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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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一百一十一章)

    她的立即为之神情一变,一刻也不耽误的爬出了洞穴,四周张望,除了那个翘翘没有任何一个人。

    她要逃,拔腿就往一处逃,每跑一步腿上的伤就一阵抽痛,可她不敢慢下来半秒

    她原本是往低处跑,那个男人在附近,她往地势低的地方跑可以为自己做掩护。

    可她跑着跑着,离山头处近了些,看见羊肠径的那头太阳一照,折射出光芒的竟然是两辆警用摩托车。

    心脏一顿,不敢置信地停了下来,等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她欣喜若狂!

    拔腿开始往高处狂奔而去

    在地里找了个可以遮掩的位置大号的老财看见不远处一个踉跄狂奔的身影,擦了擦眼睛,猛地一惊。

    “td”咒骂着提起裤子撒腿就追。

    江r一行人往回走,同事起自己的意见“这条村什么也查不到,我们会不会搞错了方向”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庄,几户人家的门口立着几个人,目送着他们远去,江r回过头,目光复杂“我总觉得这个村一定有什么问题,你们没发现有几户人家家里面年轻的妇女面对长辈总是畏畏缩缩,无形中都有些惧意吗”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其中一壤“你这么一我真觉得有点”

    江r又道“这么偏僻的山坳农村一般不会有什么会见到警察,一旦有什么事老人家最先慌了神,可你看有几户人负责回答我们问题的都是父母辈爷奶辈的,年轻的媳妇窝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无意间跟我对上眼神,又是很慌忙避开”

    几人在都陷入短暂的沉思,末了,江r叮嘱“总之,下坝村我们还不能排除嫌疑”

    这条村的每一户人家包括居委会,都在互相打掩护,单凭怀疑,想找人根本不可能。

    可外人根本不得知!

    为初跌跌撞撞地跑,看着坡顶上的警车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呼吸浓重而浑浊,体力即将消耗殆尽,可求生的欲望拼命支撑着她继续跑,继续跑

    她看到了警车旁前后出现了身影,穿着——警服!

    狂喜冲上四肢百骸,看到曙光冲破了包围自己的黑暗,她张嘴,用尽全力的呼喊“救”

    忽然有一只从身后死死按住了她的嘴,又有一只将她连拖带拽,猛地往后面低处拖去

    她瞳孔骤大,竭力挣扎,想要挣脱嘴上的禁锢,另一只拼命往警察的方向伸去,撕心裂肺的呼救在老财的掌心中变得模糊不清。

    “救命救我”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仅有的一道光一点点在自己眼前熄灭,她试图抓,抓来的只是空气!

    莫名的,江r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跨上警车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向身后村落的方向。

    旁边的人询问“怎么了”

    “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另外两人也回过头去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相继摇摇头。

    “应该是我太敏感了”

    两辆警车发动,轰鸣声在山谷里显得异常震荡,为初已经看不到警察的影子,只听到震耳的轰鸣,慢慢地遥远

    她睁大了眼,双目殷红,呼吸在这一刻止住,仅有的那建立起来的一点点稀少的心理防线慢慢崩裂,而后溃不成军!

    “他娘的”一声怒骂,老财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狠狠一巴掌掴在她的脸颊。

    ‘咚’一声,破碎的身体被扇得倒在土地上,溅起一地的黄土。

    腥甜的血从嘴角溢出,为初全身的力气终于消失殆尽,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干你娘的,你个破烂货,害得老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多少次了你都不消停,想逃,你做梦”

    “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这一辈子都得在我老财家生孙子,死也要死在这条村”

    他叉腰,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的咒骂久久不肯歇,偶尔伴随着泄愤的踢打。

    为初艰难抬起头来“要生孙子是吗,我生”

    乍一听闻,老财以为这女人是被打怕了,还来不及喘口气,又见她殷红的目光里透射出无尽的恨意“生一个,我杀一个”

    他愣了愣,陡然地从心底打了个寒战,六十多年的岁月里,这是老财第一次见到一个女饶眼神可以这样充满戾气。

    转头又大为火光,一则是自己竟被一个女人给威慑住了,二则是恨这贱女人真是不知高地厚!

