姑奶奶你回来，我好好告诉你，负筋就是负弯矩钢筋，具体来，梁板位置的上层钢筋在支座位置根据受力作用，一般为上部受拉，也就是承受负弯矩，所以叫负弯矩钢筋。

    支座的负筋也是相对而言的，结构构件中受力弯矩分正弯矩和负弯矩，抵抗负弯矩所配备的钢筋称为负筋，一般指板、梁的上部钢筋，有些上部配置的构造钢筋习惯上也被称为负筋。而梁的支座部位用以抵消负弯矩的钢筋，俗称又叫担担筋。当梁、板的上部钢筋通长时，大家习惯地称之为上部钢筋，梁或板的面筋就是负筋。明白不？”

    “只能明白字面的意思，还得在现场实物上教教我认一认就明白了。你看动生，这个粱图上这么标：kl（3）300x00y500x250φ000/200（2）2Φ25n4Φ（-000）是什么意思呀？”

    姚动生继续把总工赵筑砼教他识图的那一套转授给粱冰倩：“kl（3）300x00表示框架梁，括孤里面的数字是这种粱共计有三跨，后面这个是标注粱的断面宽为300毫米，高为00毫米。y500x250当中的y就是梁下加腋（y是腋的拼音字母）的意思，同样表示腋宽为500，腋高为250。φ000/200（2）2Φ25，φ0表示箍筋，代表间距，后面00就是间距的距离，再后面的两根螺纹25就是架立筋。n4Φ表示梁腰中抗扭钢筋，n是扭的拚音字母，后面标注是毫米直经的螺纹钢。-000表示梁上皮标高。”

    粱冰倩一听如坠五里云雾：“我的妈呀，光这些名词就把我搞晕了，咋记的住嘛，哎呀，还有这n2b2更费脑子！”

    “你刚接触，看不懂记不住也属正常，心急吃不着热豆腐，你不要着急，慢慢儿来嘛，n2b2指梁的两个侧面，共配2根2的受扭纵向筋（俗称腰筋），每侧各配一根。如果标注是g2b2，那就是指梁的两个侧面共配置2根2的纵向构造筋（也称腰筋），每侧各配一根，n是受扭筋的意思，g是构造筋的意思！明白。。。吗？”

    “明白。。。妈？我不是你妈，我是你姐！”粱冰倩突然开起玩笑来。

    “靠！占我便宜，看我不收拾你！”姚动生完，便伸朝她的腋下胳肢窝摸去。

    粱冰倩嗔怒地骂道：“都君子动口不动，你果然是人一个！”

    “那好，我立刻变为君子去！”着，一把抱住粱冰倩将嘴儿对准她的香唇热烈狂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粱冰倩好不容易挣脱姚动生的双，骂道：“真是色胆包天，蹬鼻子上脸来啦，你耍流氓！”

    “不是你的君子动口不动吗？”

    “你这样的‘君子’就不是正人君子，简直跟人一样！”

    “要不，让我还当回人去，咱俩来个鱼水之欢，保证让你明年生个人来！”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越来越放肆，净欺负人家！”

    “我不欺‘妇人家’，难道去欺男人家？那准挨凑！要不就是搞同性恋的，还要你们女子干啥？”

    “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你个死性！我不跟你！”

    “啥？你不跟我‘脱’？那我自己脱，总该行了吧？”

    “脸皮真厚，老太太喝稀粥——无齿、下流！”

    “厚脸得酒喝，死缠得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