    便揪起她的衣领猛地又是一巴掌“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没看清形势吗,警察来了也救不了你,还敢跟我这嘴硬”

    她一阵旋地转,牙齿划破了口腔内壁,猩红的血慢慢的堆积起来。

    她被粗暴地提着衣领面对眼前的恶鬼,可这时候,除了满腔的恨,她已经忘记了惧怕。

    “呸”她啐了他一嘴的腥甜,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双眼。

    “无知不会让你逃脱刑罚,只要我命还在,你这双”她的眸,移到他狠狠揪紧自己衣领的上,阴鸷而冰冷“一定会戴上铐”

    “我放你妈的狗屁,敢咒我”他气得高高扬又想一巴掌,可到了半空,忽然又停住了。莫名地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为初被粗暴的抗到了柴房,再度回到这个日夜关押的囚牢。

    姜花在院子里徒剥干玉米,只敢偷偷用眼角瞟,看她被抓回来时脸上的伤痕,便知肯定又被毒打了一顿。

    老财正将她的四肢重新绑起来,弄完后大喊一声“姜花”

    剥玉米粒的人顿时打了个激灵,赶忙放下里的活儿跑进柴房。

    “爸”唯唯诺诺的应。

    “去烧一桶洗澡水来”

    大白的叫烧水,姜花感到很怪异,可不敢多问,偷偷看了床上动弹不得的为初一眼,应声去了。

    怒目瞪着床上的女人,老财怒气冲冲“我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厚”

    老财婶背了孙子去地里干活,顺道去通知老头子警察已经走了,哪知到了山洞发现只有儿子一个人。

    彼时家里只有老财3个人。

    姜花用树上砍下来的带有油脂的干柴片生了火,匆匆烧了一桶热水,而后盛到平日洗澡的桶里,踉踉跄跄的提到水井边,然后去通知“爸,烧好了”

    却见他抗起床上的人,气势汹汹地往院子里走。

    姜花赶忙跟了出去。

    在水桶旁停住,老财严厉交代一声“把水换到大盆里去”

    不敢反抗的姜花照做了,搬来了塑料做的大盆,再费力地提着水桶把水换过去。

    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几滴热水溅到了她的脚背,疼得她缩了缩。

    被抗在肩上的为初冷眼看着那一盘冒着蒸汽的热水“怎么,想用这种卑鄙的段逼我就范?”

    老财是惊讶的,他原本只是想吓一吓她,服软了最好,如果还是不服软那就只能把她扔下去,可没曾想被猜了出来。

    “你现在认错我还能饶你一次”

    可是,他低估了她的毅力。

    “你在我身上多施加一样酷刑,来日你会得到相应的惩罚,你心轮回”

    老财听罢,心一狠,就要把人往热水里丢

    “爸”在旁边的姜花大惊,哪里料到会来这一出,惊慌失措地把人夺下来。

    两个女人一道滚在了黄土地上,为初躲过一劫。

    老财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大儿媳今日竟然敢忤逆自己,当即怒火中烧“你算个什么东西”

    “爸,这水烫不死人,可也会烫出一层皮的”她连声求饶惊惧不已,可即使怕得牙齿打颤也见不得对方把缺畜生一样折磨。

    “你给我滚开”他一边怒骂,一边又去扯为初的身体,硬是要将她丢进热水盆里。

    “爸爸别”她去阻挠,抱着为初不愿撒。

    “你很久没吃苦头了是不是,不要以为有了大宝我就不会打你了,给我松”

    “爸,别这样,求你了”

    二人争夺不下,老财怒极反笑“我看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一边怒骂眼睛一边到处寻找目之所及的能打饶工具,看到了院子里的玉米杆,撒怒气冲地去抓来一把。

    姜花傻愣愣地看着突然松的‘公公’,目光转移到他上那一把长长的玉米杆之上,恐惧加剧。

    为初动弹不得,看着这个恶毒的男人笔直地朝姜花走过来,里的杆子啪一声对着对方的脑袋当头击下

    “啊”姜花痛得尖叫,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头。

    “很久没打你,忘了棍棒的滋味是吧,今就该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咒骂声伴随着啪啪的鞭打,玉米杆上的叶子沙沙作响,胡乱飞舞。

    “爸,别打了,你别打了”鞭打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她身上,她东倒西歪,痛得涕泪纵流,臂与大腿转瞬浮出了肿胀的印记。

    “我叫你多管闲事,我叫你不听我话”

    ‘啪、啪’狭的院子里充斥着鞭笞与咒骂,为初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抱头蜷缩,受着一鞭一鞭的毒打,殷红的眸子闪过复杂,她抬眸看向只顾泄愤的男人,双目如寒冰所覆。

    “你知道错了没,我问你知道错了没颖

    “爸我不敢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叫骂与求饶不断,为初艰难地往老财身边挪,后者面红耳赤地飞舞着里的玉米杆,打断了一根也不理会,忽然间腿一阵锥心的疼痛,他啊了一声,疼得里的杆子掉在一边,低头一看——那女人竟死死咬着自己的腿!

    “你给我松开”又疼又怒,老财拉扯着自己腿企图挣脱。

    不留情的抽打停了,姜花害怕地偷偷抬眼看,见着眼前一幕又惊又慌乱。

    为初松开嘴,嘴里有淡淡的血腥,不知是自己嘴里原先的,亦或是老财腿上的。

    “嘶”连连后退了几步,老财疼得龇牙咧嘴,赶忙拉起裤管检查。

    黝黑的腿上浮现了一圈牙印,深深的凹了进去,皮虽没破,但有了一圈的血痕,可见她是下了狠的。

    忿然作色,抓起地上的玉米杆狠狠地朝她身上打去。

    “你个杀刀的,老子今不打死你”

    咬紧牙关,为初忍痛不作声,任由对方的棍棒落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就算反抗也无用,她根本无处可逃!

    ‘啪啪啪’院子内的鞭打声经久不息,像是从来不曾停止过。

    姜花战战兢兢地缩在一旁,想帮忙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每一声落下都像击在她的心上,每一下都要叫她抖颤。

    “d,以为你学历高有几分姿色,将来孙子在全村不管哪方面都是稳占第一,老子白白养了你这么长时间,狼狗都要驯化了可就你骨头硬是吧”他依然在骂骂咧咧,声音充满中气。

    虚掩的院门被打开,两名中年夫妻探着个脑袋进来,是被声音引过来的,见着里面这一幕,上前来“老财,这是干什么,不怕把人打坏了”

    倒在片片黄土的泥地上,为初看见来人,一双眼睛没有波澜,只是依然殷红一片。

    老财只是抽神看了邻居一眼,算做打过招呼,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警察不是来查吗,差点被这赔钱货给碰上面了”

    闻言,那二人哎哟一声“又逃跑啊?”

    “可不是,骨头硬得很”他已开始有点气喘。

    一棒一棒的玉米杆狠狠打在她身上,旧伤未愈,又覆新伤,斑斑驳驳布满了身体的每一寸!

    她的额上渗满汗水,一张脸渐渐地没了血色。

    “这样是该打,不然以后不闯祸才怪”

    那两人原先还想着劝和,如今一听理由,心肠竟是硬得这样快。

    其余的人在警察走后也相继闻声漫步到了老财院子里,一个的村庄,屁大点事瞬间就传了个遍,六七个人聚集在院子中,家长里短,可没有一个人让老财停下,一个都没有!

    受不住这锥心的疼痛,为初的嘴唇生生地咬破,她的脑袋枕在地面,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张质朴可亲的黝黑面孔,这些人中,有人在看她挨打,有人在彼此闲聊,她在这些脸上看到了同一种表情,唯独少了怜悯!